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第1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产,医院推说不敢担这个责任。
“啥?不收?”燕子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忍不住想痛扁这该死的值班医生。
“通常要在医院建档,才可以在这里分娩。”
“那怎么办?再转院?”那一瞬间,莫莉觉得老天爷都在难为她。
“是的,建议转院。”医生眼皮都没抬,不冷不热的回应。
“不转!”燕子暴躁地争辩,“你们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今儿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孩子要出来了吔,哪有你们这样见死不救的?”
“可是。。。。。。医院有规定!”
“屁规定!不就是钱么?就这么说吧,母子平安怎么都好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这破医院就得鸡犬不宁!不是恐吓啊,孩子他爹是恐布组织头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找你们偿命!”
莫莉实在听不下去了,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跟她们废话了。反正暂且生不下来呢,转院吧,甭为难人家了。”
再次转院。。。。。。
这倒霉的消息就像刀子一样直戳进晋三虎的心窝里。这又是老天爷的惩罚么?孩子要落地还被他爹的狗屁规定堵在肚里的!紧攥着电话,气急败坏地咆哮,“哪儿也甭去,就跟那儿生了!我这会儿打电话安顿,你俩就那儿等着哇!”
半小时之后,燕子发现风向突然变了,科室里值班的医护人员都开始紧张了起来。正在医生忙着检查建档的时候,两位权威的产科主任也披星戴月的赶来了科室。莫莉被送进了待产室,燕子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暗暗感慨,关键时刻,还是面子好使啊!眼下这世道,就凭她们两个没依没靠的小女子,上哪儿说理去?
。。。
。。。
不白之冤 孩子没了()
莫宝接到准姐夫在登机前打来的电话,载着老妈火速赶往医院。** 谁料想竟扑了个空,值班医生说,因为医疗设施不足,病人已经转院了。。。。。。
马不停蹄地赶到妇幼医院,一进科室就望见徘徊在待产室门外的燕子,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咬牙咒骂,“说——我姐到底咋回事儿?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一回去就出毛病了?”
“你给我放开!”燕子奋力挣脱对方的掌握,“你想干嘛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你姐了?我要是真想害她,还好心好意把她送来医院?你特么拿p眼儿想事儿呢?”
“那咋回事?我姐这还不到八个月,平白无故就破水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燕子眼睛瞪得老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行,这会儿咱甭吵吵啊。你给我等着,等咱们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叫我知道是你和哪个狗杂种合起伙来害我姐,我特么一刀把你剁了!”
一名护士终于从待产室里走了出来,三人疾步围上前去询问,“医生,我们是病人的家属。请问莫莉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送手术室了。”护士随口应了一句,扬声大喊,“谁是产妇家属啊?签字!”
“人还没到呢。”莫宝赶忙答话。
护士侧目扫了莫宝一眼,没在言语,转身进了门。。。。。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晋三虎终于拖着胀痛的伤腿一瘸一拐地冲上了医院的台阶。一路捧着胸口,气喘吁吁地上了电梯,人还没进科室,就听见有人在走廊上放声哭号。心里咯噔一下,愕然停下了脚步,恍惚有种不祥的预感。。。。。。
“咋样?甚情况了?”镇定了片刻,阔步走进科室,对着徘徊在走廊上的莫宝全无公德的大喊。
莫妈憋着一口恶气,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扯着晋三虎的胸襟放声哭喊,“我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你害死我男人就算了,又来害我闺女,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呃,外母娘。。。。。。”望着眼前情绪急动的同龄妇人,怀疑自己是怎么叫出口的,尴尬地安抚道,“你先别急啊,坐那儿好好说。”转头望向莫宝,盼着对方替他解围,“你姐咋样了,医生说了没有?”
“谁知道甚情况了?就看护士进进出出,一阵喊胎心剩60了,一阵又说出血止不住,真把人都给急死了!”面红耳赤,郁闷地抱着脑袋。
“到底咋回事?”眉心一皱,抬眼望向徘徊在几步之外的燕子。
“推进去待产,刚刚说送手术室了,具体情况还说不清呢。”
“这特么干的是甚摊摊烂事了?”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忍不住曝粗口,“这甚破医院了?不是说能进去陪产么?”暗自捶胸顿足:放着好好的北京不住,咋就答应她回省城了?
“我之前问了,大夫说,提前预约可以,这会儿条件不允许。”
“这说了个p话!”攥着两把冷汗,急的满地打转。想了想,接着问道,“莫莉说甚嘛没有,推进去之前?”
“转院的路上说了。说‘万不得已,保孩子’。”
“放她娘的狗p!”眼看着出来个护士,慌忙追了上去,低声下气地问道,“护士啊,莫莉咋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狠狠白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数落,口气跟训孙子似的,“你怎么才来啊?你老婆那情况,你不知道么?”
“这会儿人咋样了?”
“孩子没了。大人目前还在抢救,有个心理准备吧。”
“甚?”眼前一黑,幸而有人在背后撑了他一把。恍惚听见莫宝在耳边喊,“姐夫,姐夫。。。。。。我姐这还指望你呢,你可得挺住啊!”
。。。
。。。
节哀顺变 度日如年()
晋三虎被莫宝搀扶着,撑着候诊区的椅子坐了下来,莫妈抹着眼泪喋喋不休的抱怨,时不时狠剜一眼靠在待产室门旁的燕子。
天色渐渐放亮,东升的朝阳渲染出明丽的**,而时间,就像是停住了一样。。。。。。
“谁是病人家属?”一嗓高亢的女声,划破了寂静的晨光,让焦灼而沮丧的人们赫然一惊。
“我——”干哑而痛苦的嗓音从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同时响起。
“孟丽!谁是孟丽的家属?”
“我是!”晋三虎轰然起身直冲过去,与他同时冲向大夫的是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重复道,“我是孟丽(莫莉)的家属。”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满腹狐疑地扫过眼前的两名男子,沉沉叹了口气,深表惋惜。
“咋?”晋三虎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半眯着湿红的泪眼邪门地绽开了一抹笑容。不不,不会的,这倒霉的故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病人失血过多。。。。。。节哀顺变吧。”摘下口罩,满心惋惜地点了点头。
瞪大了虎眼怔了片刻,敛眉叫嚣道,“不就生个孩子嘛,我问你大人咋样了?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一个‘节哀顺变’就完了?”尴尬地扫了眼一旁抱着脑袋唉声叹气的熊包软蛋。
“孟丽是高龄产妇,身体状况不行,并发症很严重。刚查出来就告诉你们可能有危险,你们坚持要这个孩子。”
“甚?高龄。。。。。。”晋三虎一头雾水,看了看突然哭出声来的男人。那一瞬间,仿佛在垮塌的矿井下看到了一线生机,赶忙扯住医生紧张地追问道,“莫莉——就是那个花儿的名。她人没事哇?”
“后半夜那个早产的?”
“对对!”阿弥陀佛!长长舒了口气。
“还没生呢。昨儿夜里院长特意打的电话,主任亲自上阵了,放心吧,目前一切正常。”
“哎呀呀,半条命也被你们吓没了!我这心脏搭了两次支架,一听您儿喊‘莫莉’我差点厥过去。。。。。。”
“我喊的是孟——丽!”
“这喊出来不都差不多嘛!麻烦您儿了啊,先忙,等孩子落了地再好好答谢您。。。。。。”
莫莉进了待产室之后,就被剥咣了衣裳换上了病号服。周围都是临盆的产妇,窝在床上的,跪在地上的,嗷嗷乱叫。没穿裤子,袒漏着最俬人的部位爬上了病床。医生勒令从此不能再下地了,连欠身坐起来都不行。万一发生脐带脱落,胎儿在五分钟之内就会没命。
胎心监护和b超确认宫内的情况还不错,羊水也很清澈,可以继续保胎,于是挂上了硫酸镁,抑制宫缩、第一袋滴得很快,感觉浑身热得难受,好在很快就打完了。之后的两袋滴得很慢很慢,全部打完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晋三虎本身胃口全无,硬着头皮张罗莫妈和跟着担惊受怕的亲朋好友们吃饭,叫人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包了几个房间,方便大伙替换着休息一下。而他本人就在提前安排好的vip病房里安了家,听说目前正在保胎,打什么地塞米松针,说这个药促进胎儿肺部发育,早产儿的成活率会比较大。
盯着钟表算时间,这四十八个小时真他娘地难熬啊?
指责添乱 据不服管()
晋三虎在空荡荡的病室里坐卧不安,老鬼忽然递上电话,说是“二掌柜”打来的。扬手再黑脸上狠狠揉了一把,接过电话不耐烦地低咒,“塌方了还是爆炸了?没大事你就先顶着哇!”
“没事儿,我就问一嘴莫莉的情况。”晋长荣翘着二郎腿,侧目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白云,压低嗓音问道,“咋,听这意思问题挺严重的?”
“见不上面儿,谁知道甚情况了?”口气烦躁,“我这会儿难受的要死,等不到她生,我就厥死个逑的了!”
“哎呀,哥!你都这岁数了,没见过女人生孩子?该是你的孩儿就生出来了,镇定点,听天由命哇。”
“老韩生龙龙那会儿就跟下个蛋似的,三五个小时就生出来了。这他爹的比过个断层都艰难!”
“行了,那就好好等着哇。白云听说莫莉早产担心着呢,非叫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你就跟她说,她要是真担心莫莉就当可怜可怜她,甭添乱了!就算她是一片好心,叫莫莉咋想了?女人生完孩子心娇气儿,她也是女的应该比我懂哇,甭叫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和她之间的事儿等回去再说,就是个这,挂了!”
破水后极易感染,医生说那只是早晚的事。莫莉的手上扎了滞留针,每日两次消炎液体,渐渐地适应了血管不适的胀痛。各项指标检查都正常,终于被护士推进了一间当中搁置着一张产床的屋子。据说这是个单独的产房,待产接产的过程丈夫可以全程陪护。然而大多数时间这里是闲置的,不管出于经济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事实上没有几个丈夫愿意陪产。
疼痛被周遭的寂静放大,被孤独的感觉撕咬着,无力翻身,昏昏沉沉之间那张该死的黑脸忽然遮住了她全无焦点的视线。
“疼不?”一只大手用力抚过她的头顶,凝望着她,嗓音怯怯的。
硬挤出一抹浅笑,望着换了医护服的男人眨了下眼,“还好,就是不能坐起来。一直躺着,腰都快断了。”
“两三天没吃了,饿不?”拉过一只圆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轻轻摇了摇头,“硬塞我都吃不进去,紧张得不知道饿了。”
“稀稀的喝上点儿,不吃咋能行呢?”
“你咋有空儿了?不是在忙花园矿山的事儿么?我心想着正事是大,就不打搅你了。”
“跟你们娘俩相比,那算个逑事!”放在多年前,他绝不会这么想。这就是‘老了’哇,没了积极向上的心思,对荣誉啊、影响啊全都看淡了。
“哎哎哎,又说脏话!”
“这不跟你嘛,又不是上台作报告,我是个甚嘛人你还不知道?咱就不用装那个洋相了哇?”掏出拎进来的保温桶,拿小勺舀起米粥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吃哇,乖乖的。你不想吃,还有肚子里的孩儿呢。”
“呃。。。。。。”瘪着小嘴,一脸嫌恶地摇了摇头。
“听话啊!出了这事儿,我还没捶你呢。说不叫你做那个甚嘛破瑜伽,你就甭听话!这会儿破水了,你呀你呀,真把人活活给气死了!”
“那你捶我吧,反正我不吃。”任性的嘟着小嘴。
“哎,你说你这个货——”眉头一紧,“赶紧吃,真捶你啊!”
“好嘛好嘛,吃!我都这样了还凶我,我怕你捏着鼻子把我灌死!”勉为其难地吃完了送到嘴边的稀饭,假惺惺地抱怨,“明知道我不爱喝小米粥,你专门的!”
“咋?就专门的——专门打整你!爱不爱喝就是个这,里面还搁了老鼠药呢!”
“切!难怪燕子说,你儿子和你是一个样板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