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汝为后[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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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璟瑶颔首,抬手摸了摸慕汐朝额头,确定没发热才放下床幔走到外间,隔着屏风接过暗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淡淡一笑:“这柏仲还算有脑子。”
福海应承道:“柏仲虽明里保护殿下安危,其实一直暗地里奉命监视殿下,可殿下一言一行都没出半点错,而柏仲也非愚蠢,也明白如今的朝里的形势,莫约是想两不得罪吧。”
禹璟瑶摆摆手,“把这信原封送回京去就是。”他与皇帝关系一直不好,上辈子便看的淡了,这辈子更是无妨。
“是,殿下。”
禹璟瑶进入里间坐在塌边,见慕汐朝睡得一脸平和,可细看却眼睑轻颤,便知道人已经醒了,漫不经心道:“你听到了?”
慕汐朝睁开双眸有点无措,半响抬眼看向禹璟瑶,笃定道:“这次刺杀殿下早就知道了吧”刚刚被放在塌上时他便醒了,突然睡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本想出声的,可福海已经开口,他不愿多惹是非,索性便装作熟睡,可谁知越听越心惊
“噢何故如此说?”禹璟瑶抚上慕汐朝精致的眉眼说的轻柔,“汐朝想到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慕汐朝出生公侯世家,从小见过的肮脏事也不少,这会平静下来,再一回想当时场景便看出端疑:“殿下此前似乎太过平静了些,而且殿下途中也不像急着回京的样子”
禹璟瑶定定的看着慕汐朝,慕汐朝有些忐忑,这里的水太深,并不是他应该知晓的,可禹璟瑶向来是个谨慎小心之人,刚才那样倒像是故意让他听见一样,所以他才敢大胆揣测。
“不错,我早就知道,”禹璟瑶并没有瞒着的意思,话锋一转:“你觉得这次刺客是谁策划的?”
“臣愚钝,不敢妄加揣测,”慕汐朝敛眸,祸从口出,他还不敢胡言乱语。
禹璟瑶知道慕汐朝并不信任自己,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在今日事之前他也不见得多信任慕汐朝,便直言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
慕汐朝心中一凛,顿了顿才道:“臣臣在江州城也曾听闻,殿下与皇后关系不甚好”
“难为你还知道这些。”禹璟瑶轻笑,“你所言不差,是继后想除去我,不过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假借他人之手罢了,而我从中推了一把。”
禹璟瑶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慕汐朝不由心惊,禹璟瑶所言“继后”说明关系比常人所知更加不好,另外也印证着禹璟瑶在皇城中确实势力不容小觑。
慕汐朝聪慧,微思量道:“看来皇后是刺杀不成,反被殿下利用。”
禹璟瑶赞誉:“早就知道汐朝是个聪明人,不过你倒说说看我利用了什么?”
慕汐朝凝视着禹璟瑶俊美的脸庞,心中暗暗揣测禹璟瑶的用意,他能明显感觉到禹璟瑶对他的态度变了,以前禹璟瑶虽对他好可并不走心,而如今却透着一股要刨开心事的感觉。
慕汐朝并不敢十分相信,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凭他如今之力要护住澜彤并无多大把握,而晋远侯府虽被赦免可情势也不明了,他还需要依仗着禹璟瑶,可以色侍人终究不会长久,必然就要体现自己的利用价值,那么才能和禹璟瑶换得更长久的利益关系,便小心揣测道:“刺杀之事恐怕已经传到京中,皇后认为自己天衣无缝,没想到殿下早有部署,此举必能狠狠打击皇后。”
禹璟瑶见他如小兽一般小心的伸出爪子试探,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人鼻尖:“还有呢?”
慕汐朝皱了皱眉小声报怨:“殿下,老捏鼻子会变长的”
“哈哈哈谁跟你说的?”禹璟瑶被逗乐了,“还是这幅孩子样讨人喜欢,别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一样。”
“殿下!说正事呢!”
“好好好”禹璟瑶止住笑,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你继续说,我听着呢,也让我知道你这小脑袋瓜灵光不灵光。”
慕汐朝暗自嘟啷,可刚刚的紧张感倒是冲淡了些,继续思索道:“之前听殿下与公公所言,似乎柏仲此人,殿下想收为己用。”
“就这只言片语,你也猜测的出?”禹璟瑶眼里抹过笑意:“果然聪慧,本殿没有看错人,不错,是有这个打算,京中除了御林军和禁卫军以外督骑卫几乎占了京中四分之一的兵马,柏仲为督骑卫统领,要是能为我所用,必然是一大助力。”
慕汐朝闻言点头,皇家亲情淡薄,虽然早些传闻陛下对二皇子宠爱有加,可是真是假谁又说得清呢?更何况为帝者猜疑心更重,哪怕是自己的亲子。慕汐朝望着眼前人,又想起福海之前同他说的,暗想禹璟瑶表面风光,恐怕过得也是不易吧
禹璟瑶不动声色看在眼里,汐朝居然为他心疼不由得好笑,他是说什么了吗?怎么让他有这幅表情?可刚想再说什么,便听闻外间福海说汤药熬好了,便吩咐福海拿进来。
禹璟瑶小心的扶起慕汐朝从后面拥住,又接过福海奉上的汤药,吹了吹便用银勺送到慕汐朝唇边:“快把药喝了,才好的快。”
慕汐朝被他当小儿一般,有些不自在,“殿下,还是让臣自己用吧。”
“你伤着呢,别耍小性子。”禹璟瑶一直举着小勺,调笑道:“前些时候生病,还不都是我喂的,这会害什么臊?”
慕汐朝被这一打趣,倒是不敢再说话了,就这禹璟瑶的手吃药。慕汐朝服了药后,便精神不济,禹璟瑶怕他觉得伤口疼,又特地吩咐福海点了些安神的香。
待慕汐朝安歇后,禹璟瑶觉得身上不舒坦,刚刚在车上草草的换了件衣裳,这会闻着总像还有血腥味,禹璟瑶如今是最厌恶这个,立马吩咐福海准备沐浴更衣。
禹璟瑶抬步出了房门脸上的笑意便敛去,心里愧疚的发疼,其实慕汐朝还少猜了一点,就是那刺客是他故意放进来的,为的就是试探慕汐朝,当时他袖中藏着匕首,若慕汐朝对他心怀恨意趁机行凶,他便会立刻斩杀慕汐朝,再推给刺客手里,而那刺客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可!那小可怜居然生死关头,心中所想才最真实,禹璟瑶觉得那剑不仅刺在慕汐朝身上,也刺到他心窝去了,不然他的心怎么这么疼呢!
慕汐朝虽自幼历经磨难,可心地却纯良,是他心思太过肮脏歹毒了,即便有上一辈的事也不愿轻信,甚至猜疑试探!禹璟瑶袖中的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这种试探,只此一次!
第27章 收复柏仲()
入夜,禹璟瑶立在窗前,院落里飘来阵阵桂花香,福海轻声走近道:“殿下,夜间寒气大,老奴把窗户关上吧。”
禹璟瑶抬手拦住,“莫要辜负了这美景,农家小院也自有妙处,宫里可看不到这些。”
福海抬头看了一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景致,也猜不到殿下有什么用意,琢磨了下道:“殿下,柏仲要是不来可如何是好呢?奴才担心”
“他不会。”禹璟瑶勾唇一笑,眼里抹过一丝凌厉,“那人柏仲可舍不得。”
伯仲年出生世家,不过到他父亲这辈只剩一个一等将军衔,伯仲早年进了军营,摸爬滚打几年,不想倒是混出了名堂,在而立之年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京中御林军和禁卫军直属皇帝动不得,可督骑卫职责为保卫皇城外围安危,上辈子继后没少想拉拢柏仲为老三夺位加底气,可奈何柏仲是油盐不进的主,继后最后也没能拉拢过来,倒是后来让老四沾了便宜,可如今
“殿下,柏统领求见。”
可不就来了禹璟瑶给福海使了一个颜色,福海会意把柏仲引了进来,又让所有内侍去门外候着,自己则退到外间。
柏仲袖中的手用力握紧,手背青经都暴起,踏入房里的一刻深吸了口气,跪下行礼道:“卑职参加殿下。”
禹璟瑶依旧立在窗边,月亮被蒙上一层纱,院里的景致此刻看不真切,倒是透着一股朦胧之美。
柏仲在地上跪了多时,心里也越发慌乱,晚间时分巡逻后回房便发现屋内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纸条中只有一句诗:胭脂兰语香嗅外,城郊十里盼郎归。柏仲一看后背就渗了冷汗,连忙问附近侍卫是否有人进入他屋内,可侍卫们说并没有看到有可疑人,柏仲心中冷静下来,便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禹璟瑶回眸,像才看见柏仲一样,故作惊讶道:“柏统领?免礼。”
柏仲并不起身,白日间才发生刺杀的事件,二皇子就用这样的把柄引自己前来,其中到底有何用意,柏仲也大约明白些。
从年前接到这差事伯仲就有苦难言,看着表面风光,在如今国泰明安的时候,这无疑是最好的晋升法子,可离京前陛下有意无意的透露让他监视二皇子的意思,可二殿下又哪里是好得罪的人啊?伯仲一时骑虎难下,从内心来说他并不愿意掺和这皇家之事,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
这如今恐怕是不淌这趟浑水不行了柏仲深吸了口气:“还请殿下明示!”
“明示?”禹璟瑶挑眉:“柏统领这话问的让本殿下好生疑惑?柏统领想让本殿明示写什么?”
柏仲额上渗了一层汗珠,袖中的拳头握的越发紧,双膝下跪叩首道:“殿下如何才能放过贱内?”
禹璟瑶更是觉得好奇了:“柏统领说笑了,您夫人为工部侍郎王久之王大人之女,这会恐怕在京中等着柏统领回去相聚呢,本殿怎么能把令夫人如何?”
柏仲咽了咽口水,心里越发惊惧,闭了闭眼咬牙道:“是卑职的外室,请殿下放过兰语吧!”说罢三叩首砸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兰语?好名字,”禹璟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位啊说来也奇怪了,令夫人素来也是贤良大度的名声,柏统领又为何要将这美人养在外面呢?难不成也学那金屋藏娇不成?本殿听闻,你这外室所育之子都五岁了,柏统领真是深藏不露啊。”
柏仲低头不起,更加恳求道:“兰语是前御史太夫莫清寒之女,后因谏言惹怒陛下被抄家流放,臣与兰语早有婚约,臣不忍心放置不管,才把兰语养在外面,兰语已受过太过苦楚,还请殿下开恩啊!”
说来这柏仲为人在外看来却是无可挑剔,可偏偏是个痴情种子,一心系在这名叫兰语的女子身上。禹璟瑶也是因着前世的缘故无意得知,今世也自然不会放过,“行了,起来吧,本殿也不欲为难女子,只是柏统领以后该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吗?”
柏仲心提了起来,来之前便知道是这个结果,即便再不愿入这皇储之争,可他也不能弃兰语母子不顾!柏仲深吸了口气:“属下明白!柏仲必誓死效忠二殿下!”
禹璟瑶笑的笃定:“如此甚好,本殿也不会亏待你,待到时机成熟,必然给兰语一个适宜的身份,到时你那儿子也可光明正大叫你父亲了。”赏赐也要赏到人心坎里,才能让属下真心效忠,禹璟瑶这驭人之术用的炉火纯青。
柏仲一时百感交集,一直认为这辈子都无法给兰语母子一个名分,甚至两人见面都要偷偷摸摸,唯恐他人知道而引起祸端柏仲再叩首,言语中满是真诚:“属下谢过殿下恩典!”
禹璟瑶淡然一笑:“你若忠心,本殿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言之,之前你递回去的信件,也没胡言,本殿记你的情。”
柏仲听得越发觉得二皇子深不可测,没想到二皇子早就洞察一切,今日若自己不俯首,后果真是不堪想象,伯仲心里一阵后怕,忙请罪:“殿下,属下”
“无妨,本殿心中明白,以后也不会给你难做,你只当与本殿今晚从未见过,以前如何今后还如何,若是本殿有事吩咐自然会找人联系你,”禹璟瑶看向一直跪着的柏仲,眼里透过一丝狠戾:“回京父皇要是问起你,你也如实回答,本殿自问也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柏统领你说是吗?”
这“如实回答“也是门学问,柏仲不是愚钝之人,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晋远侯二公子之事,心中已有了成算:“属下明白,还请殿下放心。”
禹璟瑶一笑了然,轻声叹息:“本殿最喜欢有分寸的‘聪明人’”说罢便不再理会柏仲,直径离去。
福海见主子出来忙跟在身侧,手里提着琉璃六角宫灯引路,禹璟瑶解决了一桩事,心中轻快不了:“夜已深了,下次公公也些歇息便是,这些活让底下人做便是。”
“谢殿恤。”福海眼中满是感恩:“不过老奴习惯了,不服侍殿下睡下,老奴心里也放不下心。”
禹璟瑶心中感念福海的这份心,上辈子他深陷大牢,福海一夜愁白了头,后来又四处奔走,求了不少恩典才能进天牢中服侍,让他保全了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