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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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华有钱没钱心眼都拎不清,欺弱怕硬!”
“……”
闻青、纪彦均的事儿在大街小巷随处都能听到。
梁文华因为纪彦均的殉情,病倒了,这一病就躺在床上好几个月。
病好下床时,整个人瘦弱的不成样子,坐在纪家的院子,目光呆滞。
这个纪家的院子就是纪彦均临死前,为纪家赎回来的房子,也就是粮站跟前宽敞明亮的平房院子,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架,梁文华坐在葡萄架下泪流满面。
“彦均啊。”梁文华喊。
纪友生说:“你应该喊闻青,闻青回不来,彦均就回不来。”
梁文华苍白的嘴唇抖着,到底是没喊出来闻青的名字。
纪友生说:“这个结果只是迟了两年多,如果闻青二叔没有救彦均,两年多以前彦均就已经没有了,咱家赚了两年多啊。彦均的命本来就是闻家的啊。”
梁文华浑浊的眼泪向下落。
纪友生叹息一声向堂屋走。
就这样,一年年的过去了。
纪彦均给纪友生留了些钱放在银行,纪友生体会过苦子之后,没再将钱交给梁文华管理,而是自己拿着,加上自己每个月的工钱,日子虽说不上富有,但也不拮据。
纪彦均也给纪宁芝留了不少的嫁妆,除了两千块钱的存款,望成县还有一套房子,一些家具设施等。
纪宁芝出嫁那天,是刚子和一群朋友送亲的。
那天,纪宁芝搂着刚子哭的尤其伤心,那个全世界最爱她,最宠她的哥哥没了。
纪宁芝嫁了,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后来性格原因,与公公、婆婆相处不愉快,经常吵架。这时的她才明白,曾经作为闻青的准小姑子准婆婆的她和梁文华,是多么的过分,多么的不可理喻,多么的令人生厌,也知道曾经他哥哥的压力和辛苦。
然而后悔晚了,因为孩子的事情,她跟婆家几乎闹到法庭,最后刚子出面,为她要回两个孩子,都改姓纪,她的日子过的很拮据,好在孩子像舅舅,十分乖巧懂事,她很欣慰。
另外,令她一直无法释怀的章方方过的更不好,章方方和李传立走在一起了,因为李传立做了点生意,一下成为暴发户。
章方方死命地缠着李传立,苏、李两家闹的不可开胶,抵不过李传立对章方方的“热恋”,终于两人结婚。
婚后不久,李传立家迅速败落,李传立、章方方又是双双出轨,结果李传立不说自己出轨有错,往死里打章方方。
一家子闹的人仰马翻,闹到法庭,以离婚收场,章方方非但不落到好,还背了李传立身上的一半的债务,她那个出轨对象,见此情景避之不及。
连苏红梅都厌恶起章方方,章方方一个人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生活十分惨淡。
相对于这些不安分的人,姚世玲、闻亮、闻朋兢兢业业地在自己的岗位上踏踏实实奋进,真诚做人,三人过的越来越好。
闻亮秉承了闻青的魄力和原则,持着闻青的画稿也广招创意人才,在刚子的协调之下,全方位发展逢青集团,如果说逢青在闻青手中崭露头角,那么在闻亮手中就是发光发热,成为这个时代的第一品牌。
闻朋还是爱玩,玩大了,在南州市玩起乒乓球,被一名著名国家级别教练看中,玩进了国家队,还拿了一块奥运金牌,世界有名。
姚世玲看着两个儿子如此出色,又想起了闻青来,闻青那么聪明,那么优秀,如果还有话,一定更出色。
这么一想,姚世玲的眼睛又红了。
“奶奶,奶奶!”一个粉色小裙子,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睛,胖嘟嘟的脸蛋,活脱脱闻青小时候的样子,是闻亮的小女儿,小名叫平安,是姚世玲给取的,大约是内心里极其渴望“平安”二字。
“奶奶!”平安扑过来。
跟在平安身后的是闻亮和闻亮的妻子。
“妈。”二人喊。
姚世玲应一声后,抱起平安,直直望着,闻青小时候就长这样,跟个洋娃娃似的,每天都是朝气蓬勃,拥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可疯了。
可就是长得好看,闻青二叔喜欢的不得了,每天带着闻青到处玩,闻青开心极了,她当时还生了闻亮,田地里又忙,就由着闻青二叔带着玩,所以,她并没有带闻青多久。
闻青十八岁就走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奶奶,你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平安笑着说。
“想,奶奶特别想你。”姚世玲终于露出笑脸。
“我更想奶奶。”平安奶声奶气地说。
闻亮看向妻子,妻子本不愿意把平安留给姚世玲带,但是想想姚世玲教出来的闻亮、闻朋个个优秀,再加上姚世玲一见到平安就笑,她冲闻亮点了点头。
闻亮揽过妻子的肩膀,拍了拍,说:“谢谢。”
“客气了。”
当天姚世玲带着闻亮一家去看闻青。
闻青坟墓的旁边多了一座坟墓,是纪彦均的。纪彦均去世后,纪友生过来找姚世玲,说明纪彦均的心意,也说明他的心意,恳求姚世玲同意把纪彦均葬在闻青身旁,说是身旁,其实到底是离闻青有一段距离,姚世玲的话是万一我们闻青不高兴你儿子靠这儿近呢。
可是随着四季替换,草长草枯,两座坟墓间长了许许多多的长茎草,分不清楚根在哪座坟墓上,总之就是缠在一块了。
“死了也不放过我女儿。”姚世玲叹息着说。
平安歪歪地扯坟墓上的草。
“平安,小心扎到手。”闻亮妻子把平安抱过来。
平安乖乖地靠在闻亮妻子的怀里。
一家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姚世玲带着小平安要去县城买菜。
“妈,我去买吧。”闻亮说。
姚世玲笑:“你跟平安妈平时那么忙,歇着吧,小平安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我就带她走走。一两个小时会你再开车来接我们。”
闻亮劝不住,只好由着姚世玲。
姚世玲带着小平安去上县城,曾经的大土路,如今早成了柏油路。
“奶奶,我姑姑为啥躺在地里,她咋不回咱家睡觉呢?”小平安问。
姚世玲笑:“因为姑姑回不了咱家。”
“为啥?”
“因为小平安的姑姑生病了。”
“生病了啊。”
“嗯。”
姚世玲拉着小平安肉嘟嘟的小手,就像曾经拉着闻青的小手一样,向县城走,到了菜市场买了肉和菜,在街边等闻亮时,看见纪友生头发发白地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梁文华。
纪友生看到姚世玲后上前打招呼。
“你还好吗?”纪友生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姚世玲过的很好,衣着、肤色、气质都很好。
相反纪友生、梁文华就是一般般。
“我挺好的,她怎么了?”姚世玲看向梁文华问。
纪友生笑着:“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纪友生没有告诉姚世玲梁文华自纪彦均去世后,一直身体不好,现在已经神志不清,时常迷糊,接着纪友生看向姚世玲身边的小女孩,眼睛有点红了:“这小娃娃和闻青长得可真像啊。”
“闻青是我姑姑。”小平安说。
纪友生笑起来:“也是个直性子啊。”
姚世玲笑笑,拉着小平安的手,说:“闻亮来了,我先走了。”
“嗯,慢走。”纪友生说,然后推着梁文华向前走。
梁文华因为生病,已经不能下地走路,日常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纪友生说:“文华,你看,闻亮都有孩子了,要是彦均还活着,要是闻青还活着,要是咱们不势利,要是咱们不阻拦的话,他们两个的孩子应该都上学了,上学了啊。”
“彦均啊。”梁文华喊。
“是啊,还有闻青,闻青也没了,你那么待她,她都没有害过你。”
梁文华眼眶通红,浑浊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滚下来,嘴唇颤着,看着远方:“彦均啊,闻、闻、闻青啊回来回来啊”
彦均啊。
闻青啊……
闻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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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均啊……”
“闻青啊……”
“回来啊……”
梁文华每天这么喊着,全望成县的人都知道梁文华就只会说这三句话。
这天纪友生推着梁文华在街道上散步。
梁文华仍旧这么喊着。
纪友生缓缓地推着。
二人走后,街道上的邻居早已对闻青、纪彦均的事情了若指掌,纷纷说:“都死了这么久了,叫魂儿也没用,魂叫回来了也没有身体盛了。”
“唉,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唉,只求下辈子了,下辈子闻青和纪彦均在一起吧,两个可怜的孩子。”
“下辈子?下辈子就没有梁文华这根搅屎棍了吗?下辈子闻青就不会得胃癌了吗?说不定下辈子梁文华还会逼着闻青说出绝不进纪家的狠话,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对!还是没有下辈子的好!”
“听听听,梁文华又在喊她儿子了,有什么用呢!”
“……”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在纪彦均的耳中,他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却看不到他,因为他现在是一缕魂魄。
那天,他依在闻青的墓碑前,生命终结之际,他看到闻青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地来接他,他毫不犹豫地拉过她的手,跟她走。他当时真高兴,真高兴可以看到她白发苍苍的样子,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样子。
看皱纹爬上她的脸庞。
看岁月让她头发花白。
看她的步子缓下来。
……这些都说明,她不再受胃癌折磨,她经历的是平常人一样的,慢慢变老。
他真高兴。
可是,他高兴地跟着她走着走着,她忽然消失,他再也找不到她,他找了很久,仍旧找不到,他莫名地来这里。
这时,一辆货车飞驰而过,带着一股强风过来,纪彦均被轻易吹走,再睁开眼睛时,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青青!”纪彦均喊。
“青青!”
“青青!”
不管他怎么喊,周围仍旧没有一丝声响,黑暗似乎是无边无沿的,他找不到出口,没有温度,没有风,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只有他一个人。
一天,
两天,
一年,
两年,或者一百年……又或者更长的时间……
“青青,青青……”他时常喊着,似乎只有“青青”二字,能够让他撑下去。
他不记得自己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待了多久,他也没了时间概念,直到有一天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彦均,彦均,彦均……”
“青青,青青……”他小声喊着。
“是我啊,嘻嘻,我是青青,彦均醒醒,吃饭了。”
“青青!”纪彦均猛地睁开眼睛,一束强烈的光刺的他立刻不适地闭上眼睛,但是见到光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闻青,闻青,他的青青,是青青吗?
他不敢相信,心和手都在颤抖,他怕自己又是在做梦,其实他在黑暗中待的太久,都忘了光是什么样子了,应该不是做梦的,他稳了好一会儿,缓缓、慢慢、轻轻地睁开眼睛,渐渐适应光的同时,闻青优美的轮廓渐渐清晰。
“青青?”纪彦均问。
闻青笑起来,整张脸白白嫩嫩的,带着点儿婴儿肥,眼睛闪亮水灵,嘴唇饱满红润,整个人朝气蓬勃又鲜活,完全不是他记忆中消瘦疲惫的样子。
“你睡傻了,不认识我了?”闻青雀跃地说。
纪彦均直直望着她。
“起来,吃饭了。”闻青亲昵地拉过他的手,要拉他起床。
纪彦均心头一激,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闻青一愣,疑惑地看向纪彦均。
纪彦均直直望着闻青,她的手是暖的,软的,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彦均,你知道我和宁芝吵架了?”闻青认错一般低头说,拉着他手的手却未放。
纪彦均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真的是太久太久没见到她了。
忽然闻青又抬起头来:“是她太过分了,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没惹她,她凭什么夹枪带棒地说我,所以,我就……把她说哭了。”闻青继续说:“那么多人看着,她先挑事她先骂我,我都没哭,我说她两句她倒哭了,不怪我!”
“青青。”纪彦均轻声喊。
闻青望着纪彦均要继续解释,纪彦均突然站起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死命地抱着。
“彦均,你怎么、怎么没骂我?”闻青疑惑,平时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