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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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照明的煤油灯换了一批又一批。
黄伟心疼地听着长城传来的枪声:“打的都是银子啊!”
“黄账房,榆林发现大型煤矿和盐矿。”西厂小旗兴高采烈地前来传话。
“咳咳咳!”黄伟用猛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话。
小旗瞄了一眼没穿官服的许进,立刻转移话题,“鞑靼人死命向长城突破,霰弹枪和子弹告急。”
“我会安排,你下去。”黄伟把人打发走。
许进听了一耳朵匆匆离去。他急着命人打听煤矿和盐矿。煤和盐就是银子,青龙河和大宁城在关外不提,榆林是大明管辖,不能再让内行厂截胡。
许进一离开,西厂小旗笑嘻嘻地再次出现。“黄账房,小的演得不错吧?”
“我会向小爷推荐你进入远征军,好好表现,小爷身边不留无用之人。”黄伟拍着江彬的肩膀说。
江彬得偿所愿,脸上笑开了花。他就是把‘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带回话的小旗。卫所军官的世袭制度让他看不到晋升的希望,于是他报名加入西厂。太子殿下驰骋草原的英武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为了在太子面前露脸得到提拔,他报名参加太子秘密组织的远征军。只要得到太子赏识,前途必定务必光明。
刘瑾从平江伯府离开,陈锐之子陈熊殷勤地站在门口抱拳躬送,直到刘瑾的身影消失他才直起了腰。
“陈伯,给陈叔送信。让他带着我们府的人从哈伦告鲁撤离,到大同府等我。”陈熊命令管家。为了平江伯的爵位能世代相传,他不得不陪太子走一遭河套。
平江伯管家大惊:“少爷,河套可是鞑靼人的地盘!这……太危险了。”
“住口!太子殿下能去,为何我去不得。”陈熊吼道。父债子偿,这是刘瑾特意来告诫他的话。
第83章 大同保卫战5()
“根据御史许大人统计,鞑靼人屠尽大同左卫十一堡两城以及高山城,杀死官兵12000多人;沿途百姓村庄被毁无数,死去的在册百姓、军户3万多人,逃户无法统计。被掠劫的家畜和粮食不计其数。”张仑低沉地汇报伤亡情况。
眼见的现实和书面的数字差别巨大。直面大同百姓的死亡,让身为大明皇太子的朱寿倍感自责。
朱寿双腿跪地,闻着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泪流满面地向死去的人请罪。“是本宫玩过火,让尔等替本宫受罪。”
以前读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话,他只觉得血脉喷张,激起了他改造大明的一腔热血。如今看到满地残尸,家家户户门前的白布,失去亲人和希望的痛哭声,才感到此话背后的巨大责任。
如果无法捍卫国土、无法保护百姓,国库和内承运库装满金银铜钱又有何用?
“谷大用,传话给刘瑾:清空内行厂库房,变卖书写笔、杜仲胶提炼方胎制作、自行车、三轮车的技术,请各地代理商谅解,内行厂全力生产战争物资,本宫要组建远征军复仇!”朱寿嘶哑着声音吼道。
张仑等人单膝下跪大喊:“复仇!复仇!复仇!”
刘大夏热泪盈眶:“大明有太子在,何愁不昌盛!”见到朱寿后,刘大夏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这位小爷再次成脱缰的野马。但是此刻,他举双手赞成复仇。一定要把大同的鞑靼人杀的片甲不留。
在此庄重肃穆的场合,现场传出不和谐的声音。
蒙古奴隶们跟着把台一起跪下,口中大喊,“寿!寿!寿!”
刘大夏想给他们每人身上来一脚,瞎叫什么呢。
朱寿擦干眼泪爬起来,举着喇叭向前方一里之外的达延汗高喊,“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朱寿在此,有本将军在,你孛儿只斤·巴图孟克这辈子别想第二次踏入大明。河套是大明的,贺兰山是我们大明的,应昌也是我们大明的!”
“恶念值+1。”
大明有‘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这个官衔吗?朱寿是谁?河套、贺兰山、应昌此刻都是鞑靼人的地盘!打死刘大夏也不敢说出收回这些地方的话。
刘大夏想夺过朱寿手里的喇叭。把台等彪悍的蒙古汉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把瘦小的他阻拦在外。
“鞑靼杀了我们五万同胞,远征军不杀50万鞑靼人绝不还朝!”朱寿跳上达延汗的黄金马鞍,举着霰弹枪向天扫射,“杀!”
“杀!”朱寿四周汇聚而来一批手持霰弹枪、穿着陶瓷盔甲的远征军士兵。
远征军士兵们向达延汗大部队发起猛烈的进攻。江彬不畏死地冲在最前方,打响远征军的第一枪。
“太子殿下是个疯子!”刘大夏此刻才清醒,刚才太子殿下在誓师!
兵部没有一支名为远征军的军队,这完全是太子殿下的私军。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数日,完全没有察觉太子殿下组建军队的举动。
他急得嘴角冒泡:“太子私建军队!这可是死罪!”
“刘大人,我们怎么办?”刘大夏手下的将领问道。
他们这支5000人的军队隶属于兵部,是朝廷的兵马。打退鞑靼人是他们的职责,可是跟着太子的远征军一起行动?这位将领此刻手足无措。
皇后娘娘的肚子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他们这时候跟从太子打鞑靼人,将来是否会被划入叛军?太子自封什么威武大将军,可比成祖在靖难前威风多了。
“恶念值+1……”
刘大夏看向势如破竹的远征军,决定让副将带兵在大同镇外清剿鞑靼人,叮嘱副将决不可出大同都司的范围。他快马回大同镇,打算向御史许进、宣大总督等人汇报此事。
刘大夏回大同镇的途中,遇上挂着‘平江伯府’、‘英国公府’、‘成国公府’等字样的旗帜,领头的不是在哈伦告鲁遇到的各府家将,而是每个府上少爷、孙少爷。
“小伯爷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刘大夏拦住陈熊质问。
陈熊冠冕堂皇地回道:“少年胜于鞑靼,则国胜于鞑靼;少年雄于东方,则国雄于东方。……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大明,与天不老!壮哉我大明少年,与国无疆!”
陈熊慷慨激扬地朗诵热气球的第二篇传单《大明少年说》。他心里腹诽:明面上太子发表了激昂的好文章。暗地里太子威胁他们跟着一起打河套。‘过时不候’四个大字吓得长辈们把他们推上前线。如果成功,他们将顺利继承爵位;如果将来有变故,他们则是被抛弃的一群人。
别的府邸派出的或许不是嫡长子,可平江伯府只能是他出面。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消停点!刘大夏颓废地回军队,和副将一起杀鞑靼人。
“刘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副将惊讶地问。
刘大夏摇头长叹:“一切已成定局,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远处太子殿下的盔甲闪闪发光,如同人群中的小太阳,照亮众人冲锋的道路。
朱寿不想被达延汗的黄金马鞍比下去,他骚包得让内行厂在他的盔甲上镀金。因此,朱寿绝对是阳光下最闪亮的人,也是吸引鞑靼箭矢最多的人。
把台等人和战马被陶瓷盔甲覆盖,像重骑兵一样守护在朱寿四周。枪炮把鞑靼人逼退,鞑靼远距离射来的箭矢打在他们身上掉落,连个印子也没留下。尽管如此,还是让不少人看的冷汗直流。
“太子殿下啊,您到底想哪样!”刘大夏恨不得抱着朱寿大哭。“保护殿下!”他不得不率领手下的兵紧紧跟上。
大明皇太子身在第一线,马升、秦恭等人更加没有后退的借口。大同成为鞑靼人的绞杀机,后退每一寸都让鞑靼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达延汗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猛士痛心疾首。他想不通,为何大明小太子一出现,像绵羊一样的大明军队瞬间变成猛虎?他不该让手下人掠劫高山城,当时就应该收兵返回草原。
“令火筛放弃哈伦告鲁前来救援。”达延汗不得不拉下脸求援。至于火筛如何从哈伦告鲁脱身,他们事先早有后手。
火筛收到达延汗发出的求援信号,收拢残部准备救援。胶着的哈伦告鲁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几封信函。捡到信函的各府家将聚在一起讨论。
“我们的目的是金矿。鞑靼人答应不会来攻占此地,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魏国公府的家将头领暗中鄙视几个伯府的人。为了勋贵的整体利益,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事先不告诉我。”魏国公府的家将朝定国公府的人抱怨。两家都是徐达的后人,关系自然比其他府更近。
定国公府的人苦笑:“这事我也刚知道。好在内行厂、西厂、刘大夏提前撤走,不然此事捅出去后果难料。”
“别忘了内行厂、西厂的人出自锦衣卫和东厂。此事我等必须及早回禀国公爷。”
“你的意思是我等从喜峰口回京师?”
“不,委托西厂送信。我等去大同助太子一臂之力。万一将来事破,也能将功赎罪。”
第84章 反攻河套1()
自从印有《大明少年说》的文章从热气球上撒下,李东阳府上天天会进行一场争辩。
“爹,你为何不让我去大同参军!‘少年胜于鞑靼,则国胜于鞑靼’,难道鞑靼人攻入大明而我等只能眼睁睁看着吗?”李东阳的嫡长子李兆先想去大同杀鞑靼人。
李东阳头疼剧烈:“太子胡闹,你也胡闹!”
“爹,身为太子本就该守土有责,如何算是胡闹?”李兆先折服朱寿的两篇大作之下,丝毫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太子。连他老子也不行。
李东阳被内行厂弄出的一系列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大儿子的话点燃他心中的怒火,“9岁的奶娃应该在文华殿读书,而不是在外掀起腥风血雨。”
内行厂出售一系列的技术中,杜仲胶的提炼技术成为多方争夺的焦点。许进暗中上报内行厂在榆林发现煤矿和盐矿的消息,可榆林上下彻查也没发现蛛丝马迹。朝臣每日围绕太子私自建军一事争吵,早朝比菜市场还要热闹。首辅刘公坐山观虎斗,很多事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烦不胜烦。
“9岁的孩子都懂得保家卫国,我已经成年,更要为大明出力。”李兆先不忿地回答。
李东阳拍着大腿大叫:“太子蛊惑人心,蛊惑人心啊!”
“爹,您对太子殿下有偏见。前朝岳飞精忠报国为世人赞扬,太子保国怎么成了蛊惑人心?”李兆先大声驳斥。
李东阳被儿子顶撞,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抽痛,他捂着胸口倒下。李兆先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请来太医诊治。
一盏茶之后,太医行色匆匆而来。
“李少爷,在下刚给隔壁马尚书瞧病,两位大人病情相同。”太医留下保心丸拱手离去。这几天他很忙,太医院的人手全在赶制保心丸。至于看病的官员是真病还是假病,不可说,不可说。
李东阳让儿子出门打探‘生病’的同僚,得知除了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其余人全都病倒,也让儿子替他请病假。
当官的没有傻子。太子殿下以打退鞑靼的名义建立军队,无论是河套还是大宁全在关外,朝廷鞭长莫及。一旦皇后娘娘诞下皇子,大明恐怕要经受一场比靖难更加严重的兵灾。
按理此时应该问罪太子,可哪有人顾得上此事。
李东阳幽幽一叹,既然弘治帝都不急,他们等人也无须多操心。
“老爷,不好啦!大少爷不见了!”管家大呼小叫地寻来。
“恶念值+1。”
李东阳这下真病了。
早朝很安静。三位阁老相继‘病倒’,六部除了户部和工部,其余四部大部分官员请了病假。尤其是此刻应该忙碌的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病的只剩下五品官坚守岗位。
皇亲国戚关紧门户,都不敢串门聊天,更别提上朝。
“陛下身体不适,今日罢朝。”陈宽前来传旨。
出席的官员并不惊讶,依次退朝离开。
“徐尚书,您对内行厂的技术了解颇深,他们真在榆林发现煤矿和盐矿?”户部尚书周经悄悄地问。
徐贯摸摸胡子:“听说内行厂弄出了什么探测仪找到金矿,此事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周尚书,内行厂拍卖杜仲胶提炼技术,为何就不卖电土成银的技术呢?陶瓷加上铝打造的盔甲轻便而坚固,打造一支重骑兵的难度降低很多。”
周经呵呵一笑:“在下并不觉得太子殿下手头缺银子。内行厂高价卖技术,转移视线而已。玻璃、水泥、火器等重要技术,内行厂压根无意流出。”
“内行厂招收大量的百姓制造水泥。还从工部借走不少工匠。”徐贯步履沉重,“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