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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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双脚再次落地的时候,就被“土坦克”内部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撼了。如果空间大也是错,那眼下这辆车实在是错得离谱了。沙发、酒柜统统是流线型的,叫人有点眼晕,戏剧化的装饰灯光,巴洛克式的奢靡风格叫人仿佛置身于名流云集的百老汇。
抬眼看了看摆手招呼车队出发的男人,极尽所能地挖苦,“你干嘛不穿条秋裤,打个绑腿,再顶个超大号的饺子。。。。。。”
“呃?”晋三虎诧异地转回头,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云。
“这是约瑟芬的马车么?”抚摸着沙发边缘珍珠般华美的流线,“秋裤,绑腿,饺子帽——哈!拿破仑。你肯定见过那油画。”
“骑马,马蹄子抬起来的?”很著名的油画,除了电视广告,许多会所的壁上都能看见它。本来挺牛逼一人物,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那样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打着哈欠坐在她身边,揉着血丝浓重的双眼哀叹道,“失眠了,咋办呀?自打那天晚上回家就一宿一宿地失眠了。”
“哦——”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佯装用劲儿,“你就装傻哇!呵,非得逼着我说想你了?”满眼宠溺,轻抚她脑后的秀发,“我是不是可没出息了?老也老了,还得上相思病了。”将人揽进怀里,在她额前吻了一下,望了她片刻,凑近耳边含蓄地问道:“还走不走了?”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他想要。。。。。。前提是她肯留下。
“嗯。”紧抿着小嘴,用力点了点头,“走,必须走。。。。。。不过,或许还会回来。最快最快也得一年半载。”
满心沮丧地放了手,郁闷地埋怨道,“唉!你成心的。。。。。。”
“我干妈还在住院呢!本来这两天就该回去的。”不忍看他眼中失落,捧着起他的脸颊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舍不得你,所以纵容自己多留几天。一起去趟草原,也算是一辈子的纪念。”
双手抱着脑袋,佝坐在沙发上沉沉苦笑,“呵,我保不准会一直失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她留下,事实如此,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原本想着老死不相往来,这已经算妥协了吧。
“不,我想听的不是这句。”
“想听什么?”
“呵,算了。。。。。。”缘分太浅啊!怎么就对她动心了?拥着她的双臂突然加大了力道,带着几分怨气,恨不能把她嵌入身体。
莫莉陷在一双铁臂的压迫下良久不语。
不是她心狠,留下来,她实在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爱情?
太单薄了。
她甚至不能要求他把之前的那些“责任”都处理掉;而更大的障碍可能来自他的儿子,还有那个始终以女主人自居的前妻。。。。。。
生态观念 我要看鸟()
莫莉一路上兴匆匆地哼唱着“呼伦贝尔大草原”,走了整整一天才发现,此行的目的地并非她一心向往的樟子松国家公园和额尔古纳河,而是出了国境线还要再走n多天的乌兰巴托。
车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不知不觉已越过了崇山峻岭。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前一日还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砖瓦房,再一睁眼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丘陵缓坡。草色碧绿绵延伸向天边,低洼处倒映着蓝天的湖面上时而惊起一片飞鸟,雪白雪白的,一大群一大群,不知是沙鸥还是天鹅。。。。。。
昨日里吃了太多好吃的,官厅的嘎鱼,化稍营的狗肉,宣化的葡萄,总之每到一处都有人提议停车打牙祭。莫莉以为照这个吃法之前的肥算是白减了,无奈面对那些叫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忍不住啊!原本盘算着可以顺路回一趟老家,路过的时候却偏偏是在夜里。。。。。。
算了,等回来的时候吧。
碧云天,青草地,零星闪过的毡包,悠闲啃草的牛羊。用力推了推枕在她腿上补觉的脑袋,灵魂已先一步冲破车窗飞了出去,“哎,好多的鸟啊!能停车去湖边玩一会儿吗?”
“呃?”晋三虎吃力地抬起眼皮,望着窗外大片大片的水鸟,郁闷地嘟囔道,“这有甚看头了?到了蒙古这东西可多了!比这大的水面有的事,高兴了还能放两枪。”
“放枪?”错愕,暗暗吞了口吐沫。
“呵呵,蒙古人打猎有甚可奇怪的?那地势家家户户都有枪,生活必备品。枪管都可长,黑乎乎的,看着可烂。枪带和子弹带都是用牛皮自制的。老乡们春夏时赶着牛羊在草原上游牧。赶天一凉,把牛羊入圈后就取出各式土枪出去打猎。哦,之前还得跑几百里路到最近的小镇卖点畜产品,完了才能买点生活用品,还有锡块、枪药、硫磺、底火、铜质弹壳,自己装枪。”
“他们不提倡保护生态么?猎杀野生动物太残忍了!”从小受的都是“爱护环境,救救地球”的教育,仅凭直觉就得出了结论。
“呵呵。。。。。。”嗤笑,掐了下杞人忧天的小脸,“蒙古那么大的国家,一共也没两个半人,又没甚工业,吃的用的什嘛都靠进口。几千里都是荒无人烟的大草原,动物比人多多了!什么狐狸啊,狼啊,你认识的不认识的。没事放他几枪,不然不得泛滥了?”
“哦哦。你要是提前告诉我去外蒙,我就好好做做功课了。”
“这不用你。”伸手从包里取出一沓彩印的旅行资料递给对方,“该做的事儿有人会去做的,你就说你想要甚就行了。”
“嘿嘿,有备而来的!”身子一窜,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目光迅速落回了封页,指了指上面的大会堂,“这是乌兰巴托?”
“呵呵,嗯,看着真不咋地。”就好像那烂县城,连咱们国家富裕点的县城都赶不上。
“二百万人口?”不可思议,惊诧瞪大了眼睛。
“嗯,全国。”晋三虎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光北京估摸着就得两千多万吧?”
“呃。。。。。。好吧,吉隆坡连乡下算上都不知有没有二百万呢。”放下资料,忽然发现自己被他拐带的跑题了,扬臂抱着他的脖子耍宝似地撒娇哼唧,“下车。。。。。。下车好不好嘛?人家要下车看小鸟鸟了啦!”话一出口自己先忍不住喷笑出来,强忍着阵阵作呕的感觉将绯红的小脸埋在柔软的靠背上。
被她逗得合不拢嘴,在微微撅起的p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起身抻了个懒腰,大喝一声,“停车!”
官宦子弟 第一桶金()
在集宁修整一日,再次上路时北行的车队越发的浩浩荡荡了。
晋三虎欣然邀请昨日晚餐时才结识的几个“国际倒爷”上了车,开了瓶李察干邑,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关于蒙古的趣闻。
莫莉自告奋勇地起身替大伙调酒,习惯性地阅读着轩尼诗酒庄的广告页:活就要活得痛快。每个人都有梦想,我相信只有把自己的梦想付诸行动,才真够有意思,我就是这样子。。。。。。
男人们的话题通常都是荤素不忌,泥沙俱下。敬了酒,像只猫儿一样倚在某人的臂弯里,有模有样地扮演着被世人所不齿的拜金女。也或许正因为这样,男人们聊起各种生猛的话题才能信口开河,百无禁忌。
心里很清楚那些家伙怎么看她,其中一个还差点把她认做某位人气名模呢。
真有那么像么?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酒瓶上模糊的倒影。赶明儿上网取取经,看看人家是怎么捯饬自己的。说起来杂志上的那些模特也不都是林志玲那样天生丽质的,美的各有千秋,忽然找回了几分自信。。。。。。
坐在晋三虎对面的矮胖子毕恭毕敬,捧着高脚杯,憨实地介绍起了自己的生意,“我没个甚实手,就小打小闹,往外蒙贩点水果。”
晋三虎抿了口酒,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那面物价赶咱们高一截,弄好了一年也不少打闹。”
“还行哇,呵呵。那面做买卖不用称,水果都是按个卖的。不称斤两,就数数。所以也用不着好的,等各地那些水果都被人挱完了,剩下的小的、不咋地的我低价包圆,找车拉到二连就有那面的贩子接了。”
“呵呵,还有这门道呢?”晋三虎惬意哼笑,低头对莫莉介绍道,“早些年,人管二连浩特叫‘小香港’。八几年的时候主要是走私车。刚开放那会儿甚都好做,各种政策法规也不健全,倒腾甚都赚钱。中外倒爷们发扬‘国际主义协作’精神,各显神通,把老早苏联啊,欧洲弄回来的各种来路不明的二手车通过这地势倒卖到全国。
我十**那会儿就跟人倒腾过这营生,主要是我老子那时候多少有点实权,人家才想着拉我入伙。那二年日子过得滋润!可惜我家老头儿思想太保守,看见我做那营生吓得不行。也是怕犯纪律丢了官,哭着喊着非逼我改行不行!
不过不管咋说,还是攒下点家底儿。往后不管做甚行当也是拿钱说话,总不能提着俩拳头愣混。”
身旁那位岁数大一些的卷毛大叔突然百感交集,咬牙切齿地感慨道,“不管老咪小咪,逮着耗子就是好咪!这年头笑贫不笑娼,甚嘛也就那么回事。管求他钱是咋来的,有钱的就是大爷!”。
莫莉紧抿着小嘴,扬起一脸倦懒的笑意,“原始资本的积累,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东西。。。。。。呵呵,政治书上写的,英国的圈地运动。”
“好话赖话?”斜眼睨着她,听不出话外之音。
“呵呵,好话呀——夸你能干呢!”纯粹敷衍,一副假惺惺地表情,“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一官宦子弟呢。”
“嗐,我爹就一芝麻大的官,算个甚哩。”
“是个官就比小p民强,人跟人的起点是不一样滴。”心里面暗暗嗤笑:男人啊,怎么都跟雷仁一样呢?都觉得是凭自己的能力,死活不承认老子的重要性。。。。。。
没曾想某人轻易就服了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嘿嘿,说的对,这事儿不抬杠!”放下酒杯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挺感谢我爹的,没有我爹就没有我的今天。那话咋说的?所有的成功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也不是老子英雄,儿子就一定好汉。有好老子的人可多了!你看看我那怂儿。。。。。。”
特别演艺 蒙古餐厅()
车队悠然前行,除了沿途人口稀少的小镇就只有一望无垠的绿草地。中途停了几回车,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边境口岸——二连浩特。
进入城市的第一映像,干净整洁,高楼林立。大概是人口稀少的缘故吧,车流稀疏,交通一点都不拥挤。街道两边的牌匾、标语都是汉蒙双语对照的,沿途看不到几个行人,生意冷冷清清,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据资料上说,城市经济主要以双边转口贸易和旅游业为主。城市人口大多数还是汉族。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异国的商品更是五花八门。最著名的要数各式望眼镜和俄罗斯木雕套娃。
沐着夕阳在空旷的国门前兜了一圈,便带着车队调头折回了提前预定的酒店。
晋三虎对各大酒店竭力推荐的夜总会“特别演艺”全然提不起兴趣,坐在饭桌上骂骂咧咧,愤愤抱怨着厨子的手艺。一并挨骂的还有“别有居心”的晋长荣,他就知道对方是奔着“演艺”才安顿了这么个倒霉地儿!
莫莉双手撑着下巴,对着眼前无比金贵的菜叶子暗自纳闷:这要在北京的菜市场两块钱一斤顶大天了吧,到了这鬼地方比羊肉贵两三倍呢!菜难吃,肉也不咋地,窃窃地扫过身边沉得像锅底似的黑脸,凑到耳边小声劝慰道,“出来就图一开心,生哪门子气啊?不想吃就甭吃它了,咱上街转转去?”
沉默了半晌,抬眼扫过鸦雀无声的饭桌。起身看了她一眼,恼恨恨地出了包房门。
莫莉给在座的众位使了个眼色,疾步追了出去,连跑带颠地跟在某人身后,“哎,你咋跟小p孩儿似的!一桌子人都看你脸色,还让不让人吃了?”
“看我的脸色就对了!”愤愤低咒,“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着调了!”停下脚步,长出了一口恶气。看了看几步之外的一群“跟屁虫”,伸手揽上她的肩膀,“没招呼好你啊,叫我的亲疙蛋儿受治了。”大庭广众之下放肆地吻了她的脸颊,“走哇,到夜市上耍耍!”
出了酒店大门,叫人给方才分手不久的几个“国际倒爷”打电话,上车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应邀来到了位于察哈尔街的一间由外蒙人开设的特色餐厅。
餐厅没招牌,也没有店名,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都来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