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圣-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清早,弋阳酒馆,这是位于豫章城东城门处一处小酒馆。虽然因为战争,城里有些凋敝,但是此刻见同胞军队进城之后,楚人们个个都轻松下来,也能够说说笑笑,气氛比以前要轻松了许多。
“你们知道为什么楚军能够进城吗?”酒馆里好几个人一起坐着,其中一人再次挑起话题。
这个话题已经不新鲜,反正是各种流传的版本皆有。人们见怪不怪,在没有确切的消息流传出来之前姑且当做下酒菜。
其中一人有些不屑,“切,现在说什么都有,怎么,你又要编个什么好听的理由?”
其他几人也都是哂笑,摇摇头,不以为意。
谁想那开启话题的人更加不屑,瞥了那人一眼——这几个人不过是惯常一起喝酒的酒友,这种对待方式也是稀松平常,“这你们就不懂了。如果说这豫章城里有谁还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的话,估计除了我也没几个了。”
他凑近了神秘说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刚好有个远亲在楚军里当差,好歹也是一个百夫长,今早起来刚好碰到他才告诉我的。这消息你们说有多少可信度?可千万别拿其他人瞎编的鬼话来跟我比!”
说完,掏掏耳朵,眯着眼睛品了一口面前的酒。
他们桌上就只有三壶酒,是名副其实的喝酒,不然大早上谁来酒馆吃饭?
其他人果然来了些兴趣,催促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快说啊。正好当个菜啊!”
那人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们一眼,嘿嘿说道:“要说?行啊!今天这顿酒你们请,我就说!”
另外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只要你说得有那么回事,请就请了。”
“是啊,快说!”
“太扯淡了肯定是不行的。”
那人嘿嘿笑了,“你们同意就行。”
说罢,招招手,“来,都凑近点!”
等所有人都近了,那人装模作样地轻轻嗓子,沉声说道:“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就别说出去——你们觉得我们的军队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地进城?”
几个人面面相觑,催促道:“我们要知道,还用你说?你再这样,这顿酒可就没了啊。”
那人知道他们等急了,笑道:“急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们楚军之所以能够安稳进城,是因为敌人的元帅昨晚病发身亡了!”
“什么?病发身亡?”
“敌人的元帅不就是郭广成郭元帅吗?我前天还看到他领人在街上走啊。你这太扯淡了!”
“行了行了!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还不信!这是我那远亲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错?说你们孤陋寡闻你们还不服!难道你们不知道郭元帅前面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吗?差点就没起来,昨晚就是因为那个病突然死的!你们要是不信,接下里几天只管等着,看那郭元帅是不是还会出现!不然你们以为我们的军队是怎么进城的?
“就是因为郭元帅死了,接任的吴国殿下夫概知道打不赢我们,就在昨晚开门投降了。不然,你们以为这大街上两国的军队能够和平相处?告诉你们一个更劲爆的,这个是我亲耳听到的——你们知道,我就住在军营附近,你们可知道昨天晚上我听到什么了吗?嘿,不怕吓你们,昨日大半夜我听到好多声惨叫,那叫声惨的,唉,我都不想听第二遍,吓得我和我婆娘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一晚上都没敢睡觉!那惨叫声简直挠心得全身发痒!”
几个人听得聚精会神,当然对前半部还是保留意见了,毕竟关于这个原因已经有好多版本。
只是后半部,他说是自己听到的,却有几分可信度。
军营里传出惨叫,傻子都知道,自然是死了人了,而且看样子,死的人还不少似的。
几个人脑补那场面,仿佛自己心里也是痒痒的浑身难受,酒都有些吓跑了——算是白喝了。
其中一个胆小的,脸色有些发白,摆摆手坐直了说道:“行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就不能说点开心的事情吗?如今咱们军队进城了,总算是老天开眼了。但愿那些祸事别发生在我们身上就好了。”
“王五,你别乌鸦嘴了!算了,来,喝酒、喝酒!”另一个人不耐烦地摆摆手。
正说着,却听到街上一阵嘈杂,“砰砰”声不绝于耳。
“开门、开门!”有人大吼。
又听到摊子被掀翻,有小贩大叫“别打人”等语,更听到鸡鸭的叫唤,小孩子被吵醒传来的隐隐哭声。
大清早的街上一片混乱。
酒馆里的食客面面相觑,不晓发生了什么事。
起身去看时,不由得惊疑不定。
只见一队百来人吴国兵士装束的人正在挨家挨户拍门叫人,十分粗暴。开得晚了,就是一阵踹,不结实的门直接就踹掉了,丝毫不顾情面。
“怎么回事?怎么我们的军队进城了,还是这些人来搜查办事?”一名酒馆楚人疑问出声。
其他人哪有答案,其中一人突然醒悟,“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回家啊!搞不好自己家也被查了!”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一时纷纷惊慌地结账,小酒馆里走之一空。
大家有推荐票投投哈!万分感谢。
第一百零二章 必死与苟活()
豫章城西南,吴军大营。
此时,军营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灰心、丧气、愤怒,各种不良情绪聚集!
宿醉刚醒的人们一个个张着大红灯笼一样的眼睛瞪着身边伙伴,一言不发。
如果说前一晚大家是在豪饮是在放歌是在尽情挥洒男儿气概,是在心中默默跟心爱的姑娘道别,准备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拿自己的性命大干一场,留给姑娘们一个英勇的侧影的话——虽然对接下来的杀戮仍然些微惊恐但起码绝对燃血——此刻却是满心的难受与愤怒,与现在比起来,昨晚说的那些话想的那些事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痴!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最可气的是——昨晚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都被自己的豪气感动得快哭了!只差一个战死的结局给这种豪气划上完美的句点!
可是现在呢?!
现在倒好,在自己都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心理准备的时候,不过是酣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却发现敌人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防守的城池里!甚至是在自己的军营边安营扎寨!
他们享用着原本属于战死袍泽的营帐,却一个个用胜利者的眼光嘲笑地看着自己这些人
现在将军都说这些人是朋友,可是自己宁愿他们是敌人!
袍泽战死的那一天,自己答应他要为他报仇的!
此刻,军营的空气中还游荡着血腥味的因子,这种感觉太熟悉不过!
虽然有将领在安抚,但是军营里却已经在悄悄流传——就在昨晚大家伙都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好几个兄弟被杀了。
虽然还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让不少人稍微放心的是,并没有人限制自己的脚步,没有失去自由也就意味着自己并不是俘虏。
或许真是将军们所说的两军只是暂时联合的朋友而已。
可是,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几天前不还是你死我活的吗?不是还号召我们抵抗,决不妥协、绝不退后的吗?
谁他娘的能够告诉,这又是怎么回事?!
夫概临时府邸。
“殿下,现在营中将士们都已经清醒过来,十分不安。末将觉得要尽快公布消息了,先稳定军心要紧,以防迟则生变。”孙武在一旁躬身建议。
夫概沉吟半晌,却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范蠡,“范先生,你觉得呢?”
孙武瞳孔不着痕迹地缩了缩,却恭敬地垂着头不发一语。
范蠡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孙武,方才笑着对夫概说道:“孙将军的提议十分恰当。此刻想必营里将士都在担心,这时候还是应该尽快稳定局势才对,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夫概听闻,方才点点头,对孙武说道:“既然如此,这事情就交给将军去办吧——将军准备如何告诉众军?”
孙武见问,抬起头来,接口说道:“末将觉得直说便是。殿下忧心社稷,人所共知,即将发兵讨逆,众军焉有不从之理?”
夫概听孙武如此说,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孙武确实是个“人才”。
待孙武离开了,范蠡却走过来对夫概说道:“殿下今后行事还须注意一些。”
夫概本来是志得意满,听范蠡如此对自己说话,不由得惊了一下,满腹狐疑,不解地问道:“注意一些?范先生此言何意?”
范蠡拱手诚恳说道:“殿下即将即位为王,当有王者的胸怀。这孙武是一名难得的将领,虽然有些贪财,但是瑕不掩瑜。既然已经效忠殿下,殿下也当信任他才是。就在刚才,孙武提的建议本来十分恰当,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殿下自己决断就是,可是你却来问我,给他的感觉自然是殿下还未足够相信他。这对有心忠于殿下的人来说,难免是会心寒的。”
夫概恍然,拱手道歉,说道:“范先生提醒得是。虽然孙武这几日表现得十分忠诚,但是毕竟我与他相处不久,本能之下就如此了。今后自会注意。”
范蠡笑道:“殿下能够如此想,自然是最好。不过,殿下可想过这近两万人的吴越联军要如何处置吗?”
夫概有些疑惑,“自然是联合一处,和楚军一道杀到都中就行了,还需要如何处置?”
范蠡摇摇头,解释道:“范某说得是要何人来统领军队。眼下我们只能算是踏出了第一步,距离功成还差得远,下一步我们就要发兵东进,少不了很多恶战,若是没有一个得力的统帅肯定不行。殿下想好人选了吗?还是说,殿下要亲自负责大大小小的军务?”
夫概语塞,半晌说道:“此事就要劳烦范先生为我谋划了。”
范蠡苦笑,摇头说道:“非是范某推脱,殿下让我管理城池,或者当个参谋倒还行,让我直接领军打仗,可是难为我了。更重要的是,我是越国人,要是统领吴军,必然招致军中将领抵触,更加不便。”
夫概听了,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此去吴都,必然十分凶险。若是战略失误,轻则损兵折将,重则计划失败,干系之大,不能不慎重。
范蠡见夫概犹疑,便继续说道:“刚才我让殿下注意跟孙武说话的语气,着力拉拢此人,就是为此。这个人,殿下可能需要重用了。”
夫概明白过来,却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范先生的意思是让孙武来管理大军?这”
不过是几天相处功夫,若说能够让夫概把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一个刚刚得到的手下,确实是挺难的。
夫概虽然不是君王,但是这种疑心和戒心却丝毫不少。
其实,也确实,人之常情也不可能如此。
范蠡却笑着摇了摇头。
豫章城中的搜索行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挨家挨户的搜查让所有楚人都怨声载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有怨言。
随着全城几乎已经被翻了个遍,吴军似乎越发焦躁起来。
楚人终于知道他们在搜查什么人了,很多昨晚的事情也开始流传出来。
第一百零三章 消失的楚王()
起码,一个消息是被证实了,原吴军统帅郭广成确实是死了,据说是暴毙而死,但是看目前的情形,没有几个人会信。但是已经没有求证的必要了。
就是在军队中,对郭广成的死也十分木然。
前次的大败,让军中怨声载道,郭广成活着不知被多少人痛恨,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而新接替原吴军的统帅则变成了一向担任二号人物的孙武。
这是一个还勉强可以接受的结果,而且大部分百夫长、千夫长也基本没换,还是原班的长官。换掉的只是对抗楚人的想法,似乎一夜之间他们就被洗了脑。
虽然底层军士都是不满,但是将领们如此,这些人也缺少了反抗的主心骨,组织不起什么有力的声音来,只能是发发牢骚和抱怨。
不过,总是还有一些人虽然表面也愤怒,心中却是窃喜的——毕竟,死亡是不好的。
至于接下来兵发吴都,所谓的讨逆,军士们更是兴不起丝毫的抵抗兴趣。
如果说他们对楚人还能因为发自内心的仇恨本能厌恶的话,那么对于吴王和他弟弟的争权夺利,这些兵士们却没什么反抗的感觉。
说我不忠君?笑话!谁给我发饷我就听谁的!
吴王是谁?没见过。
谁的命令有效就听谁的好了——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谁当大王都与他们没有太多关系。
只是一个人的消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