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是为了当细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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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做什么,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连越自嘲道,本来以为无事,并未提防,才叫毒素趁机浸入体内经脉,接下来怕是有一段日子要好好调养了
“清风呢?又去找隔壁的许薇儿玩了?”连越皱眉问,整天跑出去找女孩们玩,风儿别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女娘了。
“是啊,小少爷和薇儿小姐玩的极好,几乎隔天就要去上一次,小少爷幼时没有玩伴,难得有个玩的好的伙伴”陈叔轻手轻脚用白色的绷带把连越的伤口缠起来,说话间很是为了清风能寻到一个可以一起玩的玩伴感到开心。
“整天跟女孩一起玩,能有什么出息。”连越冷冷的说,把散落在腰间的衣服拉上去,动作和语气一样冷,不小心扯到伤口,抽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会一直待在家不出去了,前段太忙顾不上清风的功课,这下有空了要好好的考校考校小徒弟,看看有没有偷懒打滑,还有,闺训也不知她读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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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内心()
季柳庭一向自诩浊世风流,虽然出身青楼楚馆,咳咳,此出身非彼出身,环境使然,自小便通晓男女之事,在脂粉堆中长大的他非常欢喜女儿家的软玉凝脂,仗着生的一副好皮囊,最爱做的就是当街调戏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娘子。
因为娘亲开的烟柳阁算是这玉华镇一家独大的眠柳之地了,温柔乡男人都爱来,所以一来二去那些老主顾们都为烟柳阁撑起了后台,任他这个“阁主”的儿子调戏良家小娘子,也没谁站出来上门找茬讨理。
此刻这个少年纨绔正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雕红漆海棠花的躺椅上,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往嘴里放,旁边是美貌的云锦姐姐小心的给他上药:
“再涂个两三次,这伤痕就能完全好了,我说柳庭少爷,有个什么要动手的,让你身边青铭他们上就行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这几天待在楼里没能出去调戏小娘子们,急坏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云锦促挟一笑。
“云锦你不知道,那个小子看着清秀瘦弱的跟个兔儿似的,还真能打,我自小随朱师傅同青铭她们一起练功夫,我败在谁手下过?朱师傅都说我根骨不错,是练武的料子”季柳庭很是受到了打击。
“我说啊,你别不服,姐姐帮你打听过了,你口中那个,兔儿似的小子”云锦扬起了姣好的秀眉看着季柳庭住了嘴。
“怎么了?继续说啊”!听到一半戛然而止着实让人心里挠痒痒,季柳庭难耐的起身看向云锦,讨好的端起旁边的汝窑紫砂茶壶倒了一杯雨前龙井,递到云锦手边:“姐姐说了这么多话,累了吧,喝一杯茶水润润口?”
看到这小子不再是刚刚一副一派懒散一个眼神也不给的模样,云锦心里好受了些,矜持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接着说。
“你输给人家不亏,人家可是有有正儿八经的师父教导,自小在山上苦修,最近才搬下山,住在那平康巷里的。”
“师父?在山上苦修?那就是说,那小子的师父是位隐世高人了?”季柳庭兴奋的跳起来问。
“恩,应该是的。”云锦外头眨了一下眼,想了想说。
“云锦姐姐,你是咱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季柳庭夸道,“我要去拜访那位世外高人!”
“贫什么嘴!”云锦高兴的回了句,“你别急着去,刚打完架你就急着上门?”
“那?”
“姐姐我帮你打听好了,那师徒二人初来乍到,要在三天后办一个流水席面庆贺乔迁之喜,到时候你再去拜访岂不更名正言顺些?”
“云锦姐,你对柳庭最好了!以后你老了柳庭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混小子!姐姐我还年轻着,你才养老送终!”云锦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团扇就要去大季柳庭,两人在屋子中一追一打玩的十分欢乐。
一个云鬓花摇的姿态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两个人看到了都忙规矩的站在一边,云锦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是七八岁的时候被卖入烟柳阁由杜月娘带大的,但是她不喊杜月娘妈妈,杜月娘一向只让她们喊姐姐,确实杜月娘年纪也不太大,三十左右的年纪,善于保养,还跟一朵花儿似的。
“姐姐,你来了。”云锦对杜月娘很是恭敬。
“恩,你下去吧。”杜月娘并没有多看云锦几眼,摆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云锦走后只余下杜月娘和季柳庭两个人待在屋子里了。
“娘——”杜月娘一向教子严格,想把自己儿子教成一个温润懂礼的好儿郎,哪曾想,哪曾想虽然打出生起没见过那人一面,但是生的跟那人是一模一样孟浪的性子。
季柳庭想委屈的叫一声娘,装作伤势未愈德尔样子博几分同情,可是杜月娘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知之甚深:“你快别装了,从我肚子里蹦跶出来的,我还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月娘年过三十韵味犹存,不过做了这么些年烟柳阁的老板,眉目见多了些御下的威严,当即眉眼风情变成了凌厉,大声斥责道:
“你伤好了,我们也来算算旧账!自小你就在温柔乡里长大,楼里什么样的姑娘们你没见过,还是嫌不够,总是出去调戏别家的姑娘,给我丢脸!你就不能离那些姑娘们远一些,多把时间花在读书上,多读几本圣贤书,不必你总调戏姑娘们来得好?”
听到亲娘有是叽叽喳喳的教训起来,还是老一套的训话,起初季柳庭还和先前一样低下头装作恭谨的样子“聆听”教诲,脑子里不住想着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其他和他一般年纪的儿郎们都是每天上上学堂,到了年纪议一下亲事,有的中了童声又秀才光耀了门楣,有的媳妇生了孩子为家族传了嗣,又想到自己,再也忍不住的第一次对着养他长大的娘亲吼了起来:
“您总说让我读书读书,我读书有什么用?我一个妓院里长大的下九流的卑贱的人,一个没有父亲,母亲是一个妓院妈妈的身世不祥之人,您还想我去考取功名做状元吗?哈哈哈哈,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哈哈哈哈”季柳庭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竟哭了出来。
自小,他便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别人都有父有母,做着再简单不过的买卖营生过活,可他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提到过他的父亲,其他的小伙伴们只会对他喊没有父亲的野种,都不跟他玩,他一个人很孤独的去找母亲要父亲,母亲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外面买回了几个小厮,就是青铭她们陪着他长大。
再大一些,他更察觉到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他即使生的皮相甚好,可是学堂里那些长相清秀客人的女孩子都不愿意亲近他,只因为她们的父母告诫过,说那个男生是在青楼里长大的,他娘就是镇里最大的青楼烟柳阁的老鸨
孩子们虽小,但是都知道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都不愿意和他玩。
这些话他自小一直一直憋在心里,十分埋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这次在杜月娘的数落下终于忍不住的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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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身世()
以前季柳庭没有表现出来,杜香溢也只当这个儿子对那些事情不在意,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令她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
是啊,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些呢?就因为那个人。
杜月娘想到当年发生的一切,悲从中来,扑上去抱住了季柳庭:“庭儿,你说的没错,这一切为什么要你来承受,是娘对不住你。”
“不,不是娘的错”,季柳庭看到失控的娘亲冷静了一下,安抚着杜月娘说,“是,是爹的错吧!”这个字在他的喉咙里几经辗转,还是说了出来,自懂事起,他便从来不在娘亲面前问任何有关爹的事情,娘也没有主动跟她讲过,自己的身世,他也很是好奇,但是料想也不太好,对娘亲来说,恐怕更是一场噩梦。
“庭儿,你,你怎么这么说?”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杜月娘惊疑不定的看着季柳庭。
“娘,我猜的。”看来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季柳庭心想,借着向杜月娘分析起来,“孩儿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娘才会,才会沦落至此,但是无论如何,一个男人,不能好好照料保护好怀了自己孩儿的女人,他都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娘为他生子延续后嗣,他却把娘丢在外面孤苦为生”
“别说了,庭儿,娘求你,别说了”杜月娘伏在季柳庭的肩上泣不成声。
“娘”季柳庭有节奏的拍着杜月娘的背。
过了一会,杜月娘发泄够了这些年积累的委屈,坐直了身子,用修了兰草的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泪珠,看着季柳庭说:
“你说的有对有错,当年的事,呵”,杜月娘苦笑一声,说起了当年往事。
杜月娘家乡并不在现在的清水镇,而是相隔百里之遥的日安县,月娘小的时候也是名动四方的一位美人,上门提亲者都要把杜家的门槛踏破了。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月娘的父母从众多求亲者中挑出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佳婿来,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无常,杜月娘遇到了远道而来的一位风流少年,并有了季柳庭。
那位少年连日赶路来到了日安镇歇脚,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是一身的风流姿态,眉宇间的俊俏迷人,还是轻易的让月娘有了好感,那少年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里还有如此佳人,一向风流惯了的纨绔少爷看上了小镇里如出水玉荷般的清丽姑娘。
察觉到这少女对自己也有意,当天的夜里就潜入了少女的闺房,杜月娘不解自己生出好感的少年竟是这样一副下流的性子,但是父母就睡在旁边的房间也不敢大声挣扎,又被这少年哄骗着要娶她,少女心性想着反正以后要嫁给这人,也就顺从了。
少年一解连日来的压抑,在床第间也许下了不少甜言蜜语,但是不知为何,第二天天亮起来已找不到了郎君身影,枕边留下的只有一个上好的白玉玉佩,上面雕有一个“季”字,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杜月娘竟然只那一次就有了身孕,最先瞒不住的就是家人,这让邻里相亲知道了就是个浸猪笼的结局,父母心疼女儿,只对外说女儿暴病而亡,实则让月娘收拾了行装匆匆逃到百里之外。
月娘连月奔波竟也没有落胎,到了清水镇安顿下来,靠着那人留下的一些银票过活,后来这件烟柳阁的前主人要回老家养老想把楼盘出去,月娘就设法把这楼买了过来,算是在这异乡有了容身之地。
这些年,她不是没怨过,恨过,怨当初的少年为什么要了她又不要她,恨上天,她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命运,一个女子在这世间就如浮萍一样起伏不定,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看似光鲜的生活。
她如果只有一个人,这下半辈子,怎么过都成,削发出家青灯古佛,或者在郊外寻一根枯树枝了此残生,都可以。但是不行,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儿子,看着儿子越长越大,同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中那人愈来愈相像的面容她心里又忧又喜。
当年那人定时高门子弟,若是能让庭儿认祖归宗,庭儿功课一向不错,教功夫的师父也说庭儿根骨不错,有了家族的荫佑,庭儿一定可以一展所长,实现每一个男儿心中尽忠报国的梦想。
可是当年那人一直没有找过她,她和家人自从离开之后也没有联系,可她一直用的都是以前的名字,那人若是有心,定可以查到自己,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尘经历,她也看清了那些男人们真正的嘴脸,不管外面表现出来的多么光鲜,内里大多都是一片肮脏,当初是自己年少不知事,才会被表面的斯文俊秀给骗了,那人,也只当她是旅途中的一个玩意罢了吧。
季柳庭听到娘亲终于把多年前的秘辛讲了出来,不由得心中悲凉,可笑他之前还想着定是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丢下她们母子孤独的飘零在外,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她们母子,都只不过是命运无聊之时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而他的存在,他的父亲,更是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从来没有谁期待过他的出生,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吧!
杜月娘看着儿子阴沉着脸不知在想写什么,并没有去打扰,她知道,十几年来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难免心下有所触动,需要些时间去接受。
杜月娘从自己厢房的一个箱子中拿出带有锁的一个楠木盒子,从腰间一大把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