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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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讽刺过云梦君的人不免有些心虚。
人生之事,何其奇妙?起起落落又哪里说得清呢?
一时间,云梦君府门庭若市,卿士大夫送礼拜见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凭借孔府府上那区区仆役几乎要招待不过来,因为很多人都被派到了聚客轩去当伙计了
李沐也不留他们吃饭,喝了一杯茶送走了。
还有更小的那等官僚,李沐更是懒得搭理,让他们留下拜帖和礼物,就打发下人送出门去了——谁耐烦一天到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再说,李沐也不是那种能够以德报怨的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可是这么说过的。
现在还并不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严重更危险的情况一触即发,前方的战火应该很快会烧到吴国本土。可怜这些人依然不知晓,尚还在蝇营狗苟。
豫章城外十里,浩荡的吴、楚、越三国大军已经出发,从城门一直绵延至此,蔚为壮观。
夫概志得意满,坐拥如此兵力,何愁吴都不破?!
此时吴都应该还完全不知道消息,只要自己到时候快速进军,定然能够打吴都个措手不及。
就凭借吴都里不满万数的军队,惊慌之下如此挡得住自己这虎狼之师?
虽说打下吴都之后,自己还得答应楚人一堆不平等条约,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哼哼,真到了那时候,说不定自己又能想出些什么法子来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设想起来,那时候自己该如何回绝楚人呢。
此时楚军旗帜尽收,满眼所见尽是吴**旗,浩浩荡荡,军容甚壮。沿途楚地虽然也有管事的吴国大夫,但是见此情形只道是前线是打了胜仗而归。
虽然有些疑惑为何不见消息,但是也总不好拦下来问个清楚。大军打着夫概的旗帜,没有谁敢去触霉头。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溜须拍马之人,见此是一个巴结夫概的好机会,着人悄悄来送礼,不过根本是见不到夫概,大军行进飞快。
楚军部分,子常坐在马上跟随前方吴军往东进发。
“元帅,这次没有抓到太子,我们回去该如何交差啊?”子常旁边,一名楚军将领凑上来担忧地问道。
子常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注意你的称呼——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而是逆贼!你难道忘记上次的埋伏了吗?!”
那将领听了赶紧谢罪。
“哼,这次算那逆贼跑得快,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豫章的,但是如今既然一时半会抓不到,也不妨事了。正好可以让我们从夫概那里借机获取更大的好处,想必大王也不会反对。等我们回来时,再细细搜索,不怕抓不到。”子常冷声哼道,显然仍然对熊建当初之事耿耿于怀。
这也难怪,若不是他诱骗自己,以自己谨慎的性格,何至于吃那么大的亏?
虽然大王没有责怪自己,但是自己心里却着实不好受。
如果不是后方子文替自己说好话,顶住了国人的舆论压力,自己今日也绝没有雪耻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注定悲剧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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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前方,几匹快马从大路上疾驰而来,让盛夏的大路扬起了烟尘。
为了保证第一时间赶到前线,摸清前线发生的事故,吴王的信使几乎是马不停蹄,一站换上一站地往前飞奔,才终于在短短五个时辰的时间内抵达了前线。
此时,信使已经距离大军不过百丈之遥,早已看清浩荡而来的己方军队,在更远处,豫章城的雄壮轮廓依稀可见。
虽然不知道军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大军没有防守豫章,反而是出了城,更是向着吴国的方向进发,但是信使依然快马加鞭,丝毫不知道前线发生的种种将会怎样影响他的使命。
对信使而言,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完成的使命,他不会如愿得到大王想要的信息,甚至,他能否回去也取决于他的运气。
信使看到了大军,大军前锋斥候也同样看到了他们。
夫概全身盔甲,意气扬扬地坐在军车上,走在军前,随着大军以并不缓慢的速度均匀前进,没有过分追求速度,也没有故意拖延避免怀疑。
此时,看到前方来的信使,他微微皱了皱眉。
后方,范蠡见状,也同样驱车并齐了上来。
“殿下。”范蠡微微欠身行礼。
夫概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睛,轻轻说道:“范先生,看样子是大王的信使啊。”
两人静静等待信使到来,再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明显还带着疲倦的信使终于被前方斥候带了上来。
斥候领着那名信使,脸色却微微有些异样。显然,斥候是知道自己此一行的目的是什么的——眼前的一幕真是有些滑稽、甚至是讽刺。
“殿下,大王差遣信使,说有重要信息要告知殿下。”那斥候带着信使在夫概车前停了下来,恭敬禀告。
那信使见了夫概,也是跪伏行礼,呈上绢帛。
夫概冲那斥候点点头,斥候取过绢帛递了上来。
夫概面色平静,取过绢帛,轻轻展开细看。本来十分平静的夫概脸上,却突然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范蠡在旁瞧看得分明,夫概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脸色都有些发白,似乎是在绢帛上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范蠡心中疑惑大起,现在这种时候,纵然是吴王要召夫概回都受死,他也不该如此惊慌才对,怎的此刻却是如此?难道信中还能有比这更值得惊骇的事情?
只是看地上恭恭敬敬跪伏着的信使,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吴王显然不会让信使来传话杀死夫概。
不过是一尺见方的绢帛,字数不满百,夫概却看了足足小半刻,要不是范蠡实在看不过眼出声打断,还不知道夫概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他不知道夫概早就看完了,正是因为看完了才会不过神来,他看了看范蠡,看到他眼中的疑惑,轻轻将绢帛递给了他,“范大夫看看。”眼中的目光却十分深邃。
范蠡越发摸不着头脑,他已然看到夫概鼻头上细密的小汗珠,也不知是天热如此,还是被信中内容惊到。
范蠡一言不发迅速接过,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云梦君夜观天象,已知前线元帅郭广成前晚暴毙。昨夜郭越逆贼谋反,欲图谋都中,亦幸得先生以天象早觉之。如今郭家叛逆已尽皆剪除,特命人询吾弟郭死亡因由。”
信尾后面还有“速禀”云云,但是范蠡已经看不到更多的内容了,眼珠子就这么瞪着这几句,差点没叫出声来!
他同样是过了好一会方才抬起头来,看向夫概的眼神也是惊骇莫名!
这怎么可能?!
饶是范蠡一贯镇定惯了,此刻也是有些心神失守——他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竟有预测天机之能,包括他云梦君孔仲尼!
纵然是云梦君有预言天机的前科,他也不信!虽然他也不相信所谓的楚太子熊建是吴光谋划的,但是也不会相信这事情是云梦君凭借天象看出的!
因为这已经颠覆了普通人的认知!
范蠡习惯于把一切预言都归结于人的谋略,可是这次,他有些将信将疑起来——由不得他不信,因为这次的事情他算得上是主导,云梦君绝不可能事先知道。
而且按照信中所言的时间推测,几乎是郭越一死,云梦君马上就知道了此事,几乎没有前线送信的时间。
不过,范蠡也确实智慧,这信中说得比较笼统,具体的时间无法知道,到底云梦君是在多少时辰之后知道郭广成已死的,据此根本无法推算。
而且,透过这件事,范蠡突然冒出来一个怪异的想法。
那就是,原本按理应该在豫章的熊建和伍子胥为何竟然突然消失了呢?按照如今的搜索结果推测,他们已经出城的可能性颇大。
既然他们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那么,又有没有可能,是城中有高人也同时将消息传递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让云梦君知晓了呢,所以做出了应对?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这些人此刻的行动是不是也泄露了?!
范蠡想到这个可能,瞬间冷汗涔涔。
这一惊非同小可,远比云梦君可能有预测天机之能来得更加巨大!
他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信使身上,可是如果吴王和云梦君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的行动,又为何派出这样一个信使来传信呢?这不等于是告诉自己等人,他们已经有防备了吗?
这是矛盾说不通的呀!
范蠡一时间心如乱麻,饶是他素来冷静,此刻也几乎无法仔细思量。
吴都里一定还发生了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他转头看向夫概,见夫概面色犹疑,听他轻声问道:“范先生,云梦君真能预测天机吗?”
夫概依然被李沐的预测之能吓住,丝毫不知道范蠡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前前后后将所有事情联系起来考虑了个遍!两个人惊骇的点完全不同!
范蠡交还绢帛,摇了摇头,慢慢深呼吸了一口气,略显激荡的胸口方才缓缓平复下来。
“我问你,昨夜吴都发生了何事?把你知道的一一说来。”范蠡转头看向地上跪伏的信使,沉声喝道。
信使犹豫了一下,看一看夫概,见夫概点头,他方才重新低下头细细禀道:“更详细的事,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昨夜里都中发生了很多喊杀声,小的在军营中休息,并不知道详细,只是兄弟们半夜被叫起来,连夜就来给殿下送信,其他更多的小的实在是不知。请殿下恕罪。”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令人惊恐的信函()
听到信使说什么也不知道,范蠡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正是情理之中。
昨夜的事情必然是还没闹大就已经被制止了,所以应该只是发生在吴国大臣中间,还来不及波及到军队。
只是不知是何人平定了郭越的戍卫军,又是如何平定的。
能有如此胆识气魄,能够在八千戍卫军中兵不血刃斩杀郭越,个种惊险实难想象。这人能够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依然平定叛乱,智谋、勇武一样都不能缺。
这样想着,他的脑海里很自然地涌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或许,也只有这个人能做到了。
夫概见范蠡发呆,轻轻叫唤了一声,“范先生可想到什么?”
范蠡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今自己等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告诉了夫概自己的猜测,也是无可奈何,徒增其忧,反倒不利。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反正如今自己等人拥兵超五万,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纵然吴王有什么阴谋诡计,最后大不了全都以力破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能够成什么大事?
他又想起国家之现状,想到越王勾践的嘱托,更想到自己的使命,范蠡眼中闪过一丝冰色。
“殿下无需疑虑,纵然云梦君有鬼神莫测之能,我们麾下重兵五万,也完全可以高枕无忧。至于云梦君,殿下若是欣赏,等殿下登基之日,大可以留下此人为殿下效力。如此人才,殿下得之当欣喜而已,何需惊惧?”范蠡拱手,悠悠说道。
夫概听闻,不由得宽心,哑然失笑——自己怕什么呢?
他情不自禁地环视一眼周身这些强兵悍将,此去吴都定然建功!纵然有魑魅魍魉,何惧之有?
不过那云梦君么?自己似乎与他有些过节,到时要是惹得自己不喜,杀了干净!自己也不想留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身边。
他们这番对话竟是丝毫不避讳车前跪伏的信使,听得信使目瞪口呆,心中巨震!
范蠡那番话已经说得足够直白了,傻子才听不出来那话的意思,只是越明白信使越不敢置信!
他们,要谋反?!
他张口结舌地抬头看向车上端坐的夫概,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漠然,一丝无情。
“殿、殿下”信使结结巴巴。
夫概却懒得搭理,只是摆了摆手,重新缩回特质的车棚里面去了。
越近正午,天是越来越热了。
车外传来信使的惨呼,夫概坐在车中已经做起了春秋大梦。
队伍加快了速度,道旁草丛里倒伏着几名一道前来的信使,早已没了生气,被队伍抛在脑后。
这件事就止于如此,夫概、范蠡丝毫没有要向子常说明的意思。
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中午的蝉鸣最能引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