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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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淡淡道,“嬷嬷有心了,看完了,嬷嬷就先回去吧,我刚回来,院中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老奴帮您。”李嬷嬷忙不迭道。
溶月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用了,嬷嬷负责将院子里打扫干净便好了。”溶月既然回来了,那李嬷嬷就该做回梨落院中洒扫的工作了。
李嬷嬷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刚要接着说,房中云苓和玉竹听得动静走了出来。
“郡主,您回来了。”云苓迎了上来,又瞟一眼跟前的李嬷嬷,“李嬷嬷怎么在这里?不是吩咐你赶紧将院子里打扫干净么?不是我说您,郡主要回来的消息老早既传回来了,您也不知道提前准备准备。别的院子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就着梨落院还灰尘满地,你让郡主怎么住?”
云苓是个火爆脾气,一见到李嬷嬷又在这里缠着溶月,便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数落了她一痛。
李嬷嬷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红的白的青的紫的,有趣得紧。
她暗暗咬了咬牙,似受了委屈似的看向溶月,溶月瞟她一眼,神情冰冷,“嬷嬷还不快去?还想让我住这灰蒙蒙的院子里住多久?”
李嬷嬷不甘地垂了头,应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溶月看向云苓,“你待会得空去找一趟坠儿,看看我去凉州的这段日子里,李嬷嬷可有什么动静。”
云苓应了,同玉竹一道服侍着溶月进了房。
拾掇拾掇,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分。
溶月打了灯笼,带着云苓玉竹往清芷院而去,预备一家人一起用餐。
到了清芷院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侯夫人一人,正在哄逗着小轩轩。
溶月好奇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小轩轩肉呼呼的脸蛋,奇道,“娘,爹还没回来么?”
侯夫人摇了摇头,“已经叫人去府门处候着了,让他一回来便直接来这里了。”她顿了顿,又道,“皇上这次急召你爹进宫,十有*是问你和王爷的事。”
溶月惊道,“至于这么着急吗?不是应该先问战况么?”
侯夫人摇摇头,“赤狄那边还等着回信,自然是你的婚事问题更为迫在眉睫。”
一听侯夫人的分析,溶月不禁也紧张起来,搅了搅双手,眉宇间浮上一丝担忧。
侯夫人看她一眼,劝慰道,“阿芜,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王爷倒是挺胸有成竹的,难道你还信不过他么?”
小轩轩似乎听懂了似的,也“姐姐姐姐”叫得直欢。
溶月瞧见他挥舞着小手肉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脸上亲一口道,“小轩轩可真可爱,又不哭又不闹的,成天咯咯的笑,长大了一定是个爱笑的家伙。”
侯夫人见她转移了心思,也放了心,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沈慕辰很快也过来了,三人刚说了一会话,便听得外头有大踏步的脚步声传来。
“是爹爹!”小轩轩还在溶月怀中,溶月便索性抱着他站起来迎到了门口。
定远侯一眼便见到了她们,上前一把抱起小轩轩,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溶月的脑袋,“阿芜久等了,先进去吧。”
定远侯便抱着小轩轩进了屋。
见定远侯回来,又兼着时辰不早了,侯夫人便先让人传了饭上来。
小轩轩吃过饭有些困了,便由着丫鬟抱了下去。
溶月吃了几口菜,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索性放下筷子看向定远侯,“爹,皇上找您说了什么。”
定远侯也抬头看向她,“说了你的婚事。”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溶月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结结巴巴道,“我的婚事……我的婚事怎么了?”
“皇上问我,是否真的如同闲王说的那般,母亲和淑太妃曾经有过结亲的约定。”
“那……爹爹怎么说的?”溶月一眨不眨地盯着定远侯,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定远侯突然重重地叹一口气,放下筷子看向侯夫人,“诗韵,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样完完全全向着别人了。”
侯夫人嗔他一眼,“快别在这里开玩笑了,大家都着急着呢。”
定远侯两手一摊,“我自然只能说有这回事了,不然闲王那可是欺君之罪,何况,我当然也不想阿芜嫁到赤狄去。两相比较,还是嫁给王爷要靠谱一些。不过我今天一见他,还当着吓了一跳。”
“爹爹今天见到萧煜了?”溶月奇道
听到溶月口中的“萧煜”二字,定远侯挑了挑眉,这才接着点头道,“皇上直接宣了他进宫,让他当面跟我说。你不知道当时闲王那副病怏怏的样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人也瘦了一圈。若不是我知道真相,这门婚事,我还真不会答应。冲喜冲喜,这不是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溶月露出一抹担忧,“爹,您没露馅吧?”
定远侯气鼓鼓瞪她一眼,“你爹是这种坏事的人吗?我自然得表现得无比愤慨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遵守母亲遗愿的样子。看皇上的样子,似乎还乐见我毁了这桩亲事了。”
“这是自然。”沈慕辰接口道,“爹也好王爷也好,都是皇上忌惮的人,让两家人结为亲家,他怎么会放心?”
“所以我说啊,这闲王爷啊,着实不是阿芜的良配,这下好了,阿芜这一嫁过去,只怕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了。”
侯夫人淡笑一声道,“我倒是觉得王爷挺好的,起码你瞧瞧,他对阿芜多上心。要我说啊,什么身家财富都是虚的,对阿芜好才是最重要的。”
溶月甜甜一笑,“娘亲说的是,不然当初您也不会找爹爹了。”
定远侯“嘿嘿”笑了两声,自豪道,“那是!”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被溶月绕了进去,又瞪了她一眼道,“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溶月虽然心底还有些羞涩,但好奇之心到底占了上风,看向定远侯迟疑道,“所以爹……皇上最后是怎么说的?”
“皇上还能怎么说?”定远侯夹起一筷菜放入嘴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然是只能应允了。明日应该会有人来要阿芜的生辰八字,皇上似乎很重视的样子,不仅要亲自赐婚,还要让钦天监根据他二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一个合适的时辰来。不过阿芜如今还尚未及笄,现在也只能先定亲,具体成亲还得等到阿芜及笄之后再说。不过他并没有提赤狄求娶阿芜的事,显然是怕我不想溶月去和亲才承认这门亲事。”
事情解决得这般顺利,溶月反倒有些不真实起来,喃喃道,“就这么简单?”
定远侯瞟了他一眼,眼中浮现一抹深意,沉吟片刻道,“我们现在看来简单,其实私底下,闲王却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的,不然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如何会准了这门婚事?”他顿了顿,“要不是看在他这般尽心尽力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便答应将你嫁出去?”
溶月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感动。
若不是认识萧煜,她这一生又怎会活得如此顺遂畅快呢?
溶月偷偷忍下浮上来的泪花,冲着定远侯灿然一笑,“阿芜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这是爹爹最喜欢吃的鸡胗,爹尝尝。”说着,殷勤地给定远侯夹起菜来。
一块心病已了,这顿饭,自然是吃得畅快不已。
当晚,溶月也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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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过了几日,宫中果然传下圣旨,赐婚萧煜和溶月,并令钦天监则吉日,待溶月及笄后完婚。
钦天监结合二人的生辰八字,经过测算,将日期定在了十月初五。
圣旨一下,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第一个反应强烈的,自然是沈府的人。
老夫人的反应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急吼吼派了人将大房一家叫了过去,定远侯正好下了早朝回来,也被人请了过去。
老夫人坐在上首的楠木交椅上,眼冒火光,恨恨地盯着下首的三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远侯打着太极,“不知母亲说的是何事?”
“自然是七丫头和闲王成亲之事!”老夫人恨恨地吼道。
“母亲,此事有什么不妥么?”定远侯面色沉然,紧紧地盯着老夫人,目光犀利清冷,看得老夫人止不住怯了场。
她轻咳一声,别开目光,声音不如先前那般咄咄逼人,“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定下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严重了。”定远侯不咸不淡地回了回去,“此时乃是娘在世时定下来的亲事,做儿子的自然不好反悔。”
听到定远侯口中的“娘”,老夫人身体蓦然一僵。
定远侯一向只叫她母亲,虽然尊敬,却也疏远。他口中的娘,自然是他的亲身母亲,已经去世许久的许氏了。
没想到那个贱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老夫人脸上的狰狞表情只一瞬,很快便收了回来,抬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母亲应该知道,娘在世时同闲王的母妃淑太妃乃闺中密友,她二人当年曾有过结儿女亲家的约定。只是后来娘去世了,淑太妃也遁入空门,这件事便没有再提起。如今王爷愿意再兑现当年双方家长定下的承诺,我们沈家自然也不能失了诚信。”
老夫人的表情又黑了黑,然而这理由太过正当,她压根就找不到理由反驳。顿了一顿,面上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话虽这么说,可事关月丫头的终身大事,实在应该慎重一些。我听说闲王身体不好,月丫头嫁过去不一定会幸福啊。”
定远侯沉吟不语,似乎被老夫人说重了心思。
老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趁热打铁接着道,“不光如此,我还听说闲王脾性喜怒无常,月丫头又是个吃不了亏的主,若真的嫁过去了,府里头又没个长辈看着,吵起来了吃亏的可是月丫头。”
溶月抬起眼,语气中带了丝不满道,“祖母,在您心目中,溶月就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嘛?”
定远侯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一丝不快。
老夫人心中暗骂一声,老大向来是个护犊的,当然听不得自己这般说溶月了,忙挤出一丝笑容,“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祖母也是怕月丫头吃了亏啊。”
侯夫人柔声接口道,“母亲,皇上圣旨已下,现在再说这么多也没有用了,难道您还想让我们抗旨不成?”
老夫人一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拂袖子气呼呼道,“罢了罢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管不着这么多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说着,倚在位子上哼哼唧唧起来。
定远侯冷冷瞥她一眼,“母亲还是不要操心过多了,既然身体不适就好生歇着吧。”躬身行了个礼,“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侯夫人沈溶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的老夫人气得一拍椅背,反倒把手给弄疼了,又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了一会方才消停。
三人走出荣喜堂,定远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阿芜,你祖母这边你就不用管了,安安心心准备出嫁吧。”
侯夫人也笑着道,“阿芜也要开始准备绣嫁衣了。”
溶月脸色蓦然一红。
直到现在,她才蓦然生出一丝真实感来,自己,是真的要嫁给萧煜了。
这道圣旨一出,上门恭贺的人便络绎不绝起来。
多的是来走过场的人,真心假意谁也分辨不出,反正也不用溶月接待,所以她倒是乐得清闲。
谢府自然也派了人过来,来的是谢采薇和谢余氏,也不知是何原因,谢祁并未过来。
外祖家来人,溶月自然是要亲自接待了。
谢采薇和溶月久未相见,自然有无数的话要说,勉强在厅中坐了一会便有些蠢蠢欲动坐不住了。
谢余氏看她们一眼,打趣道,“你们这是如坐针毡吗?”
侯夫人也想到,“想来是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阿芜,你带着薇儿下去吧,我跟你舅母聊聊便是了。”
溶月露齿一笑,“谢谢娘,谢谢舅母。”说罢,扭头看向谢采薇,“表姐,去我院里吧。”
谢采薇点点头,行过礼随着溶月去了梨落院。
两人落了座,玉竹上了茶上来又退了出去。
谢采薇捧着釉色的茶盏,似有些怅然和唏嘘。
溶月也静静地喝着茶水,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谢采薇才抬了头,“月儿,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