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小娘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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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玖想的是,这个顾荟权既然跟牛皮膏药一样甩不掉,那就不甩呀。
一次性揍改他,啥事没有,人是她惹的,定北王还能抽她鞭子?
就算还了齐喧的大人情了。
齐喧闻言,立刻招手喊双瑞:“去,回了,说小爷我一定如约到场!”
双瑞出去好久,齐喧才想起一个问题来:“揽月楼,可是花楼!”
他上下打量杜筱玖一番,姑娘该有的全有,带着去会不会不妥?
虽然聚餐的人年龄都不大,可毕竟是个烟花之地。
再加上顾荟权人品欠佳,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举止来。
然而杜筱玖却毫不在乎:“正好呀,我还没进过花楼呢。”
延城县的花楼,咋能跟云溪城的比?
嘿嘿。
齐喧一咬牙:“没事,到时候你穿我的衣裳,女扮男装,就说是我京里来的亲戚。”
杜筱玖瞪眼:“你话本子看多了吧,当谁都瞎呀。不扮,就这样!”
好吧,你高兴就好。
齐喧将袖箭还给了杜筱玖。
杜筱玖一高兴,更是拍着胸脯告诉齐喧,这次非得帮他打压顾荟权气焰不可。
齐喧也开心,踩着云朵回了清晖园,越想越乐。
可是为了杜筱玖的安全,他还是背着定北王,偷偷找柳文清要了几个护卫,暗中护跟着。
若是明着带保镖,不知道又被顾荟权埋汰成啥样了。
做个世子,心好累呀。
顾荟权选的是正月二十,理由是他过生日。
那天一大早,齐喧从库房里随便选了个最不值钱的翡翠玉白菜,然后带着双瑞,去悦来客栈接杜筱玖。
他本来是想邀请杜筱玖住清晖园的,杜筱玖可是吓着了,怎么也不肯去。
齐喧只好给她付了房费,继续在悦来客栈呆着。
悦来客栈在长街的最东头,揽月楼却在最西头。
一东一西,坐着马车也用了一个半时辰,足见云溪城之大。
揽月楼名为花楼,布置的却同一般高档酒楼无异。
前院只是吃饭喝茶的地方,选了最具才艺的姐儿,弹词唱曲助兴。
后院却是很淫靡,是真正的销金窟。
顾荟权没钱,又硬撑场面,选了前院一个最豪华雅间,叫了个弹词特别好的姐儿助兴。
齐喧领着双瑞,以及一身劲装打扮的杜筱玖,推门进去时,屋里已经坐着四五个人了。
都是齐喧认识的。
李知府家的大公子、刘千户的三弟、徐参议家的老五,还有那个讨厌的顾荟权。
180怼()
这一帮人,都是云溪城的贵公子,本应以齐喧马首是瞻。
可惜齐喧平时不出门,也不爱跟他们玩。
而顾荟权,时不时拉齐喧过来踩一踩,好显得自己在王府里很得脸:瞧,世子也得对我退让。
如此,方显得他特别牛气哄哄,在云溪城可以一呼百应。
他想的没错,每次请客,有头有脸的贵公子,没一个不来的。
可惜他肤浅,大家可不肤浅。
还不是因为顾荟权每次请人时,都说齐喧也在。
然后大家,蜜汁想看王府的世子,被顾荟蔚各种挤兑却不反抗。
千户儿子怼王府世子,这种景象,换哪儿也看不到呀。
顾荟权坐在副主陪的位置,看见齐喧进来,忙站起身,堆起一脸的假笑:
“喧兄弟真是赏脸,亲自来给兄弟过生日。”
我去!
他一开口,杜筱玖就受不了,忍不住就想怼。
她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因此顾荟权话音一落。
杜筱玖也不憋着:“谁呀这是,脸也忒大了吧!”
顾荟权喊齐喧,从来都是兄弟长,兄弟短,以示他跟齐喧很亲近。
第一次的时候,齐喧不乐意,说过。
但是顾荟权说什么?
“我家妹妹被王府收为义女,她喊你哥哥,那咱俩不就是兄弟?”
“……”
对方说的好像没啥毛病,齐喧反应半天没反应过来。
当时他没怼回去,大家都认为他默许了。
后面若是再怼,就显得小家子气。
所以这几年,咬着牙忍下来了。
今天顾荟权故伎重演,齐喧顶多拉下脸,显出不高兴来。
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一个脆脆的声音,骂顾荟权不要脸。
这事有趣了。
在座的几位,站起来同齐喧见礼后,全部默不作声,做壁上观。
顾荟权感觉丢了脸面,冲着齐喧背后望去:“喧兄弟怎么逛花楼,还带着个女的?”
齐喧笑笑,没说话。
却见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圆脸圆眼睛,小鼻头都圆圆的,特别可爱。
就是说话不中听:“说你脸大,还真鼓起腮帮子。定北王府的世子,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兄弟了?”
齐喧心里偷着乐,侧身让杜筱玖进屋,然后自己招呼着众人坐下,还体贴的给杜筱玖拉了把椅子。
杜筱玖没有落座,直直盯着顾荟权。
对方长得跟顾荟蔚挺像,可惜目光邪祟,白瞎了一张清秀的脸。
顾荟权当着众人的面,被直截了当的质问,忍着气说道:
“我家妹妹被王府收为义女,她喊世子哥哥,那我俩不就是兄弟?”
“照你这个理,你是你娘的儿子,那世子也是你娘的儿子喽?
世子喊你娘一声娘,她敢应吗?”杜筱玖翻了个白眼。
慕容王妃身份尊贵,顾荟权不要脸,他娘还真不敢应齐喧一声娘,怕折寿。
顾荟权涨红了脸:“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吧?”杜筱玖不乐意了:“世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应当有自知之明才对,却蹬鼻子上脸,没脸没皮!”
“……”
各家公子都惊呆了,谁见过这种市井骂街?
顾荟权指着杜筱玖,质问齐喧:“喧兄弟,这里是花楼,你带个侍女来,怕是不妥吧?”
181惹不起惹不起()
齐喧笑而不语。
这是杜筱玖提前要求的。
万事她来,齐喧只管看着。
若是定北王责罚,只管往杜筱玖身上推。
所以顾荟权话音一落,杜筱玖又接上了:“你才侍女呢,你全家都是侍女,我是他保镖!”
一句话说的顾荟权脸色发黑。
这姑娘怼人路子太野,到底哪冒出来的!
“保镖?喧兄弟,你请个女保镖,不丢王府的脸吗?”顾荟权不搭理杜筱玖,只冲着齐喧说话。
他算看出来了,杜筱玖就是齐喧请来对付他的,所以不能理会。
但是他不理会,杜筱玖上赶着怼呀:“我就不爱听你说话了,保镖就保镖,你加什么女。
女的怎么你了,这么轻视,你娘不是女的,你奶奶不是女的,你也敢轻视!”
这都歪哪去了!
顾荟权不搭理她吧,人家紧跟着咬;理吧,对方到底是个女的。
他一甩袖子:“简直是胡搅蛮缠,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杜筱玖不乐意了:“说不过就说不过,别拿古人话来搪塞呀,我啥时候让你养了?”
“……”
顾荟权余光看那些公子,全是一副幸灾乐祸地模样,心里涌起一股火气。
若是真按出身,他比不上在座的每一个人。
面对齐喧,更是天生矮了一截。
然而自从他伯母临死托孤,算计了王府一把后,简直打开了顾家的眼界。
定北王府好面子,顾家求实际,也算一拍即合。
再加上堂妹顾荟蔚,心仪齐喧,若是将来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顾家岂不真真正正,成了定北王府的妻族?
那时候,顾家地位水涨船高,能超过慕容王妃家也说不准。
自小他就被教导着,要同齐喧多走动、多亲近。
但是顾荟权是个读书人,文人风骨犹在,怎么能为了荣华向权贵折腰?
因此他面对齐喧,特别的别扭,即想当那啥,又要立牌坊。
好在齐喧这人,脾性单纯,特别好哄弄。
都几年了,顾荟权在齐喧面前找的存在感,不要太强。
顾荟权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从小时候想到现在,脸上阴晴不定。
杜筱玖自知身份,也不落座,而是立在齐喧身后,凶巴巴的盯着顾荟权。
她听完齐喧关于顾家的讲述,真是鄙视到了极点。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杜筱玖觉着自个儿都够没下限的了,但是顾家为了一己之私,更没下限。
还有在座的这些公子哥儿,看世子热闹,就这么高兴?
她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将在座的几位容貌全收进眼里,在心里悄悄记了笔小帐。
那些公子哥儿里,有的是机敏的,瞧着气氛不对,立刻有人站起身。
“我想起我表妹今个儿要来我家呢,”说话的是眉清目秀、红唇齿白的徐家老五。
谁都知道他跟自家表妹定了亲。
听他一说,不约而同露出暧昧的一笑。
李家公子也跟着起身:“那你还不快走。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二舅姥爷家来走亲戚呢。”
众人纷纷起身,各有各的理由。
182非一般的贱()
齐喧笑呵呵的看着,能把顾荟权的生日聚餐搅散,心里爽翻了。
顾荟权本就没有急智,心里着急,脸色就显出紧张来:“大家这是干什么,今个我生日,怎么说走就走?”
杜筱玖摇头叹气,忍不住在背后捅了捅齐喧。
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人,是怎么能死死压住齐喧一头的。
齐喧看着不傻呀。
果然顾荟权话音一落,徐家老五目光就有些不善:“顾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跟你比,当然我表妹更重要。”
顾荟权脸色极为不好看,耳朵都羞红了。
杜筱玖适时地“噗呲”一笑:“可不咋地,那是未来的娘子,现在怠慢了,将来够喝一壶!”
徐家老五冲着齐喧讪讪一笑,行礼道:“还望世子爷海涵。”
齐喧一挥手:“媳妇最重要,走吧!”
徐家老五得了赦令一样,脚下抹油蹿了出去。
世子爷要崛起,谁知道一会儿闹成什么样。
为了不做见证人,为了回家不挨板子,兄弟们对不住,哥先走一步了。
他开了例,其他人走的更快了。
让顾荟权受不了的是,明明是他的主场,为什么所有人临走都是给齐喧挥别,反而将他当作了空气。
知府、参事的公子他不敢拦,但是刘千户家的公子也要溜,却被他一把拦住。
“刘老三,你可是既没未婚妻,也没啥亲戚在云溪城的。”顾荟权黑着张脸:“这么走,也太驳我的面子吧。”
刘家跟顾家,都是王府的下属人家。
刘公子小心翼翼的打量齐喧,见其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心里更加有底了。
“顾兄,适合而止,还是朋友。”
作为邻居兼朋友,刘公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顾荟权的肩膀。
顾荟权脆弱的小自尊心,“啪”一声,碎的七零八散。
“什么适可而止!”顾荟权怒道,一扭头就冲着齐喧喊:
“世子爷,你带个噎死人的帮手,就是为了毁我的请宴吗?
平时我待你如亲兄弟,没想到你小肚鸡肠,背地阴我……”
“闭嘴吧,谁背地阴你了,当大家都跟你似的!”杜筱玖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明明是,明着整你的!”
“……”太凶残了,今天怕是不能善了啦。
刘公子一抱拳,甩开顾荟权的手就溜了。
顾荟权眼见着客人全走光,反正只剩他和齐喧,索性敞开了怨恨。
“这下你满意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顾荟权指着齐喧骂:“你不就是命好,出生在王府。你是才识绝佳,还是武艺超群,或者足智多谋?
身为定北王唯一的继承人,你长这么大做过什么贡献,不觉着没脸吗?”
“叨叨这些有用吗?”杜筱玖一挥手,赶苍蝇似的说道:“他就是个傻子,定北王府世子爷这个身份,也不是你能随便指责的!
你嫉妒就直接说,整那些没用的干啥,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最可悲!”
顾荟权急红了眼。
杜筱玖确实没说错,他不敢明着来,只能靠小手段压齐喧半头。
可是对一个莫名其妙、身份不明的女孩子,他还是能手撕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爷说话!”顾荟权怒道:
“一个女人,出入花楼,在群爷们中胡言乱语,怕不是什么良家女。
我告诉你,世子爷你不一定攀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