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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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寿语气平静:“带刘大人上来说话。”
江彬一个借力,潇洒地落地。
刘大夏是江彬十分敬重的前辈,是朝堂上真正了解士兵疾苦的能臣。在太子掌兵前,为他们九边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江彬把刘大夏带上屋顶之前提醒:“殿下心情不佳,刘大人言语间注意点,万不可冒犯殿下。”江彬看得出,这次太子真的动怒了。
刘大夏抱拳谢过江彬的提醒。
刘大夏在屋顶寻了个平缓的地方站定。一眼瞧见坐在屋脊上的太子。落日余晖洒在太子身上,照出长长的影子。听到他到来的脚步声,太子起身,平和的面容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光。好似普度众生的菩萨。某种意义上,太子确实是。
“刘大人,您是本宫最尊敬的人。”朱寿缓缓开口。
他对刘大夏的尊敬来自于后世史书的记载。频频的接触,也印证了史书对刘大夏的描述。
原本,刘大夏的兵部尚书不好当。鞑靼一次次进犯,军队的战斗力堪忧,镇守各地的太监只知道捞银子搞得天怒人怨。顶着巨大的压力奏陈兵政十害,革除弊端。原主登基后,刘大夏被刘谨整得苦不堪言。70多岁的高龄还要被发配肃州,被逼得上草原送粮。
现世的刘大夏,为朱寿的崛起保驾护航。刘大夏在军机处协调文武之间的紧张关系;又能在尊重藩王的基础上,阻住藩王插手军事。完美的落实了朱寿对军机处的要求。
刘大夏细细打量太子的脸。几年前他还能从太子稚嫩的脸上揣测出真实情绪。如今太子学会了掩饰。
“殿下,齐驸马府上的的佃农王家,已经从远亲家里接回过继出去的小儿子。仁和长公主出面,让都察院重新调查20年前河间王县令贪污一事。都察院查出王县令是被人故意污蔑,返还了王家被抄去的祖业,并给了王家小儿子国子监监生。”刘大夏说话间的举止恭敬,神态慈祥。看朱寿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位出色的后辈。
朱寿认真地凝视他:“本宫听说了。本宫不关心这些,只想知道在刘大人心中,本宫做错了些什么。”
现场突然沉默了。
夕阳西下,天色已黑。殿内亮起了沼气灯,宫人点燃了殿外的煤油灯。宫门外正阳门大街,路灯陆陆续续亮了。街道上依旧是人影绰绰。
许久之后。
“如今真好。”刘大侠移开视线,遥望歌舞升平的京师,“老臣三生有幸,能在有生之年协助殿下收复河套。老臣年迈,也是时候辞官回家颐养天年。”
“为什么?”朱寿继续追问。
刘大夏慈爱地摸摸朱寿的头:“让老臣逾越一回。殿下比初见时高了两个头。哎,殿下比老陈的孙子还小五岁呢。可殿下却比老臣想的还要果决。”
“为什么?”朱寿一脸坚持,坚持要答案。
继续开通取水渠,除了让他下面子、让部分的权贵得利,但并不影响他的大计。
和内阁、军机处的其他五人不同。刘大夏为官清廉,不允许子侄利用他的权势牟利。刘家小康之家,属于田赋改革得利的一方。此外,刘大夏同时受到他们父子两人的器重,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顾虑。
刘大夏呵呵一笑:“军队里不能出现两种声音。老臣老了,没办法陪着殿下继续走下去。今后殿下是穷兵黩武,还是开疆扩土,全系殿下一人。只盼着殿下别忘了,身后还有一万万等你带着过上好日子的子民。”
“老臣辞官前,会让某些官员跟着一起辞。”刘大夏眼神慈爱,说话的声音很轻,像一根羽毛掉落在朱寿的睫毛上。
朱寿眼睛很痒,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本宫被风沙迷了眼。”朱寿哽噎道。
刘大夏把郑和下西洋的海图从兵部偷出来给他。身为兵部尚书,不可能不知道东宁伯带领水师出海南下。
武官们都高兴有仗打,那样他们才能够加官进爵。但文官监军军队多年,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少文官反对他大动干戈。尤其在他因为商税、盐政等处得罪了一大半文官的情况下,今后远征的方案更不可能被通过。
刘大夏本想用辞官为取水渠打死人担责,临走时以真相为借口,带走了一批顽固分子。但他没想到太子会提出打赌。
“殿下放手去干吧。”刘大夏挺沮丧的。太子准备好了一切,保国公等人不用他威胁,也会下台的。
第386章 瓦剌动手了()
不知太子和刘大夏说了些什么,刘大夏连夜递交了辞官奏折。太子连挽留的场面事都懒得做,收到奏折的当下便批复了。
当晚,杨慎和太子的贴身太监谷大用一起进了刘府。第二日,刘大夏的老妻兴高采烈地拿着大面额塑料币到房山买地。刘府到处散发着喜气,显然是太子送了大量的财物。
这打赌还没开始,一位军机处大臣自行离去。刘大夏的离任带起了一股辞官潮。兵部、五军都督府、各地卫所上了年纪的武官,还有不少文官跟着一起离开。
太子同样同意了。
“刘大夏为官多年,手里掌握不少人的黑料啊!”英国公幽幽一叹。
英国公除了张仑这个孙子,还有十多位儿孙。家族一大麻烦事就多。不过有他坐镇,比他两位叔叔闹着争家产的时期好太多。算了,就让承爵的张仑吃点亏吧,反正跟着太子殿下饿不着他。
英国公把取水渠附近的田地分给了张仑,并且命人除了水稻换种小麦。偌大的英国公府一分家,留给张仑的只有老宅和少量土地。金矿的分红、盐池的红利,20股皇家银行的份额都被十几位堂兄弟们瓜分了。
分好家的英国公,也提出了辞官,并且辞去英国公爵位。
朱寿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任命张仑接任英国公。
英国公的急流勇退带起了勋贵圈的新老接替。让礼部很是忙碌了一阵。这些新册立的勋爵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在云远征军任职的将领。那可都是太子的铁杆支持者。
军中没有了镇守太监和文官,武将的地位大幅度提升。只要太子继位,他们必将被调派四方,镇守一方。这是让保国公都会羡慕的权利。军机处权柄虽重,盯着他的目光也多,
如果只是他们,保国公等弘治帝重用的将领们也能接受。勋贵们世代联姻,关系极为稳定。保国公等人怕的是,将来太子会提拔的新贵。
保国公频繁的往来于各家府第,试图探得太子的意图。让他失望了,太子并没有透露什么。保国眼皮子时不时地跳几下,让他十分心悸。他每过一时辰问一次瓦剌人的动向,要不是晋王他们盯着,他真想出兵先灭了瓦剌大军。
让保国公宽慰的是,瓦剌大军一直在盘踞在居延海。而鞑靼人则撤离居延海,退回捕鱼儿海休养生息。
那些和鞑靼有生意往来的商人悲催地发现,他们找不到债主满都海太后。投靠过满都海的游商部落成员,跑到大宁城,企图求琪琪格重新收留他们。可惜,他们连琪琪格的面都没见到。
或者说,他们在大宁城内几乎没看到朵颜三卫的人。
四处闲逛的前游商部落成员,收到大明太子命人带来的话,“一次背叛,终身不用。”
望着建起一幢幢伟岸的建筑的大宁城,他们催足顿胸后悔不已。居住在大宁城享受和中原一样生活的蒙古人,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巍峨的大宁城把很多人的脑子洗了个透。‘跟着大明太子才有好日子过’的思想浸入他们的血脉。他们视朱寿为天可汗,像服从曾经的草原雄鹰一样服从朱寿。
京师的那群人忘了。太子能调动的军队除了远征军,还有他们。
前游商部落成员寻找的琪琪格,又回到了草原。这次她带在身边的不是货物,而是正在云南推行的土改归流政策。
“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激动的老牧民握着琪琪格的双手紧紧不放。
琪琪格好声好气地解释土改归流的政策。
一旁不耐烦的花当一鞭子抽在老牧民脚下,连泥带土卷起了草原上盛开的格桑花。
“你这老东西只要记住,大明疆域之内没有奴隶。大明律法森严,不能随便打死人。要是换做以前,你这挡道的老东西,早就被本都督一鞭子抽死了。”花当急着赶去前方立功。
达延汗的死让他后怕不已。他差一点点就成为达延汗的女婿。虽然最终婚事没有说成,但他已经让小心眼的大明太子记恨。
原本朵颜三卫以朵颜卫为首。可现在,朵颜卫在三卫中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
福余卫的塔布巴图娶了大明的郡主。明朝永不和亲,为了婚事顺利举行,塔布巴图主动上折让弘治帝赐姓。塔布巴图被赐了朱姓,差点带着全族入赘大明了!
泰宁卫的女婿把当是大明太子的心腹,虽然和他都是大宁城的副城主,手中的权利却不一样。琪琪格没了游商部落,但得到方便面、牛肉干、羊毛衫的独家经营权。
只有他们朵颜卫处处被嫌弃。除了收购羊毛,其他什么都没有。又因为收购羊毛的价格压得很低,和其他两卫的关系越来越差。
如果朵颜卫能在和瓦剌人的战争中取得重大战功,他们朵颜卫才能重新在三卫中立足。
老牧民习惯了贵族们的鞭子,忽的鞭子没打到身上,反而让他一时之间有点懵。等他清醒过来,琪琪格随着朵颜三卫大部队人马离开。
老牧民一拍大腿,让年轻力壮的两个儿子随大军一起走。
“明朝人看重军功。有了军功将来说不定有机会当个小官。”老牧民经常到河套购买生活物资,和大明人接触多了,早就向往大明百姓的生活。
达延汗曾经把瓦剌人撵走。打败达延汗的大明太子还会怕瓦剌人?瓦剌人内斗几十年,到现在连个大汗都没推举出来。没头狼的狼群就是一盘散沙。
草原的普通一个牧民都看的明白的事,被有心人挑起贪欲的瓦剌各部落首领,反而看不清楚。
他们冲着吐鲁番囤积的大量财物,挥舞着弯刀向吐鲁番进军。
收到瓦剌人进攻消息时,刘健正抽着从云南运来的云烟吞云吐雾;谢迁安顿好从温良改带来的牧民,正在品尝普洱茶。
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淡定地让东厂给京师发电。
“晦公,刘大夏为了替太子清除军中的反对声,用了一次无间道。但屠滽他们又为了什么?他们可是太子坚定的支持者。”谢迁状似无意地问。
刘健敲敲手里的烟斗,老神在在地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该管的事情不管喽。老夫卸下了首辅的千斤重担,现在的日子过得挺舒服。”
谢迁和刘健对视,同时大笑了起来。原因其实很简单,和他们三人当初想对付太子的理由一样。
董仲舒改革儒家学说的时候,去掉了‘公天下’的思想。新的儒家深的皇帝喜爱。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一直到一千五百多年后的明朝,初期的国策也是独尊儒术、推崇程朱理学。
但经历千年的沧桑、科举的颠覆性变革,明朝文人的思想逐渐从理学转为心学。
太子想要独霸军权、财权、和粮食大权。从此成为一言堂,怕是很难啊!
这话连李东阳、杨廷和都不会告诉太子,太子要碰几次壁才能想明白。如果太子吃了暗亏,他们保证不笑。要笑也会关上门笑。
第387章 卖粮()
“瓦剌进攻吐鲁番?”
“瓦剌人胆子真大,真敢进攻吐鲁番啊!”
“太子殿下的赌约是说瓦剌人的目标不是大明。谁敢说吐鲁番不是大明的疆土?太子输了吧?”
“呵,这赌约才刚开始,你就指望着太子输。是不是盯上高产水稻种子了?”
“错,是耐旱的高产小麦。钦天监去年可是说干旱得连续好几年。”
王守仁躲在墙角的阴暗处,手里提着取水的小桶。等聊天的几人打好井水离开,他才走到大庖井前,按压木手柄取水。
水打了一半,听见院外传来争吵声。新科状元康海和刚才嘴碎的几位六品主事吵了起来。
“德涵,少说几句。”王守仁赶紧把康海拉开。
两人相差三岁,都是腹有才气之人,又是朱寿启用的年轻官员,关系极佳。
康海一脸怒气,愤愤不平地道,“伯安为何要拉着我辱骂那群小人!”
“快点取水。我听到你在云南的同年给你寄来了普洱茶饼,想打好水去找你品茶。没想到你的速度也很快了。”王守仁笑道。
康海见王守仁避而不谈刚才的事,跳了起来指着井上的抽水泵说,“这还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