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金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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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渤当先将灵芝拉了出来,又去观察刚刚行凶之人,只见此人貌似年过四十,长脸细眼,面上布满细长的皱纹,嘴唇发乌,只是面上不自然的潮红着。
此刻胸口汩汩冒着血,已奄奄一息,手脚却还不停的乱挥,嘴里喃喃不知念着什么。
128。第128章()
李渤怕唐明珠多虑,又笃定的重复道:“放心吧,一时死不了!”
朝被抬走的人看了看,唐明珠眸光一沉,点了点头,脸上看上去有些难过道:“那就好……”
此时唐世林与唐柏林兄弟二人见事情结束,也一起走到了下面,唐世林赞许的看了看李渤,又宽慰唐明珠道:“他要害人,你是救人,所以别怕,除了你姐夫,还有我和你爹在!无需担心!”
唐明珠这才勾起嘴角笑道:“谢谢大伯!”
心力憔悴的唐柏林也点了点头,劳碌了数天,此时与大江氏天人永隔,心情并不好,只拍了拍唐明珠道:“既然没事了,早点回去吧!”说罢率先朝山下走去。
唐明珠只好跟着落后一步的唐世林缓步下山。
灵芝因受了惊,衣服又破了,只落后在众人后面,生怕别人多看了她几眼,明彩见此,知道她心内依然恐惧,便对身旁一个侍卫低声道:“你将她安排到刚刚送纸钱的马车上,回去再找个大夫瞧瞧。”
那侍卫忙照办,走到后面灵芝身边说了几句,灵芝听说是明彩的吩咐,心中大为感动,可众目睽睽下,又不能太过盛情感谢,只眼中泛着泪花,路过染翠时与她悄声道:“帮我谢谢四小姐体恤,这份情灵芝记着了。”
人群里的桑奇并没管这些小细节,心中还想着刚刚唐明珠射箭的一幕,见她担忧,竟然无力分担,只好握了握拳头,走到明彩身边大声道:“妹妹脚下当心,仔细别摔着了。”
明彩想起那夜桑奇的嘴脸,刚刚那个场景,他不能上前安抚,只怕这话是说给唐明珠听的才是,便笑了笑,反而更慢了下来。
众人都走到前面了,唐明瑶才拉着明彩道:“四姐,灵芝身上是好香,这气味我好像在哪闻过。”
“好香吗?我怎么没闻到?”明彩拧眉,又问染翠和罗香,“你们都闻到了?”
染翠和罗香俱是摇头。
“你们都没闻到,真是奇了,难道我鼻子出了问题不成?”唐明瑶揉了肉肉的鼻子,一本正经,却听身后一道声音道:“你鼻子没问题,她身上确实很香。”
“二哥,你才下山?”几人转头一看,只见身后小道上又下来一人,其貌不扬,身量颇瘦,正是唐兴泽。
“二婶这里的风景不错,刚刚人多,我便又转回去多看了几眼。”唐兴泽缓缓而下,虽中了贡士,又是会试会元,但他身旁并未跟人伺候,见两个堂妹还愣在此处,笑道:“天都黑了?还不走?”
“走啊,当然走,二哥,你也闻到了,为何四姐和她们没闻到?”
唐兴泽淡淡一笑:“那是子午花的气味,初次闻到的人,便什么也闻不到。”
“原来这气味是子午花发出的?呸呸呸,我说怎么有点熟呢!”
“五妹莫非在杭州见过子午花?”
“哎呀……胭脂铺里有人专好这口,我娘倒是专门让我闻了两回,防止着道……”唐明瑶面上难得娇羞的红了红,明彩见此,好奇道:“你们说的子午花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又不是坏事,走吧四姐!”唐明瑶拉着明彩便朝山下走去。
正好此时前方有两名侍卫发现后面还有人,在前面等着。
明彩好奇的看向唐兴泽,见他面上淡淡含笑,又看唐明瑶,道:“你们还一起卖起了关子!”
唐兴泽耸了耸眉头,一本正经道:“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告诉四妹!”
说罢走近唐明瑶,二人并列不知说着什么,大有臭味相投之意,明彩心内颇觉意外,这二人,因着灵芝的这件事,倒是突然亲近了起来。
如此临近了端午,唐门本因着大江氏突然离世满门悲伤,却在五月初五唐明薇回门之时,又重新添了一抹喜色。
原来唐明薇过门还没到一个月,因着身子不爽,请了大夫,竟意外发现有孕了,此事对于唐门和李府均是一个大好消息,尤其这便是传说中的跨门喜,言说新妇子出嫁月内有孕的,因着刚刚出嫁,在下一次葵水之前的有喜,便称跨门喜。
历来有孕之人极少这么早见喜,大家纷纷觉得唐明薇腹中一定是个懂事的,这才提前赶来驱散唐府的阴霾。
这日众后辈济济一堂,围着老夫人,不管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都尽量说些讨巧的话给她老人家听,以防她还沉浸在大江氏离世的事情中无法自拔。
待丫鬟上了五毒果,李渤遣退了服侍的人,才与老夫人与上首的唐世林及唐柏林道:“二婶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闻言,众人都朝他看去,李渤道:“本应府里来通知,但因着我的关系,我还是先来知会一声的好。”
“是谁?这么歹毒,害得多少人家妻离子散!”老夫人手中拐杖敲着地面嘟嘟作响。
李渤面上略有些尴尬,转而看向唐明珠道:“说来,还是要谢谢妹妹,那日的一箭!”
“怎么?怎么还和珠姐儿有关?”
见众人好奇,李渤方将前因后果道出。
原来那一日,李渤见对灵芝行凶的那人,没有胡须及喉结缩小,便起了疑,遂将他带回京兆府,着人将他身上搜寻了一遍,发现他随身竟然携带了一大份宫廷秘要娘子俏。
李渤当即料到事关体大,忙着人通知了贤王慕容锦,随后又安排大夫给那人仔细看着。
直到昨日那人才算稍稍清醒了些,只是因箭伤严重,依然迷迷糊糊,李渤差遣了几班人马轮流询问,终于从他口中获得消息。
此人名范黔,是前朝宫里的老宦官,前几年受了恩典被放出了宫,却因膝下无儿无女,被侄子抚养,因着前几年在宫里的关系,范黔给侄子买了地和铺子,谁知几年下来,竟然被侄子挥霍一空,那侄子也是个厚脸皮,知道范黔曾在御前当过差,便蛊惑他凭关系再去捞些银子。
范黔虽心中不愿,但想到老年还要靠这个侄子,便厚着脸皮去往户部,想再讨些银钱,本下面的文官都以通融,却被户部侍郎肖大人断然拒之门外,言之不能做国之蛀虫,宫里的老人出宫时的俸禄和遣散费均已结算清楚,不会再多给一分银两。
范黔将原话告诉了侄子,谁知他侄子随即将他赶出了门,言明没有银子就不会再养他。
范黔无奈,只好去往肖大人府邸,想私下求求他,看能否通融一二。
谁知到肖大人府上,因着肖大人还未归家,肖大人之妻听他来意,又听他已经去过户部,便对他破口大骂,让人用一根扫帚赶出了门。
范黔自知后路已断,侄子定然不会再让他归家,孑然一身、毫无所依之时,蓦然想起曾在一篇杂记里看过,倘若以九位女子魂魄,于佛前供养,可通过九九归一之法,重新改命。
走投无路的范黔灵机一动,因以前在御前当过侍卫,深知娘子俏之毒的狠辣和各处储存地点,便铤而走险,索性将他不喜的官员妻子一个个给毒死了,也解了心头之快,如此,便按杂记中的方法,用梵文在尸体脖子下方标记魂魄次序,还说他最后要毒死的便是侄儿的妻子,因范氏无后,对于那个不孝的侄儿,他倒是心存了一念,没想着害他。
“他不喜的官员?我爹如何得罪他了?”唐朝庆最先道。
“这个……他虽一一与我们对了所害之人的官职和名字,可说到最后已经力竭,因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说话又犯起了迷糊,我问他为何要害威远将军家的夫人,他还问我,谁是威远将军……”李渤皱了皱眉,并未说,昨日夜里,范黔因救治不当,已经命归西天。
众人鸦雀无声,纷纷朝唐柏林看去,唐柏林握起拳头在旁边狠狠捶了一下,尤不解气,索性站起身道:“我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此人比战场上横刀夺马的敌人还可恶,起码他们为了各自人民和国家而战,此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当真是罪恶至极!”
“姐夫,那人有说为何会追珠姐儿的丫鬟么?”说话的却是极少发言的唐兴泽。
129。第129章()
待老夫人被扶着先进了,唐柏林才走到二女面前,刚刚那一幕,与上次那一幕,都是碰巧遇见,暗中自责下,上一次似乎并未理顺事情真相,就对明彩有了误解,如今看来,小小的一件吉服,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可两厢对比下,上一次的事情还有李府、赵府牵涉在内,众口铄金,明彩定然是有错在先,只是因着近日军中忙碌,还是忽略了女儿家大了,许多事情也变得难以一面定夺,如今明日里就要打马西征,一辞多年,心中不免感慨良多。
可此时如果再有偏颇,只怕二女在他走后矛盾会更多,想了想郑重道:“明日我就要出征,你们母亲刚走,你娘又有身孕,诸多不便之下,你们要帮衬着你娘将二房撑起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如此家宅宁静,前线方得和平!”
“你们二人如今也大了,许多事情,爹娘已经管不了了,但不论如何,你们姐妹二人和睦友爱、互相扶持,一定是我和你娘最乐意见到的!”
二女极少见唐柏林这幅神态,虽互相多少有些敌意,但是对身父唐柏林,二人自是打心里的尊重和敬仰,此刻听他一席话,不免就低下了头,明彩心中倒是稍缓,不论唐柏林这次如何看待唐明珠,但是至少他的心中不会独独留下她唐明彩一个人的瑕疵,便与唐明珠同声道:“女儿知道了。”
唐柏林点点头,看了看两个双生女儿,虽有心劝和,但是因着明日就要离开,此刻说太多反而显得刻意,便勾起嘴角笑了笑,一手拍着一个肩膀道:“等我回来之时,我的两个宝贝丫头都要出阁了,爹努力,给你们一人一份大礼,你们平日里有事无事就给爹来信,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事就和你们娘说,你娘解决不了的,就和你们祖母说,她自会给你们做主!”
祖母?
二女眸光均是一动,还当听错了,历来只有嫡出孙女能喊老夫人祖母,她们只能喊老夫人,看唐柏林眼下的意思,小江氏应是要提为主母了,明彩暗中感叹,原来两世的事情果然不一样了,却未见唐明珠嘴角挂上了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
如此又说了几句,二女心照不宣、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唐柏林稍稍宽了些心,才带着桑奇进了内屋去看小江氏。
见人都走了,二女对视一眼,唐明珠面上含笑,语气却甚为冰冷道:“没想到妹妹倒是长进了!”
明彩欠身道:“我当姐姐是在夸我了!说到底,还要多谢姐姐指教,否则妹妹到老也长进不了!”
“呵……”唐明珠冷然一笑,这个妹妹的长进她是意外至极,只是蝼蚁还妄想绊倒大象,痴人做梦罢了,暂且留着看看这一世她能蹦跶成什么样子,她眼下还没空去收拾她!
如此一想,刚刚二人间的不快便放到了一边,唐明珠转身便要出院门。
明彩忙跟上道:“姐姐是不是忘了,爹刚说的姐妹间要和睦友爱、互相扶持?”
唐明珠秀眉微蹙,脑筋一转,便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固执的可笑,讥诮道:“怎么?还是要《草花纲目》?我可没有!想要你就去找二哥!”
说罢扬长而去。
此时身后的染翠已经跟上,与明彩另选了条路回紫云苑的路。
“小姐,你……刚刚……你知道老爷要过来,才与三小姐说的那些么?”
明彩步子一顿,视线从小径边盛开的石榴花转移到染翠身上,“染翠,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这般不好?”
染翠慌忙摆手,眼里跳着异样的光芒,“不不不,小姐,您向来亲善,凡事被三小姐压了一头,上次又受了那么大委屈,还病了一场……今日你这么做,奴婢心里很高兴,仿若你早该如此了!”
“是么?”明彩眸光一沉,是同被欺负了很久么?可惜重活一世,如不是为了挽回唐柏林心中的形象,她还愿意一直像刺猬一样,只守不攻,可惜……
明彩一声喟叹,有些事情逃不掉、躲不过,只能打包全收,再筹谋着反击,她不会再一直忍气吞声了!
“其实我并不知爹会来!”明彩伸手接了一片石榴花瓣,火红的花瓣如同永德二十二年,被冷雨打在满是腐果味的锁华殿里的一样,端详了片刻,扬手将花瓣扔飞,明彩惆怅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