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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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姀循声看过去,发现开口的人竟然是……于容华。
矣姀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却看到于容华神色冷静地往前走了一步。
她问俪妃,“俪妃娘娘确定今日要在这锦素苑中惩罚矣掌制?”
俪妃讥诮着反问道,“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还不服从管教,本宫难道不能管教她?”
“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俪妃娘娘可曾想过后果了?”
“你什么意思!”
“矣掌制是司制房的人,就算是犯了错,得罪了俪妃娘娘,也该交由宫正司处置。俪妃娘娘现在若是私下用刑,恐怕不妥。”
“再有,矣掌制为司制房的人,靠着一双巧手谋生。俪妃娘娘什么都不选,偏偏是选了夹手指,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他人会如何想俪妃娘娘,想必,俪妃娘娘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嫔妾不敢。”
“混账!你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容华,你竟然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俪妃已然动怒,但是于容华却丝毫不为其所影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所谓忠言逆耳。嫔妾言尽于此,接下来该如何,全在俪妃娘娘您的一念之间。”
俪妃猛地从站起来,眉目之间都结了冰霜一般,“于容华!”
于容华轻轻地应了声,“嫔妾在。”
俪妃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本宫是俪妃,本宫不需要你来告诉本宫要怎么做!”
“是。”
“你,你……”
“俪妃娘娘有何要吩咐嫔妾的?嫔妾洗耳恭听。”
“于晓雨!你还当真以为本宫欠了你的不成?再挑战本宫的底线,本宫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于容华不知为何笑得有些嘲讽,“是,嫔妾谨遵俪妃娘娘教诲。”
场面突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矣姀一时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发现俪妃已经把目光从于容华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带着愤怒的目光,像是一把燃烧着的火把,落在了她的身上。
无形之中,矣姀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慑人的压力……
她连忙低下头,直直地看着地面。
看样子,俪妃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夹手指么?
经过于容华这么的一番折腾,估计俪妃被气得巴不得可以把她的手指都夹断吧……
矣姀的身子抖了一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矣姀依旧能够感觉到那道愤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带着清晰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来人!”
俪妃突然喝了一声。
木槿随之应声,“奴婢在。”
“我们回宫!”
木槿似乎也有些意外,回应的声音相比先前慢了些,“是。”
矣姀抬头,正好看到俪妃用极为愤怒眼神又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带着宫人脚步生风地离开了……
矣姀被吓得赶紧低下头。
俪妃带着宫人离去后,锦素苑里便只剩下了于容华和她的宫人兰鸢。
矣姀警惕地看着于容华,却看到于容华朝她清浅地笑了。
矣姀的背后起了点凉意,“……”
于容华慢慢地走过来,在距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住,慢条斯理地说,“矣掌制,虽然本嫔先前是冤枉了你,但是,如果后来本嫔不救你,恐怕今日里,你这一双巧手恐怕是废了。”
“冤枉你,是本嫔不对,但是本嫔既然救了你,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了。”
矣姀不说话。
于容华又往前走了一步,神色不知为何有些诡异,语气却是有些缥缈了,“怎么?矣掌制是不服气吗?”
“你是不是在心里想,如果当初不是本嫔污蔑你,你也不会险些被俪妃夹断了手指?”
矣姀咬紧了嘴唇。
其实她很想说话,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说。
这样的场合里,她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说。
于容华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轻点,你的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
矣姀:“……”
矣姀毫无反应,于容华很快就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兴趣。
她招来兰鸢,把手搭在兰鸢的手上慢慢地往外锦素苑外走去……
视线里的绣鞋不断地往外退去。
矣姀有些疑惑地抬眸。
盯着于容华离开的背影,矣姀凝起了眉头。
于容华,她这是要走了?
她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
于容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矣姀连忙低头。
“矣掌制,我告诉你,我于晓雨不欠你的!”
“你要知道,我本来可以袖手旁观的。”
于容华幽幽的声音随着微风吹了过来。
矣姀忍不住抬头,却只看到了她浅蓝色的宫裙裙角消失在苑墙后……
27。第 27 章()
膝盖肿了; 上面还青红了两大片。
红红绿绿的; 咋一看; 似乎有些惨不忍睹。
矣姀看了一眼; 伸手把裙子放下。
于容华领着兰鸢走后,矣姀费了好些时间; 才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虽然说膝盖是跪得生疼; 但是与俪妃相关的这一件事情,应该也算是过去了。
矣姀坐在床榻边; 回想了一遍近些日子来发生过的事情后,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有些东西; 是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的。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
矣姀心里一惊; 下意识地问道,“谁?”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霍司制柔和的声音; “矣姀,是我。”
矣姀走过去开门。
因为心中急切,她的步子迈得有些急; 不经意间牵动了膝盖上的伤; 险些便摔倒在地上。
幸好她及时地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稳住身子,也不至于伤上加伤。
矣姀打开门让霍司制进来。
霍司制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而后才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你还好吗?”
矣姀点点头; “我还好; 谢谢霍司制关心。”
大约是看到矣姀走路的模样有些和往日里不大一样,霍司制扶住矣姀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道,“在苑中跪了那么久,你的膝盖肯定是伤着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拿药。”
矣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霍司制我……”
霍司制拍拍矣姀的手背,轻叹道,“你不用和我客气。你身为司制房的一员,我又是司制,我帮助你是应该的。”
“……好吧,谢谢你霍司制。”
霍司制不时便折返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除了有一瓶小小的药膏,还拿着一双……护膝。
矣姀有些不知道该作出何种的表情,“霍司制,这个……”
霍司制把药膏和护膝放到矣姀的手里,笑道,“都是给你的。”
她正需要一双护膝……
矣姀有些感动,“霍司制……”
“你啊你……一双护膝就能把你感动成这般的模样,还真的是,不知道让人说些什么好。”
霍司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矣姀忍不住笑了,“霍司制这是雪中送炭啊,我想不感动都难……”
霍司制在矣姀的旁边坐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叹了一口气,“矣姀,对不起。”
矣姀闻言愣住,“……啊?”
“那个时候……没能为你说上什么话。”
矣姀摇摇头,“没关系的。霍司制愿意这样帮助我,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
“对了,矣姀,你独创的针法怎么会……”霍司制问得有些犹豫。
想到这件事情,矣姀还好的心情一下子失落下去了。
她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啊?”矣姀抬眸,眼神里有些迷茫,“……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霍司制轻拧着眉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你独创的针法却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会,万一以后还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你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矣姀点头,“我知道。”
“那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了吗……”
矣姀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霍司制,我,我心里有一个想法,如果能得到你的首肯……”
“什么想法?你说。”
“是这样的。”
矣姀拿起一旁的绣篮里的绣绷放到霍司制的面前,“霍司制,你看我上面的四种绣法如何?”
霍司制先前已经细看过,对于矣姀的这个问题,她很快就做出了相应的回答,“上面的四种绣法,相互承接,各有风采,除了第一种稍显平淡外,其余的三种都很不错。”
“我的本意是只取一种绣法的,但是如今看来,这四种绣法均有其可取的地方。”矣姀摸着上面的绣痕,“所以我想把这上面的四种针法取名为勾针四绣。”
霍司制点头,欣喜道,“这名字不错,名副其实,很好。”
“还有就是,如果霍司制觉得勾针四绣可行,我希望……希望把这四种绣法的方法传授给司制房里的女史学婢们……”
霍司制眼眸一亮,有些意外,“你当真愿意?”
矣姀坚定地点头,“是的。我愿意。”
“这……”霍司制还是有些不大敢肯定,“矣姀,这是你独创的针法,你本可以……”
“我知道。”矣姀打断了霍司制的话语,“我知道我可以保留着这种针法的秘密,但是,如你先前所说的,这种针法,已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了,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不若,便把它公开了。”
霍司制理解地拍了拍矣姀的手,“我知道于容华的衣裙不是你绣的。若是能经过你手,那衣裙想必还能够美上几分。可是我当时也没有证据,俪妃又逼得紧,我……”
“没事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霍司制不用再记挂在心上的。”
“既然你愿意把勾针四绣的绣法奉献出来,那等中秋过后,大家都没那么忙了,我会安排个时间,让你把这种绣法教授给大家的。”
“好。那劳烦霍司制了。”
离开前,霍司制欲言又止,“矣姀,你当真是下定决心了?”
矣姀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那好吧,那我安排了……”
“好的。霍司制慢走。”
送走霍司制,矣姀支着下巴看桌面上的绣绷。
想到上面的四种绣法很快便要公之于众了,矣姀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经历那么长时间才捣腾出来的针法,再过不久就会变得不再独特……
矣姀有些沮丧地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
明明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最后却被别的有心人利用了去……
看来,在宫中,最好是什么秘密都没有。
若是有了什么秘密,反而容易被他人挟持,成为己方的软肋所在……
把勾针四绣的方法公之于众,这样,不久后司制房里人人都会了这样的针法。
如此,今后再也没有人能用这样的绣法来陷害她了。
这就是把勾针四绣公之于众的好处,至于它的坏处……
矣姀晃了晃自己的头。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便越是难过。
虽然针法独特是很重要,但是若是没有了自己的小命,那针法再怎么独特与她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啊……
所以,以勾针四绣为代价,换得自己的一时长安,也是值得的吧。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呢?
中秋节如期而至。
落日尚未消失于西山后,早有洁白的一轮圆月悬挂于空中。
矣姀透过针绣房里的雕花窗柩,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圆月后,低头拿起旁边的剪刀,把团扇刺绣上用作收尾的丝线剪断。
“矣掌制,矣掌制,我家公主的团扇可是绣好了?”
一个宫人拎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矣姀认出了她是常乐公主身边的笙月,遂顺手把团扇递给了她,温和地说,“刚绣好。”
笙月接过扇子,细细看了一会儿,又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那我先拿去给公主了,矣掌制辛苦了。”
“不辛苦。”
矣姀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笑看着笙月拿着团扇匆匆走远了。
笙月走了后,又有一个宫人,不,应该说,是又有一个宫人领着好几个宫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