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长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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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贤德妃那个身子哪里看得住。父皇已经叫人把妹妹送去母后那儿了。我也去看过,长得还算白胖,看着也不像是早产的。”
“有皇后养着自然是好。”林语轩微微抿了一口刚刚送上来的酸梅汤,“这些天还热着,你也多在屋里歇着吧,小心像贤德妃那样病倒了,那可不好。”
“我知道,母后也发话说,过不久父皇就要去行宫避暑,我们暂且不必进宫请安。”淑仪道,“这几年很少见父皇去行宫,却不想今年去了。我记得行宫里的梧桐台建于水上,是个极好的乘凉地儿。”
“皇上去行宫避暑,想必太上皇与皇太后也是要奉请去的。”林语轩道,“只是太上皇近段时间的身子不算好,大概又要劳顿一番了。”
“正是因为皇爷爷的身子不好,父皇才想着要去避暑。皇爷爷年纪也大了,受不了京中闷热的天气,去行宫住着也好。听说皇爷爷也有这个意思,想在行宫里常住着,皇奶奶跟几位贵太妃贵太嫔都一同随侍。”
林语轩点点头。如果太上皇真有此意,那忠顺王的靠山也就彻底没了。
“皇上的龙辇出宫了吧?”贾元春头靠在蜜合色大迎枕上,咳嗽了两下才问道。
“是,眼下估摸着御驾已经到了京城外了。”云旆端来药汤,“这是太医院给娘娘新配的药方,娘娘喝了吧。”
“新配的药方又有什么用,喝了也总不见好,倒不如不喝。”贾元春脸色苍白,唇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压根没想到不过是在日头底下走了几步路,竟叫自己病得如此厉害。更让她难过的是,皇帝自她病后就再也不曾踏足凤藻宫一步了,即便是宠幸和佳氏,也是叫人给抬去太政殿的。
“娘娘不许胡说。娘娘身子不好,大概太医也不愿意下重药医治,如今不过是缓缓而治罢了,过些时候娘娘肯定会好起来的。”云旆如此安慰着,服侍了贾元春喝完药才道,“娘娘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养好身子,才能留住皇上的心。”
“皇上的心向来不在本宫这里,勉强留着又有什么用?”贾元春哽咽了一声,“本宫千辛万苦为皇上诞下公主,到头来还不是被皇上抱走给了皇后娘娘。本宫这个贵妃,终究还是名不副实。”
“娘娘,您这是多心了,皇上不过是为了娘娘着想罢了。”云旆上前给贾元春掖了掖被角,“公主养在皇后身边也是暂时的,最后还不是要给回娘娘。”
贾元春惨淡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她是怎么生病的只有她自己清楚,要不是为了挽回皇上的宠爱,她有怎么会不顾自己孱弱的身体特意在皇上去凤仪宫的路上等着,却不想皇上没等来,自己却等出了一身病。
如今皇上带着宫中大半的妃嫔去了行宫,只余下她跟仍在禁足的余贵人还在,便是贾探春那个再也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都能跟着去,这不就是明摆着皇上其实压根不喜欢她么?贾元春是真的心淡了,余下这一生,大概就只能老死宫中了。
她咳嗽了两下,见云旆忙着给她再找一床被子,心中的荒凉不知不觉地蔓延至全身。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可真不假。我有个亲戚是在忠顺王府里做管事的,他告诉我如今忠顺王府里如今可是好生热闹着呢,王爷为了自己的一个歌姬,竟然叫人断了一个宠妾的手筋,前几个月那个宠妾可还是忠顺王爷的心尖上的人呢。”
林语轩带着偶尔走进一家酒楼里饮茶,本就没打算叫一间隔间,只坐在大厅中,却不想竟然也能听到忠顺王府里的小道消息。
围着那说话人周围的都是酒客,趁着喝高了便哄声道:“没想到忠顺王爷这般风流啊!”
“就是就是,那个宠妾我也听说过,不就是原来梨园那个舞娘么?听说是叫娇娘?我可是有幸见过,是个美人坯子呢!”
“哪里是这般俗气的名字,忠顺王爷可是叫她‘兰儿’的。”原本开头的人抢先道,“只可惜这位美娘子身染怪病,身上的肌肤开始红肿溃烂,便是宫里的太医都无法医治。好好的一位肤色赛雪的娘子就这样在王府后宅里失了宠爱了。”
“到底也不过是个舞娘,比得了那个新宠身份高?两人都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况且忠顺王爷是当今陛下的弟弟,要多少女人没有,这些歌姬舞娘,府里只怕还不下数十个呢。”
林语轩暗地里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自从出了甄兰一事以后皇帝就隔三岔五地通过各种方式给忠顺王府里塞女人,从歌姬到良妾,环肥燕瘦千娇百媚。如今忠顺王也算是沉溺在温柔乡中醒不过来了。忠顺王妃见此也死了心,安排好自己儿子的婚事后便独居主院念佛。
“这忠顺王爷只怕是成不了气候了。”林辉听着,便低声道。
“本来忠顺王就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之前如此声势浩大也不过是宫里有一位甄贵太妃宫外有甄家撑着罢了。如今甄贵太妃没了,甄家也倒了,即便是太上皇也是放弃了自己这个儿子,他还能有什么心思。”林语轩倒了一杯酒,“你也坐下吧,咱们自来了京城后,你便再也没跟我一起用饭了。”
“那是我爹说的,大爷就该有大爷的规矩嘛。”林辉嘻嘻一笑,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也很怀念当初做大爷陪读时跟大爷一起念书的日子呢。”
“算算时间,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林语轩心里计算了一下,从他穿越而来到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了,感叹了一声,倒是惹得林辉一个莫名的眼神。林语轩摇了摇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
忠顺王府里最近确实可谓精彩纷呈。徒清泽给图清汿府里送的女人可都是万里挑一的,或知书达理,或妩媚如水,千娇百媚的叫图清汿十分着迷,哪里还记得自己所谓的表妹甄兰呢?如今府里诸位侍妾歌姬舞娘为了笼络住这位王爷的心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甄兰这个病秧子如今只能缩在后院的小屋子里度日了。
“王爷今日倒是有空。”林语轩叫人上了冰镇西瓜跟梅子汤,“忠顺王府里的事情如今听到满大街都传开了,王爷没跟皇上说清楚吗?”
“说清了又如何,十四弟府里这些破事能掩盖得住吗?只要不传出当初请封一个舞娘做侧妃的事情,那就没多大关系了。”徒清汮咬了一口冰凉的西瓜,“这大热天的,皇兄去了避暑,我只能窝在王府里热着了。”
“王爷为何不请旨跟着去?”
“皇兄奉了父皇跟母后去的,还带着一大帮的妃嫔,我去做什么?倒不如每天闲着来找你喝酒,又或者在王府里看书听戏的好。”徒清汮道,“反正如今皇兄下旨五日才一早朝,我也乐得清闲。”
“可王爷不还管着内务府吗?宫里面虽说走了大半的妃嫔娘娘,但凤藻宫的贤德妃、筱元宫偏殿的余贵人,还有几个答应都在宫中,内务府也该去照看着的吧。”林语轩眯了眯眼笑着道。
“有下边的管事盯着,何须本王操心。再说了,那个贤德妃如今病歪歪的样子,太医院的人都说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慢慢调养着了。”
林语轩笑着吃了一口瓜果,心中却明了了。贾元春如今看着是风光无限,只是在皇帝心中只怕连个小答应都不如吧。可笑贾家还不明白,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行事嚣张跋扈的,却不想以后便要落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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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娘娘;听闻您的父亲被遣回京里去了,娘娘可要派人去打听?”贾探春身边的薄荷匆匆忙忙跑进云岫宫,在贾探春耳边急道。
“什么?!”贾探春惊得手一颤,手中的绣针不经意间刺进了手指;疼得她“哎哟”了一声。只是她也顾不上手上的刺痛;只是急声道:“给本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大清楚,只听说贾大人是被皇上下了旨意给遣回来的;听说是贾大人手底下的清客收受贿赂。但是贾大人也没有压下牢里;只是夺了湖北粮道的官职;如今还在府里待罪呢。”薄荷回道,“娘娘可要叫奴婢去打听打听?”
贾探春咬了咬唇才道:“先别去太政殿。如今父亲虽说被押解回来;但皇上终究还没有下旨;咱们宫里断断不能出什么事儿!本宫会先派人侍书回府一趟先询问一下,你叫云岫宫的人都把嘴闭紧了。”
“奴婢知道。”
“对了,凤藻宫的知道这事儿了吗?”贾探春美目一转,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后才问道。
“许是还不知道吧。皇上下了旨意,不许叫贤德妃多操心呢。”薄荷回道。
“那便好。”贾探春这才吸去了手指上的血迹,“此事本宫自有想法”贾家虽然对她无情,但贾政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血脉相传,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此事她绝不能就此出头,不过把话传入凤藻宫也是可以的。
“薄荷,去把侍书给本宫叫进来,本宫有话嘱咐她。”
林语轩难得在府里,便听到守门的小厮来报,只说贾琏来拜访。林语轩倒是好奇,这贾琏与他向来无交往的,今日却不知为何来了。带着一丝好奇,他倒没有拒绝,反倒人将贾琏引去花厅,自己添了一件外衣便去见贾琏了。
贾琏其实是十分不情愿来的。他跟林家的人素来没有往来,如今贸贸然登门拜访反倒显得自己不懂礼数了,更何况是为了自己叔叔被皇上下旨多了官位的事儿。本来此事就是该宝玉做的,可偏生老太太又说宝玉不懂事,叫他代为操办。那宝玉如今都二十有三了,还有什么不懂事的,如今不过是日日与姬妾厮混,一点成年男子的气概都没有!
“方才还以为是下人禀告错了,原来真的是琏二爷。”林语轩坐上主位,“紫珠,给琏二爷上茶。”
贾琏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接过紫珠递来的茶盅拨弄了半晌才道:“此次来打扰本是我的不对,只是家中老太太和二太太所托,我做小辈的自然不能拒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此事说成是二房人的指使,“不知轩哥儿可知道我们府上二老爷被削官一事?”
“此事在朝中闹得厉害,我自然是知道的。”林语轩抿了一口茶笑着道,“到底是贤德妃跟靖嫔娘娘的父亲,皇上虽不说,但我听公主道,如今宫里的妃嫔可都是在等着看二位娘娘的笑话呢。”
那也是他们二房的事情。贾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摸了摸鼻子才道:“实不相瞒,今日我来便是想请轩哥儿帮忙的,你就看在二老爷是黛玉妹妹的亲舅舅的份儿上,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吧。这事儿到底也不是二老爷的错。”
“是不是二老爷的错自有皇上定夺,我的话哪里能动摇皇上分毫呢?”林语轩道,“倒是琏二爷叫我吃惊,这事儿明明不甘你们大房的事儿,怎的琏二爷要来求我呢?难不成府里就没有别的人了么,贾宝玉呢?”
说起此事贾琏就生气,只是一直隐忍着不发罢了,听到林语轩这般问起,他虽然想一述衷肠,但到底不便,只能借口道:“宝玉着了风寒,所以现在还起不来床;老太太也是没办法,才叫了我到府上一趟。”
“那就劳烦琏二爷回去禀告了,此事皇上心中已有定数,我也帮不了什么。到时我要奉劝琏二爷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该帮忙的,便要学着推脱;不然万一有哪一天连累了自己个儿,那就真叫得不偿失了。林辉,送客!”林语轩拱了拱手,起身便往外走。
贾琏琢磨了一下,心中也隐隐有个定论,便也起身离开。
贾元春拖着病弱的身体跪在太政殿门前,身上那件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的宫装已经浸满了汗水,梳了个简单发髻的她只佩戴了两只素银簪子,一副脱簪待罪的模样。抱琴跪在她身后扶着,时不时拿出丝帕擦了擦鼻尖的汗珠。
“娘娘,这夏日虽说已经过去了,但初秋的日头还是毒得很,娘娘还是赶紧起来回宫歇着吧,仔细熬坏了自个儿身子啊。”戴权上前劝道,“皇上说了,今日跟几位大臣商议国事,是没空见娘娘的了,娘娘先回去吧。”
“本宫不走!”贾元春喘了好几口气才道,“贾探春那个惯会抓尖卖乖的东西怎么没来!难不成自己父亲出了事儿她还能袖手旁观么!”
“娘娘,昨儿靖嫔娘娘已经来过了,只是皇上也是不见。”戴权小心地回答道,“娘娘,您伴驾多年,难道还不清楚皇上的脾性么?皇上心里定下来的事情,便是谁都无法挽回的。娘娘想要皇上饶恕您的父亲,那也得等着吏部与刑部的人调查清楚才是。再说了,此次贪污的事情虽然闹得大,但您父亲最多就是落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