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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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见到这幅场景定会安心。”李举人满意地离开。
生火做饭的老人抬头看了眼离去的自行车,有节奏地敲响火炉上的铁锅。不远处的四周同样响起类似的声音。
在距离京师三十多里外的官道上,朱寿懒洋洋地接过西厂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传国玉玺?”朱寿翻翻白眼,把信纸扔在茶几上。史书上白纸黑字写明这次的传国玉玺是假的。
不过,三都地动的同时震出传国玉玺,放在后世也是头条新闻。朱寿摸摸下巴,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翻阅商店目录,突然瞪大眼睛,“他大爷的,买一枚传国玉玺竟然只要100恶念值。这是对老祖宗的不尊重!坑货,马上调价!把账上的20多万恶念值都花了,传国玉玺值这个价。”
抠门的宿主竟然会有如此大方的一面?朱寿话音刚落,系统迅速吞下所有的恶念值。
没多久,系统发现德胜门外有异动。系统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恶念值,想了想,装做没看到。反正宿主有人保护。
第204章 手贱的慌()
马车徐徐驶向德胜门方向。地动的日子撞上太子的千秋节,让因为泰山地动而保住皇位的弘治帝惶恐。弘治帝希望太子亲自出面慰问受灾百姓。
在靠近外城十里的时,戴义上了太子所在的车厢。宁瑾下车,翻身上了近卫的马匹。
“给咱家打起精神来!越靠近京师越不可大意。”宁瑾骑着马在车队前后来回跑动。太子殿下的惹事能力举世无双,他不得不防着点。
戴义低头行礼:“恭喜太子爷收复河套。”
“恭贺父皇建起军机处。”朱寿笑眯眯地回道。
戴义脸上不见喜色,他沉声道,“太子爷千秋节时三都地动,凤阳受灾最重。神宫监秘密上报,凤阳皇陵开裂。皇爷心中难安。”
朱寿把玩腰间的龟纽铜印,这是他私刻的‘威武大将军印’。虽然是私刻,但只有这枚印才能调动远征军。朝廷赐的虎符则不行。
“戴公公,嘴巴长在人身上。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众口铄金、无中生有、以讹传讹、三告投杼……”
戴义眉头深皱,双唇抿紧。
朱寿勾起嘴角轻笑:“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老奴晓得了。”戴义脸上浮现似有若无的苦笑,“太子爷,这只是自欺欺人之举。至少无法解开皇爷的心结。”
朱寿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对于三都地动,他不怕御史弹劾、流言四起,就怕便宜老爹想不开。迷信的长辈就像买他‘金融产品’的客户一样,听不了别人的劝,越劝越相信。
突然,他神色转向肃穆,气沉丹田,努力让公鸭嗓说出沉稳的话语。“北方旱灾缺粮时本宫心情低落,曾自嘲:除非祖坟开裂,否则肯定不能保证大明没有饿死的百姓。本宫千秋节,老祖宗竟然不惜裂坟鼓励本宫。本宫发誓,要为所有百姓吃饱肚子而奋斗终身!”
戴义张大嘴愕然不已。
“或者说老祖宗想爬起来看看盛世?”朱寿歪着头问。
戴义嘴角一抽:“希望老奴能看到天下没有饿死人的一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下百姓不关心谁当皇帝,只要坐龙椅的人能让大家吃饱肚子就行。”朱寿朗声大笑。
“恶念值+1。”
戴义太阳穴旁的青筋一跳一跳。小爷的脾气一点都没变。“想必太子爷已经收到传国玉玺的消息……”
朱寿撇撇嘴,微抬着下巴不屑地说,“传国玉玺又不是琼浆玉膏,养活不了大明百姓。”
“恶念值+1。”
太子骄傲的语气让戴义手痒痒。戴义看向车厢外的宁瑾,总算明白他为何不巴结太子。言语巴结太子,绝对是高难度的任务,还不如用心做事。
突兀地,戴义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下来。三都地动、皇陵开裂、传世玉玺都不在可怕。只要有妖孽的太子在,一切都是小事。
朱寿笑出一口大白牙。传世玉玺在商店里暂存,随时可取。
朱寿极目远眺,京师外城的城门隐约可见。还没进城的他开始考虑下次出城使用的方法。做事还是需要未雨绸缪的。
“此次地动受灾的百姓有多少?”朱寿凝望德胜门外倒塌的房屋。
戴义回禀:“好在地动发生在白日,大部分百姓都在做工。死亡百姓2421人,但有近万户百姓房屋受损。德胜门外灾情最重。内行厂已经给无地暂住的百姓发放帐篷。”
“灾后重建怎么办?”朱寿淡淡地问。
戴义低头:“皇爷让内行厂大包大揽。”
“此地无银三百两。”朱寿轻声嘀咕。
戴义装作没听见:“内行厂账房们正在计算每户的赔偿标准。斗米恩升米仇,赔偿也是要有章法的。”
“干脆别赔偿,直接拆迁算了。”朱寿手指轻敲茶几,眯着眼思考,“酒醋面局生产的盐、糖、味精、辣酱等调味料深受外族同胞欢迎,本来就得扩建。酒醋面局、浣衣局在德胜门外占了三分之二的地皮,其余需要拆迁土地不算大。开了地动赔偿的这个头,今后不好办事。也是时候整合内行厂的大小作坊。这一年来往来京师的人口激增,还能扩建出五环……”
就在喝茶的一瞬间,朱寿用心脑速算能力规划京师外环的开发计划。
戴义默默把刚拿出来的折子塞回去。
“戴公公,本宫打算开发外城。别忘了多买几个庄子光明正大赚拆迁费。”朱寿笑道。
不怀好意的笑容,配上少年变声期的嗓音,让戴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子爷,外城的庄子大部分已被皇爷收回。”
“那就加上宛平、大兴二县。”朱寿咧开一口大白牙。
戴义身子一抽,干巴巴地回道,“二县为京师附郭,在那置业的都是皇亲、国戚、显贵等人。”
朱寿笑眯眯地摆弄手中的龟纽铜印:“没想到连东厂厂督都不敢动区区附郭。算了,为了父皇省心,本宫还是开发涿州房山。戴公公给手下的弟兄带话,让他们别忘了到房山买房等拆迁。”
戴义拱手道谢,心道京师附郭连皇爷都不管乱动。
正在‘愉快’交谈的两人突然感觉马车车厢抖了几抖。
“有刺客!保护太子!”宁瑾尖声大喊。
护在四周的护卫尸体从马上摔下,倒向车厢,鲜血洒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一根箭矢穿透他的护甲,随着尸体的滑倒,锋利箭头‘呲呲’刮擦玻璃窗,玻璃窗碎裂。
朱寿在车厢一侧重重一拍,两块铁板掉落,把车厢左右两扇玻璃窗遮得严严实实。车厢一下子暗下来。
朱寿摸向柜子里的火柴盒,快递点燃酒精灯。遮住玻璃窗的铁板上出现数个箭矢印子。
其中有一支穿透车厢露出一寸深的箭头。
戴义跪地请罪:“老奴保护不周,请太子爷责罚。”
“起来吧,不遭人嫉是庸才。哪位皇太子没遭几次暗杀。”朱寿神态平和。
朱寿熟悉热武器,对冷兵器的了解有限。使用冷兵器入他眼的,唯有被抓住的土默特部射雕手。那位射雕手的箭穿透护卫的陶瓷护甲,但顶天也只能射出两箭而已。现在连加装高锰钢板的车厢都射穿,只能是床弩。
“哎呦不错哦。冶金院的技师说高锰钢板抗冲击力强,能抵挡八牛弩的射击。这下牛皮吹破了。”朱寿好奇的用手摸箭头。
戴义表情扭曲,急喊,“不可。”
没成想箭头锋利,在朱寿的手指上开了道口子,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朱寿载倒在戴义身上。他大爷的,箭头竟然淬毒!
系统摇摇头:“宿主,不做就不会死。没有恶念值,想解毒的话,卖身!”
第205章 泛滥的军器()
“照儿,照儿~”弘治帝坐在朱寿的床前想要叫醒儿子。
在昏迷的儿子面前,弘治帝就是一位寻常的父亲。此刻弘治帝首先想的不是排查刺杀儿子的凶手,而是召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给儿子诊治。
太医院院使、院判等资历老的御医查不出太子所了何毒。弘治帝令东厂从民间找郎中诊治太子。京师的名医同样束手无策。
“皇爷已经三天两夜未合眼,老奴斗胆请皇爷休息。”陈宽跪在弘治帝脚边。
张皇后抱着福泰公主劝解:“皇上,此时此刻太子和我们母女都需要您,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皇兄,皇兄~”福泰小公主朝躺在床上的朱寿伸手,好似要朱寿抱。
张皇后哄着女儿道:“福泰乖,等你皇兄醒来陪你玩。”
弘治帝双眼布满红丝,他慈爱地把女儿抱上床上,“照儿在外近一年,还没亲耳听过福泰叫他。福泰很喜欢皇兄吗?”
“皇兄,金桔~”福泰公主咬着手指糯糯地说。
弘治帝想到儿子的孝顺,眼眶中蓄满眼泪。
福泰公主瞧瞧躺着的朱寿,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向弘治帝,抬起手用袖口擦去弘治帝眼角的泪水,“皇兄想给父皇擦擦。”
“福泰你说什么!”弘治帝抓着女儿的说大惊。
福泰公主奶声奶气地说:“皇兄动手指头了~”
弘治帝放下女儿,果然看到朱寿的手指在动。“照儿,你醒了?”弘治帝声音颤抖。
院使惊喜地冲上前把脉,之前太子脉象古怪,现在竟然平稳了?!
“父……皇……?”昏迷了三天的朱寿声音越发的沙哑。
弘治帝接过陈宽递上的水,亲自给儿子喂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院使摸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箭矢涂抹上箭毒木的汁液,毒性极强、见血封喉。但太子身体内并没有毒素。院使尝试掐人中、针灸等手段,可就是弄不醒太子。
老院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病。
“醒来就好!”弘治帝笑着摸女儿的头:“小福泰果然是气运之子。你一来照儿就醒了。”
老院使奇怪地瞧了眼公主,他怎么觉得公主身上似有若无带着花香味?一定是他老了鼻子不好使。
朱寿醒来喝了点稀粥继续睡,弘治帝确认儿子只是睡着而不是昏迷,在东宫的偏殿中休息。儿子没好透前,弘治帝是不会离开东宫。
张皇后和福泰公主一同留下。为了女儿将来的日子顺心,张皇后抓住难得和太子缓和关系的机会。
伺候好了几位主子,高凤回司礼监守着。陈宽伺候弘治帝,萧敬留在京营以防万一,戴义四处缉拿疑犯,司礼监暂时交给高凤管理。
高凤写了封信让身边的内侍送到内行厂。。。
“咱家给内行厂递个话,告诉他们太子爷醒了,让他们宽心。”高凤向坐在司礼监闭目养神的宁瑾解释。
宁瑾这几天也没休息好,突如其来的刺杀不但让太子中毒,还使得五千腾骧四卫死伤过半。
“还好太子爷醒了。内行厂停止救灾物资发放,德胜门外所有人都被抓进大牢,京师彻底乱了。”宁瑾泡了壶浓茶提神。
高凤瞪着眼杀气腾腾:“太子爷醒来的消息不能对外泄露。京师潜伏上千杀手,连八牛弩都用上了!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
“八牛弩制造技艺失传,现场也没找到大型床弩的痕迹。未必会是八牛弩。”那天的刺杀历历在目,宁瑾至今都没搞明白箭矢从哪里射出。
床弩制造不易,携带不方便,逐渐被火器取代。军器局和兵仗局很多年没有生产床弩,武备库内更没有失传的八牛弩。杀手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高公公!”小内侍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见到的御马监宁公公也在,小内侍畏畏缩缩地行礼,不敢说话。
高凤揉揉鼻梁:“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
“戴公公传话,在寿王殿下的大兴田庄发现床弩。戴公公交代,京师还有三位王爷暂未就藩,让公公照顾着些。”小内侍低声说。
寿王是先帝第九子,前年就藩四川保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成化帝中年后才有子嗣。余下的三位皇子,最大的只比太子年长7岁,平时几乎没有存在感。
高凤马上带人安排,宁瑾则派心腹前往大兴县打探最新消息。
“大兴县的寿王田庄?好巧啊。”宁瑾连续灌了几杯浓茶清醒头脑。
田庄的庄头和农户们被锦衣卫的人带走,田庄的木构件证实是床弩。非常普通的床弩,射出的箭不可能穿透车厢。
戴义在原地站了许久,回想太子遇刺前正好和他提及大兴、宛平两县。
“戴公公?”锦衣卫指挥使牟斌闻讯赶来。
戴义回过神轻叹口气:“牟指挥使,咱家想要彻底清查大兴县所有的田庄。”
牟斌握紧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