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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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从外面走进来,笑道:“母后,为何孩儿听到有人说孩儿的坏话?”
魏静思又不傻,才不会承认,“我们都在说有好吃的给陛下吃!”
肖以柔看着她走过来,“身体可舒服些了?”
“见过母后,”她走过去,在肖以柔身侧坐下,道:“好些了,没甚要紧的。”
肖以柔点头:“这日子叫宫人记下,以后这今日自己记着些。”
魏西溏点头:“孩儿省得,叫母后挂心了。”
肖以柔看着她的表情,不由笑道:“挂心不挂心的,谁叫陛下是母后的孩子?”拉着魏西溏的手,看她道:“今日陪母后和你两个皇姐吃顿饭可好?你这一日日的那么忙,母后帮不了你,就盼着你身体好好的。”
“孩儿知道,母后放心。”魏西溏被她拉着手也不动,道:“这几日孩儿就请付夫人入宫陪母后两日,那日她也答应了。”
肖以柔笑道:“付夫人又不是什么闲人,可不能逼着她入宫?母后知道你一番孝心,日后呀,你不用担心母后,母后可也是很忙的,你两个皇姐的亲事,母后一直惦记着呢,刚好付夫人来了宫里,母后还能一起问问。”
魏西溏点头:“孩儿知错。过些日子便是春考的日子,到时孩儿也会替两位皇姐相看,若是有合适的人,孩儿自然不会错过。”
陪着肖以柔用了膳,一家四人其乐融融,自太上皇帝去后,才略略显出些温馨,之前腾王妃即便有孩子作陪,兴致也是不高,人短短一个月内便瘦了不少,如今她用的下饭食,倒是好事。
付铮被冷落了好几日,主要也是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不过是关心而已,结果是这事,实在是叫人没法说出口。
忍了几日,忍不住,付将军决定厚着脸皮再入宫,说什么也要好好说一回,再给他脸色看也得忍。
同样不被待见的还有左相大人,他本人倒是没甚关系,只是陛下不搭理他,总归会叫人有些不解,认真思考了几日后,左相大人决定入宫解开陛下心结,君臣本该一家亲,如今有了隔阂,总归不是好事。
于是二人不约而同的同一日散朝后要求面圣。
魏西溏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后,看向主动留下有事要奏的一文一武两位朝臣,问:“何事要奏?没事就散了。”
本来是指望过来说体己话的,结果左相大人也留了下来,付铮本就对这个被陛下夸过容貌比他略胜一筹的左相不待见,如今就连他赖主动跟陛下示好的机会都被他抢了,付铮心里自然就更不喜,不过是碍于相互颜面才未和颜悦色。
付铮想择日再来,不过又怕自己走了便宜了左相,是以他便硬着头皮留了下来,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魏西溏撑着头,越看他们眼疼,这两人便越往她面前凑,不识相。
付铮道:“陛下这几日,似乎对臣有些不满,望陛下直言,臣必然知错便改,不辜负陛下对臣的信任。”
魏西溏撑着头的动作僵住,然后她慢慢放下手,坐正身体看向付铮,气的一肚子火没地儿撒,还敢来问?他一嗓子喊的左相府的人都看过来,她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他还有什么脸来问?
“朕对付将军并无不满,付将军多虑了。”拉着脸说这话,可信度实在不高。
付铮瞪眼,结果上头那位陛下压根不瞧他一眼。
魏西溏又问相卿:“左相大人何事要奏?”
相卿沉默半响,看看身侧上将军的遭遇,便后退一步,施礼道:“臣无事可奏,臣告退。”
魏西溏:“……”
下首站着的两位男子,一样的风姿卓越,一样的俊逸非凡,不过,两人看过来的眼神实在天差地别。
付铮那眼神,分明就是跟她赌气,没特殊礼遇,有些不高兴,瞪她呢。
而左相大人那眼神……压根没眼神,无欲无求来的多些,不生气不恼火,很平静的站着,似乎看出她心情不佳,便主动打了退堂鼓。
“既然无事可奏,两位大人回去吧。”魏西溏重新低头。
于是,两位大人乖乖退了出去。
回去路上付铮开口:“左相大人甚是无聊,无事可奏留下,岂不是耽误陛下时辰?”
相卿淡笑:“上将军在陛下百忙之际,尽说无用之言,对陛下有何作用?”
付铮回笑:“左相大人真是睚眦必报一句不让。”
相卿回礼:“上将军真是针尖心眼麦芒心胸。”
“如此,彼此彼此。”付铮看他。
相卿依旧淡笑:“本相不过效仿而已,上将军切勿误会。”
付铮面上笑若春风:“本将军无心之言,左相大人切勿较真。”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出了宫门,便要分开。
付铮走了两步,不妨相卿突然春风和煦的出声:“上将军。”
听到声音付铮回头,相卿缓缓走了过来,他看着付铮,淡笑道:“付将军可还记得本相对付将军曾有一言相赠?”
付铮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左相大人说的是哪一句。”他道:“左相大人不妨再说来听听。”
相卿道:“英年早逝。”说完,他略略点头,转身离去。
第099章 疼疼疼()
099
付铮站在原地,看着相卿的背影,随即一笑,跟着回府。
英年早逝?
那便来吧,倒要看看,他这命,谁人能夺去。
付铮是个极为小心的人,他受付振海影响,自幼练武,且随时带着武师护身。当年还是个十来岁小少年的时候,他的身边就跟了四五个武师,付铮还真想不出自己会怎么个英年早逝法。
当然,若是天意如此,有些治不了的病,那就没办法了。对这点,付铮看的极开。
只是说什么付铮也要在临死之前把媳妇给娶上,要不然他可就白活一遭了。
一想到这一点,付铮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些才行。
随着皇太后的不战而降,天禹政局逐渐回归稳定,女主登基一事随着平稳天禹各地的正常发展而被光大百姓正式接受。
季统带着大军正在回金州的路上,金州派出的接应队伍已经接到,正一起朝着金州前进。
萧策刚离开南陵时骑着马,走了一天左右他就觉得不舒服,当初被夜惊鸿伤到的耳朵有了伤口变大了,且带着隐隐的黑色,只是他自己看不到。
军医开了药,扎营以后他敷药躺了一会,结果第二天起来他就抱着耳朵喊疼,军医再过去看,发现不但整个耳朵变黑了,萧策的半张脸都隐隐发黑。
萧策这下有点急了:“怎么回事?不过是个小擦伤,怎么会这样疼?”
军医只好说:“萧大人有所不知,有些小擦伤要及时上药,否则后悔莫及。”
萧策自己绝对不敢对外说伤是怎么来的,他一旦说了,就意味着他有外通金州的嫌疑,他只敢对人说那是自己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兵器架,被误伤。
有人禀报季统,季统又亲自过来探望:“萧大人!”
萧策急忙强大精神坐起来,“季将军怎么过来了?”
“本将听闻萧大人身体有恙,特地过来探望,萧大人可要紧?”季统一脸关切。
再有要紧萧策也不敢跟季统实话实说,他这一路也要小心,他还没见到女帝,那诏书一日没发布出去,他就不能放下心,只有天下人皆知以后,女帝才会顾忌声名,不敢动手。
季统听他说没事,便点头:“那就好,萧大人前往要保重身体,陛下跟本将特别说了,萧大人只要迷途知返,她自然舍不得失去萧大人这样一位领兵用兵的奇才。”
这世间谁不喜被人夸赞?被这样一夸,萧策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季将军过奖,萧某在将军面前哪里敢称奇才?”
“萧大人身体无恙便好,若真有什么事,萧大人只管开口,本将军中有多位妙手军医,正是以防行军途中有将士身体染恙。”季统跟萧策寒暄两句便离开。
季统一离开,萧策便捂着耳朵咬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后来,马萧策是不能骑了,耳朵一点小小的伤,让他疼的在马上坐不住,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怎就老是要睡觉呢?
两个军医他轮着叫过来,不过都束手无策。
萧策眼看着没法了,他连着两个晚上没睡,生怕自己睡着了就醒不过来,最终他的心腹军医禀报了季统,说萧大人身体出了状况。
季统二话没说,让军里的三个军医都过去了,“这三人都是军中多年的老大夫,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请二位协助这三人,定能让萧大人药到病除。”
三个军医到了,挨个检查,又是把脉又是看伤,两个年轻的一脸为难,缩着脑袋退到了一边,唯有那年长一点的老军医在这些查看后,道:“萧大人这正是小伤口未及时敷药,感染成了大病。萧大人可是觉得全身发热,极为困乏,想要睡觉?”
萧策急忙点头:“正是如此!”
老军医看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不敢欺瞒萧大人,萧大人命不久矣!”
萧策如被雷击:“什么?!”
他愣在原地,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伤口,不过一个破了皮的擦伤,竟然会要了自己的命,以前身上被刀看过被剑刺过,留了那么大的窟窿都没死,竟然会死在这么一个小擦伤上!
萧策抬头,看着眉头紧锁的刘大夫,说:“刘大夫可有救命之法?”
这世上谁不怕死?只不过有人放在心里不说,有人呼天抢地不愿死,可最终的结果还不是和一捧黄土,一堆白骨?
萧策怕死,他正值壮年,虽有几房小妾,但是未娶妻,也无子嗣,他自然不想死。
刘大夫在帐篷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然后他停了下来,在萧策面前站定道:“萧大人,能不能救老夫不敢打下包票,不过,老夫愿意一试。”
萧策大喜:“多谢刘大夫!”
“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刘大夫皱着眉头道:“只因此法老夫不敢保证,是以老夫还请萧大人对萧大人的心腹将士说清楚,老夫只想救人,并无害人之心,若是万一老夫失手,还往萧大人以及各位将士给老夫一个公道。”
萧策略一思索,便点头,他现在也是疼得要死要活,若是像刘大夫所说那样没几日活头,他宁肯来试一试,而刘大夫自己主动把话说成这样,倒是萧策无话可说。
趁着自己还没彻底昏迷的时候,赶紧把几个心腹叫进来,说了如今的病症,刘大夫也详细说了,若是他们不信任他,大可找旁的大夫前来一试,他可在旁边配合指导,绝对不插手。
季统也被此事惊动,赶紧跟了过来,听了事情前因后果,皱着眉头道:“怎一个小小的伤口,引起这么大的问题?你们两个军医,早干嘛去了?”
那两个军医自然冤枉,萧大人也就两天前才说,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那伤口已经严重了,他们有什么办法?
行军的军医,大多都是些赤脚大夫充当的,治疗些简单的毛病没甚大问题,这上升到严重的程度了,自然就解决不了。
刘大夫开始吩咐一些将士去周边山上采药,分别要多少份量,什么都要清楚。
季统特地腾出一个帐篷留给刘大夫制药,体现了金州军队萧策的重视。
经过一夜的折腾,刘大夫终于把药制好了,一碗黏糊糊的红色药水。
刘大夫让人端了药,去萧策的帐篷,萧策还是硬撑,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觉,就是怕自己一睡不醒,再如何困乏他也不睡,硬要撑到刘大夫把药熬好。
帐篷里待了不少人,萧策的那些心腹大将都在,季统听说药熬好了,也赶紧过来探望。
药被端了过去,端碗的将士就要把药给萧策喂服,刘大夫突然伸手阻止,他看着萧策,问道:“萧大人,此药病房救命的药,老夫也不知此药服下的后果如何,萧大人确实要服用?”
萧策眼看就要熬不住了,他一脸苍白,满头是汗,眼睛一圈都熬黑了,双唇干裂,人也消瘦不少,伸着手要端那药:“萧某确定……如今这样,和将死之人并无差别,服此药,或许还有一救……”
刘大夫抬头看向萧策的那些心腹:“诸位将军,可坚持要萧大人服下此药?”
“你这老儿,磨磨唧唧做什么?萧大人都发了话,权当一试,还不快叫人喂他服下?”一个性急的将士怒道。
刘大夫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喂萧大人服药吧。”说完,他叹口气,摇着头走出帐篷。
萧策自己抢过那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