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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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
还有,助养她的“干爹”会来么?虽然他们早已停止了通信,可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只是,再无憧憬了,就为远远地看一眼而已。
快乐的节日转眼之间就到了,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来到了福利院。据继任的负责人说,南妈妈去年出了车祸,幸而捡回了一条命,前些时候刚刚被家人送去日本做进一步的康复治疗。
手里继续挽结着彩带,突然理解了生命的脆弱。离开时还是好好的,谁能料想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世事无常,违缘随时都可能发生,痴愚的人儿总是以为剩下的时间还有很多。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学会珍惜么?
挂起气球和拉花,跟孩子们一起将活动室装饰一新,将带来的水果和点心分发到每个孩子的手里。抬眼看了看窗外,捐助单位的慰问团队已经陆续赶到了会场。
抱着空纸箱正打算退场,寻着孩子们好奇的目光转头望向门外挡住了大片阳光的人影,“你?”恍然想起南妈妈说,他曾到福利院找过她。
晋三虎倒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他自打进了福利院的门就在有意无意地东张西望,心里不停地告慰自己这种企业捐助的公益活动她不应在受邀行列。就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挤出个难看的笑脸,“忙呢?心想着你能来。”
“新婚愉快!”莫莉耸了耸肩,扬起一抹友善的笑脸。五一过后,对他结婚这事已经渐渐释怀。
黑脸上泛起一抹怒意,怀疑对方是故意的,碍于一群孩子在场压低嗓音控诉道,“咱能好好说句话么?嗯?”眼神很暴力,分明在告诉她不是商量,不然就跟她急!
“我是在好好说话呀?”眨巴着眼睛,心里暗暗叫屈,“不是气话。你五一不是结了么,真心恭喜你!”
“行行行,我怕你了!就这哇,往后连打招呼都省了。”唧唧闹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了?还能不能说话了?我就出于礼貌问一句,怎么又惹着你了?”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狠戳他的胸口,“你是男人不?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微微挑起下颌,锁定她愤愤不平的目光,“这不是我小心眼儿。太气人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莉回头看了看围着身后看笑话的孩子们,瞥了他一眼,假惺惺地告饶,“我榆木脑袋,不会说话,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可靠身份 死亡之舞()
从联谊会宣读的捐助名单上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可靠身份——华元鑫峰能源集团董事局主席。
莫莉坐在会场的一隅,透过人群的缝隙直勾勾地望着剃得秃兴兴的后脑勺,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一直谎称自己是搞房地产的,这下终于露馅了,等一下他会怎么解释呢?
她始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就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起,她跟开矿的有仇么?还是他原本就清楚她的身份?
说不通啊!若是这样又何必把个“定时炸弹”搁在身边呢?
抬眼间对上他回头张望的目光,与她对视了几秒,又转了回去。
晋三虎此时正在暗自懊悔,这往后的戏该怎么收场?一时疏忽啊,提前咋就没想到院长会当众宣读捐助名单呢?唉,不打自招!解释似乎都是多余的。
联谊会一散场便紧跟在小丫头身后出了会场,一把攥住微凉的小手将人拉到一旁,讨好一笑,尴尬地东张西望,“对不起啊。。。。。。我不该隐瞒你,可是。。。。。。”思量了几秒,硬着头皮辩解道,“唉!你嫌弃开矿的。。。。。。”
莫莉始终沉着脸色,冷冷地望着他,“不错!矿难、官煤勾结、豪赌、炒房、佨养、挥金如土,几乎所有的负面新闻都与这帮混蛋相关,你教我怎么喜欢这种人?”不禁有些伤感,泪水瞬间湿红了眼圈。
“可。。。。。。”
好吧,他得承认那些新闻还挺真实的。就如她亲眼所见,他都占全了。低头沉默了半晌,扬手捏着酸胀的前额,有气无力的回应道,“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说开矿的赚得都是黑心钱这我不能认!就我这身体。。。。。。你觉得这点钱好挣么?”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唉声叹气地说道,“早些年矿上一开工,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打死不敢关机,备用电池十来八块,就怕耽误事儿。后来是病了,手机不敢用了,你看我车上那电话,互联网,随时保持联系。
晚上电话铃一响就得惊出一身冷汗,各种关节需要打点,跟在当官的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敲诈,勒索,绑架一年到头不计其数,记得咱跳窗户那回么?我是真怕!
一上山更是提心吊胆,住的院子多少次被人扔进炸药包,窗户玻璃让炸得稀巴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活了今天没明天,一睁开眼就觉得今儿又赚了,你不赌不嫖不烧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人之常情。我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仰望着天空,扬手在脸上狠狠揉了揉一把。
“可。。。。。。可你为什么早不说呢?”小心试探,审视着他脸上哪怕是细微的表情变化。老妈早就说过,她却置若罔闻,非要等撞上了现实才肯认账。
“你不是讨厌开矿的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避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已经儤露了,但死活不能认账。
嗤嗤一笑,“呵,在我眼里那就是一群败类,到今天为止一直这么觉得。”
“到底因为甚了,叫你这么恨?”小心试探:对于她父亲的死,她究竟知道多少?
“我爸是叫人烧死的,就在我老家开矿的时候。因为煤矿弄的我家破人亡,我不该恨么?”就差指名道姓了,他真的不明白么?
“你一个孤儿,谁跟你说这些?你姨,还是那帮老乡?”心里带着几分侥幸,她可能还不确定具体的仇人是谁。否则,对着他还能这么淡定吗?
“人在做,天在看。隐藏得再精心,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微扬下颌,凛然注视着他,“我相信,老天是长眼的!”
“呵呵,”敷衍一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你去哪儿?”就此岔开这见鬼的话题,不愿再深想。
晋三虎木讷地摇了摇头,一时间被她问住了。四下看了看,暗暗揣摩着小丫头的心思,俯身凑近她眼前问道,“聊聊?还是。。。。。。”
“嗯。”不假思索,望着花池里追逐嬉戏的粉蝶。死亡之舞。
“那就。。。。。。”看了看表,“那就走。”
资源整合 儤富文盲()
迈巴赫沿着盘山公路平稳的行驶,时而穿过阴暗的隧道,灯光滑过苍凉的侧脸,忽明忽暗,一会儿像地狱的夜叉,一会儿又像天界的修罗。。。。。
“去哪儿?”莫莉痴痴地望了他许久,终于想起问一问此行的目的地。回头看了看在高速路口跟上来的两辆奔驰,径自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可乐。
“上矿。”身份暴露了,心里却坦荡了许多。
“带我?”明知道她讨厌矿山,成心刺激她么?
“反正已经被你当成仇人了,还怕甚了?去看看也好,看看爷过的是甚日子了。”
“我不想去!”恼了,目光明显带着几分敌意。
“必须去!”
“别逼我跳车!”
“行驶中车门自动上锁,车窗是防弹玻璃,有本事你就跳哇。”
“你。。。。。。”紧皱着眉头,愤愤打量着他,“这算什么?绑架么?”
“哦,叫你知道知道坏人是什嘛样的。”微扬下颌,挑衅似地笑望着她,“我打十七八干上这行,过得就是土匪的生活。”
拗不过,干脆放弃了。拧开可乐喝了一口,将瓶子塞给他,“去矿上做什么?”
“开会。煤炭资源整合。从春节到现在,我是一天好觉都没睡过,要么拿不到许可证等着评估重组,拿到许可证的到现在一天工都没开过。到现在为止,全省没有一个卖了矿的煤老板拿到一分钱。据说有些地方又嚷嚷着说是强行按的手印,这会儿又都不认账了。”
“你怎么样?有损失么?”
“单井九十万吨以下的收编重组,国有持股51%,民营的49%,如果七个人持股,每个人只占7%,呵呵。。。。。。”苦笑,“股权喝了稀粥,一切充公!不过我还好,手上两个七八千万吨的大矿没甚影响,其余爱咋咋,我跟一般人想法不一样,少赚两个钱,省心了。”
“我想不出你们的钱是咋挣的。做什么行业,怎么经营能像印钞似的?”
“多半是机遇哇,那会儿不是都叫承包么?我老子帮忙搭线,我就包了个矿。真不挣钱——十来块钱一吨,还整天提心吊胆,往死了麻烦!后来等到了九几年来着,大部分煤矿都亏损,正策又是一股风,就把承包期内的矿全额买断了。那会儿谁知道现在能涨到1000多一吨?呵呵,正正气气做矿山的损失有限,真正赔得当裤衩的是那帮借贷、融资炒矿的,这会儿矿井砸在手里就短跳楼了。”
“既然对整合重组没意见,你还回去干什么?”
“讨价还价。”猛灌了口可乐,放肆咒骂,“葬他爹的!四年前评估的时候资源款价是一块八一吨,现在的是七块九一吨,说按一块八退付,叼人呀?谁理球他!”
“哎哎哎,注意点形象啊。说你是坏人还来劲儿了,满口脏话。”半真半假地白了他一眼。
“嘿嘿,我算斯文的了!不信你问问,大伙公认的。你是没见这伙儿人,土生土长的一群山汉,脏话连篇,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还好耍钱。个别的真一点文化都没有,斗大的字不识一个。需要签字的财务报表,为了不丢面子简单行事,随身带着印章。需要签字的地方,就盖上一下。包括我,需要跟外国人谈判的时候,都得带一帮翻译、秘书、财务总监,法律顾问。纯粹的文盲,这辈子彻底没相了!”
“难以想象,就这么一帮人攥着国家的能源命脉,终日里挥金如土,住着洋房,开着好车。”
“所以才招人恨呢!”挫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人做it的,做地产的也可有钱了,一样花钱,一样泡妞,人咋就不招骂?唉!一心想着自己不行了培养培养儿子,结果甚也没弄成。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等我闭眼之前一毛钱不给他留——全捐了!”
深情难了 全无自信()
莫莉靠在椅背上小睡了一会儿,恍惚间觉得被人碰了一下,猛一睁眼警觉地注视着他的脸,余光扫过盖在身上的衣服,尴尬地将视线别向一侧。
晋三虎微敛眉心,邪门哼笑,“呵呵,紧张甚了?”刻意压低嗓音,别有用心地逼问,“说,怕甚了?”
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咋?怕我耍琉氓?”假惺惺地环视四下,恬不知耻地凑上前来,“亲一个,行不?”
“不行!”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提前付诸了行动,轻易得逞,得意洋洋地笑望着她,“亲完了,咋办呀?”
紧皱着眉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眯着眼睛望了他半晌,猛一仰头狠狠亲了他一口,愤愤低吼,“还你一下!”脑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全凭感觉,由它失控了。。。。。。
“哈哈哈!”爽朗大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展臂将她揽进怀里,付在耳边轻声说道,“可把人想死了!想我没?呃,说实话?”
“呵呵,”一脸假笑,不肯正面回答,“你是不是觉得我可贱了?”目光飘向窗外。不能爱的时候,幸而还能恨,就算是个借口吧。
“没,比我还差一点。”扬手扳回扭向一边的小脸,“我也不知道咋了。。。。。。神经了?不是吹牛逼,爱介我的女人可多了。就想你,死活过不去这个劲儿了。”
“我又不好,还老气你。”企图挣脱他的怀抱,努力无效。
“就是。可累心。”郁闷地皱着眉头,整个身体倒回了椅子上。
瞥了他一眼,冷冷嗤笑,“不可思议,你还长心了?”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一手捂着脑门,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真没良心!”
“又来了!”眉心一紧,恨不能咬他一口,“怎么叫有良心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呀——不敢想!我就指望我说句话,你甭老跟我唱反调。顺着我说不行么?”
“凭什么呀?我还想叫你顺着我呢!”
挫败,郁闷地长叹一声,“唉,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