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扑倒金龟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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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侄女撅着嘴问凭什么她去,我表弟笑呵呵的说:“谁让你年纪最小呢?咱们家只讲究尊老,不讲究爱幼。”
表侄女狠狠瞪了表弟一眼,放下牌极不情愿的踢着拖鞋去了。
我打出一张“南蛮入侵”,准备把那几个只剩下一滴血的反贼送上西天,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杀猪似的尖叫。
表侄女果然是年纪小没经过风浪,看来被陆清浅一家三口吓得不轻。
左晨辉不就是平常人帅一点,陆清浅不就是比平常人漂亮一点,陆离不就是比平常人萌一点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我无奈的放下牌走过去查看情况,然后也很没出息的捂着嘴尖叫起来。
此时此刻,站在我家门外的人高瘦挺拔,面容英俊之至,眉宇之间尽显英气。
他穿着驼色的长款呢子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头发和肩膀上沾满了霜雪。
“表姑父,你怎么来了?”
表侄女兴奋的将彭奈拉进屋,转头对我说:“表姑,你不是说我表姑父在B城过年不来咱们家过年了吗?”
我张了张嘴,一时半会也没想出能合理解释彭奈为什么此死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我妈听到声响扔了麻将牌奔过来,一看到彭奈整个脸都跟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似的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彭奈把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我妈,笑盈盈的说:“阿姨,这是给您和叔叔买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我妈接过那些价格不菲的补品,一双大眼睛都快笑没了。
彭奈在我妈的指引下去厨房和我爸打了个招呼,亲戚们见他来了,都跑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彭奈面带微笑的点着头,看上去和上次谢思达来我家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不知道我是不是被王怡然成功洗脑了,现在对彭奈扮谢谢思达假装温和的样子反感得很,总觉得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没理会他们,走回沙发前和大家继续打牌。
亲戚们都拥上来对彭奈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彭奈是过年来高慰问的哪位领导。
表侄女从包围圈里把彭奈拉过来,按在沙发上让他和我们一起打“三国杀”。
彭奈拿着卡牌上下打量了一番表示自己不会玩,表弟将他推到我这边,“晨晨姐会玩,让她教你。”
第99章 打落牙齿活血吞()
彭奈没说什么,搬了个小马扎在我旁边坐下。
我不自在的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努了努下巴示意表弟发牌。
我小声问彭奈:“你怎么来了?你一个福布斯名人榜上的大明星还差这一顿饭不成?”
彭奈一改平日不苟言笑专业甩脸子一百年的作风,嬉皮笑脸的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我被彭奈这么一噎,只能悻悻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谁知这家伙得寸进尺的从小马扎挪到了到沙发上,一只胳膊还极其不要脸的环住了我的腰。
他的手一放上来我的心就漏跳了一拍,想挣脱开又碍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
从前我在学校叫灭绝小尼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牌辩论选手,可是自从认识彭奈之后,我就总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口吃就是智障,下半辈子的生活很是堪忧。
彭奈这人极其恶劣,你说他把他的手爪子放在我腰上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我腰上的肥肉,让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极其难堪。
我伸手去阻止他,岂料这家伙却拉过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了起来,温暖的指腹还轻轻摩挲着我冰凉的手背。
我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满脸的镇定自若,只冲我扬了扬眉毛示威。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我主动逃开束缚去开门,门才刚刚打开,陆清浅就冲进来给我了一个熊抱。
“哎呀,晨晨姐这小半年不见你长胖了不少啊,看来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陆清浅身后的左晨辉龇牙咧嘴的冲我笑,一口白牙晃得我眼睛疼,我瞧了瞧他们身后,不由奇怪的“咦”了一声。
陆清浅拍了拍身上的雪说:“别找了,陆离那个小崽子被左晨辉他老姐带去夏威夷度假了。虽然他很想见你,但终归没能抵制住沙滩和大海的巨大诱惑。”
陆离平时和我最亲近,他没来我不由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把左氏小夫妻引进了屋。
左晨辉走在前头,我把陆清浅拉到一旁小声说:“我老妈他们可都不知道我跟谢思达分手的事情,答应我,你待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洒狗血的事情都请保持镇定。”
陆清浅摆了个“OK”的手势,递给我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抬脚往屋内走去。
我本以为提醒了陆清浅就万事大吉了,岂料漏掉了她老公左晨辉。
左晨辉和一众长辈的打过了招呼,一回头瞧见坐在沙发边上的彭奈,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小……小……小……”
沙发前玩桌游的几个小辈都好奇的回头看向左晨辉,我心里一紧,忙走过去想阻止他。
“晨辉哥,好久不见,我是谢思达。”彭奈在左晨辉叫出他名字之前率先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左晨辉似乎被吓得不轻,硬生生把那句“小奈,你怎么在这里”憋进了肚子,张着嘴嗫嚅了半天最后化成了一句“小谢啊,好久不见”。
陆清浅和左晨辉加入了我们“三国杀”战局,左晨辉曾经有夜店小王子的美誉,摇色子、推牌九都不在话下,又何况是这简单的卡牌游戏?
这一把,我终于逃过了忠臣被主公错杀的命运,因为这次我成了主公。
我不知道是因为彭奈就坐在我身后,温暖潮湿的呼吸就喷在我脖颈之上感到紧张,还是我这人真的是眼瞎耳鸣,才三轮下来,两个忠臣就被我在不知不觉中干掉了。
忠臣之一的表侄女嘟着嘴不高兴的说:“表姑你就是个昏君!”
我讪讪的笑:“你这个忠臣表现的太不明显了,寡人如何能分辨?”
这下可好,四个反贼加一个内奸夹击我,我让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悲惨境地。
顺理成章的,我输得一败涂地,以左晨辉为首的反贼取得了胜利。
再次发牌的时候我已经萌生了退意,借口说去厨房看看我爸菜做好了没,遁地溜了。
十五分钟后,我一边啃着从厨房里顺出来的一只炸鸡翅膀一边慢悠悠的晃到沙发边观看战局。
令我吃惊的是,刚才接手我的位置的彭奈面前已经有了一摞一块钱的硬币。
我含糊不清的说:“你这是抢劫了吗?我刚才明明输的一分钱不剩的呀。”
彭奈回头冲我弯唇一笑,并不解释。
一夜从土财主变成贫下中农的表弟说:“晨晨姐你可真是御夫有道,刚才姐夫内奸伪装成忠臣,帮主公干掉反贼的时候顺带假装不小心的干掉了忠臣。最后装上了一把人人闻之丧胆的‘诸葛连弩’,一刀一刀的砍死了主公,获得了游戏的胜利。”
我不由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刚才彭奈也只是坐在我身后看我们玩了一把而已,竟然能够单枪匹马秒杀全场,看来他真是个……心机颇深的小白脸。
彭奈玩得这么得心应手,我也不好意思把他赶走,于是坐到一旁观战。
彭奈这家伙走到哪里都不改耍大牌的作风,奴役我给他剥开心果吃,我剥一颗他吃一颗,害我忙活了半天自己半颗都没吃着。
半个小时后,彭奈面前的一摞硬币变成了三摞,他无论是扮演什么角色,最终都能够力往狂澜取得胜利。
陆清浅笑呵呵的把左晨辉面前的硬币推到彭奈面前,好像特别盼着她老公落败似的。
我说:“陆清浅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小心回去被你老公家暴。”
陆清浅掩嘴一笑:“我老公今天没带零钱,这些硬币都是找我借给他的。他答应了我,借一块钱回去还我一千块。”
我的天,陆清浅这丫头真是放高利贷的一把好手。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就目前情形来看,左晨辉回家估计得还陆清浅好几十万了,难怪这丫头这么开心。
他们有钱人的世界我完全不能够理解。
彭奈从牌堆里抽了两张牌,看了眼对面的左晨辉,对陆清浅说:“我争取让晨辉哥在H城三环以内送你一套房子。”
左晨辉不屑的哼了一声:“快出,快出,别啰嗦。”
我低头看了眼彭奈手里的牌,然后十分同情的看了我那个傻缺堂妹夫一眼。
彭奈连续出了三个“无中生有”后,放了一个“南蛮入侵”、一个“万箭齐发”,在杀掉一个反贼之后又获得了三张手牌。
最后,他打出一张“决斗”,在左晨辉所选的人物孙权只剩下一滴血的时候,慢悠悠的对孙权打出了一张“杀”,游戏宣告结束。
直至晚饭,左晨辉输掉的钱已经够陆清浅在H城买栋带游泳池的别墅了。
彭奈把赢来的满满一盒子硬币递给我,我抱着沉甸甸的银子,终于觉得有了那么一点开心,看彭奈也顺眼了不少。
然而这种顺眼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披着羊皮的狼他始终是匹狼。
第100章 年夜饭()
由于家里亲戚实在太多了,一个大圆桌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每年都是我率领着一众小辈到一旁坐小桌。
坐小桌除了夹菜麻烦些之外其实也和坐大桌没什么不同,我一向以孩子王自居,倒是很喜欢这种安排。
今年不同往年,年夜饭席上多了一个高富帅女婿左晨辉,又多了一个假扮谢思达的准女婿彭奈。
自然是不能让这两位大神坐小桌的,所以只有我和陆清浅带领几个小辈一起蜷着身子坐在沙发和小马扎上吃饭。
左晨辉心疼老婆,把陆清浅喊过去和他同坐一张椅子,两个人你喂我一口菜我喂你一口汤的,秀恩爱完全没节操没下限、
反观彭奈,他优雅的吃着菜,优雅的同亲戚们客套喝酒,优雅的冲我爸妈笑着,完全当我是透明人。
席间,土豪左晨辉拿出厚厚一叠红包发给几个小辈,连我那个牙都没长齐全的小表侄子都得到了一份。
我不由感叹还是当小孩好啊,无忧无虑,过年还有意外之财。
大桌上的彭奈看我满脸羡慕的望着小表侄子,弯了弯唇没说话。
他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也变出了一叠红包,分发给了小辈们。然而,这些红包仍然没有我的份。
饭后,长辈们看春晚的看春晚,垒长城的垒长城,小辈们去我房间里玩电脑去了,我则被张女士安排进厨房里洗碗。
“我所一个洗碗匠,洗碗本领强,我要把这些碗筷,刷得更漂亮……”
我腰上系着围裙,手上戴着塑胶手套边洗碗边哼着改编的儿歌,正得瑟之时被身后的一声轻笑吓得一哆嗦,险些把手里的瓷盘子扔了出去。
我僵着脖子回过头去,彭奈正斜斜靠在厨房门口抱着臂饶有兴味的瞧着我。
在厨房暖黄的灯光下,他那张精致的脸显得愈发俊朗,完美得太不真实。
我尴尬的说:“你笑什么,没听过平民老百姓唱歌吗?你以为每个人五音都跟你那么全啊?”
彭奈没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背后抱住了我。
他微微驼着背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双臂自然的环住了我的腰。
我洗碗的动作一顿,白/花/花的自来水就这样流进池子里,然后进了下水道。
我颤着嗓子说:“你……你……你干嘛?”
“没想到你虽然做饭难吃,洗碗的水平倒是不错。”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听上去嗡嗡的,也不知道是在损我还是夸我。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你回家怎么也不给我打个招呼?春运火车上人多空气也不好,我让人开车送你回来多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肘推开他,“彭奈,你别入戏太深了,演谢思达演的再好,你也只是像他,而不可能是他。”
彭奈闻言微微一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再告诉你一遍,谢思达永远不会回来了,我劝你趁早断了等他的念头。”
我也有些来气,怕客厅里的亲戚听到声响,只能压低了声音争辩道:“我也想断了念头,我也想重新开始,可是你总是在我身边绕来绕去,阻止我相亲,搬来我家住,把我们的关系弄得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忘得掉?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不由自主想起他,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爱的人究竟是他还是你。”
彭奈抿着唇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