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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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哆嗦着手,看着左相大人一副“后生可畏”的欣慰感:“左相果然是个人才,一份舞弊之罚写的文采斐然……”
好话没说完,左相大人已经站了起来,施施然走了,很明显的摆出一个信号,他高冷尊贵,不愿与吏部尚书做多余的交谈。
吏部尚书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高傲无礼,哪里来的黄毛小二?不像话!”
回头还在魏西溏面前说了他一堆坏话。
魏西溏看了眼吏部尚书,倒也没说什么,她对相卿极多顾虑,虽然让他身居高位,其实相卿手中并无实权,付铮手里还握了兵权,而相卿却什么都没有。
不过,相卿一如他的出生一样,似乎对这些东西并无过多关注,给他,他便要,不给,他也没所谓,从不计较这些。
季统率领大军押送大批犯人也在长途跋涉之后到达金州,可怜萧策因为被困囚车中,叫金州不知情的百姓以为他跟其他犯人一样,扔了许许多多的白菜帮子和臭鸡蛋,几个护卫在旁边护着都护不过来,反而被丢了一身。
第101章 唠叨()
为了照顾各地考生的临场发挥问题,押到金州的犯人皆押后再审。
皇太后被囚禁金州城外的皇家行宫太和宫,高家和董家的族人则被关到了地牢。萧策倒是被人从囚车里抬到了原本的萧府,不过,这位曾经威风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御林军统领,叫声实在够渗人,府里又没有主子,前几日伺候的人还算尽心,结果白天昼夜都是那样,伺候的人也逐渐没了耐心,再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主子看了。
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陀的主,观察几日之后,发现萧策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躺着抱着头喊疼,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原本外逃的官员纷纷从不同的方式返回金州,有直接谢罪的,有找人说话的,还有请其他人转交折子的。
总之,这批官员归朝心意十分明显,魏西溏乐的顺水推船,朝堂缺人,既然他们愿意回来,且无人反对她登基,她自然乐的摊个一官半职出去。再者,有些人曾经也是朝中重臣,颇有才学,只不过政见不同,又或者考虑问题方向不同,不代表这些人就不是好官。
任何朝代,朝中还是有些不同的声音才好,这样,才能让当政者更好的判断正确的方向。
魏西溏稍晚些的时候,便带着人微服出宫,哪里都没去,直接去饿了萧策的府里,府里的下人个个很轻松自在,在这样的府里当然自在,萧府的其他主子在上次逃离金州的时候并没有跟着萧策和皇太后直接去南陵,而是一家老小偷偷摸摸在半道去了旁的地方,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人关心他们去了哪。
萧策都是关心,不过萧策那时候一人领全军,也无暇顾及,以致如今回了金州,偌大的萧府只有萧策一个主子,还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主子。
其实当初萧家执意要独自离开,原因还是因为萧策。
那就萧策的父亲再听到萧策和皇太后鬼混的传闻后,他并不相信,为了儿子声誉还跟人争辩理论,结果人家直接说这是整个金州都知道事,就萧家人不知。萧策的父亲被人说了回去,找萧策责问,结果萧策犹豫了再三,竟然承认了,差点没把萧老爷子气死过去。
萧家偷偷摸摸离开,一是觉得萧策和皇太后的关系让萧家蒙了羞,二是萧家大家长判断,萧策和皇太后这种为人不齿的关系,可能会祸及整个萧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萧策拉开距离,而逃亡南陵这个过程,就是萧家的时机。
等萧策到了南陵以后,才发现入南陵的家族里,没有萧家。
如今的萧家就是一个人。
德盛女帝御驾亲临,整个萧府都跪了一地,看着无比萧条的萧府,魏西溏问了句:“府里的人,可有管家?”
刚刚开门的老头答道:“回陛下,管家随萧府一起离开了,如今府里的,除了老朽,其他都算不得萧府的人。”
魏西溏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这萧府日后就老人家你来在打理吧,这些门面上的功夫都要做足了。院子里也叫人打扫打扫,如此萧条,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如何亏待了萧大人呢。”
被陛下亲自提了管家,看门老头就跟中了头名状元似得,差点乐疯,立马就以管家的身份安排人满院子打扫了。
老管家为了表现,赶紧带陛下去见萧大人,还没走到房里,就已经听到萧策痛苦的呻吟,一声惨过一声。
“陛下,萧大人自打回来,就一直这样病着,还请陛下恕罪。”老管家说着,去开门,萧策身边守着的是几个小厮,就是怕他自杀,为了防萧策疼痛难忍自杀而亡担上责,几个小厮平时都是把他的手脚捆起来的,嘴巴也被堵住,就和回金州路上时的法子一样。
魏西溏进门,那几个小厮吓的急忙跪了一地,柯大海过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如今对待萧大人!岂有此理!”然后他扶着魏西溏过去,又对被捆在床上的萧策道:“萧大人,陛下来看您了!”
萧策一听到陛下来了,急忙忍着疼,扭着头对着她“唔唔唔”的叫。
柯大海对那几个小厮:“都出去候着,没看陛下和萧大人有话要说?”
屋里只剩下被绑着萧策和魏西溏,以及候在门边不让人靠近的柯大海。
魏西溏在柯大海搬过去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萧大人想必是疼痛难忍,才会如此痛苦。”
萧策“呜呜”的叫着,似乎想要说话,只是,魏西溏坐着没动,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继续:“朕当然知道萧大人然后的痛。焚心蚀骨之痛,萧大人并非第一人。”
萧策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期待的看着魏西溏,他不是第二人,就意味着之前也有人这样痛过,那一定是可以治愈的。
“萧大人可知,另外一人是何人?”魏西溏的脸色挂了一丝薄凉的笑:“想必萧大人猜不到。那朕便告诉萧大人,朕的父皇便受过和萧大人一模一样的痛苦。”
萧策的眼睛猛的睁大:“唔唔……”
“呵呵,”魏西溏笑道:“想必萧大人也猜到了你为何会有今日。不错,你曾经派来的刺客就是的刀上就是沾了毒,朕命人解毒,却让他遭受焚心蚀骨之痛。那刺客不过听命行事,这笔账,自然要算在萧大人头上。父皇曾经受过的苦和痛,朕要萧大人百倍千倍的疼回来,方可解朕心头之恨。”
她站起来,慢慢走到萧策面前,道:“萧大人的命可真是不好。兵入南陵,萧大人内应外合配合季统,顺利拿下南陵,本是有功之臣,若是你平安来到金州,朕还真不知以何理由拿你治罪。谁叫萧大人这般不小心,非要被人伤到呢?”
“唔唔……”
“萧大人放心,朕绝不会杀你,朕要长命百岁,要你疼痛一生,直至寿终正寝,朕会命人十二个时辰时时守在萧大人身边,保萧大人安全。”她后退一步,道:“萧大人会对朕说什么,朕自然知晓,是以,不论好坏,朕也不愿再听,望萧大人长命百岁,不要叫朕失望。”
说完,魏西溏转身,走出了萧策躺着的病房。
外头还跪了一地的家奴,魏西溏看了他们一眼,道:“平身。萧大人有恙在身,朕正召集宫里御医,明日就会来萧家诊治,你们乃家奴,不可因萧大人身体抱恙便怠慢于他。每日的吃食用度不可减少,照顾也不可偷懒,若是叫朕再知会有府里一片狼藉之象,尔等便等着乱葬岗喂狗!”
那群刚刚爬起来的人被再吓的急忙跪下,齐声道:“奴才遵旨!”
她又看了眼刚刚提拔起来的老管家:“萧大人病因奇特,朕心甚忧。穷尽一生也要治愈萧大人,朕把萧府交给你,每日萧大人的俸禄也会交于你保管,你若是有偷奸耍滑之行,朕决不轻饶。另外,也是朕最为关心的,萧大人若是个意外,整个萧府的人,尽数灭三族,可记得了?”
老管家听了前半截的得意还没到心底,就被后半截的话吓的跪在地上,“老奴遵旨,老奴绝不敢偷奸耍滑,不让任何靠近萧大人,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亲自照顾萧大人,绝不敢有半点懈怠!”
魏西溏笑笑道:“如此甚好。另外,萧大人刚刚跟朕透露,他盼着朕早日找到解痛之法,只是痛极之时,也会生出点死心,千万看住,否则朕拿整个萧府给萧大人抵命。”
她一甩袖,道:“回宫。”
萧府一众跪地恭送。
魏西溏坐上轿子,看了眼萧府的门牌,嗤笑一声,萧策,你的罪不过刚刚开始,你往后的日子,可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轿子走在半路停了下来,魏西溏掀开轿帘:“停下做什么?”
“公子!”季统远远就看到了穿着便装的柯大海,柯大海可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自然就是轿子里的人就是陛下。
魏西溏对他一笑,道:“季将军,真是巧。”
季统的绷着脸,显然对陛下这么晚还擅自出宫有些不满,他走了两步,护在轿的一侧,嘴里道:“公子真是太不小心了。”
魏西溏伸手把轿帘挂在一边,从窗口探出头看着他道:“你别跟付铮似得,一唠叨半天,头疼死了。”
季统看她一眼,那眼神看的魏西溏有点无语,急忙道:“下次自会注意。你回头别跟付铮讲,不然他又要进宫盯着朕说上半天了。”
季统绷着脸扭过头,一手扶着轿,慢慢朝前走,嘴里道:“上将军的话虽不好听,不过,本意总归是好的。”
魏西溏只得道:“是,上将军的本意都是好,朕听到耳里了。”她伸手扒拉下轿帘,嘀咕一句:“一个个的都来教训朕,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季统想再说点什么,不过嘴太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上话。
他扭头,看着那被她放下轿帘,轿帘轻轻抖动,遮住了里面那人的面容,他抿了抿嘴,清了下嗓子,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一般人清嗓子,大多是要开口说话的,魏西溏还等着呢,结果那人清了一下就没声,吊的魏西溏说不出的难受,她猛的再掀起轿帘,问道:“季统。”
季统条件反射的急忙施礼:“臣在!”
“你智取南陵有功,朕没想好赏你什么好,你可有要想要的东西?”魏西溏说的是实话,季统年纪不大,若是官职再高,只怕会得意忘形,若不想毁一员良将,就不要叫他一步登天,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季统道:“臣不过奉命行事,乃臣分内之事,臣不求赏。”
魏西溏道:“你不求赏,朕却不能不赏。只是赏什么,朕还未想好,等朕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第102章 斗啊斗()
关于赏什么,魏西溏心里多少有个谱,只不过,她不确定能不能成事。
算起来季统的年纪也是老大不小,该找个媳妇了。
魏西溏就是在这事上琢磨,盘旋一圈,千挑万选之后,最后把视线落在御史钟大人和太常少卿章复两家的千金身上,只是不知道季统愿不愿意,思来想去,她在两个人里头选了章复家的千金章月琴,听口碑是那种文雅秀气品性端庄可持家型的贤妻良母。
季家人烟单薄,就季统和季筹兄弟连,赐了一个大将军府,结果里面还是稀稀拉拉几个人,看的人实在心酸。要是多个女人,再生个娃,这家里自然就热闹了。
等人选敲定了,魏西溏这才把季统叫过来,打算赐婚下去。
第一个支持的是上将军,“陛下这赏好,季统早该成家了。”
季统看了付铮一眼,绷着脸,回了句:“上将军年长季统两岁,营中比上将军小伤一岁的将士,家中孩儿都认得字了。”
付铮瞪眼,“陛下赐婚,你应下就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季统拉着脸看了付铮一眼,对魏西溏恭恭敬敬道:“陛下,臣无父母双亲,西溟付将军待臣恩重如山,臣若成亲必然要经过付将军首肯,否则臣不敢应。臣辜负陛下一番美意,望陛下恕罪。”
魏西溏拧着眉,怎把一张小脸拉那么长呢?她分明是赐婚,结果季统的表情弄的好像是她要抢亲似得。
付振海还在西溟待着,魏西溏想了想,道:“稍后朕给付将军下到旨,让他尽快动身回金州。他一家老小还在金州,他打算老死西溟?”
付铮点头:“是,臣回去也会给父亲修书一份,送往西溟。臣的母亲问了好些回,怎一直不回来。臣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以西溟改郡事务繁忙,需要父亲亲自坐镇。”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看来付将军对朕意见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