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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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范喜多说什么,她自觉地坐下来,只感觉像是来了一座宝库,要是能从中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将金莲都带回去,不过这里万法不侵,应该也没法收进天晶石中去。有些可惜。
既然是金莲,自然在五行之列,她略一吐纳,就觉得灵气充盈,顿时欣喜非常,果然祸兮福之所依。
不管能不能出去,带不走金子,先吸纳了灵气再说,她这个不是法术和灵气,只是本性如此,就是吸纳天地灵气,只怕杏黄旗也未想到会有一天遇到鼎体女,能够压制鼎体女运用灵力,却无法克制她吸收自己的灵气。
见姜紫沉寂下来,荆翮紧张的看着她,再看看四周,最后再她身边坐下来了,他倒不觉得这杏黄旗中有什么可怕的,诛邪避退,他本来就不是邪物,反而因为心性单纯,眼神纯净,就连看到的世界都跟范喜不同,此时倒觉得这里犹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一般舒适。
有荆翮在场,范喜也松了口气,带他进来果然没错,他就是考虑到妖性不羁,这阵是针对妖的,若是找个纯良的呢?这傻大个就是普天难寻的傻,这阵对他倒是毫无威胁,想不到真派上用场了,傻人有傻福,他能够护住笨女人,这样他才能安心闯阵了!
范喜往前迈一步,只见狂风飞石,浓雾弥漫,一股血腥之气顿时钻入毛孔,犹如万千猛兽呼啸而来。
194第七条尾巴()
眼前笼着一大团青黑色,呼啸声排山倒海似的传来,似千百头猛兽在怒吼,地面隐隐颤动着,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的或大或小的砂石!
“诸邪避退、万法不侵”,范喜眯着眼睛,他的灵力在此被禁制住,无法施展出来,往前一步,他从这血腥之气中,闻到浓郁的妖气!
死在这杏黄旗之中的妖不知几凡,肉身和内丹皆化成了一缕气,只是妖气和煞气却保存下来了。
若是死在阵中,化成这煞气之中的一缕,继续巩固阵法之坚,吞噬其余的妖!
只是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这杏黄旗阵屠妖,随着卷进来的妖物越多,就越是强大,所谓阵,居然就是让妖族相杀!
何为妖邪?范喜冷笑,人当他是妖,妖当他为煞,不被妖所容,不被人所容,唯一接纳他的只有傻乎乎的姜家,而这杏黄旗当初曾为姜氏先祖姜子牙所用,屠妖无数。
“不管怎么样,姜氏的女婿,本尊是当定了,就让本尊破了此阵来致敬姜氏先祖!”
范喜又往前一步,身形一晃,已经化成了本体火狐,本体比之幻化出来的人形承受能力更甚,六条尾巴虽然不能以灵力相抗衡,但却是他浑身最具有韧性的所在。
六条尾巴在妖风中摇晃,顿时就被煞气吞没了,这些煞气结成呼啸奔腾的猛兽滚滚而来,气势汹汹,卷起一阵妖风,方位难以捉摸,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利爪,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他只能凭借尾巴的韧度和力度,左右挥舞,狐狸眼一眯,六条尾巴,和身躯各抵挡住一方,倒是比先前胡乱挥舞一通,效果更好一些。
双爪齐齐挥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这煞气似乎源源不绝,只要他将煞气幻化的猛兽灭掉,这些又会在别的地方凝聚起来,周而复始,再这么下去,他体力耗尽,也会死在这阵中了。
“但凡阵法总会有破绽……”范喜手尾不停,脑子里迅速的思索着,杏黄旗不可能没有破绽,可它的破绽是什么呢?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斜里杀出来一股妖风,他浑身可用的地方都被占住了,想要抵挡这突如其来的一股,竟然已经来不及了,若是此时突然收了手、尾,其余各个方向来的煞气,又会一拥而上。
“嗤嗤嗤——”
风声犹如带着刀刃过境,就这一股妖风已经将他身上划出无数道的刀口来,这血腥味更加刺激的这些煞气兴奋起来,速度和冲击力都是越来越大。
范喜脑子里越发冷静,他无数次面临险境,却还是活了下来,靠的从来不只是灵气,还有头脑!
想不通阵法的破绽,他开始理自己的优势,狐狸本来就善于奔跑,他更是个中翘楚,不需要灵气,也能快如闪电,这都是出生就练就的逃跑技能,二者,他有六条尾巴,能够当做武器。
此时这股突然多出来的风又一次卷土重来,他身上又是伤口叠着伤口,却似乎丝毫不受这伤口的影响,顿时双眸一璨,迸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了,对了,就是多出来的风!他能够抵挡七股,但是……四面八方,这些是从八个方向而来的。
旗无风不扬,他脑子里滑过一道亮光,妖风!就是这杏黄旗的攻击之法,可什么能够对抗这八股风?
正在思量间,突然又是一击袭来,他身影微晃,堪堪立稳了,嘴角淌出一丝血迹来。力气消耗的越来越快,他也渐渐摸索出心得来了,挡住其中的七处,除非八股风同时袭来,不然总能够快速的抵挡一阵,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眼皮几乎被血水黏合起来,突然听到一声冷笑,“果真是无用的蠢材,就你这样能够当得起天降煞星也是太瞧得起你了!”
范喜浑身一颤,霍的瞪大眼,只见方才这黑压压的煞气之中,不知何时多了红色的一抹影子,竟然也是一只狐狸!
不,确切的说是一只狐狸的一抹分身,只是灵力幻化出来的一道残影而已。
还是他正好认识的,却也只见过两次面的那只老狐狸,在这杏黄旗阵中,灵力被禁制,但是这老狐狸如何能够将一缕分身留在这阵中了?
见他生疑,那老狐狸越发嗤笑起来,竟然是前和后仰,“无用的废物,当初将你打出去果真是对的,天狐族可不要没用的东西。”
范喜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红影,它在八股煞气之间流窜跑来跑去,一会利爪袭击他的脸,一会用尾巴扫他的脊背,虽然是残影,但却是带着灵力的,打在身上,似乎骨头都要错位了,“咔咔”的响。
他眯起眼,冷然道:“你又是什么有本事的东西,还不是将分身留在这里出不去!”
那老狐狸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还嘴,顿了一下,旋即怒不可遏:“本王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自然能出去,总比你这个废物要好,再过不久,你就成为一抹煞气,毫无意识,等着杏黄旗一开,就跟着没命的奔跑吧!本王就算是千分之一灵力汇聚起来的分身,也能自主行动,想跑就跑,想拍死你就能拍死你!”
说着,身影顿时跃起,一脚踩在范喜头上了,这一脚似乎有千斤重,范喜整个身躯被踏在地面上,只有六条尾巴,还在抵抗,顿时无数的猛兽从他身上踩踏而过。
却也挡不住这老狐狸的笑声!重重的刺激着范喜的耳膜,三角耳微微颤动,头顶渗出的血液将他视线染得血红。
在面前上蹿下跳的身影和当初那个冷漠的狐王相重合了。
“你天生带煞,不能因为你一个而置天狐族的安全于不顾,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你我也算父子一场,这回给你留一条命,我也是仁至义尽,日后再见,你就是妖族追杀的煞星,我天狐族也不会手软!”
他当初也像是现在这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要尖叫却又生生忍住了,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过,何以就是煞星!
第二回,这只老狐狸果然对他十分不手软,一副大义灭亲的嘴脸,父子?他们比仇人更加不如!
他一声怒吼,满腔的怒气带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来,他霍的冲开那抹红影,长臂一伸,抓住那抹分身,睚眦欲裂,只觉得将它撕碎都不解心中的愤怒,这红影死到临头,还在嘲讽他,“х簦愎嫖抻茫且惶ニ觯愀绺绛'麟比你有本事多了!”
“你才是废物,你才是无用,你再说,本尊吃了你!”
那红色的影子“叮——”的讥笑,他再也忍不住,大口一张,利牙一呲,将他吞入下腹了,顿时不管不顾,什么四面八方的妖风,什么都不管了,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他张开嘴,悉数吞咽下腹,巨大的妖气在体内盘桓,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腹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就如那天被打的形神俱裂,内丹都差点被人夺取了。
他是天降煞星,所有杀他的都得死!他天生带煞,这些煞气算得了什么!
“本尊将你们全部都吞了!本尊才不是废物!都去死!”
“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为什么死的要是我?”
他一声嘶吼,浑身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却突然觉得浑身一凉,似乎有一股涓涓细流,冲刷着他的经络,腹中灼热渐渐褪去了,眼前又是一片飞沙走石,那腥红不再,只有他身上还散发着血腥味。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任由这些猛兽撕咬过来,意识渐渐回笼了,刚才……
是幻觉么?这四周环绕的煞气,竟然将他体内的暴戾和心魔全部都引出来了。他很久不再想起,才两面而已,原来还记着,他不是不在乎么?
身上的伤口还在增多,咕咕外冒的鲜血,更是刺激的煞气猛烈,突如其来的灵气涌入,虽然不能用,但是却让他体力恢复过来了,他伸手一挡,满是狼狈的面上,浮现一抹笑容来,他的那个笨女人……有她就够了!
他眨了眨眼,还在黑雾之中,看不到她,但是,他知道,她就在附近陪着自己,他也不是天地都不容的,至少他还有个容身之所,有个胆小又小气又笨的女人,这还不够么?
他环视八面而来妖风,没有毫无破绽的阵,风来,也要堵住!他霍的硬着煞气的方向狂奔起来,身后六尾,不,“嗖”的一声,一条粗壮,颜色鲜亮的狐狸尾巴冒出来了。
第七尾!
七条犹如长龙一般迎着七股方向猛攻而去,他速度比煞气快,风就是煞气涌动而起,那就让他逆向而行,带动反向的风,此消彼长,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了,风停,身后那个傻乎乎的女人正心急如焚的瞧过来。
195傻人傻福()
范喜缓缓走过来,身形迅速的从狐狸变成了人形了,只是身上的伤却是掩不住的。
他浑身是伤,脸上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并不如寻常的黑亮,像是蒙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勾唇一笑,像是带着钩子,让人看得挪不开眼去。
“臭狐狸精!”姜紫小声抱怨,他一笑,笑的她心中小鹿乱撞,差点站立不稳,尤其他身上的衣衫都破了,露出底下蜜色的紧致肌肉来。
荆翮奇怪的看着她,虚扶了她一下,“阿紫,你怎么了?”
姜紫伸手抚了抚腮边,触到一阵滚烫,见荆翮关切的眼神,她赶紧道:“没事。你看,喜郎出来了。”
荆翮抬眸看去,见到范喜狼狈的样子还有些吃惊,呐呐的问:“刚才他去哪了?”
姜紫摇摇头,她和荆翮看到的都一样,除了那片金光闪闪的金莲阵,别的什么也没有,除了金莲中涌动的灵气,她无法体会荆翮说的这里十分舒适,也不知道范喜在哪里经过了一场恶斗,此时他从金莲后出来了!
身后的万丈光芒,更映衬的他俊美无双,虽然是狼狈了些,脸上有伤,看得碍眼了些。
范喜伸手将她往前一拉,摁在自己怀中了,扫了眼微微缩了缩眼眸的荆翮,看到他那只刚才要扶着姜紫的手臂,哼了一声,这傻大个,这里居然是他的洞天福地。
荆翮是土系灵根,这杏黄旗,黄主土,可滋润万物,他傻呵呵的,不知修炼之法,却也吸收了不少灵气,但是自己一无所觉,只觉得舒适罢了。
他空着的一只手指了指荆翮:“坐下打坐,学阿紫刚才的样子,吐纳生息。”
荆翮扫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姜紫见范喜如此说,虽然不知他怎么心血来潮让荆翮吐纳,但是也知道是为荆翮好,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血腥味,见他力气还挺大,按得她后脑勺都疼,可见精神还是不错,应该没有大碍,才略略放心。
荆翮才不会挺范喜的,他是个死脑筋,自从姜紫说要带着他,他就只听姜紫的,别人的一概不听,跟以往一样执拗。
姜紫赶紧道:“学我刚才那样,你刚才不是说很舒服吗,静下心来,将吸纳的气汇集在丹田之中,丹田你知道在哪里么?”
荆翮点点头,这才依言坐下来,他以前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运气之法,只是刚才见姜紫似乎睡着了一般,他才怔怔的守着,没有顾得上而已。
只刚吐纳几回,就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了,面容沉静下来。
姜紫查看了范喜的伤势,外伤虽然可怖,但是只要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