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小和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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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行止,依旧每天陪着她挖挖野菜,晚上再一起安慰一下小肚子。
可食之无味。
行止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很合她心意的,什么都不提,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其实这样就够了,还好,她还不算太惨,至少还有一个人在陪着她。
蔫头耷脑的。
……
秋日的阳光软软的倾泻在青石地板上,一粒粒碎石因为包裹了黄金般的阳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丽,枯黄的叶子被风吹散,吹来了秋日的凉意。
了悟站在寮房门口,娇小的身躯,肥嘟嘟的脸蛋,抬眼时,泼墨般的眼睫毛像是正在破茧而出的蝴蝶,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舒张羽翼。略微缺失一点灵动的双眼看着这洒满金子般的秋日,忽然,她想随处走走,事实上,也的确这么做了。
死死的低着头,道路上,鎏金般的石子对她来说已经丝毫没有吸引,无聊地边走边打着四周,即将枯萎的草丛,一打,阿草便落了一地。
唯一一点还没有习惯过来的,便是寺庙的寂静。静的仿佛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存在,静的十分孤独。而孤独的滋味一旦在心里蔓延,整个身心都会沉浸在一种永恒的孤独之中。
不过,这是她改变不了的,她可以做到的就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像现在这样,胡乱走走,膝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青袍盖住,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让她撕心裂肺的疼。而是一层深深的痂,就像她与师父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她怕有一天,师父会将她抛弃。
以前她还天真的觉得,做错的事情只要潜心悔改,那就是可以原谅的,可自从师父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之后,了悟就不那么觉得了。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弥补也于事无补。
慢悠悠的逛到假山旁边,觉得小小脚丫有点累,就在假山周围,找一个看起来狭小的地方,将她自己藏在里面。
假山中间浅浅的石洞正合她心意。
窝在石洞里,浅浅的石洞刚好可以容得下她,小小的石洞让她很有安全感,就像童时老妈的臂弯,很快,她便进入梦乡……
梦到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出现在寺庙,可爱的小兔子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更像在告诉她一个事实,“我是有肉的,来吃我!”
真的,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吃到肉了,即使那个小兔子是那样的可爱,让人一眼便爱上它。
可是在她眼中,它就是肉!
似乎远远的看着那只兔子,口水便填满整个口腔,她想点火,找个树杈,把兔子架烤在火堆上。
香喷喷的味道霎时在鼻翼间浮动,勾起她更多的口水。
就在她将兔子放在唇边那一刻,忽然,师父出现在面前,严肃而又可怕。
“啊!师父我错了!”
这是了悟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再醒来,没有石洞,没有兔子,更没有肉,也没有师父……唯有的是长久不衰的钟声。
她在自己的寮房里!
都是梦吗?
竟然是梦吗?
了悟记不清了,她觉得是那样的真实,最起码她应该是在石洞的吧。可事实是,她就是在自己房间。
忽然间有些小郁闷,但是了悟还是不死心,决定沿着梦中的景象走一回。
沿着小路只身往假山方向走。
软软的阳光、青石板、黄金般的碎石、枯黄的树叶、鎏金般的石子、难消磨的孤独感……
果然假山中间真的有石洞,浅浅的,了悟之于石洞,就像大海的鱼儿落到了沙滩的小水弯。
应该是有人将她送回去了吧。
师父!
毫无疑问,了悟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师父,但是,可能是师父吗?另一个疑问又浮现在了悟脑海。
蔫头耷脑的。
了悟慢慢的,慢慢的离开。
……
“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这么多佛像,太恐怖了!不行,我要回去。”一个穿着普通的小男孩站在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面前,语气中带着丝丝祈求。
“就是要让你看看,你要是不听话就把你送到这里,再也不管你了!”公子哥故意加深语气,吓唬眼前的小孩。
听到这里,了悟嗤之以鼻,不知道这些人都把寺庙当什么了,竟然拿寺庙吓唬小孩子,一看这种人就是肤浅的不能再肤浅了!
了悟见不到人,只是窝在假山中间静静地听他们讲话。
似乎还有一个人,了悟凭感觉觉察到。
但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对话。
了悟不会知道,在她考虑另外一个人去哪儿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觉察到她的存在了。
暗暗朝公子哥打了一个手势。
两人不再胡扯,立马噤声。
没了声音,了悟以为三人已经走了,自己再待在石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就足够了。
“啊——”
突兀的尖叫声惊起一片鸽子,浓密的羽翼,重重的忽闪着,赶快逃离声音的来源。
第二十八章 偷窥()
突兀的尖叫声惊起一片鸽子,浓密的羽翼,重重的忽闪着,似是赶快逃离声音的来源。
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
惊悚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陌生的面孔里夹杂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让她很是诧异。谢文才!对,没错,就是之前碰到过多次的谢文才!
不等她说话,三个人就别扭的互看两眼,转过来矛头对着了悟,开始狂轰滥炸。
“说吧,在这里躲着做什么?”
“……”
“谁让你在这儿偷听的?”
“……”
了悟的种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偷听,与偷盗者别无二致。
了悟没得解释,因为,在他们看来,她的确就是躲在假山后偷听的人,即使她不是故意的,也无从辩解。
唯有那个她熟悉的,见过几次面的那个香客,用一种她说不上来的眼光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眼光……怜悯同情?亦或是哀伤惆怅?还是?她读不懂。
唯一觉察出来的便是此时此人给她的印象与之前完全不同,她记得这个人能说会道,不分事理,最爱调侃别人,十次她挨罚定有九次是与此人有关系的。怎么这次该轮到他破口大骂的时候,反倒没话了?
“你倒是说句话,哑巴了?”同了悟差不多岁数的小孩,看了悟眼珠子一直盯着他家主子,顿时没了好气。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说话的口气都一样。姓谢的此时不说话,指不定肚子里憋得什么坏水呢!
于是,了悟一言不发,固执的双眼紧盯面前的三个人,无畏的眼神在向他们发出挑衅,坚定坚决!
这三个人正是谢文才、小玩和小八。三人见了悟如此情景,不由得心生疑窦。
虽是无声的抗议,但狠厉的眼神却把小玩吓一跳,乖乖地躲在谢文才身后,没了平日的嚣张跋扈,只是时不时的探出头看了悟两眼。
而落在小八眼里,禁不住暗暗后悔刚刚审问式语气,倒让眼前的小和尚眼中含恨,想不通小小年纪的人儿怎么会有这么执拗的眼神!
了悟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仰天大笑三声,她只不过是心虚,想瞪大眼睛掩饰自己的心虚,不至于败下阵来罢了。
谢文才则抱肩,一成不变的还是用那个眼神看着了悟
了悟被谢文才用那种眼光看得很不舒服,眼眸深处闪动着她完全不明包的东西,锐利的眼神仿佛穿透她的身体,皱着眉头,竭力把目光转移一下。
没等他移开门光,虚无缥缈的一句话把她从煎熬中解救出来。
“我们走吧。”
她头一次觉得,姓谢的说话也是蛮好听的。
剩下的两个人没再反抗,好奇打量了悟一圈,转身走了。
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草气息。
看他们背影走的远远地,了悟这才松一口气。
慢慢的,慢慢的,从石缝挪出去。
……
三人走后,小玩一直耷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瞬间世界都变安静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许久之后,谢文才才发现,好像好长时间没听到小玩叽叽喳喳的叫嚷了。
“我说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放过刚才的那个小和尚,他在偷听我们讲话,我们不应该把他送到方丈面前交给方丈处理吗?”不问还好,疑问一出,就哔哩巴拉停不住了。
“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小和尚,敢用那种眼神盯着你看,就该挖了他的双眼!”边说着,还用两个手指狠狠的比划。
“你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不是该把你杀了喂狼啊?”谢文才不回答,就着小玩的话开始逗他,眼睛眯成一条缝。
气的小玩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试着说了几次话都没说出来。
差不多够了。
谢文才收起那邪恶的眼神,望望远处,眼神放在即将落下的惨黄惨黄的树叶上,意味深长地说,“就算交给方丈,恐怕也没什么用。”
可这句话的含义,小玩并未听懂,扔接着谢文才新抛出的疑问提出新的疑问,“怎么可能,只要交给方丈,方丈怎么着不也得按照寺规处置,诺大一个寺庙,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和尚放肆吧!”
谢文才笑笑,无奈的摸摸小玩的脑袋,“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不小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吃三个大大的馒头。比小八吃的多多了!”一手指着小八,用威胁的眼神逼迫小八承认。
小八好笑的看着小玩,配合到,“对对对,我的小祖宗吃的比我多多了!”
谢文才不再说话,任由小玩和小八闹腾。
他的思绪在那日与方丈独处时方丈所嘱托的事情上。
……
寺庙中能摘到的吃食越来越少,行止今天没有来找她,她很想出寺庙去看看,因为她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肉了,越没有的东西越想吃,越不能吃的东西越想吃,寺庙中有规定绝不可以杀生,绝不可以吃肉。
每次了悟看到寺庙中的鸽子、花猫、兔子,甚至是老鼠,了悟都想活生生的吞下去,想到寺庙的规定,不得不咽两口口水,依依不舍的从这些可爱的小生物身边走开。
“连你都嫌弃我!哼——”
自己嘟囔几句,看着路边的野菊花,满眼尽是,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伞似的,将土地盖得严严实实的。
忽然一阵风吹过,引得了悟一阵颤栗。
方才还是湛蓝的天空,此刻已是乌云密布,天边突然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大雨就在此时倾盆而下,横扫整个长安。
冰凉的雨水顺着了悟的脸颊划过,很快,衣衫尽湿。
不知怎么的,了悟很高兴能迎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冰冷而又无情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身上,像是洗清她身上的罪孽,忽然她不想走了,只想在这雨水之下,尽情的淋个痛快。
半个时辰过去了,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再次过去了半个时辰,忽然,娇小的身影跌倒在地,跌倒声,引得大地震颤。
第二十九章 不是()
半个时辰过去了,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再次过去了半个时辰,忽然,娇小的身影跌倒在地,跌倒声,引得大地震颤。
第二十九章
因为她知道,师父一定会来,会来将抱走。
……
不远处高高的凉亭里,两个温润俊美的男子正凝神看着眼前这一幕。
“法元,你我自小相识,你,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近日之事,我便有些看不懂了。”飘逸的秀发在狂风暴雨中显得尤为狂躁,认真的深情与平日的撒泼耍滑全然不同。
此人正是了悟讨厌至极的香客,谢文才,不过,谢文才只是他出门在外的另一个身份,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李宽!
没错,李宽,李世民十多个儿子中的一个,被无情的抛弃的人。
不过,人尽皆知,李宽已经死了,世上再没李宽此人,有的就只有同李宽毫无关联的谢文才一人!
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个大兴善寺的方丈了,此人有时看似温柔,实则,做事狠厉,有时看似冷酷,却温柔似水,却唯独尊崇佛法至极,从未见过他有一丝一毫的恶念。
也无凡世俗心。
可……最近他看不懂了,似乎……他十分在意雨中的那个小和尚。
忽然心底生出一种可能,“难道……你……”
眼前的人并未回答,只是眼神依旧落在不远处,倒在水泊中的人儿身上。
他懂了,原来真的是这样,他没有猜错,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嘴角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