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白马奇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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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刚刚说完,公孙续却坐不住了,也不管赵云是否同意,抽出腰间宝剑就像那少年砍去,“如此侮辱家父,我必杀之而后快!”
田靖离那少年最近,反应也是最快,将腰间宝剑连翘拿起,架开了公孙续的一剑。那少年虽说抱着不怕死的决心来的,宝剑斩下的一刻还是本能的摔倒在地,出了一身冷汗。见田靖相助,才挺直了身体,“原来你是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瓒虽然不忠不义,不仁不智,但至少还能听得进人说话?如今看来,虎父犬子啊。嘿嘿。”
这一下可把公孙续气的不清,举剑又要斩他,田靖无奈,只好再挡,心中暗想,这少年却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儿,若不是我在这里,恐怕他的小命真没了,哪有机会说风量话。
赵云一看生气了,“帐中比武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公孙续和田靖都是怕赵云的,两人退下之后,那少年看着二人似有得色。
田靖看他的样子多少也有些不爽,反驳道,“天子蒙尘,召命皆出于董贼之手,若谈忠君,岂非助纣为虐;诸侯相争,当知春秋无义战,空讲仁义,怎能保境安民。如今乱世讲得是势,是实力。你口口声声让我家赵将军出降,却不看阎柔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岂有我胜利之师降尔阶下之囚的道理?”
那少年也不示弱,“你既说势,我就给你讲讲势。公孙瓒好大喜功,一味扩张而不能收服民心。如今袁本初一统冀州,青徐之地早已不得交通,田楷之流败亡在即。冀州人口千万,养兵三十万尚有余裕,幽州人口百万,拥兵十万,则百姓难安。冀州富饶,境内黄巾余孽已经被讨平大半,剩余之人不过藓芥之疾;幽州贫瘠,塞上三郡乌桓各拥强兵,讨伐蹋顿,最终两败俱伤。故幽州牧刘虞在日,百姓献感恩德,僚属故吏,至今仍孜孜不忘为为刘虞复仇;公孙瓒一旦兵败,则幽州民心一日尽失,易京城一旦被破,则百里山河旦夕易主。不知赵将军以为然否?”
那少年稍微一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料想不错,现在这潞河北大营能战之兵不多于两千之数;即使这样赵将军仍然坚守而不肯撤到潞河南岸,是因为潞城也没有多少守军,到时候只怕一撤,怎整个广阳郡都暴露在我军面前。所以说这一战,幽州军虽胜却不能改变战局,最迟十日,阎柔依然会带兵南下,到时候将军还得撤到南岸。所以我今日斗胆请赵将军将这大营留给在下,等幽州军全部撤到潞河南岸之后,我再禀报阎柔司马,不知赵将军以为如何?”
那少年说完,赵云和田靖都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这少年分析的非常准确,而且眼光相当的毒,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要害。
田靖有心想要反驳,但是觉得那样为辩而辩实在没有意思,因为那少年提到的好多问题,自己也想过,现在的幽州军真的已经倒了末路,除了公孙瓒自己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赵云也认识到同样的问题,一下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亲兵来报,之前派去潞城和蓟县报信的斥候回来了,有要事禀告。
赵云一愣,真么快就会来了。也不管那少年还在帐中,直接传斥候来见。只见来人喘着粗气跑了进来,想是一路奔波所致,“禀赵将军,大事不好了。袁绍帐下大将鞠义领兵两万,出奇兵直插蓟县,现在蓟县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坚守待援。鞠义帐下背嵬军挥军直上,进攻潞城。现在除了蓟县、潞城之外,其他各郡县的纷纷造反易帜,都打起了刘和的旗号。整个幽州变天了。”
“啊!”帐中诸人都是大吃一惊。
“此言当真?”赵云又问了一次。
“回禀将军,我们几队人马,探得准确的消息,这才敢飞马来报。”那斥候说道。
赵云神色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田靖上前道,“师傅,事已至此,必须早作决断。否则潞城一失,我们这些人可就腹背受敌,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云一想,田靖说的不错,果断下令,放弃潞河北大营,全军南下。
众将领命去召集人马安排撤退事宜。帐中只留下了赵云、田靖和那被俘的少年。
现在那少年似乎有些后悔刚才在帐中了,本来赵云是不会杀他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知道了这么重要的机密,事关生死存亡,赵云一定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了。
赵云看了看那愣在场中的少年,问田靖,“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赵云心中是有些欣赏这个少年的,有才华有胆色,很想招降他,把他带走,那么这重要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泄露。他问田靖,是觉得应该和他有一样的想法,田靖素来聪明,说不定会相出好的说服办法。最糟糕,直接带走,日后慢慢说服。
但是田靖的想法却显然和赵云不太一样,他没有回答赵云的话,而是问那少年,“大家聊了这么久,却没有问你的名字。”
“在下不才乃前尚书卢植之子,单名一个毓字。”那少年回答的不卑不亢。
“难怪,原来是忠良之后,卢尚书有子如此,当无憾矣!不知卢尚书如今身体可还康健?”赵云问道。
卢毓神色有些凄然,“家父于去年刚刚亡故。”
“啊,老尚书能文能武,一向不曾听说有什么疾病,如何便故去了?”赵云也是没有想到。
“自从公孙瓒杀了幽州牧刘虞,家父后悔教了这样的徒弟,气急攻心,呕血不止,后来一直卧病在床,不曾好转。后来竟舍我们兄弟而去了。”卢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要帮助阎柔,与公孙瓒为敌,也是为了还父亲一个心愿呀。赵云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了,现在看来劝他降公孙瓒肯定是不行了。
田靖听完,心中已有了成算,“既如此,那么这潞河北大营我代师傅做主,就交给你了。不过这既不是降阎柔,也不是降你口中之汉的,而是为了故去的卢尚书。卢大人不论人品事功都值得我们敬仰,将来若有机会,我和师傅定去卢大人坟前敬一杯酒,上一柱香。我和师傅即日南下,至于能否顺利撤退到潞城,能否回到蓟县都是未知之数。将来若有缘相见,希望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告辞!”说完田靖一抱拳,当先走出了大帐。
赵云一听田靖的话很有道理,也不多言和田靖一起出了大帐。
卢毓一个人愣在当场,他们竟这么走了,不仅饶了我的性命,而且给了我一座大营。素未相识竟如此待我,我又怎么让他们受腹背受敌的危险呢。也罢,我在这大营多呆几日又何妨,等阎柔的大军到时,希望他们都已经安然南下了吧。
第二十八章 潞城用计,千里南下()
渡河之后,由于担心潞城失守,赵云领着一千多骑兵渡河后星夜驰援。田靖则和公孙续等人带领六百后备白马义从一面照顾伤员,一面押送俘虏南下。
赵云带着骑兵赶到潞县的时候,只见城上树起了冀州军的旗帜。一日一夜辛苦行军,还是没有赶上。一座拥有三千守军,数万人口的城池竟然不到一日就被鞠义的先登营攻破了。赵云仔细看时,城下既无尸体,城上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难道这潞城守军全部投降了不成。想到这里,心中一寒,三千先登营再加上三千守军的话,这座坚城至少有六千多人防守,自己带着一千多骑兵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去,还是先撤退的好。
赵云吩咐部队退后十里,在城北下寨。等了半日,田靖的后队以及伤员俘虏才陆续赶到。赵云和田靖商量,“靖儿,如今潞城失守,腹背受敌,我军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啊?”
田靖详细问了赵云潞城的情况,对赵云说道,“师傅我看这潞城被攻破是真,守军投降却不尽然。我听说鞠义的先登营军,除了严纪律,擅强弩之外,还多奇士,有很多飞檐走壁,刺探暗杀的人才,估计潞城是在守军不备的情况下,被深夜攻破的。所以城上没有过多战斗过的痕迹。不过城内守军应当不多,因为如果敌军数量占优的话,消灭我军的最好办法就是用请君入瓮之计,仍然打幽州军旗号,骗我军进城之后,再关门,放火箭,从内剿杀,倒时我军必然全军覆没。”
赵云听完说道,“靖儿分析的确实有些道理。那么现在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敌军守军不多,也是徒儿猜测,如今倒不好轻易犯陷。不如师傅让人带五百人到城下叫阵。敌人若出城迎战,师傅也好带兵冲出,斩了敌将,趁机抢关。如果敌人坚守不出,我们再做计较。”田靖说道。
“也好,那为师这就派人前去叫阵。”赵云这面安排副将带了五百骑兵去城下叫阵,田靖则去后军清点军中的运量车辆,以及马匹给养。
这面副将叫了半日不见敌军出城,城上也五人答话,只好领兵回来。赵云聚将商议对策。田靖说道,“敌人不敢出城应战,一则可能是城中人马不足,一则可能是敌人故意消磨我军锐气,好晚上劫营。今日晚上当小心防范才是。”
赵云一听有理,安排骑兵在营外驻扎,步兵埋伏在大营两侧的帐篷之中,衣不解结,刀不离身,只等敌人来袭。
等了一夜,却也不见敌人有什么动作。
第二日,副将还去叫阵,田靖对赵云说,“师傅觉得此番南下撤守易城。我们这不到两千骑兵,六百后备白马义从,带着八百伤兵,一千俘虏,有几分机会等到达易城。”
“先不说这潞城守军,即使能安然过了潞城,鞠义的近两万人马,随便分兵迎击,我军也绝难获胜。”赵云很客观的说道。
“如果我们能够打下潞城会有改变吗?”田靖又问。
“如今整个幽州,除了蓟县和易京仍在我军控制之下,各地都反了公孙瓒,支持袁绍和刘和的联军。我们即使攻下潞县,后有阎柔追兵,前有鞠义大军,关山阻隔,粮草不济,终是一步死棋。”赵云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徒儿有一言不吐不快,师傅既然知道此时形势,何不带领一千多精锐白马义从,一人双骑,轻骑南下。试问赵子龙带着白马义从,何人能阻,何人敢挡?到时候驰援易京,公孙将军与刘和之战也多一个战胜的砝码。如果易京的之战胜了,那么幽州之事尚有可为,如果战败,这公孙瓒积累下的基业只怕要拱手让人了。”田靖道。
“为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俘虏也还罢了,为师如何能扔下受伤的袍泽。而且军中马匹有限,近两千骑兵,加上六百后备义从,这马匹也不够南下之用,如果要带上伤兵,再套马车,速度又会受到影响。师傅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所以迟疑不决。”赵云说道。
听赵云这么说,田靖知道了赵云心中想法,接道,“师傅徒儿有一个办法,家父在无终县西的徐无山中建了一座大寨,我田姓宗族以及附近不堪战乱的百姓万余人全部居住在大寨之中。家父带领他们开垦种植,衣食自给,又练了几百山民保卫山寨,倒也不怕周边的势力侵扰。我意领六百后备白马义从护送八百伤兵去徐无山投靠家父,师傅可带剩余骑兵精锐南下易京。等伤兵养好伤势之后,我们在寻机南下与师傅汇合。”
赵云沉吟半晌,“如此可谓正好,只是不知营中伤兵和其它将领如何想法,毕竟你父田畴不肯出仕公孙瓒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此去为师也怕给你付带去麻烦,你可能做得了主?”
田靖看赵云有些犹豫,说道,“家父那面师傅可以放下,家父只是不喜公孙瓒为人,对于伤兵和我等后备白马义从应当不会有什么敌意。营中伤兵还有各位将领的意见还要师傅去问。如果此议可行,我倒有一个平安通过潞县,管教守军不敢追击的办法。”
赵云喜道,“你这脑子倒是总有些出人意料的点子,快对师傅讲讲,也省的我心中着急。”
田靖一笑,“计策倒也简单,师傅可命人将运粮的车辆全部改成推车。明日重伤号全部上车,剩下的人步行,我带六百后备义从一半推车,一半护送,大摇大摆的从潞城城下通过。两日叫阵,守军都不敢出城,必然以为这伤兵是诱敌之计,自然也不会出城。等我们走的远了,敌人即使反应过来也不敢派兵追击。而且师傅这近两千骑兵在此,敌人真要敢追,师傅正好带兵杀个大败。我们到了泃河边,把这些推车拆了改成木筏,正好渡河。然后往东去往徐无山,估计路上不会有什么阻碍。这两日师傅依然每日叫阵,等两日后算定我们已经全部渡河,师傅可带骑兵分批南下。这大营仍然驻扎在此,可让这一千俘虏每日操演,等师傅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