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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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范捻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幽幽一声叹息,“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生活在城市里,可就靠我爹一个月那两个死工资,日子一直紧紧巴巴的。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妈因为多买了一件毛衣,跟我爸吵得天翻地覆。平时因为买菜多花两毛钱,三天两头唧唧歪歪。我打那时起就明白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爱情是奢侈品,再美好的品格也禁不住贫困的消磨。没钱什么都白扯!”
“你好赖还有爸,我还没记事儿我爸就烧死了。”顺手拔出吸管,叼在嘴上,“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就靠打零工。”仰望晴空,长长一声叹息,“我这会儿真挺担心我妈的。。。。。。燕子说我姐的仇家正在四处找我,我家电话可能被监听了。好意弄了两张机票叫咱来海南躲躲,可这不能往家打电话——唉!我妈找不着我,这会儿肯定急疯了。”
“你姐真给了你三百万?”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还有假?那卡就在我身上呢。”扬手揽起妙曼的小蛮腰,“想买甚了?等度过这段紧张的时期,我送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燕子什么时候来接咱们,我对碧海银沙已经感到厌倦了。生猛海鲜也吃吐了,好想吃暴辣的东西。”捧起巨大的玻璃杯,优雅地品咂着鲜榨椰汁,百无聊赖地转动着装饰的小纸伞。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与莫宝对视一眼,迅速接起,“喂?燕子,你在哪儿呢?”
“嘿嘿,我刚下飞机。把衣服穿好等着吧,甭等我进了门,你们俩还没完没了的。。。。。。”
恐吓照片 纵火当日()
莫妈大清早收到了一个小巧的包裹,特殊时期,对着搁在家门口地上全无单据的包裹不免有些恐惧,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凑近耳边听了听,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轻摇盒子,重量很轻,里面有重物上下翻腾,长长叹了口气,拿出剪子“哧啦”一声豁开了胶带。。。。。。
莫宝!
黑色塑料袋里包裹着一摞照片,着实将莫妈吓了一跳一—
儿子的双手被人反捆在背后,像待宰的猪崽儿似的被人拦腰吊起。嘴角淌着血,脸上挂了花,左边的眼睛也被人给打青了。同一姿势被吊起来的还有一个女的,正是范范——那个长了一脸妖精相的扫把星!
慌忙拨通了莫莉的电话,情绪陡然失控,嗓音抖得语不成声,“有人寄到家一打照片。莫宝。。。。。。莫宝他被人吊着打!都是你。。。。。。该咋办?莫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莫莉挂断了电话,在办公室里反复踱了几个来回,努力平复着慌乱的情绪。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扶着椅背坐了下来。一手托着前额拨通了晋长荣的电话,“喂?小叔?有人寄到我家一摞照片,莫宝受苦了。。。。。。我辞职,不辞职还能咋办?希望他们能如约放过莫宝。”
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男声,“你先回家问问情况,看你弟伤到啥程度,活着还是死了。我这会儿还在省上开会,最快也得两三天才能回去。”
“等不了了,我担心他们杀人灭口。”抱着电话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还是先看看照片,或许能找到点线索。”晋长荣说这话,转头看了看人头攒动的会场,“散了会再联系,我这儿得进去了。。。。。。”
莫莉努力梳理着濒临崩溃的情绪,急匆匆赶回了家。人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妈连哭带嚎的数落,“你说我认你个丧门星做甚了?好日子没过一天,倒把个儿子给卖进去了!”
莫莉强忍着恼火没有争辩,径自进了屋,拿起茶几上的照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手压着前额重重地倒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您知道挟持莫宝的是什么人么?很可能就是杀死我爸的凶手。对方是怕真相大白,才一直针对我和莫宝。”
“就是那个姓晋的夜里叫两个矿猴爬上咱家房顶把油毡给点了。当时你、莫宝还有你爸都在屋里睡着,我在你二姨家,瞭见火光紧赶慢赶往回跑,到了门口,院子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我就顶着黑烟冲进屋里泼了命的喊啊——”扬手抹了把眼泪,“摸着一个,抱起就往外跑。”
“完了呢?”有些激动,赫然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您儿推了我一把,叫我快跑。可等我跑出去的时候,您儿去哪儿了?”
“我。。。。。。”沉沉吐了口气,“唉,我看见放火那俩人了,就是矿上的两个南蛮子!我抱着莫宝跑出去的时候那俩人拦在门口,要不是你高叔来得及时,我们娘儿俩八成命也没了!”
“高叔?”一脸茫然。心里明白那就是老妈当年的那个“姦夫”。
“也是矿上的,不过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把那两个矿猴吓跑了,咱们家肯定没有一个活的。”
“后来呢?”将信将疑地打量着老妈,暗自掂量着对方话里的水分。
“你高叔说,上面放话不留活口,要是知道我和莫宝活着跑出来了,绝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我看见了凶手的模样,所以得连夜走。”
“所以,您儿当时就带着莫宝逃命去了?”打量着对方青一阵红一阵的脸庞,“我就不明白,您为啥这么相信这个高叔。他是矿上的人,为啥要帮你呢?”
“咳,我俩多少年的交情。。。。。。”支支吾吾,竭力掩盖自己不光彩的故事。
“妈,我就问您一件事,那笔补偿款您儿到底拿了没有?”
陈年艳事 窗下偷听()
“补他妈个比了!”莫妈愤愤唾骂,回答得斩钉截铁,“矿上说给又反悔了,要不是为这,你爸能跑去跟他们闹?”
“我爸是去大队领的钱吧?”莫莉长长出了口气,冒着迎头挨批的危险继续追问道,“大队那底子上面有我爸的签字,说明这钱已经叫人领走了。”
“是?这谁知道了?”满眼疑惑,咬牙切齿的嘟囔,“出来这么多年我就再没回过马村,不能是你爸爸拿了钱跟我演戏哇?防着我呢?不可能哇?”
“因为高叔?”提醒老妈,那些个陈年艳事她已经全知道了。
“他莫老猫要叫个人,我能找老高?”幽幽一声叹息,“那一年,他年跟前喝多了,回家就是个耍酒疯。我多说了几句,抡起酒瓶子就往我头顶上拸。我没办法,就跑了。那会儿刚怀上莫宝,吐得哗哗的,十冬腊月也没个地势呆,刚好碰上你高叔从县上回来,晚上就把我安顿到山上的一排小房房里。那时候,咱村人还不知道那房子是打算开矿,老早划定的地界。其实那时候真没个甚,硬叫村里人给说成甚了。说就说哇,我认了!反正你高叔人不赖,后来我就真跟上他了!你爸一打我,我就抱着孩子往外跑,后来村人那些个逼嘴愣说莫宝是老高的种。。。。。。”
“完了我爸就找那姓高的算账去了,把他断得满山跑,跪地叫爷爷,发誓以后再不跟您儿来往了?”
“哦,差不多就是个这。”眼前昏黑一片,摇摇欲坠地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开矿以后,我就更不是人了。跟矿上人相好——叛徒、卖偪货!还说我要跟你爸爸离婚,跟着老高当官太太了。我对马村没一点好感,只有恨!当初咋就嫁到这王八蛋地势了?这辈子心可强,就盼着儿女们能有出息,从此不再受这窝囊气。”狠狠剜了闺女一眼,“你可好,跟杀你爹的仇人混上了。。。。。。”
“说了他不是!这不正查这事儿呢么。一翻起旧账,就把某些人给得罪了。。。。。。”郁闷地皱起眉头,“您儿还知道啥?说,就当时发生的情况,一字不差的。”
莫妈想了想,怅然哀叹道,“你爸爸就为了几个钱,带上人泼命的闹。一回一回可叫人给收拾板了。闹得不厉害哇,人家不搭理他,闹得凶了人家就拿铁锨、洋镐把他攉倒了送医院,扔下万数块钱叫他老老实实在医院里住着,甭出去闹事。他就没脸,好了又去。后来,正赶上矿上出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事故,死了几个人,各方面都急着往下压。怕他告,就答应追加补偿了。”
“后来为啥又不补了?这就不怕他再领上人告了?”诧异地眨巴着眼睛。
“有一天夜里,你高叔偷偷找我,说矿上可能变卦了。上面下来人了,这会儿正开会呢,就带上我过去偷听。。。。。。”
眼前赫然一亮,“你见着说话的人了么?”会不会就是马朝晖?
“没,我蹲在窗根下听的。那人说,正府各级领导们都怕把事情弄大,就督促矿上出钱平事。死者的抚恤金是正当的,应该给。补偿款拨下来就是为了给官老爷们装装样子,暂时安抚一下你爸爸他们那伙刺头儿的情绪,等事儿过了上面另有安排。”
“回了家你就跟我爸说了?”眉头挽起了疙瘩。
“哦,完了你爸就去大队闹着领钱去了。回来说叫矿上人给哄了,阔村地嚷嚷要找姓晋的算账。隔两天咱家就叫人给点了!你说这事儿还能是谁干的?”
“不不不,不对!”莫莉起身走向窗口,心里越发有了底儿,“山上出了事故,压都压不下去的节骨眼上还杀人放火?那脑袋纯粹是进水了!我就想知道,那天谁在屋里说话?在座的还有谁?姓高的又为啥那么好心带你去偷听?咱家拿到拿不到钱跟他有啥关系呀?”
“他是为了我,我一直求老高帮忙打听着点。心想着有了那笔钱,咱家的日子能好过点儿。”
“我——”想爆粗口,白了老妈一眼终于还是忍住了,“钱就算拿到了手也装在我爸兜里,跟您儿有什么关系呀?您儿那么热心干嘛?还求那姓高的。。。。。。他巴不得我爸拿不上呢!”
查找线索 抵押蓝钻()
莫妈敛眉白了莫莉一眼,迅速转移了话题,“甭说这!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有甚用了?就说莫宝哇,莫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莫莉疲惫无力地站起身,随手收拾起茶几上的照片,“您儿不把过去的事说清楚,我就连是谁绑了莫宝都确定不了。照片我先拿走了,一会儿帮您儿把收拾好的行李搬到车上,给您儿也换个地方。”幽幽一声叹息,“我去查查这个‘范范’的背景,莫宝什么时候开始跟她交往的?”
“好像——好像就是那次赢了七八十万之后,”莫妈拢着杂黄的鬓角,愤愤地嘟囔道,“我还劝莫宝,那女子是图咱的钱,咱不能要!他就是不听。。。。。。。”
赌场!
莫莉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地方,希望能从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范范的线索。
打电话请晋长荣帮忙询问锤子常去的那间地下赌场,又联系雷仁,将老妈收到恐吓照片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雷仁将手头的工作简单交代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到了会面地点。刚把车熄了火,就接到艾米丽的电话,顺便告诉对方,他晚上有点事情,可能要晚一些回家。
远远看见莫莉在马路对面下了车,向他招了招手,疾步冲过马路,身边当然还跟着个形影不离的“尾巴”。很难想象,对方居然能适应这样牢狱般的生活,而即便如此,家人的生命安全还是受到了威胁。
“嗨——”莫莉拉开车门,如释重负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同时上车的还有那个貌不惊人的“拳王”。
“去哪儿,我的大小姐?”雷仁一条手臂架在方向盘上,仿佛一名老道的私家车司机。
“东边。出了五环我告诉你,这个地图上没有,导航没用。”
“带钱了么?赌场那种地方,要么有钱,要么有邀请函。只为了解了解情况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没钱。。。。。。”挫败的苦着脸,“我的钱都凑给莫宝了,我权限能支配的数额有限。某人还在看守所,我现在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了。”想了想,转动着不久前重新戴在手上的钻戒,“这个行么?要不然先典当了?”抬眼注视着对方,“再不然先压在你这儿,你先借我点儿?”
“我?呵呵,”轻轻点头,“借多少?但愿我手头的现金够用。”
摘下钻戒,咬牙塞进对方手里,“收好了,千万甭给我弄丢了!等那什么一结案,我见到他,立马申请外援。”
“你带着吧,不需要。”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那枚价值连城的硕大蓝钻,忠恳地还给对方。
“一码归一码,我不能白拿你的钱。说明了,这可不是卖给你的,我还要赎回来的!”
“那——好吧!”担心丢失,索性带在了自己的小指上,兀自调侃,“怎么样?会不会被人误会我的性取向?”
“哈哈!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