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两千年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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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大致的扫了几下之后,拿着签字笔很随意的在这个稿纸上把他觉得搭配不对的都画了波折号,感叹着文松依然不开窍,这些明显是胡乱搭配,哪有这种用法。
教书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用法,毕竟他的年岁还没有活到狗身上。
看着挂钟差不多到点了,于是就收拾收拾给文学系那帮混球去上课了,准备晚上回头再教育教育文松,然后在从文松那里要点正宗的西湖龙井过来,上次弄来的喝着还是不错的,人老了就是喜欢弄点口舌之欲。
想到高兴处,便是嘿嘿一笑,步伐都变的矫健了。
走到文学系教室的门口时,又立马收起笑容,变成了那个不通人情的严厉的李教授。
……
话说李承这边去上课了,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个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棍的老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混球,混球啊,帮我打印一下东西。”
“混球,人哪去了?”
老人很老了,九十多岁,头发花白而稀疏,牙齿也参差不齐,但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此老不是这个京华的老师,也不在京华有任何职位,但是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肃然起敬。
不是因为他是李承的老爹,而是因为他是现如今仅存的国学大师李羡林,就算是华夏领导人见到了也要尊称一声大师,恭恭敬敬的那种,老人完全是那种行走的活的国宝,真正的泰山北斗。
但是老人没有一点国学大师应有的严肃,反而年纪越大越洒脱,越像个老小孩,他研究中华文化不为名不为利,纯粹只是感兴趣。
扫视了半天,没发现儿子的踪影,老人家就跑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准备等一会,人老了对于现代的一些设备的接收程度总是不如年轻人,总是不会摆弄。
老人家年轻时总喜欢考校李承的学问,总是让李承苦不堪言。虽然李承现在地位颇高,但是老人家总是喊他混球,并时常感叹李承悟性堪忧,烂泥扶不上墙。所以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没有管李承有没有做学问了,而是很喜欢在年轻一辈中搜寻可造之才来传承他的衣钵。
所以偶尔会来李承的办公室,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的作品出自新人之手。
偶然看到打印机边被随意扔开的一张纸,李大师就随手拿起看了起来。
“楚辞?有意思!”
老人家不同于李承的嘲弄,而是喜上眉梢,看到最后连拍三声桌子,叫了三声好!!
“此文章骂的好啊,用词精准而多变,亦是十分押韵,文采飞扬,许多用词手法,和我推导出来还未发表的文法不谋而合,功底不错,此子大善!只是好像没有写完,按句法结构来说后面应该还有的,真是急煞人了”
“咦,这评语是混球写的?混球的笔迹,简直混球!”
老人家感叹完,看到李承写的狗屁不通的评语,顿感十分的羞愧,脸气的通红,这是有多无知啊,就这厮还好为人师。
于是拿起笔在李承写的狗屁不通的评语下面划了个波折号,又添上了一行评语。
“为人师者,乃为一学问人,做学问,教学问,而非善钻营之道,尔乃烂泥,把无知当做自信,真是有辱家门,有何面目再为师?吾甚为羞愧,不如辞也!”
大师的笔力雄厚,再加上怒气,几乎力透纸背,在紫檀的桌面上了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哼!”写完仍不解气,拿起自己的拐杖放在座子上压着这张A4纸,拂袖而去。
……
时间一晃而过,待到中午,李承上完课之后。
在走廊上,李承一边笑呵呵的和自己的得意学生吹嘘文采,一边想着中午去哪吃,满面春光,人老了就是喜欢弄的口舌之欲。
“小牧啊,最近你这首诗写的还可以啊,韵压的好,完全没有斧凿之功,我会向我家老头多多举荐你的,我家老头如果收你为弟子,那么你以后在文化界的份量你也可以想象的到了。”
“谢老师提携了,学生诚惶诚恐啊。”一个长得异常清秀的学生学着古人的样子朝着李承拱了拱手,有点恶作剧的笑。
“你个小兔崽子还跟我客气,哈哈,你也姓李,都是自家人了,五百年前定是本家。”李承欣慰的拍了拍了这个学生的肩膀,笑的欢畅。
这个学生衣服穿的破旧,但是脸上却颇多神彩,身为男人却长着一双丹凤眼,在京华大学也是风云人物,平日里脖子上总是喜欢挂一块玉佩。这玉佩,平日里藏在衣服里,鲜有拿出,李承却是见过,据说是一块战国古玉,雕琢的是一个仰天怒吼的飞龙,李承对古董不熟,也不知真假。
李承对学生一向严厉,但是对这叫小牧的学生却是颇为喜欢,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叫上这孩子,
正聊的开心,李承走近办公室,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根看着熟悉的拐棍时,愣了一下,再看,顿时想起这是老爹的拐棍,惊呼一声不好。
李承急步走到办公桌桌前,才发现拐棍下压着一张纸,正是他上午指点江山般评点过的楚辞。李承拿起纸上的评语时,整个人如遭电击,直接愣住了,老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承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能在京华文学系混到老大,有很大部分是沾了老爹的光,谁都要给他老爹几分薄面,毕竟大师少有。
老爹让他辞了职务,他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他只是有些不明所以,联想一番,忽然懂了,这楚辞上他没见过的认为胡乱拼凑的语法竟然是对的,让老爹大发雷霆。
“文松害我啊!”李承苦着一张脸,瘫坐在了办公椅上,已经想好了去负荆请罪了。
李承颓然的姿态让跟在身后的小牧大为疑惑,好奇的朝纸上看了一眼,看过之后顿时满脸的玩味,只是这行文手法看着颇为熟悉,让他想起了故人。
……
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市正在给学生分析作文题的张文松忽然频频打喷嚏,笑叹着到底是谁在牵挂着他,定是某个美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
满堂的哄笑声中,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人是何小薇,她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了。
第二个是张放放,作为张文松的儿子,一点也不觉的老爸的话好笑,老妈定要打死这不正经的老爹,而他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看着何小薇,亦是出神。
“哈……梯!”
而正在医院打水给姥爷洗脸的白泽也大大的打了声喷嚏,心有所感,觉的是不是染了风寒了,他这样的人,可不会有某人会牵挂他。
第八章 要捅破天了()
在杭市一中,何小薇却也是十分出名的,不仅仅是因为她每次月考都蝉联全年级前十,还因为她漂亮。
漂亮是个很普通很粗俗的词,和如今喊人“美女”一样,话出口就多了几分敷衍。
何小薇的漂亮传言于见过真人的同学之口,说的人神情激动,言语夸张,听到的人大多持怀疑态度。
一中的校花不是何小薇,是一个叫陈敏的女孩,但倾慕何小薇的人数却不比校花少。这看起来矛盾却不矛盾,何小薇不化妆,每日三点一线,深居简出,大多只是听闻过她的大名,真正见过她的人很少。不像陈敏浓妆艳丽公主裙参加校庆晚会,弹了一首肖邦就一战成名,才女校花自是名不虚传。
何小薇这样的学霸自是隐藏在了芸芸女生之中,声名与陈敏相比,不显山露水。
高中三年追她的人不少,多白泽一个不多,少白泽一个不少,两人关系特殊,或许只是因为认识的比较早,年少时一起做过许多的傻事,但也仅此而已了。
白泽说要追她,何小薇也就听听,毕竟不是头一次了,几年来总有情书送来,在她这里总是沉了水,不会发起一点波浪。
两人毕竟有一起成长的情分在,白泽虽然屌丝,多少会留有一点面子,何小薇倒也没有明着用恶言拒绝。
至于喜欢之类的其他情感,何小薇自认是没有的,她的母亲自小给她教育的观点是,女孩子第一要独立,第二要嫁的好。爱情比起现实来总是次要的,不然就会像父母一样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争吵不休,那确实也不是她向往的生活。
白泽这样不求上进,又没有什么本事的样子,何小薇很早就把他排除到择偶观之外了。
她喜欢的人,先不说要是个大英雄大总裁,但娶她时候总是要有七彩祥云的,要配的起。
白泽嘛,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家庭都是残破的。
她与白泽虽然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语文老师,却是不同班。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高中之后来往的就比较少了,平日里见面不多,回去时偶尔碰见,但因白泽纠缠,一般情况下何小薇都是避开的。
这段时日,她见过白泽两次,再见面时白泽看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以往那种令他讨厌的赤裸裸的占有欲,也没有了以前的盲目自大,变的自信了,总是猖狂的笑,也会说出你的眼睛像烟雨这类奇奇怪怪的话。
这种自信来自何处,何小薇不知。
当然也不仅于此,他还打了记者,做出谋害姥爷的举动,行事颇多疯狂之举,但看着也不像个神经病。
何小薇平日里总是沉溺于题海,偶然抬头,听到父母说起白泽的事情,总是摇头,说这白泽这孩子算是没救药了。
前些年只是说白泽这孩子算是废了,现在则是更严重了,仿佛病入膏肓,并严厉叮嘱何小薇少与白泽来往,何小薇也是欣然点头。
女孩子的脑回路却也是比较奇怪,何小薇在思考习题之余,对于白泽的事情忽的好奇起来,却是压不下来了。
白泽的事情有许多互相矛盾的地方,她想不通,以前的白泽像个没有水的池子,一眼望底,现在却是看不透了。
比如印象中白泽明明与姥爷感情很好,为什么要谋害,可是既然谋害了,为什么每日风雨无阻的笑呵呵的去送鸡汤照顾,这是很矛盾的。
越看不透越想看,于是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白泽的微博,以前空空荡荡的微博里贴了一段楚辞,人气也从十来个同学长到了几十万,而且还有在疯狂上涨的趋势,这越发增加了她的好奇心。
何小薇虽然是学霸但是对于白泽贴出来的楚辞却也只是能看懂几句,并不知是什么意思,查看评论里有人解释是骂人的话。
越是看着评论,何小薇的兴趣越浓,很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何小薇觉得这比明星的八卦还有意思。
本来白泽谋害姥爷的事情过了几天网上热度应该降下来了,但是因为这篇骂人的楚辞,却是不知为何有许多京华文学系的高材生写了许多篇楚辞怒怼白泽,于是事情变的热闹和不可预测,热度开始一直往上升,并开始积聚到微博热搜榜前几攀爬。
京华大学是什么地方,华夏的最高学府之一,影响力巨大,吃瓜群众是不知道白泽贴出来的楚辞是不是白泽写的,也不管,但是众多京华文学系的高材生的声讨,却是让吃瓜群众大为爽快。
白泽贴出的楚辞,大多吃瓜群众不明其意,骂人也是骂的高深,许多有点脑子的喷子却也不敢怒怼了,抓不住痛点盲目的骂,会显得很无脑,但是京华文学系的组团讨伐却是又一次把白泽推上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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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没有那么复杂,京华文学系的李承在被其老爹怒骂到要辞职的当口,于当天下午就联系了罪魁祸首张文松,并将其臭骂一顿,逼问着楚辞是谁写的,说他父亲李大师看到楚辞之后怒了。
张文松吓尿了,李大师是什么人物,他一怒,华夏正统的文学界都要抖三抖,于是直言不讳的说这是他一个学生写的。
李承自是不会说他老爹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白痴,他只是骂张文松,骂的张文松莫名其妙,骂累了之后,又简单的说李大师对这篇楚辞很欣赏,让张文松把这个人的其他作品送来,他老爹要鉴赏品读。
其实李承只是想负荆请罪的时候博个缓期执行。
张文松也不傻,没有被骂晕,知道定是李大师觉得这篇楚辞写的好,于是开玩笑的先说这是他儿子张放放写的。
李承则是直接呸了一声,说犬父犬子,这种笑话还是不要说了。
张文松不知道恩师李承哪里来这么大火气,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李承的口水声,于是就把白泽的微博曝出来了,解释了来龙去脉。
李承听完之后忽然心情大好,大骂一句原来是这种人渣写的,那其的作品不要也罢,在老父那里顿时好交代了。
他的得意学生小牧,刚好在身侧,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