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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搬个梁山闯三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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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快,刀更快。

    闪躲之间,凌厉的刀芒已是劈开了他的身上铠甲,铁甲“呼啦”一声,崩弹开裂,内里裘衣已是“斯”地破开,丝丝血水飞起,一道长有数寸的创口从胸口撕裂到了右臂膀上。

    再反应晚个半息,梁仲宁已是身首异处矣。饶是一个闯荡半生的老将,也是吓得他面色惨白,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斗下去。

    “撤!”梁仲宁一拉缰绳,掉转马首,手捂鲜血直流的疮口,两腿死命一夹,疾若迅雷,就往城门奔去,哪管身后官军追赶,哪管踩踏自家士卒无数,哪管自己黄巾士卒阵型大乱,胡乱溃逃。

    廖化也是在苦苦支撑,见到渠帅后撤,于是也晃个虚招,跳出战圈,追着主将往城门撤退。

    主将已撤,群龙无首,军心顿失。一万多黄巾军不论骑兵还是步军,本就已有一次溃败在先,只是惧怕主将责难,军法处置,才硬着头皮回转厮杀。如今主将们也是抵挡不住,撤退逃窜,士卒们哪里还敢抵抗,俱都魂飞魄散,回转身子,丢弃兵甲,朝城门如潮水溃逃了。

    黄巾将卒簇拥溃逃回城门,城门不大,吊桥窄小,万余将卒大家俱如潮水蜂拥,哪里容易挤得进去?逃兵们哭叫哀嚎着,嘶吼叫骂着,相互推搡,不时有兵马被挤下护城河。

    而身后数千护卫军步军在鲁智深武松的率领下,数百护卫军重甲铁骑在呼延灼的指挥下,大肆地砍杀着追赶着他们。他们顾头不顾腚,哪里敢回头抵抗,就如同被驱赶的家畜一般,温顺得不知反抗,被大片大片的砍杀,只会凄厉惨叫着倒下。

    梁钟宁与廖化逃进了无盐城,跑上城楼,趴着城砖往外一看,场面如此混乱,无数的黄色人马在门口拥挤着推搡着哭喊着挤进城门,无数玄黑的人马在后面砍杀着追赶着也将将挤到城门。

    “关上城门……关上城门……拉起吊桥……”梁钟宁嘶吼起来,满头大汗,血污满身。不关城门,官军就要攻进来了。

    “咯吱咯吱……”声起,轱辘旋转,“隆隆……”吊桥缓缓升起,一点一点离开桥头。桥上黄巾兵马稳定不住,大半惨叫着摔落护城河中。

    “射箭,射箭……”梁钟宁继续嘶吼,那黑甲官军已是越追越近,越砍越近了。

    “咻咻咻咻……”无数的强弓硬弩如暴雨般倾泻下来,城头无数黄巾守卒子居高临下往外弯弓搭射。

    “啊……”无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响彻天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城下密密麻麻簇拥着的是黄巾士卒,人马众多,又兼多兵甲丢弃,又兼簇簇拥拥;而后面追赶的护卫军一则铠甲坚固,特别是重甲铁骑,弓箭难入,二则人马较少,刀枪盾牌在手,见的弓箭袭来,纷纷拨打遮挡。如此一来,中箭倒地者发出凄厉惨叫者竟多是黄巾士卒,端得是凄惨不已。

    “投降不杀,跟我撤!”鲁智深挥舞镔铁禅杖,密不透风,将无数弓箭拨打一旁,扯开粗大喉咙,震天吼叫。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跟我撤!……”护卫军将士俱是一面遮挡拨打弓箭,一面齐声吼叫起来。

    前面无门可进,又有弓箭漫天飞,后有追兵强悍。这残留黄巾士卒真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哀嚎惨叫,绝望之至。如今听得护卫军呼唤投降,留得一丝生机,哪里敢不应答,“投降!我们投降!……我们跟官军走!”黄巾士卒纷纷嚷嚷起来,痛哭哀叫。

    “撤!功德圆满……”鲁智深大笑着吼叫。

    “撤!任务完成……”武松冷冷一笑,长发飞扬,朗声大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扬武(一)() 
无盐城外十五里处就是护卫军营寨。

    虽只是对阵黄巾贼寇,营寨安扎亦是一丝不苟。军中名将济济,选个地形自然适宜无比,山坡高出,其上平缓,直面无盐。董平为首,携索超刘唐李逵总四营做前军,驻前寨;张清为首,携史进杨雄石秀解珍解宝总四营做左军,驻左寨;呼延灼穆弘鲁智深武松四营做右军,驻右寨;关胜秦明典韦徐宁四营做后军,驻后寨;其余做中军,居中驻扎。营寨栅栏粗大,瞭望台高远,鹿砦拦马密密麻麻深埋,戒备森严,固若金汤。

    宽敞中军帐内,护卫军众将济济一堂,分文武职位排列而坐。董平、张清诸将已是回营,正在列中侃侃而谈,眉飞色舞,可见相当欢愉。

    方是时,中军帐帘一掀,呼延灼、鲁智深、武松三将全身披挂,满身血污,大踏步迈了进来。

    “嘿嘿……这一战打得好生爽利!”鲁智深刚脑袋钻进中军帐,已是大声嚷嚷起来。

    三将威风凛凛,齐齐拱手,大叫:“末将幸不辱命,特来交令。”

    宋时江满面笑意,居上首说道:“观三位将军衣着,可是一场血战啊。”

    “爽利,好生爽利。”鲁智深豪放大笑,朝宋时江旁边郭嘉抱拳一礼,说道,“郭军师,好知晓那贼寇心理,洒家可是佩服万分呐。那黄巾贼酋经过董平、张清兄弟撩拨,果然已是羞恼难当。欺洒家与武松兄弟率的是步军,果然前来冲阵,叫我等一阵厮杀。后来呼延兄弟铁骑压上,直杀得他们哭爹喊娘,狼狈逃窜啊,爽利,真真爽利……”

    郭嘉摇摇头,宽大儒裳跟随轻轻飘摇,飘逸倜傥,他洒然而笑,说道:“鲁将军谬赞,谬赞。这几日我军作战总方略乃张辽将军所出,嘉不过是做些细节调配罢了。”说完,他朝队列中的张辽笑笑。

    宋时江也笑,问道:“不知战果如何?我军伤亡亦如何?”

    “恩……”一旁呼延灼拱手,朗声说道:“启禀主公、军师,无盐北城一战,我军与万余黄巾对阵,其中马军三千有余,厮杀甚是激烈,唯幸不辱使命耳。此一战共诛杀黄巾贼寇四千有余,半数以上为马军,俘虏贼兵亦四千有余,俱已押解进营,彭玘与韩滔兄弟二人正在安置,此二人此战出力甚多,请主公知晓。”呼延灼有点小私心,替着帐下两副将邀功。

    “此战居功至伟者当属武松兄弟,斩敌军大将两员,伤黄巾渠帅,使其溃逃。……”呼延灼顿了顿,大声给武松请功,“只可惜我等让那渠帅梁仲宁逃脱了,好大一个憾事。”

    “善!大善!……”宋时江高叫,眉眼俱笑,“如此已是极好,本不欲一战而下,我军战略不在杀敌,在于夺城,在于降民。这几日的战斗都是铺垫铺垫。”

    “同时我麾下重骑死伤五十余人……”呼延灼汇报道。

    “我第一营死伤三百。”鲁智深也粗豪大声汇报道。

    武松虽携斩杀杜远、裴元绍两将之威,携创梁仲宁之厉,带大胜归来之喜,但当说及麾下将士伤亡之时,却是低沉了下来。他属于快意恩仇的人物,对敌人狠,对袍泽亲。今日带得数千步军硬扛数千黄巾骑兵,斩杀无数,己方才死伤这些儿郎,如此大胜,理应是畅快才是,可他却是颇有些不高兴,颇有些遗憾,觉得不该死这么多,这些都是他的兄弟,他一手带出来的袍泽兄弟,他应该护着他们的周全。上一次汜水关一战,他麾下战死了副将施恩并四百兄弟,已让他难受愤怒了许久,虽然后面宋时江特意补给他最多人马,可今日又死伤了这么多,他低沉说道:“我步军第二营死伤五百……”说毕,武松已是长发无风自动,双目闪耀寒光,冷冷加了一句:“日后,必叫梁仲宁那厮加倍奉还。”

    “辛苦三位将军,辛苦各营将士了……”宋时江听得武松的话语,也渐渐收了笑容,端正颜色,朝三人拱手说道,“我军为何费此波折,不直接攻城,就是为了减少将士伤亡。攻城死伤太重,某实不忍心。”

    “主公仁义。”郭嘉、荀攸对望一眼,点头而赞。

    “定功赏罚监察司何在?”宋时江朗声叫道。

    “主公,裴宣在此!”大帐队列中铁面孔目裴宣闪身而出,气势沉凝,拱手说话。

    “记下今日董平、张清、鲁智深、武松、呼延灼之功,亦记下牺牲的将士之功。待平定东平,封赏抚恤。……”

    “是!此为我司职责所在,裴宣定会记录分明。”说毕,裴宣入列。

    “好了,众弟兄,今日已是圆满,为立功者贺,大家且吃了酒宴。”宋时江说道,“明日大伙继续依照文远将军与郭嘉军师所定之计,各自拔营,依计行事,不胜不归。”

    “是,依计行事,不胜不归。”众将齐齐抱拳,振声回道。

    “某家早等不及了,智深哥哥、武松兄弟都一场好厮杀,某还没轮上呢。”一个瓮声瓮气的粗豪声音响起,那是典韦的声音,他早有些不耐烦了。本来豪侠三兄弟啥时都呆一起的,扎营也打算一块,可谁知宋时江认为他们三个在一起实力太强,非要把典韦排到后寨去,同时今日鲁智深武松去搦战也没让典韦跟随,说自由大用,这可憋屈得典韦啊难受得很。

    “俺也是,俺早想轮到了。”这个粗鲁的声音,一听就是李逵了,他也赶着叫唤起来。

    “哈哈……”宋时江大笑起来,叫道:“这几日,这几日自有典韦兄弟,李逵兄弟厮杀的时候。听从军师安排,没错。吃酒,吃酒,众弟兄今日且吃酒。”

    于是众人无话,放怀饮宴,至夜席散,各自回营。

    ……

    却说梁仲宁负伤仓惶逃回无盐城。这一战打得让他实在心疼不已,自己受伤不说,麾下大将杜远、裴元绍被诛,麾下一万多将卒逃回无盐城者不足三千,折损了数千人马,或死伤,或投降,这里面可是有千余老营弟兄。这些个老营将士可都是跟随自己流窜多年厮杀多年的弟兄呀,骁勇剽悍不说,而且忠心耿耿,这些可是自己立足兖州,称雄一方的根本所在呀,本就不多,只有三千来人,现在少了一千还多,怎不叫他心疼难当。其余黄巾小卒死就死罢,投降就投降罢,他是一点也不心疼,下次攻下一城,再劫掠些裹挟些就是,要多少有多少。

    “啪……”的一声,梁仲宁恶狠狠地将手中本打算饮入口中的青铜樽砸向地面,酒水倾洒一地。

    “娘的,官军太是奸诈!居然用步军骗我冲阵,谁想后面埋伏重甲骑兵。”他越想越气,须发俱张,恼怒间却是又扯动了右臂的疮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大帅,大帅勿恼。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偶有受挫也是难免。”廖化坐于下首,放下了酒樽,劝慰道,“好生养伤为重。城中人马尚有数万,兵多将广,官军若再来,自去挡了就是。”

    廖化下首几位将佐小帅也纷纷叫嚷:“就是,就是。我无盐城内人马无数,勇将无数,我等只要小心,不入奸计,官军如何打得过我等。明日官军若敢再来,我等求战,为大帅解忧。大帅好生养伤便是。”他们看到大将杜远裴元绍身死,觉得是自己的进身机会来了,急急表着忠心与勇武。

    梁仲宁想想也对,官军就这些人马,三批次来搦战的合起来也不到两万人马,我无盐城中人马十多万,青壮数万,况且城高池深,何惧之有?官军如何打得进来?

    “好,黄天在上,众家黄巾弟兄,这几日就靠各位替我守城了,待驱了官军,必重赏!”梁仲宁高声大叫。

    “谢渠帅,我等必为大帅效死!”黄巾将佐们听得渠帅说重赏,俱是精神大振,大声叫嚷了起来。

    “吃酒,吃酒。”梁仲宁高叫。

    ……

    次日天明,初升的太阳,喷射出耀眼的光芒。

    无盐国相府,由于饮酒,梁仲宁还在酣睡。

    突然,一个斥候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大叫:“渠帅,渠帅,大事不好,那官军又来叫阵啦。……”

    “什么?”梁仲宁一个激灵,急坐起来。

    “官军又来叫阵啦,在西门。”斥候惊骇难当。

    “可是昨日哪个双枪将?”梁仲宁急问。

    “不是……”

    “是那飞石将?”

    “也不是。”

    “是那胖大光头和那长发凶神了!”梁仲宁面色苍白,倒吸口气,他这右臂可是托那长发凶神的福。

    “也不是。那官军身后号旗大纛挂着‘关’字。不是昨日那几位。”

    “娘的,怎地有这么多大将。”梁仲宁听了更是烦躁。

    他一把跳下床榻,撕扯了身上中衣,一旁婢女急急过来帮着披挂盔甲。梁仲宁一边披挂,一边嚷到:“廖化何在?”

    “回渠帅。廖化将军早起来了,听得小的说起,早急急赶往了西城。”斥候小心的回话。

    “好,还是廖化忠心。”听到廖化已经赶去,梁仲宁安心了一些。经了这几日,他越发觉得廖化是个智勇两全,忠心耿耿的好汉了。

    “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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