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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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的工程款20万、河套长城88万。九边将士的兵饷45万,贴补全国调动卫所士兵的安家费32。还有京师吏目的俸禄、百官的福利等等。四舍五入,给个两百万两银子吧。”朱寿搓搓手。
“不是本宫说你们。人口越来越多,土地兼并严重,天灾连连,不把重点放在养活一亿多人口上,天天想巧取豪夺混子日!我对你们失望透顶!”
侣钟傻眼了:“殿下,去岁朝廷收到税银才280万两。据内行厂的报表,去年收益99万两。其他的银子殿下是哪得来的?
朱寿脸色一僵:“这不是重点。”
第238章 下鱼饵()
朱寿神色不虞的出了户部。前脚刚走,隔壁礼部的官员后脚走进户部串门。
朱寿双眼笑得眯成线。
户部尚书侣钟与河套的周经、屠滽等人关系密切,不可能会上他的当。反而会因为他大张旗鼓的行为,配合默契的把内行厂资金不明的消息透露出去。
后世除了科技的腾飞,还有层出不穷的经商手段。比如某个让男人钱包瞬间减肥的日子。朱寿依样画葫芦,把很多人套了进去。这银子掏出去,甭管是什么原因,不再是自个儿能控制的了。
去年大明国库收到税银280万。超市一个月‘买十两银送一银’的促销活动,让他回流了100多万两的现银。这其中离不开布商、盐商的大力支持。
便宜老爹一开始还担心他赔银子。超市货物低价出货、在外又多付了10万两的超市抵用券,怎么算都是吃亏的。
朱寿换个角度算了笔帐。
首先,内行厂的作坊生产的商品附加值高。比如使用纺织机、水力织布机半人工化生产,每匹布的成本在35文左右。虽然赚不了银子,可不会亏本。
其次,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很多原材料只要支付人工费。比如河套的盐池、玉门猛火油、铝制品、玻璃、金银饰品、铁制品、蜂窝煤,还有低廉的羊毛、肉干、面粉等。
所以虽然是低价卖商品,但他并没有亏本。
低价引来百姓抢购,把内行厂各作坊的库存清空。方便作坊的资产清查。
一下子回流的资金让他有充裕的资本打商战。他原以为江南商人经商手段很厉害。没想到布商商会脑子进水,竟然花几十万银买超市的布。
他让人鼓动江南低级官员组成团。用官员的八折价采购布匹通过漕运运抵江南。在东厂的暗中关照下,沿途没有人敢乱收过船费。他们的布匹成本比布商低了二十文左右的。一运到到江南,人人抢购。
布商的布更加卖不出去了。这下银子没了,布匹越来越多。布匹毕竟不是流通货币。没人愿意掏银子买,除非低价割肉,否则只能砸在手里。
盐商们比布商聪明,他们的银子大部分花在酒醋面局。花大笔银子团购辣椒酱、番茄酱、红糖、白糖、冰糖、酱油等可长期储存的调味料并不亏。在远离京师的地方很受欢迎。
当然,盐商们没起买空盐的心思,是因为他们知道河套盐池。布商们不知道内行厂布匹的低价底气,自然只能跳坑。
至于多发出去的10万超市抵用券,相当于从民间无息贷款。
“几十万两银子堆江南布商来说是毛毛雨。还要看李举人是否把座缫车的秘密泄露出去。”朱寿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许泰受到牟斌点拨,和朱寿保持三米的距离,并且得了一种叫做间歇性耳聋的病。
皇宫外的御道和大明门组成凸字形。五府六部分布在凸字头部的左右两处。朱寿想要到刑部,必须沿着宫墙走向大明门,再穿过广场。
广场正在热火朝天的建造棋盘街。工部找到他的工程兵团,出高价把棋盘街的交给工程兵团全权建造。工程兵团把设计图纸递给工部,工部尚书曾鉴转交给他。
朱寿瞧着图纸制图方的印章,白了曾鉴几眼。曾鉴这是得到了高人指点。朱寿很无语,这招后世的贪官运用的炉火纯青。他对工部的图纸不满,只是想要激发工部官员的上进心。他们应该多接触新东西与时俱进。
曾鉴愁眉苦脸地在棋盘路工地转圈。沼气灯、落低玻璃窗、暖气、人工花园,看看工程兵团用的料!工部给的预算兜不住啊!
这一排排用水泥钢筋建造的两层楼商铺,比京中不少勋贵的府邸造的都要好。店租一定很贵,会有商人租用吗?他可是知道太子爷让不少商人吃了大亏。
“殿下!”眼尖的曾鉴看瞟到朱寿的身影,快步走上前倒苦水。“工部没银子支付棋盘街的工程款。”
朱寿奇怪地问:“棋盘街的店铺租金捐出去,当然是宫里出银子,工部负责督造。黄伟没把银子拨给工部吗?”
曾鉴当场闹了个大红脸。他去了趟内承运库,从黄伟口中得知棋盘街的工程费用在白银四十万两。曾鉴腿软的差点给黄伟跪下。
“曾尚书,棋盘街位于大明门正前方,是大明的脸面。这点银子不算什么吧?”黄伟睨着眼,轻飘飘地回他。
黄伟蔑视的眼神让曾鉴憋了一肚子气。曾鉴快步走到集义殿,急需同僚们的安慰。
“四十万两!这个门面花去大明七分之一的税银。若不是宫里出银子,老夫定要弹劾!”左都御史戴珊一脸的正气凛然。
谢迁已经被太子的土豪行为震得眼冒金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太子哪来的银子!大宁矿场每年可采金五万两、银十万两;河套盐池严控盐产量并且分一部利润分给勋贵;天门炼钢厂的钢不外卖;准格尔煤场赚的的银子专供九边兵饷;内行厂几大作坊支付西厂交通建设、补贴朝廷和宫内花销、支持研究院的研究。”
细数下来,太子赚的银子大半用在大明急需、而朝廷又拿不出银子的地方。谢迁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是位好太子。
谢铎拉着首辅刘健的手痛心疾首地说:“若太子的脾气能收敛一二,将来必定是位明君。”
“首辅大人,陛下明摆着想让殿下提前接手政务。您一定要悉心教导。”戴珊拍着刘健的背细细叮嘱。
“谢老大人、戴大人,我们先讨论太子的银子从哪里来。”刘健苦笑。
在两位比他年长、资历不弱于他的同僚面前,刘健不敢发怒。这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出声打扰,明显是不想大家继续讨论。
李东阳在谢迁‘热情如火’的目光下开口:“太子在大宁城的租金收的手软。”
“可是据我等所知,大宁城除了会把金银矿送到河套锻造钱币,并没有运送银两入关。”吏部右侍郎吴宽愁眉不展。他收到消息,内行厂弄出提高制丝效率的座缫车。丝绵是江南的支柱。太子用手段让松江布滞销。如今太子染指丝绸业,江南必将风雨飘摇,经受不了打击。
李东阳摇摇头,他真不知道了。
礼部尚书傅瀚想到了什么心猛地一紧:“是吕宋!陛下万寿节将至,五十多年没有往来的吕宋突然谴使前来。朝廷接手和日本商贸后,在海上几乎没看到西厂的船队。西厂在海外定有其他港口。”
第239章 碰瓷()
民以食为天。大明朝廷有专门管吃的机构光禄寺。上至皇帝的御膳、宫里的宴席、使臣的三餐、官员的膳食,下至会试考生、军民作匠、贫苦百姓,他们的伙食都是光禄寺提供的。除此之外,光禄寺会从礼部支银子购买吃食物料。
别看光禄寺上下六千多号人,每日忙忙碌碌不得闲。不过这六千多人大部分都是厨役。厨役是徭役的一种,百姓需要无偿替朝廷干活。厨役的待遇还算不错,能领到日支、月粮等实物。俸禄是别指望了,不然能称作徭役吗?
自从太子殿下给官员发福利、吏目有了月俸,厨役也想被照顾到。只是他们身份低微,无法上达天听。
“老张,你有亲戚是锦衣卫的小旗,让他想办法把我们的诉求告诉上头。”正在院子里捡菜的老王头说。
老张一脸晦气:“别提了,那不争气的东西把他爹传给他的小旗的身份丢了。”
“是不是考试没通过?就是太子殿下在广播中说的那种考试。”老王头心里偷笑。老张常把出了五服的本家放在嘴里夸,也不想想对方是不是认他。
老张把手里的豆角往地上狠狠一扔:“老王头,你啥意思!想打架?!”
“小心着些,这可太子殿下的皇庄送来的菜。特供使臣的,外面可买不到。”老王头赶紧把摘好的豆角捡入菜篮中。他和老张是一组的,干不好活大家会‘连坐’。
光禄寺的活计不少人惦记着。自从太子殿下出手稳定粮价、整治朝纲,每月到手的六斗月粮再也没有短缺过。
老张闷闷不乐的埋头洗菜。他的本家不止丢了小旗的铁饭碗,还涉嫌放跑白莲教的头目,那可是刺杀过太子殿下的人!这可把他们这些本家愁坏了。京师百姓跟着太子殿下过上好日子,吃得饱穿的暖,运气好能从游乐场中大奖翻身。一旦消息透露出去,街坊领居还不得戳他们的脊梁骨。
“咦,李监事怎么又收到家里的包裹了?”唠叨的老王头拍拍老张,“听说李监事和被杀的李举人是堂兄弟。李举人都被人灭族了,怎么李监事还有家人往来?”
老张正烦着,老王头还在耳边嘀咕不停,他本来想发火,听到‘李举人’三个字突然灵光一闪。
老张一边洗菜,一边关注李监事的举动。等李监事取好包裹从后角门离开。老张借口肚子疼,偷偷跟上送李监事包裹的人。
对方故意在附近兜了几个大圈,老张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师人,做了十几年轿夫,对京师的地形了如指掌。对方拐入一条小巷,老张直接走到另一头等着。这条小巷只有一个出口,对方肯定会从这里出。等了半刻钟,一位穿着绿色官袍小官从巷子里走出来。
老张愣了愣,不可能啊,除了递给李监事包裹的人,没有其他人进入小巷。老张故意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冲撞那人。
“官爷,老汉我不是故意撞你的!”老张一屁股坐在地上,黑黝黝的脸上惊恐万状。京师遍地是贵人,卖惨躲避责罚是老张的保命手段。
绿袍小官眉头一皱,轻巧地放过老张。老张凑近一瞧,的确是刚才那人。他眼咕噜一转,抱着对方的腿不放。
“腿断了!家中老伴还等着老汉买米下锅。腿断了两三个月不能出来找活干,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老汉扯开嗓子大嚎。
动静闹得大引来了附近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在兵马司的调节中,老张得知对方是鸿胪寺赵署丞。
“晦气!”赵署丞恨声道。从衣袖扔出两张500文的超市抵用券。要不是赶着回去复命,他非得让这碰瓷的老家伙好看!
赵署丞走了,老张还坐在地哼哼。做戏要做全套,这是老张在底层打滚数十年的生存智慧。
兵马司的人想把老张送到‘惠民药局’看大夫,一位镖师站出来‘认领’老张。
“小毛,怎么是你!”老张脸上一喜。
见到两人认识,兵马司和围观的人散去。
老张从地上顺溜地爬起来,搓着手讪笑,“现在应该称呼您毛总旗。我正好有事要举报。太子殿下发了悬赏令,这消息我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用。我不要赏银,只想要你们好好查查小张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参与刺杀太子的事。我们老张家不可能出乱臣贼子!”
老张心中苦涩。本家太不争气了,手底下的校尉通过考试连升两级成了总旗。张家和毛家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两家族人住得近,今后说不定会被穿小鞋。
毛总旗大度一笑。他通过考试,成为锦衣卫考试及格的五分之一。由于锦衣卫各个岗位缺人,他直接成了总旗。老张自持是张小旗的族叔,平日趾高气扬的。今日竟然低头服小。真是个老官迷。
他跟了李监事好多天,终于被他等到接头人。没想到接头人熟悉地形,差点被他给跑了。还好老张机灵,连接头人的身份都给套了出来。
“老张,有兴趣入锦衣卫当暗探吗?”毛总旗笑眯眯地问。
老张着实怔了一下:“有俸禄?有官身?”
“有俸禄。功劳大也有可能赐予官身。”毛总旗笑道。锦衣卫缺人,听从太子殿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宗旨,从民间各行业征召暗卫收集情报。
老张精神抖擞地回到光禄寺,老王头‘哎呦’一声,“您老没掉进茅坑淹死啊!”
“粪便能取暖、点灯,茅厕每天都有人清理。掉下去也淹不死。”老张心想他半只脚迈入官场,就不和平头百姓计较了。
他嘚瑟地想:说不定将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