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重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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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隶愣了愣,手指弯起放置唇边清咳一声后,他低头无声地笑了。
——
随着穆长豊来到他的丞相府时,一行人还没有进门,便看到有个大约四五岁的蓝衣小姑娘兴冲冲地府里跑了出来。
她跑得很急,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肩膀上的小辫子也随着她的奔跑欢快地甩着……
“爹爹……”
蓝衣小姑娘兴奋地尖叫一声,如风般扑进了穆长豊的怀里。
嫩藕般的小手臂成功地环上穆长豊的脖子后,小姑娘的笑声格外的得意和响亮,“爹爹你终于回来啦……”
“嗯,回来了。”穆长豊笑着摸摸小姑娘的脸颊,“意儿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娘亲呢?”
穆如意眉飞色舞,胖乎乎的手指指向身后,“娘亲在意儿身后!意儿现在终于跑得比娘亲快了……”
矣姀看向府门处,一抹素淡的颜色正缓缓而来。
女子身姿纤细,黛眉杏眸,雪肤朱唇。
美丽可人。
遇上她的目光,女子浅浅一笑,行了一礼,“妾身见过诸位。”
穆长豊拉过她的手,笑着向魏知隶与矣姀介绍宋清宁,“这是内子。”
魏知隶点头,“穆夫人。”
宋清宁微笑,“这位是魏夫人吧?长得真标致。”
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赞,矣姀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脸忍不住红了,慢半拍才回了一句,“……穆夫人也很美。”
宋清宁掩唇而笑。
不知道穆长豊要和魏知隶说些什么,进了丞相府后,矣姀便与魏知隶分开了。
穆长豊要带魏知隶去书房看什么东西,矣姀不便跟着去,宋清宁便善解人意地让她与她待在一处凉亭里说话解闷,顺便等府里的东厨送冻酥花糕,樱桃毕罗等甜食过来。
“想不到魏夫人也爱吃甜食,这倒是与我家意儿一样。”宋清宁笑容恬淡,“意儿也很爱吃,三天两头府里的东厨总是要弄一些备着的。”
“若是不备着,她要吃的时候吃不到,她总是有各种办法闹得我头疼。”宋清宁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家夫君也是,意儿闹着的时候他也不管,反而是随她闹,有的时候他想吃还会随她一起闹,我真是……诶,不好意思,也许魏夫人你不爱听这些,我失礼了……魏夫人请见谅。”
矣姀摇了摇头,“没事,穆夫人可以接着说的,我……喜欢听。”
她是真的喜欢听。
虽然这些不是她拥有的幸福,但是听着听着……她会想要笑。
说这些的时候,宋清宁也是笑着的。
矣姀想,这种无奈且纵容的情绪,应该就是很多人都在苦苦追寻着的……幸福吧。
矣姀看向坐在一旁嘴里塞满了冻酥花糕的小姑娘,笑弯了眼睛。
这位名叫穆如意的小姑娘真的很可爱。
她吃东西时候,神情会格外的认真,绝不东张西望,但是她黑葡萄般的眼睛总是在滴溜滴溜地转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时候会眯得弯弯的。
“魏夫人很喜欢小孩子?”
矣姀收回目光。
宋清宁笑,“看魏夫人年纪正好,不知是否已经育有孩儿?”
矣姀有些尴尬,“我……”
“这是还没有?”宋清宁摸摸穆如意的头,“无妨,魏夫人不用急的。”
“魏大人与魏夫人伉俪情深,很快便会有孩子的,魏夫人大可宽心。”
矣姀:“…… ”
就在矣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宋清宁她与魏知隶的真实关系时,有一个婢女匆匆地朝她们走了过来。
“夫人,老夫人刚刚在花园里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宋清宁猛地站了起来,“可是让人去请了大夫?”
“已经让人去请了。”
“好,我这便带意儿过去。”
宋清宁有些着急,“魏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
“没事。”矣姀打断宋清宁的话语,“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可是……”
宋清宁拧着眉头,“要不魏夫人也随我一起过去吧。”
“……好。”
跟随着宋清宁到了某个院落,才进屋子,矣姀听到了一个老人爽朗的笑声,“我说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里面伺候的婢女声音很小,矣姀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很快又听到了穆老夫人有些郁闷的声音,“你去把他们叫来做什么?今天府里有贵客到,你们……唉……”
“祖母……”宋清宁走上前去,弯腰看向倚在软靠上慈眉善目的老人,“你哪里疼?摔着哪里了?”
“宁儿你怎么过来了?魏夫人……”
“祖母,我,我让魏夫人也跟着过来了……”
“啊?你怎么把客人带到这里来?这这……简直胡闹!”
穆老夫人忽然看到了站在宋清宁身后的矣姀,“这位便是魏夫人么?”
矣姀适时地走上去,“妾身见过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看到矣姀的脸时明显地怔了怔,忽然间她变得极其激动,“你……莜,莜儿!”
莜儿?
矣姀疑惑地抬头,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素未谋面的穆老夫人正怔怔地看着她,眼睛微红,苍老的脸上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121。第 121 章()
穆老夫人为何如要此看着她?
矣姀一脸懵懂地看向宋清宁时; 熟料宋清宁也是一脸和穆老夫人类似的表情。
这……
矣姀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就在她绞尽脑汁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 穆老夫人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矣姀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看到穆老夫人哽咽一声; 声音模糊而颤抖地叫了一声,然后把她的手贴到她的脸上哭了起来
矣姀:“……???”
矣姀再次看向宋清宁; 宋清宁的神色已经平复下来; 她甚至是微笑地着看她,眼神里虽然有几分惊讶; 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矣姀:“……???”
眼看着穆老夫人哭个不停,矣姀拿出自己的锦帕,小心地帮穆老夫人擦了擦泪; 然后才谨慎地道; “穆老夫人,你不要哭了; 这样会伤身子的……”
貌似老夫人是因为看到她才会这样,她对此有无可推脱的责任。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样的一句话,穆老夫人反而是哭得更加的厉害了。
矣姀愕然。
矣姀满是无措和不安的时候; 忽然被人拉了过去。
偏转视线; 意外地看到魏知隶的脸,看着他忽然凝眉,矣姀想说些什么;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 她便感觉到眼前的光线忽地黯淡了下来。
面前是优雅的紫色——
魏知隶伸手把她搂入怀中; 手掌还在她背后轻轻地拍了拍; 像是哄孩子一般。
他甚至还柔声地道,“吓坏了?别怕,我来了……”
矣姀:“……”
矣姀倚在他身前,心情明明很平静,但是当她的眼睛眨了眨时,她意外地发现有某种东西从她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那是……眼泪?
她居然,哭了?
“祖母为何要哭?”
隐隐听到穆长豊的声音。
穆长豊好言好语地哄了穆老夫人一阵,穆老夫人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她声音颤抖地说,“长豊,你的妹妹,长锦,长锦她回来了……”
“长锦?”穆长豊很是惊讶,“祖母你……”
瞥见在场的矣姀,穆长豊顿时明白过来,“祖母是说……魏夫人是我妹妹长锦?”
穆老夫人点点头,“是啊……她长得和莜儿好像……”
……
鼻尖是某种明冽的暗香,感受到腰际的某种力度,矣姀此刻只想安心地闭上眼睛。
四周的情景……好像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
穆老夫人似乎是……把她当成了某一个人。
穆长锦?
穆长豊的妹妹?
会是她么?
若是穆老夫人说的是真的,她其实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若是穆老夫人说的是假的,她更加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魏知隶在此时适时地给她这样的一个怀抱。
让她可以短暂地逃避一瞬,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突发状况。
虽然很意外,但是若是……真的,此生能有缘与血脉相连的亲人重逢,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矣姀打心里感激此时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那边穆长豊与穆老夫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祖母,这世间长得相像的人很多,你是如何确定魏夫人便是长锦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和娘亲有些像?”
穆长豊还算冷静,他看了一眼埋首在魏知隶怀中的人,眼神里掠过几丝复杂。
若矣姀真的是穆长锦,那她与魏知隶之间的关系……
穆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有人说,“穆老夫人怕是弄错了。”
穆老夫人看向说话的人,愣了愣,“这位是……魏中书令?”
魏知隶点点头,“穆老夫人,你怕是认错人了。内子姓矣,高堂尚在,非是老夫人口中的长锦。”
穆老夫人也不慌,“那高堂,可是亲生爹娘?”
魏知隶笑,“自然……”
“不是。”
离开魏知隶的怀抱,掠过他惊讶的目光,矣姀神色极其平静地看向穆穆老夫人和穆长豊,“爹娘说……我只是他们在曲江边捡到的弃婴。”
如果他们真的是她的亲人,她想,她不该错过眼下的相认。
“曲江?”穆老夫人很惊喜,她默默地念叨,“曲江曲江曲江……”
“是了……”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很快便陷入了追忆之中,“二十年前,祟之和乐莜云游到大昭的国都城,因为乐莜突被然发现有孕在身,她的身子又比较弱,不宜再继续云游,他们便在国都城里安置下来。”
“几个月后,长锦在那里出生了。”
“祟之派人写了信回来报喜,我和他爹看到之后很是高兴。”
“穆家向来子息单薄,没有想到这一代有了长豊之后还能再有长锦,我们觉得这是上天对穆家的眷顾。”
“因为我们急着见长锦,回信时我特意嘱咐他们早些归家。”
“信寄出去后,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们的身影,我们急得不行的时候,祟之回来了。”
“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
“我问他乐莜和长锦在哪里,他却是神情恍惚,唤了我一声娘亲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话便当场晕了过去,再清醒过来已经是两三天后。”
“通过祟之断断续续的陈说,我渐渐知道他们在国都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莜在生完长锦后身子便不大好,虽然请了大夫调理,但是却无甚效果,没过多久便……”
“而祟之在处理完乐莜的后事后,本是要带着长锦回来九沥的,但是还没启程便生了变故,长锦,长锦便是在他即将启程回九沥的前夕不见的……”
“祟之与他爹的志向不一样。他们父子俩,一个志在野,一个志在朝,一个是沉迷书法的闲云野鹤,另一个是运筹帷幄的当朝丞相。”
“长锦不见后,祟之动用了很多的方法去找,但是却都找不到。他爹后来也派了人去寻找,但是大昭终非是北际,且两国当时的关系也不大友好,无法大张旗鼓地寻找……”
“这么多年来,祟之和他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长锦,不过,时间不等人啊……”
“如今能在我有生之年找回长锦,我也总算是能对他们有个交代了……”
穆老夫人希冀地看着矣姀,朝她招了招手,慈爱地道,“长锦,你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
矣姀没有动。
穆老夫人的身子急切地往前探了探,似乎是要来拉她的手,“长锦,你快过来啊……”
矣姀站在原地没动,神色有些挣扎。
刚刚穆老夫人的一番所言,并不能证明她就是穆长锦。
若是她贸然过去,万一她并不是所谓的穆长锦……
“老夫人。”矣姀镇静地开口,“除了样貌以外,你是否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我就是穆长锦?”
穆老夫人一愣,“什么?”
矣姀咬唇,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在止不住地微微发着抖,“老夫人,这事情非同小可,万一弄错了……”
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
得而复失的滋味,总是最折磨人的。
穆老夫人逐渐从刚刚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她想了想,认真地看向矣姀,“我记得祟之曾经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