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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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水源都没有,修再多水利设施又有何用?!
心中闷闷,只是想到这次居然得到了单独见泠徽姑娘的机会,面上这才带上几分笑意。一想到她滑腻的肌肤,魅惑的眉眼,勾人的浅笑,心里就不禁痒痒起来,只恨不得这马车再快一点,能早点赶到漱玉坊。
到了漱玉坊,早有人在门口候着,见他过来,恭敬地将他引到泠徽姑娘房前。
蔡全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泠徽姑娘,在下进来了。”
听到泠徽姑娘轻灵的回声,蔡全一把将门推开,喜滋滋地进了房内。
蔡全深吸一口气,鼻端萦绕着女子闺房特有的馨香,顿时一阵气血上涌。他四处一张望,只见正前方垂下一道珠帘,泠徽姑娘就坐在那珠帘之后,身前摆放着一架古琴。她的身影隐隐绰绰,面容看不真切,却愈发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知蔡大人想听何曲目?”泠徽姑娘清泠开口,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都可以都可以。”蔡全心痒难耐,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在珠帘前的座椅上坐下,猛灌了一大口茶水下去压下心中的燥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珠帘后的人影。
只见泠徽姑娘凝神静气,缓缓抬起素手抚于琴弦之上,有泠泠的琴声响起,初时如潺潺流水,轻快闲适,仿佛于琴声间看到一溪流水欢快流转。不多会,琴声渐入高chao,如葱的玉指快速拨动着琴弦,琴声渐渐变得急促,弦弦切切,如大珠小珠打落在玉盘之上。
蔡全如痴如醉地看着泠徽姑娘珠帘后微翘的红唇,流转的眼波,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又过了片刻,琴声渐缓,悠悠而止,有微风顺着未关紧的窗户风漏了进来,带动珠帘簌簌,与绕梁的余音交相呼应,久久不绝于耳。
泠徽姑娘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在蔡全面前盈盈一福,“泠徽献丑了。”
蔡全得见泠徽姑娘真容,只觉眼前灿然生光,一时心痒难耐,伸出手就去拉泠徽姑娘肤如凝荔的小手。泠徽姑娘侧身避过,回目一嗔,“蔡大人太心急了。”
一边款款在他面前坐下,一边伸出素手替他斟了杯酒,柔声道,“泠徽一直久仰大人美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蔡全被泠徽姑娘这么一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口气将酒喝了下去。泠徽姑娘手上未停,浅笑着劝酒,一会功夫,蔡全便几杯酒下肚了。
“大人真是好酒量。”泠徽姑娘假意称赞,迷迷蒙蒙的双眼带了媚色望去,“泠徽看大人好像眉心一抹郁结之色,大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这么一问,蔡全便想起今日在大殿上被皇上训斥的事,不由有些心烦意乱,酒杯往桌上一顿。
泠徽姑娘轻柔浅笑,“大人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泠徽也能为大人排解一二呢?”
第071章 提点()
蔡全被她这样勾人的眼神一瞧,顿时心里就酥了,手不由自主抚上泠徽姑娘的手背。泠徽姑娘嗔笑一声,抽出了手,虽然才一瞬,蔡全只觉得那小手柔弱无骨,光滑细腻,脑中迷迷蒙蒙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到底还保留了一分清明,打着哈哈道,“还不是些朝中之事,不谈那些,今晚咱们只谈风月。”
泠徽姑娘眉眼微挑,斜睨他一眼,眼中千般风情,“蔡大人这是不信任泠徽了?”
“哪里哪里。”蔡全手一伸,就楼上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泠徽姑娘强忍下心中的厌恶和怒气,依旧笑得娇艳,“那大人就说说看,权当说出来给泠徽解解闷了。”
蔡全就势将她往怀中一带,泠徽姑娘一时不查,人已经坐在了他腿上。她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双手一推,起身站了起来,眼中带上点点怒气。
蔡全怀中陡然落空,心中不禁怅然若失,忙哄道,“泠徽姑娘别生气,本官是怕说出来你觉得无聊。”
“大人不说又如何知道?”泠徽姑娘站在蔡全面前,始终与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蔡全看得见摸不着,心中百爪挠心,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忙陪着笑道,“还不是最近城里泛滥的流民潮,皇上责令本官尽快拿出个兴修水利的方案来。”
“哦,大人英明神武,这有何难的?”泠徽眼波流转,不动声色地套着他的话。
“泠徽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附近几个州都是水源稀少之地,就算兴建再多的水利设施,没有水源,也还是没有用啊。”蔡全又是一杯酒下肚。
泠徽姑娘坐了下来,替他添满酒杯,轻笑一声,如流水击石般空灵,“这有何难?没水,调水过来便是了。”
蔡全一怔,醉眼朦胧地盯着她,“美人儿这是何意?”
“司州、青州、崇州的水少,但是徐州、扬州、益州水源充足啊,何不挖一条引水渠,将南部各州的水引到北边来呢,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么?”泠徽唇边挂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蔡全拿酒杯的手一抖,杯中的酒酿洒出几滴在桌上,脑中霎时清明起来。泠徽姑娘这话看似是姑娘家的戏言,但仔细一想,这法子虽然大胆,但未尝不可一试。若真能成功,解决了皇上最头痛的问题,还怕不能自己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吗?
他一脸激动,连声道,“泠徽姑娘真是好计谋啊。”
泠徽垂下头,微微一笑,似有些害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却寒若冰霜。
蔡全自然不会发觉,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明日早朝皇上必然还会问起,看来今晚得赶紧去跟四皇子商讨一下了。
想到这,他虽然万般不舍,还是赔着笑道,“泠徽姑娘所言甚是,本官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今晚就只能先行告辞了。”又趁机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她的小手,“泠徽姑娘可不要忘了本官啊,本官下次还会再来的。”
“蔡大人既然有事,那泠徽就不留了。”泠徽微微点头,脸上一抹浅笑,语中透出善解人意的温柔。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蔡全无法,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黑夜中,一辆马车飞速朝紫微城中各皇子居住的上林苑驶去。
蔡全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泠徽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意。
她在桌前定定站了一会,突然伸手将桌上的酒杯器皿拂用力了下去,方才那双秋水盈盈的美目中盛满了愤懑与不甘。食指不小心被破碎的瓷片划伤,渗出殷红的血迹。
“姑娘。”门外响起红袖小心翼翼的呼唤声,却犹疑着不敢进来。姑娘最讨厌别人未经传唤进入她的房中了。
“你先下去!一炷香之后再上来。”泠徽姑娘冷厉吩咐道。
“是。”红袖不敢不从,转身下了楼。
“墨黛,出来吧。”她眼睛盯着地上的碎片,冷冷道。
房梁上跳下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虽用黑布蒙面,却还是隐隐能看出几分秀美的容貌。她扫一眼满室的狼藉,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很快收回目光对着她一抱拳,“姑娘。”
“你去告诉主子,我已经照他说的做了,请主子放心。”泠徽姑娘喃喃道,目光却并不看那名唤作墨黛的女子,只是在说到“主子”二字时,眼中有一丝迷离。
“是。”墨黛应下,抬脚朝开着的窗户走去。
“等等。”泠徽忽然又在身后出声。
“姑娘还有何吩咐?”墨黛转过头看看着她,神色从容平静。
“墨黛……”泠徽蠕动着红润的双唇,抬眼看向墨黛,犹豫片刻道,“你帮我去查查今日那位沈姑娘的来历好吗?”
“姑娘——”墨黛眼中闪过不赞同的神色,“若是主子知道了……”
“主子不会知道的!”泠徽冷冷打断她的话,目光中寒意迫人,“你不能让主子知道!”
墨黛叹一口气,“主子那样料事如神的人,如何会不知?姑娘,这事墨黛帮不了你。”说完,继续转身朝窗户处走去。
“韩墨黛!”身后泠徽凄厉唤道,“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么?”说到最后,声音中隐隐有颓败的凄婉。
墨黛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她默了默,沉然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姐姐……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跃入无边夜色中,在房梁上跃了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泠徽颓然瘫倒在椅子上,眼中一片茫然,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响起红袖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姑娘,奴婢可以进来了吗?”
她猛然回神,惊觉面上已一片冰凉,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渍,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缓缓道,“进来吧。”
红袖应一声,推门而入,看到满室的狼狈,吃惊不小。
泠徽恐被她看出端倪,只背对着她,冷声吩咐道,“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燃上沉水香,再给我备水沐浴。”
“是。”红袖恭敬应下,心中感叹,姑娘这洁癖的性子是愈发严重了,每回见了客这房里的东西都要换一次。都是欢场中人了,还这么讲究,也得亏她是坊中的台柱子,秦妈妈才这么随她折腾,要是换作别的姑娘,秦妈妈哪还会这么纵容?
“还不快去!”见她磨磨蹭蹭的,泠徽眼中一道冷光射来。红袖吓得一缩,忙应着下去准备了。
沐浴的水很快便准备好了。
泠徽躺在温暖的浴汤中,泡了好久,方才觉得身上那股讨厌的臭男人味道散去了一些。她随手捞起浴桶中的玫瑰花瓣,眉心微蹙,目光幽幽而迷离。
沈姑娘教她说给蔡全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将水从南方引到北方来?这法子真的行得通么?她又为何想让蔡全知晓?
最诡异的是,当她向主子汇报这件事时,主子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让自己照做了。
泠徽心中隐隐升起不安,主子对这位沈姑娘,实在是太破例了些。这沈姑娘是长得不错,可是她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啊,主子难道喜欢这种类型的?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外貌产生了不自信感。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拿起屏风上的衣服披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出神,眼中的神色竟比那沉沉夜色还要暗上几分。
第072章 献计()
大齐启圣三十六年春夏之交,北部的司、青、崇、冀等州,久旱无雨,农作物无水浇灌,大批农民弃地涌入附近的城镇,引发大规模的流民潮。
“沈尚书,最近城中情况如何?”大齐现任皇帝明熙帝萧熠端坐上首龙椅,目光威仪地定在户部尚书沈司玄身上。
“启禀皇上。”沈司玄斟酌着道,“微臣已派了人在城门处严格把守,绝不随意将流民放进城中,至于城中本来存在的流民,微臣也已加派了人手四处搜查,一旦发现即刻遣返原籍。”
“嗯。”上首的明熙帝应一声,“慕容爱卿何在?”
“臣在。”金吾卫中郎将慕容佐应声出列。
“你务必率领金吾卫协同沈尚书处理好此事,要注意分寸,切记不要引起民怨。”明熙帝吩咐道。
“微臣遵旨。”沈司玄和慕容佐朗声应下。
“但此等举措仍是治标不治本,若想避免流民潮再次发生,一定要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来。”他顿了顿,拉长声音道,“蔡尚书——”
“微臣在。”蔡全暗暗擦一把冷汗,躬身出列。
“朕昨日让你回去思考可行之策,你可有主意了?”明熙帝语气沉然,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蔡全,蔡全只觉脊背莫名一凉。
“微臣……”他支支吾吾开口道,“微臣暂时还未想出办法来。”
“无能!”明熙帝脸色铁青,利箭一般的目光冷冽地向他射去,“关键时刻不能为朕排忧解难,朕要你们有何用?”
蔡全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实在是……司、青、崇、冀等州本就水源不足,就算兴修水利设施也是无米下炊的局面。”他咬咬牙,将当前的情况说了出来。
明熙帝冷哼一声,“朕当然知道,所以才要你想办法,若是水源充足,还要你做什么!”他凌厉的目光往下一扫,“其他爱卿可有什么主意?”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出声。
“皇上……”礼部尚书蒋信颤颤巍巍出列,“依微臣之见,近日久旱无雨,许是上天降下的征兆,不如择吉日举行一场祈天求雨的祭礼。”
“上天降下的征兆?”明熙帝目光冷冽,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气。“蒋爱卿的意思是,朕德行有失,为政不明,才让上苍降下这等不详的天兆来?”
“微臣该死!”蒋信慌忙匍匐在地,口中高呼,“微臣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