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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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抠门的阳武侯府也不例外。阳武侯跟随辽王西去。府中的少爷们集资购买粮食资助佃农。深怕不出粮成为异类,被新皇盯上。
“或许,这就是‘上行下效’的力量。”被放出来的寿宁侯,跑到武清给受灾的佃农分发粮食。
建昌侯瘸着一只脚坐在一旁:“哥,我们还能去日本吗?”他不想留在大明憋屈的活着。
是的,建昌侯很憋屈。他又一次当了杀鸡儆猴的鸡。
他忘了皇位上的不是姐夫而是‘外甥’,在北镇抚司对着东厂大档头挥拳头。
结果,皇帝外甥让人打断他一条腿,震慑了所以被关押的权贵。
张太后最疼他这位弟弟。这次,知道了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吩咐医学院的名医替他医腿。
皇帝敢派兵软禁太上皇,敢杀驸马都尉,敢把仁和大长公主流放琼州。
没杀他,真的算网开一面。
“陛下金口玉言。”寿宁侯头脑格外地清醒,“陛下不是吃亏的主。”
发完救济粮,寿宁侯、建昌侯动身返回京师。
一队有文有武的队伍正在向京中疾驰。
建昌侯神情恹恹:“又出了什么事。”皇帝外甥在位一天,大明不得消停。他不会是最倒霉的一位。
寿宁侯派下人跟上前打听。
半日后,下人回报,“秦王、石尚书离开日本的当天,虾夷国向日本宣战。”
“果然……”寿宁侯挥退下人。
建昌侯苦笑了几声,让下人打点行礼。
“虾夷国重金雇佣葡萄牙军人攻打日本。葡萄牙人数不多,可人人配有火器。日本国内有大名突然倒戈投降虾夷,讨伐天皇无道。日本东部的琉球国,竟然也向日本宣战了,还派出军队登陆作战。”
焦俊语速飞快地宣读前方战报。攻打日本没有水师的份,焦俊内心十分不满。
惠安伯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陛下,邀请葡萄牙人打日本?”陛下是选定葡萄牙人当同盟吗?
“不是邀请,是花钱雇佣!是花了钱的!”焦俊反复强调。这消息传出去,能气死全体水师。
杨廷和冷笑:“不然如何?日本是不征之国。水师攻打日本,不说国内的反对声,日本天皇都能拿百年前太祖的话质问水师。”大部分的场合,杨廷和都要做到帝师的本分,维护新皇。
“最重要的,不是应该讨论日本是否能击败葡萄牙人的攻击吗?”朱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前面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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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最后通牒()
朱寿迎着阳光踏入文华殿。挺拔的个头在阳光呈现出一道很长的影子,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同时也笼罩在众人心间。
这位大明年轻的皇帝,无须摆开皇帝出场的盛大仪仗,无须狗腿子们的吆喝,随便往哪一站,自带一股冲天而起的帝皇威仪。
朱寿对着列席廷议的实权官员们笑了笑。
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嘴唇周边刚冒出头的柔软胡须,灿若星辰的双眼。
笑得张扬,笑得肆意,笑得自信,笑得比阳光更耀眼。
杨廷和神情恍惚了一下。
新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这般笑的。只是那时,没人察觉笑容背后的……霸气。
“参见陛下。”
众人起立行礼,面容恭敬,心中又敬又怕。
朱寿挥挥手:“众卿免礼,请落座,继续刚才的话题。”
“陛下,水师可协助虾夷出兵日本。”焦俊离座跪在坐在主席台的朱寿面前。
朱寿双手交叉,翘起二郎腿笑道,“焦大人想抢虾夷国的地盘?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
焦俊心中惊疑不定,小心翼翼抬头瞧了眼。
新皇笑得格外渗人。
“微臣不敢。微臣提前恭祝虾夷王一统日本,威震八方!”焦俊求生欲起,立刻马屁连天。
“哈哈哈,朕收下焦大人的祝贺。不过焦大人说错了,今后虾夷岛、日本岛、琉球岛将统一为虾夷国。”
朱寿得意的笑声响彻文华殿:“朕将会是虾夷国开国国王,之后朕会派使者送上虾夷国国书,遵大明为宗主国,成为大明帝国的一员。礼部、鸿胪寺提前预备一下。”
石瑶嘴角抽了抽:“臣领旨。”
新皇为何不干脆把虾夷并入大明?大明皇帝兼虾夷王会更好听吗?
“陛下如此处理,将来虾夷只会是大明的属国,将来恐有不妥。”杨廷和语气温和地提出质疑。
朱寿摆摆手,中止继续讨论虾夷国的话题。
“老师任河套代理总督时,把河套治理得井井有条。老师调回京师,至今无所作为。两年前。河套的云中城还是一片废墟。如今是塞外小京师。”
“而大明的京师,像一朵冰冻的牡丹,看似雍容华贵,却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朕不喜欢暮气沉沉的大明,朕要用朕的方式治理虾夷国。”
“在场的诸位大明官员,你们能把大明管理好,朕就谢天谢地了!不用你们对虾夷国指手画脚。”
杨廷和胸口一闷,差点喘不过气来。
屠滽等文官脸上、脖子涨得通红。
焦俊、惠安伯等武官一脸遗憾。
晋王等宗室低头垂眼,假装是文华殿内的装饰物。
很多事经历多了总能习惯。
朱寿自认是体贴臣民的好皇帝。他等部分官员服下保心丸、平稳了情绪,这才继续廷议。
“日本军备落后,只有少数贵族有大明淘汰的旧火器,其余都是冷兵器。而葡萄牙雇佣军各个配备燧发枪,火炮随军。”
“这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冷兵器与火器的对决。元帝国借助热武器的优势,征服了大片土地。一百多年后,朕用火器打残了鞑靼人。朕以为:火器力压冷兵器,是将来战争的制胜法宝。”
“朕想派人前往日本,观察双方的战争进度。以此决定大明军队是否进行军备改革。”
“如果火器将取代冷兵器成为主力。大明军队就需要全面换装。与之对应的战法、军阵、军制都需要改变。朝政方面,朝廷将大力扶持钢铁厂的建设;大量培养钢铁业的人才。”
“还可以将淘汰的火器高家卖给西方人,不但能赚钱,还能搅乱西方的战局。”
朱寿接过高凤递来的茶,喝了口润喉,并用眼角观察众人的反应。
发愣的官员比较多。
朱寿索然寡味:“一旦下了定论便是未来十年、甚至是百年的国策。朕会给诸爱卿充裕的时间思考。”
“军机处、内阁、宗人府,你等三日内报上前往日本视察的名额。前往人员牢记一条:你们只是观察员,无权干涉虾夷国的军政。”
“臣等遵旨。”
大家松了一口气,给时间思考便成。火器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正因为火器危害大,大明的管理非常严格,限制火器的扩散。火器掌握在神机营、禁卫、边军等少数军队手中。一旦提高火器在军队的地位,方方面面都将发生巨变。
所有人都在思考利弊。
“军机处,民乱还未平复?”朱寿骤然变脸,冷冷地质问道。
焦俊、惠安伯、许进三人立刻请罪:“臣等无能,请陛下息怒。”
“都察院,通州仓被劫一事可查清?”朱寿再问。
左都御史张敷华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折子:“已全部查实。涉案人等除已死的神英外,押入大理寺择日宣判。连带查出通州仓近十年的账目,督察军正在追缴贪墨的赃款。”
通州仓一案,涉及到不少太监和权贵。大部分太监在德胜门炸死,涉案的权贵一个不少被押入大理寺。
杀鸡儆猴的效果极好。没人敢在风口浪尖对抗都察院。
朱寿装模作样翻阅奏折,半晌后把奏折丢给身旁的何景明。
“何舍人,把清河民乱以来,查出的贪污渎职人员名单整理出来,发表在《大明皇家日报》。”
官员们不敢出声。
存在感很低的高凤环视一圈,无奈地提醒,“陛下,名单上除了官员还有内侍名单。公布出去似乎不太妥当。”
这不是明晃晃指责太上皇治国不严吗?
“一个人如此是个例,一群人如此是风气。”朱寿重重拍了拍扶手上的金龙,“若几朝几代都如此,是整个体制出了问题!”
“太祖起义军起家。可笑的是,英宗以来各地起义不断。”
“类似的话朕说过很多次,不想多说。父皇一定会明白朕的用心。”
“近来朕在看《三国志通俗演义》。‘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深以为然。”
“朕把超越盛唐强汉作为目标,偏偏遗漏了汉亡后的三国、唐之后的五代十国。”
“朝代强盛的原因多种多样,灭亡的原因不外乎那么几种。诸位爱卿无事时可以翻翻《史记》等史书,温故而知新。”
朱寿拍拍手起身:“好了,朕该回通讯院,关注虾夷的战况。希望虾夷征服日本前,大明国内能安稳下来。”
“恭送陛下。”群臣臭着脸目送新皇离开。
朱寿离开许久,文华殿内气压低迷。
杨廷和硬着头皮捅破了那层纸:“陛下这次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第535章 慢点,再慢点()
朱寿对上一世基建公司的创业失败耿耿于怀。
得不到的总在骚动。他移情于工部,对工部的关怀如同四月春风。多年来温柔以待,始终如一。
工部在五府六部不显眼,工部尚书在朝政上说话分量也不重。偏偏工部官员的待遇最好、升官最快。
一个月内把德胜门修复如初,只是工部日常中临时加入的任务。
水泥的出现,让工部的待处理政务永远都是排满的。
光一条:修通大明内陆道路,就能让工部连轴转。定期的黄河清淤、河堤改造水泥大坝,都是不能松懈的工程。还有城市的地下管道改造、大作坊的建设。
工部尚书曾鉴经常问朱寿要人。工部要负责的改造工程太多,永远都缺匠人。
好在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口。此次京畿、江南大旱,不少百姓落难。内阁无需费心安置灾民,自有工部按照惯例“以工赈灾”。户部无粮无银,内库自会把工部所需的钱粮送到。
内库还会出钱资助工部兴办技校,为工部输送人才。
有新皇的偏爱,工部好像穿上铁布衫,关起衙门一心改造大明,远离朝堂纷争。
没有官员比工部尚书曾鉴,当官当得更轻松了。
谢迁前往温良改之前,到圆明园辞别太上皇和太后。太上皇把新皇召来,父子俩谈了一宿的话。隔日,谢迁继李东阳、刘健之后,离开了内阁。
至此,弘治朝的内阁成员,全部退出正德朝的权利中央。
进士出身的曾鉴,取代谢迁成为新内阁成员。
曾鉴很开心,入阁是所有文官的奋斗目标。他是天顺八年的进士,以七十多岁的高龄入阁,就算明日归西,也能含笑九泉。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不过如此。
曾鉴本想在辣锅店宴请同僚,庆贺升官。
新皇提出‘火器成为军队主力装备’之后,曾鉴取消了升官宴。除中了新科三甲进士的孙子,他的妻儿、孙辈连夜赶回老家桂阳。
大明对火器管控极严。皇家研究院负责开发新式火器,工部管辖的军器局负责铸造,内府兵仗局监造。
“陛下目光长远、眼光独到,手握军政大权。军中推广火器几乎成为定局,工部会是众矢之的。”曾鉴神色肃穆地警告留在京中的孙子,“你在外接物待人千万小心。没有过脑三遍的话,不准说出来。”
孙子曾瑀笑嘻嘻地道:“祖父,陛下命新科进士出访满剌加国,出海见世面。一来一回至少半年。孙儿不在身边,祖父您老人家多保重。陛下的脾气您也知道。把精力放在政务上,少掺和不该掺和的事。”
“臭小子,管起你祖父来了!你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仗着是‘新派’官员,就看不起‘老派’官员了?”曾鉴狠狠瞪了眼孙子。
曾瑀讨饶:“哪能呢!陛下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站的高,是因为站在前辈的肩膀上。”
“陛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曾鉴突然沉默了。
在土木堡之变前出生的曾鉴,亲历大明最艰难的时光,见证天顺、成化、弘治三朝的起起伏伏。
弘治、正德父子权利交割过程最平稳。
人心浮动却是最剧烈的。
新皇的施政主张,与前几朝差别巨大。
曾鉴似乎看到了他们的时代正走向终结,如同他年逾七十行将就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