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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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苦笑:“在下就知道内行厂不会傻到把违规的证据摆在我们面前。”
“就算他们真把内宫的工艺拿出去卖。陛下也不会治罪。”陈宽转身离去,“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陈公公,出大事了!”陈宽手下的小内侍咋咋呼呼地找来。
陈宽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怎么知道咱家在这!”
小内侍一脸疑惑:“我听到外面说日本的银子比我们的便宜。走一趟日本能平白多处3倍的银子。今后我们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我想马上把好消息告诉公公,没找到您。正好遇到戴公公,戴公公指的路。”
陈宽和李东阳脸上血色全无。
第115章 姜还是老的辣()
戴义提着一篮子荔枝扣响传心殿的大门。传心殿位于文华殿东侧,是专门祭祀孔子的跨院。太子离宫后,文华殿除了负责打扫的内侍极少有人来。
李东阳故作镇静:“张天师听闻传心殿大院中的大庖井井水甘甜,特地托在下灌一桶井水回去煮茶。”
“这可真巧。”戴义面带和煦的笑容,“太子爷命西厂从两厂运送荔枝到宫里,足足有上百斤之巨。皇爷让咱家给张天师送去。正好遇到李阁老,咱家可以偷懒一回。”
李东阳敛声屏气地注视戴义,不敢相信这位东厂头子会轻易放过他。
“李阁老可别吃味,您的那篮由陈公公负责送到。陈公公,难不成您贪墨了?”戴义慢声细语地问陈宽。
陈宽一拍脑门:“看咱家这记性。皇爷内火旺,咱家来取井水为皇爷泡茶降火。没成想正好遇到李阁老,这一聊就忘了正事。”
说完后,他一眨不眨地观察戴义的表情。
戴义淡淡一笑:“天热使人容易急躁,加上朝臣和藩王都不消停,最近皇爷难免火气会大些。咱们最重要的职责是效忠皇爷,其它小事有点差错无关紧要。”
陈宽嘴巴微张,直瞪瞪地看着戴义。
此刻心高气傲的陈宽完全忽略戴义语气里的冷嘲热讽,对戴义的手下留情非常不可思议。去年皇爷处死何鼎的情形历历在目。皇爷想杀何鼎,既不是他得罪张家,也不是皇后的耳旁风,而是因为有外臣上奏为何鼎说情。内外臣勾结是皇爷的大忌。
戴义放下篮子,向两人拱了拱手离开。
李东阳皱眉思索。
陈宽追出去,低声问戴义,“竹楼何意?”
“公公应该问皇爷何意。”戴义朝乾清宫的方向拱手。
陈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戴义轻叹:“皇爷仁厚,能体会公公不忿的原因。皇爷原谅公公一次,可也只会原谅这一次。”。。
陈宽受到强烈的冲击,眼泪‘唰’的流下,“我……”
戴义连忙制止他的话头:“公公有话对皇爷说去。哎,听我一句劝,别和太子爷硬来。太子爷和皇爷成长的环境天壤之别。太子爷从小被捧在掌心,从不需要担心丢性命,也不需要看人眼色过活。太子爷的性子可没皇爷好。”
陈宽目送戴义离开,心中百感交集。许久之后返回传心殿,李东阳正在焦急地等着他。小内侍还是一头雾水地站在角落。
陈宽进院对小内侍吼道:“还不快去拿桶打井水。”
小内侍急忙跑出去。您老来此打水不带桶,凶他干嘛。不对啊,小内侍挠挠后脑勺,李阁老也没带桶。陈公公让他拿桶,是拿个还是2个?
小内侍跑回去想问清楚,正好听到陈公公说话,“李大人,这次皇爷装做没看到,饶了咱家一条小命。咱家不会再有犯第二次错的机会。您也好自为之吧。”
小内侍吓得一哆嗦,迈开步子飞奔离去。他什么都没听到。
戴义出了东华门回到东厂,通过电话专线向弘治帝汇报。
“皇爷,您吩咐的事老奴已经办好。”
“陈宽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不过这事也是照儿的错。照儿做事太心急,为了搭起内行厂架子,把二十四局抽调一空。内行厂的工钱和福利定的很高,让陈宽如何管理宫里的其他人。得罪陈宽不算,把握有腾骧四卫兵权的宁瑾得罪的够呛。还大张旗鼓给你送名琴,也不怕朕猜忌。”
弘治帝对儿子也是操醉了心。儿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处横冲直撞,当爹的只能跟在后头补洞。既怕他伤着,也怕他一条道走到黑。
“这也说明太子爷和皇爷父子情深,根本不担心皇爷您会想歪。”皇帝和太子间没有猜忌的,估计几千年来也只有这一对。
“竹楼可别给臭小子找借口。瞒着朕经略玉门,等他回来定要好好训他一顿。”弘治帝对儿子欲盖弥彰的做法哭笑不得。
以为让千把号人迁徙到玉门石油沟落户,能神不知鬼不绝地开采猛火油。殊不知大明除了户籍黄册,同时推行老人制、里甲制管理地方。附近乡老一发现这群人鬼鬼祟祟,就上报了官府。
吐鲁番进攻哈密,臭小子担心玉门遭殃,派收复的蒙古人抢劫吐鲁番和鞑靼。抢劫也就算了,还把脸蒙起来深怕别知道。鞑靼人掠劫九边时哪有蒙面的!
他们在成功离间吐鲁番和鞑靼的同时,也引起马文升的关注。马文升中途设伏,要不是认出东宁伯,差一点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了堵住马文升的嘴,他只能捏着鼻子撕掉马文升和兵部官员签字盖章的5万两借据。
“皇爷,太子爷说河套的收复刚起了个头,他还不能回来。”
“是怕皇后……算了,随他。让萧敬警醒着点,一旦河套有变,立刻带照儿回京。”
“皇爷放心,东厂在远征军安排很多人。老奴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再让小爷脱离我们的保护。”
“竹楼办事朕是放心的。但朕不放心照儿!臭小子被人一激就怒。江南商人断了他的货,他就把日本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为出一口气。”弘治帝摇头叹息,“给照儿找点事情做。把他困在云中城,绝对不许去草原,也不许前往大宁。”
“是,皇爷。”
弘治帝敲着桌子说:“会试舞弊案到了解决的时候,早日了结。照儿欣赏唐寅的才华,把唐寅送去河套。程敏政……还是留京吧。等马文升回朝,朕会让屠滽和徐琼致仕。马文升调任吏部尚书、刘大夏任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由傅瀚出任。”
戴义不敢深究原因,恭敬地回道,“是,皇爷。”
“还是电话方便!”弘治帝放下话筒,走出乾清宫密室,躺回床上休息。
他明白照儿想清理内侍宫女的心思,可任何事情都是双向的。朝臣们费心打探宫闱内幕,他又何尝没有故意传出流言平衡朝中势力。
等照儿回来要好好念叨念叨,一定要让他改掉急躁的脾气。治大国若烹小鲜,万万急不得的。有些事要等时机,有些事要提早布局。
比如,程敏政和傅瀚。程敏政是程信的儿子、李贤的女婿,与孔府是姻亲,同李东阳交好。李贤虽死,余威尚存。傅瀚家贫受宁王府暗中资助读书,不得不防。
弘治帝在苦恼中安睡。没了日本的金银,内行厂肯定不会宽裕。是减少斋醮呢,还是暂缓乾清宫的翻修?照儿把清宁宫修得很好,不但藩王们眼红,他也眼馋着。
弘治帝睡得安稳,京师的达官贵族无人安眠。召集心腹商量要不要加入前往日本淘金的行列?
第116章 肉包子打狗1()
新任户部尚书侣钟走入户房,见到户部主事、大使等官吏埋头计算打造首饰花费金银数额,脸色一沉。真是不怕死,想找内行厂麻烦就在家偷偷算,光明正大拿到户部,想把祸水引到户部不成!
“各库大使把库房账本拿出来。”侣钟冷冷地开口。
一名主事上前作辑:“尚书大人想看账本吩咐一声便好,怎能劳烦您亲自前来。账本众多需要找人搬运,下官会安排人把账目送到大人的办公房。”
侣钟笑意不达眼底:“无需搬运。本官想让各位用借贷法重新誊抄上月的账本。如果各位不会用,本官可从内行厂借调账房帮忙。”
户房内的小吏们脸色苍白。游乐场有一项抽奖游戏,专门推广阿拉伯数字。京师不少的百姓识得数字,很多商铺开始运用借贷法,他们不可能不懂。可他们知道弘治帝准许周经致仕后,在库房账目上动过手脚,直接转换成借贷法誊抄,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这怕是不好吧?户部有严谨的制度,尚书大人刚上位就推翻定制,会招致非议。”主事试图让侣钟放弃命令。
侣钟轻蔑地撇嘴冷笑:“重新誊写账册而已,又不是更改制度!本官是陛下亲命的户部尚书,难道指挥不了你们花几日功夫做事?还是觉得太子推行的借贷法有问题?”
“下官不敢!”主事身子发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子,他不想‘被心疾’致仕。
侣钟重新誊写账册的命令让户房人仰马翻,没人有精力去管其他事。
侣钟亲自着。周经临走前交代他,户部内有很多被皇亲、勋贵、豪族等收买的官员,稍有疏忽便会出差错。大明缺银,日本多金银的事情暴露出来,朝廷一定会派专人换银。
他只要管束好户部官员,不要让他们成为别人的棋子,撞到太子枪口使户部遭殃。没瞧见隔壁兵部车架清吏司的人一直在收拾历年的烂事吗?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日本多金银的谣言果然成为早朝热议的话题。天津港口发生的事情神奇地被众人遗忘。。。
“国库空虚,此事需尽早进行。内阁尽快商议章程。”弘治帝决断道,“令巡盐部院严查江南海防。令天津卫都指挥使陈继祖担任海运总兵,遇到民间私自出海船只当场击沉。”
谢迁硬着头皮反对:“多日前,天津卫和巡盐部院在港口起冲突,死伤数百人。让陈大人担任海运总兵怕是不妥。”
弘治帝大怒:“不妥?朕这是给巡盐部院最后的机会!东厂上报,日本和大明商人暗中往来百年之久,大明商人用私盐从日本换取大量金银。大量私盐流出海外,难不成巡盐部院一次都没发现!谢迁,你来说为什么!”
弘治帝感觉被小日本耍了。大明曾与日本有朝贡往来,官方一直不知道日本多金银一事。西厂从占城国运粮,无意中知道此事,短时间内从日本换取大量白银。难怪江南多豪商,原来有比丝绵更赚银子的生意。
弘治帝连名带姓直呼谢迁名讳,可见非常震怒。
“陛下息怒!”谢迁下跪请罪。
“退朝!”弘治帝拂袖而去。
弘治帝雷声大雨点小,早朝发了一通火之后没有下文。这让谢迁惊恐万状。也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让皇后知道此事。皇后挺着大肚子找弘治帝说情。弘治帝才没有发作谢迁。
“当年陛下刚刚登基,有人提出让陛下选妃入宫,被谢阁老用为先帝守孝的借口驳回。皇后多年未孕,也是谢阁老挡住御史们的上奏。”杨廷和解释事情缘由。
朱寿撇撇嘴,原来如此。
“殿下,内行厂失了日本的金银,是否会耽误河套发展?”杨廷和询问。
朱寿大笑:“老师,一个家族可以守着金山发财,但没有一个国家能守着矿产强国富民。老师一定没好好看丘公的《大学衍义补》。食货的目的,不是让百姓攒银子,而是让货物流动。日本的金银足够内行厂积累原始资本,内行厂生产货物作坊,才是根基所在。”
“老臣同意殿下的说法。”周经乐呵呵地走来,“如果没有意外,方便面作坊的收益能维持河套基本运转。用面粉制作的方便面,不但草原牧民喜欢,军队将士们也喜欢。马大人要求追加订单。”
朱寿笑眯了眼:“总算能从马大人手里捞回点银子。”他让内行厂的人跑到哈密推销,方便面、保温杯、保温箱、临时板房等都成了兵部的军需品。这单生意起码要从马文升手里赚出5000两。
正当周经向朱寿汇报初次接手河套的情况时,军帐外传来喧闹声。
“就说本宫不在!”朱寿躲得飞快。
从外头进来的陈熊马上拦住朱寿:“殿下,如果您不管这事,天下没人敢管此事了!”
“你可以上京找父皇!”朱寿作势欲走。
陈熊受到张仑指点,紧抱朱寿大腿,“殿下若是不管,下官的妹妹只有上吊一条道。”
“你妹妹不过是被亲了一下,哪里需要上吊。”朱寿发愣。
“恶念值+。”
“殿下!”陈熊惨叫,仿佛遭受雷击,“未出阁的女子被男子亲了一口,就是不洁。全族都会蒙羞。”
朱寿耸耸肩膀,他忘了这里是大明。
朱寿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