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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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们几兄弟来了,他怕是死在了屋里,也没人知道。”
白忆已经确定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他们说的话,自然就当不得成,立马追问:“既然是表兄弟,你当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吧?”
那青年面色一愣,赶忙拿眼去看身边的另一个青年,那青年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不知。
“又说是表兄弟,却连表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青年嘴硬道:“我们幼时便分开,只记得他幼时的名字,多年未见,也不知他还用不用幼时的名字。”
在这穷苦的地方,活着不顺时,改一改名字也不稀奇,他这话说的也算过理。
白忆挑眉:“那他幼时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眼珠一转,顺口道:“叫大牛,对,他幼时便叫大牛。”
白忆暗笑,转脸看了眼身侧的大牛,笑道:“这名字还真是好啊,随口便能取来用一用。”
那青年一脸脑怒:“姑娘这话,便是不信我们?”
白忆摇头:“谈不上信与不信,我不识你,你亦不识我。”
青年哼道:“既知如此,便不当在这里碍事,快快离去,也免得招惹祸事。”
这便是威胁了,赤果果威胁。
白忆骨子里的那股好强劲被他给激起,不退反进道:“这人住在渔村,也是许大娘家的常客,见天的吃许大娘家的米面都没事,可为何偏你们来了,他便有事了?”
第400章 小畜生()
这话说的便十分明显了,傻子也能明知其意,四下的议论之声也立时隐没,纷纷看着三位青年,看他们待如何反应。
只见那三个青年顿时面露凶光,撸了袖子便要上前推搡白忆,大牛立马挺身而出,与带头的那位青年扭打在了一起,而围观的村民们则纷纷退开数步,面上虽有不忍之色,却没有人敢出手相帮。
白忆叹息,世人便是如此,炎凉冷淡,只知自扫门前雪,可有想过,将来有一日,他们也遇到同样的事,而大家都对此视而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当是怎样的凄凉。
另两位青年也一蹿而起,朝着白忆挥来拳头。
白忆不避不让,只冷眼看着这只从天而降的拳头,因她知,这只拳头,一定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她怀里的白影一掠而起,犹如光影闪掠般迅速,那高高举起的拳头没能落下便迅速缩了回去,那黄衫青年痛得嗷嗷直叫,随便躺倒在地,痛嚎尖叫。
另一位青年见状,手指白忆道:“你,你做了什么?”
白忆轻抚着怀中的小白,眉眼凉淡,唇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们要伤我,我不过反击罢了,还能做什么?”
那躺在地上打滚的黄衫青年瞧见手腕上有一处伤口,像极了被毒蛇咬伤的模样,又想到刚刚看见的一抹白影,立时便明白了,指着白忆怀里的小白道:“是那小畜牲,是那小畜牲咬的我。”
白忆挑眉:“小畜牲叫谁呢?”
那黄衫青年道:“小畜牲叫你怀里的那东西。”
白忆伸指点了点小白的鼻头,笑道:“小畜牲在叫你呢,你去陪他玩玩?”
小白扁了扁粉嫩的小嘴,连连摇头,一脸嫌弃的小表情。
大牛长年干粗活,是个有力气的,和那小青年扭打在一起,也没见落下风,白忆便拿眼去看另一位青年,道:“我看你们年轻力壮的,为何不好好谋一份差事生活,偏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营生?”
那青年怒道:“你个贱婆娘,胡说什么?谁做见不得光的营生了?明明是你们,害了人还在这辩驳,别以为生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将黑说白,将死说活,没门!”那青年心惧小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站着叫嚣。
这时有人唤道:“里长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里长身边跟着的公子是谁?模样好生俊俏啊!”
“这人是刚刚上任的南台县令,今儿来咱们渔村走访民情,我刚刚去里长家里时遇上过,听说是今年的状元郎呢。”
“难怪一身的书卷气,真真是润玉般的公子呢”
里长率先走了近前,瞧见大牛已经将那青年制服,皱了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娘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里长听完后,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那公子没吭声,里长抬眸看他,却见他一双俊目直直的盯着一位怀抱小兽的姑娘瞧,那姑娘确实生得貌美,可大人这般当众盯着人姑娘瞧,是否有些失礼?
第401章 锦衣公子()
里长咳了一声,扬高了些许声音道:“大人,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那公子蓦然回神,脸有赦意,忙道:“自当都带回府衙,再行审问。”
那三个青年闻听此言,赶忙退身狂奔,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三位青年这一逃,事情便也不审自明。
里长瞧着躺在地上的青年道:“只是这人中毒颇深,现在送去南台县城医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立于石阶之上的白忆笑道:“不过解此区区小毒,何用送去南台县城。”
里长眼前一亮,忙道:“姑娘能解?”
白忆点头,伸手摸出藏于袖袋中的针包,蹲至青年的身边,用银针刺其指尖,先放了点血,再用针刺法驱毒,这青年中的是砒霜,虽毒,却不会在短时间内侵入血液,毒暂时还在内腑之中,只用简单的驱毒针法,针行一周便可驱尽。
驱毒针法用罢,她再以银针刺其人中,令其迅速清醒。
针拔下,那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很是迷惘。
那人突然翻过身,呕吐出满口的黑血,以及一些尚未消化的食物,气味难闻至极。
众人纷纷掩住口鼻,远远退开。
白忆虽是大夫,也受不住这恶臭之味,抬了衣袖掩住口鼻,退至油米铺大门前,刘氏凑上前,朝着白忆问道:“这人怎的又吐了血?莫不是没救了吧?”
刘氏的声量可不算小,立于另一侧的锦衣公子听了,笑道,这位夫人不必担心,这人中了砒霜之毒,毒血尚未入及血脉肺腑,还不算太严重,经由夏——这位姑娘的医治,已经将毒血迫出,他所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在他体内作乱的毒物。
白忆侧头去打量那锦衣公子,见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清眉俊目,行止间风度翩然,周身自蕴一股与生俱来的官家气息。
锦衣公子上下得体,只脖间系着一条绸巾,略显得有些怪异。
锦衣公子见白忆看他,赶忙拱手一礼,俊面含笑。
白忆回了一礼,朝他轻轻点头,便不再看他。
见白忆回应冷淡,锦衣公子的面上闪过不甚明显的失落之色。
中毒的青年已经十分清醒,里长命人将他扶起,问道:“那三位送你来此的表兄弟,皆是何人?”
那青年一脸茫然,摇头道:“在下孤身一人客居于此,并无表兄弟前来探望,不知里长所说何人。”
里长又问:“你今日中毒昏倒,可是因为吃了许大娘家的面?”
那青年依然一脸茫然:“我中毒了?难怪腹痛难忍,不过并非是吃了许大娘家的面,那面早在三日前便吃完,哪里还有面!”
里长继续追问:“那你是吃了何物中的毒?”
那青年面有尴尬之色,腼腆道:“说来惭愧,今日晨起,我在门外发现一只已经死去的野鸡,便——便——”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
许大娘被还了清白,眼泪又哗哗的流下,与儿媳和孙子抱头痛哭。
事情已经很明朗,青年被那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算计了,将砒霜涂于野鸡之上,待青年吃下中毒,他们便将青年弄到许大娘家来诈骗。
第402章 白忆()
里长命看热闹的众人皆散去,又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道:“大人,您看此时该如何了结?”
那锦衣公子道:“这三人并非本地人,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渔村,又为何单单要来讹诈许大娘,且此事并非偶然为知,他们既知这人三日前便在铺子里买了面,又算准了许大娘家的男人出海未归,这表明,他们三人是有备有预,定是针对许大娘。”
里长闻言,也觉有理,便朝许大娘问道:“你们近日可曾得罪过谁?”
许大娘一把拭净眼泪,道:“除了与徐大夫那日的口角外,便再没有与谁生过不气。”
白忆见此时已经没有她的事,便朝着许大娘告辞。
那锦衣公子赶忙拦下,道:“此事姑娘也算参与其中,案子未结,姑娘当随许大娘一块去一趟府衙,详述情由立案。”
白忆皱眉:“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言相助罢了,怎的还牵连其中了?”
锦衣公子摇头,笑容淡淡:“姑娘并非牵连其中,只是作为证人,当写一份证词罢了。”
许大娘见白忆不情愿,便赶忙上前央道:“白姑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便当帮帮大娘我,好不?”
白忆轻叹,她能说不好吗?
府衙并非在渔村,而是在南台县城,距离渔村可有挺长的一段路,幸好那锦衣公子来时是乘坐马车而来,便一并用马车将他们带回府衙。
大牛不放心白忆一人去,便也嚷着要一并跟去,可马车实在坐不下这许多的人,便只能委屈他与赶车的一并坐在外头。
马车内,白忆与许大娘并坐一项,锦衣公子与那中毒的青年并坐一项,四人相对而坐,马车显得十分拥挤,八条腿几乎便要碰挤在了一起。
白忆并不在意这些,只将后背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那锦衣公子看了她一会,突然道:“姑娘姓白?”
白忆睁开眼,对上锦衣公子那双探究意浓的眼睛,轻轻应了声:“嗯!”随即又闭上了眼。
许大娘见白忆不愿多说,又怕白忆的这态度惹恼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官老爷,忙陪笑道:“大人,白姑娘素来不爱说话,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我来告诉您。”
锦衣公子勾唇淡笑,深看了白忆一眼,转眸朝着许大娘道:“白忆姑娘可是土生土长的渔村人?”
许大娘摆手,笑道:“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就凭白忆姑娘这般品貌,怎可能出自咱们渔村这样的鄙陋之地。”
锦衣公子挑眉:“哦?此话怎讲?”
许大娘见锦衣公子面色和气,便也说开了嘴:“不瞒大人,白姑娘是四个月前被大牛救回来的,她当时身负重伤,神志全无,亏了大牛这人心地纯善,见她可怜,便将她自那苦水河畔给带回了渔村,谁知她醒来后,竟然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记得,真是怪可怜的。”
许大娘说着又看了白忆一眼,这般模样气质的姑娘,定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又有这样一手好医术,将来恢复记忆,定是要离开这渔村的。
第403章 似曾相识()
锦衣公子眸色深沉,嘴角微勾,许大娘的话,他并未有多少惊讶,只是看着白忆时,面上多了几分怜惜。
一直窝在白忆怀中的小白,似乎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它的主人不放,便探出了身子,瞪圆了小眼睛与那锦衣公子对视,一副你再看,你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的凶恶表情。
待赶到南台府衙时,已经是傍晚,趁着天色未暗,锦衣公子赶忙领着他们进衙内写下笔录,并画押。
趁着许大娘与中毒青年记笔录的空隙,锦衣公子来到白忆身前,拱手道:“白姑娘,在下乃南台县令,陈明杰,年十八,未婚娶。”
陈明杰?这名字她听来竟觉着有些耳熟,这人自打一见面,看她的眼神便一直不太对劲,她初时以为他和寻常的男人一样,见了漂亮的姑娘,便不舍移目,此时听了他的名字,又觉得是不是从前他们见过?
“陈县令,你和我,从前可曾见过?”
陈明杰微愣,随即摇头:“未曾!”他与她相见,在那人之前,却被那人得了先机,如今他功成名就,虽不若那人位高显贵,却也能给她衣食无忧的一生,她既然已经忘了从前,便无需再记起。
她略有失望,只淡淡点头,转身欲离开,陈明杰却又道:“白姑娘,府衙中的仵作前日报病归乡,仵作一职暂缺,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暂接此职?”
仵作,便是整日与死尸打交道,她实在没有这种兴趣。
“多谢陈大人好意,白忆并不擅此道,无法胜任,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明杰本也不抱希望,见她拒绝,也不惊讶,又道:“姑娘不必急着复我,尽可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也不迟。”
白忆点头,不再多言,径直与刚刚做完笔录的许大娘等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