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媳妇纨绔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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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黑了心肝的东西,我这还没咽气呢,你就想着做主啦?这个家里有哪一件事是由着你们做主的?你是不是盼着我早些死了,好轮到你们做主?真是想瞎了心了”,陶杨氏那三角眼里射出的目光象锥子一样,狠狠地刺着白氏,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白氏讪笑着陪着小心的说道“那个,娘,对灯起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
“对啥灯起誓啊?现在这大天白日的,你对灯起誓,糊弄鬼呐吧,我就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黑了心的白眼狼,都盼着我这老不死的早些蹬腿咽气,你们好过自己的好日子去,呸,想瞎了你们的心吧”
陶杨氏陡地拔高了声音斥骂着,还不时的用手拍着炕沿儿,“啪啪”的响声合着她那尖利的叫骂声。一直传到了屋子外面。
陶顺的妻子武氏端着一只木盆从门外走进来,抬头就看见丈夫猫着腰在东屋的窗根下蹲着,看见她进来,忙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吱声,武氏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没一会儿,陶顺也进了屋,武氏看着他,“她爹啊,我可对你说啊,你娘和你二嫂那就是两个是非母子,你可不许参乎她们的事儿啊”
陶顺一面脱鞋上炕,一面“嗤”了一声,“别的事我懒得管,这过继的事可不能由着她们捏咕,凭啥叫二哥家的铁柱过继给大哥?好事都让他们一家全占了,他们吃肉,我们就只能喝汤?要么就把肉烂在锅里,大家都有份,要么就平均分,谁也别想着独吞。你想想,大哥家的家底可是不薄啊,不说别的,就是大嫂陪嫁的五十亩桃树林还有那十亩地,每年的收息就不是个小数……”
“那十亩地不是让你娘给换了吗?”武氏打断陶顺的话问道
“换是换了,但那也是大哥大嫂成亲后,用大嫂的嫁妆银子买的,虽然比不上大嫂陪嫁的头等地,可也算得上是二等了,当初可是花了七两银子一亩买的呢,还有咱们家这个大院子,瓦房,我和二哥成亲的聘礼,花费,大姐出嫁的嫁妆,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在大嫂陪嫁的收息里出的,你算算,绝对是一块肥肉啊,三丫头把桃树林改成那啥村以后,一年收息最少这个数”,陶顺说着用手比了个六,
“六两银子?”,武氏猜测道
“你呀,你就六两银子的出息吧,六百两,还是往少了说呢”,陶顺肯定的说
“啊?”武氏吃惊的张大了嘴,心说:难怪老太太和白氏她们脑袋削个尖的往前拱呢,死活就惦记着要过继呢,原来这不是块肥肉,而是座金山呐。
陶顺看着妻子惊呆了的模样,得意洋洋的说“咋样?吓傻了吧,过继给大哥还有样好处”
“啥好处?”,武氏下意识的问道
“你看啊,大哥家的三个女儿啊,大丫头的婆家是大买卖家,有钱;二丫头婆家是个做官的,虽说不是大官吧,那二女婿看着也是个有前途的;轮到三丫头更不得了了,婆家是王爷啊,有权又有钱,过继到大哥名下那可就是她们的兄弟了,只要她们稍微的提携一点,那可就前途无量喽,还用窝在咱们这山沟里土里刨食的过活?她们每人从手指缝漏出来那怕一点点呢,就够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陶顺眯缝着眼睛憧憬着
“这次,你绝对不能拦着我,说什么我都得叫我们家银梁过继的事成了不可”,陶顺坚决的对武氏说道
武氏又疑惑的问丈夫“你说,既然有那么些个好处,娘为啥不能好好的对大哥和大嫂呢?自从分家以来,虽说是家里还能过得去,大哥他们没搬出去那时,已经差得太多了,依我看呐,只能死守着老本过吧,等下面几个孩子都娶亲成家了,想吃老本怕是都不够呢”
陶顺叹了口气“唉,这里边的事情我也弄不大明白,反正咱娘就是不喜欢大哥和大嫂,说实在的,咱娘有些事做的确实让人看不过眼去”
“大哥该不是娘亲生的吧?我看着你们哥们三个,大哥和娘一点都不象,二哥最像,你有那么一点像娘”,武氏端详着丈夫
“别胡说啊,大哥肯定是娘亲生的,只不过长的像咱爹就是了”,陶顺瞪了武氏一眼
武氏歉意的笑了笑,“我不是觉得奇怪吗,还有啊,过继的事儿,得看大哥和大嫂的,如果他们不乐意,你可不能使坏心眼子啊,别跟二嫂他们似的,最后弄得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这还用你说,别的我不管,就是想给我亏吃,那是门儿都没有,我不管他是谁,一律不好使”,陶顺直眉瞪眼的说着
陶杨氏大概是骂的累了,手也拍疼了,坐在炕上好半天没吱声,白氏只好憋憋屈屈的坐在一旁,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陶杨氏才开了口。
第12章 故交()
白氏坐在地上的马扎上,大睁着着两眼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陶杨氏,似是没听清陶杨氏的话一般,问了一句“那个,娘,你是说让我们家银柱和老三家的金梁一起过继给大哥家?”
陶杨氏狠狠的剜了白氏一眼,“咋地,你不乐意?”
白氏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个,娘,不……不是,金梁……”
陶杨氏用力拍了一下炕沿,“老二家的,你……”,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呢,就被推门进来的陶平给打断了。
“娘,你这是怎么啦?”,陶平一进屋就凑到陶杨氏身边问道
“问你那好媳妇去”,陶杨氏随意往地上一指
陶平看白氏坐在那里,憋涨着脸,一副有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叱责道“瞅你那吭哧憋肚的怂样儿,不会说话就一边呆着去”,又对陶样氏笑着说“娘,顺顺气啊,她就是那样,这么些年了,娘是最清楚了”
“老二,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个事找你说说”,陶杨氏对陶平说道
白氏对着陶平挤挤眼睛,正巧被陶杨氏看见,啐了她一口,“呸,少在我面前做那挤眉弄眼的死样子,老二,我是想着把你们银柱和老三家的金梁一起过继给老大”
陶平听了这话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娘陶杨氏,有转头看了看他媳妇白氏,白氏冲他点了点头。
陶平拨楞了两下脑袋,看着陶杨氏,迟疑的开口道“那什么,娘啊,你是不是糊涂了?”,谁家能把养到十□岁的大小伙子过继到别人家?再说了,谁家打算过继嗣子的不是过继个年岁小的,从小养着,长大了才能和自己亲,脑袋让驴踢了的才会过继一个眼瞅着就娶媳妇了的大小伙子当嗣子呢,娶了媳妇过自己的小日子了,谁还会管你这半生不熟的继父母啊,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呢,还一块过继两个。咦?陶平一想不对啊,不是说好了只有我们一家的孩子过继给大哥的吗?怎么老三家还要过继一个过去呢,这以后大哥家的家产怎么分?还要给老三分一份吗?这可不成,坐在凳子上的陶平噌的站了起来,粗声粗气的说“娘,这过继的事儿可是我们家先提的,怎么还扯上老三了呢?”
陶杨氏翻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让哪个过继,得我说了算,由不得你们一个个的扒拉自己的小算盘”
陶平气呼呼的反驳“谁说了算也不能偏心眼子”
陶杨氏脱下鞋子就砸了过去“你个丧良心的兔崽子,良心喂了狗啦,说老娘偏心,我就不该偏疼你们一家子,倒了还捞不着个好儿”
黑乎乎的鞋子没碰到陶平,却正巧砸在了白氏的身上,白氏伸手捡了起来,颠颠儿的给陶杨氏套脚上。
陶杨氏没吱声,脸色却好了很多。
陶平不服气的说道“老三家的金梁怎么也要过继呢?”
陶杨氏看着赤眉瞪眼的儿子,稳了稳气,才开口“你就是个蠢的,外表看着千灵百怪的,到了事兴头上,就蒙了心了,那金梁今年有十七了吧?”
白氏接茬道“比我们银柱小一岁,整十七了”
陶杨氏点头“还是的,眼瞅着该说亲事了,过个年把的就要成亲,咱们家每年的进项有数,光养活一大家子,十多张嘴吃喝嚼用的,将将够使,再算上你们银柱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就这些个聘礼,娶亲的用项可不是个小数,我是没有能力操办了,我还要留些棺材本呢,你们有那个闲钱?”
陶平和白氏一听,两个人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齐声说“没有,我们可没钱”
陶杨氏撇了撇干瘪的嘴唇,“你们拿不出钱来,老三肯定也不会拿,这份钱就能有让老大出了,那个死女人守着那么多的陪嫁,又只生了三个赔钱货,留着钱也带不到棺材里去,这回让她拿出来给过继的儿子娶媳妇,我看她敢不拿,老大那个孬种,耳根子软的东西,只听那个死女人的,早依着我的主意,休了那女人,再找个黄花大闺女,要生几个儿子没有,非要守着那个生不出儿子的死女人,你们说,你舅舅家的带弟多好啊,那个大屁股,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可老大那个死东西,唉”,陶杨氏颇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从县城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原来的县令任期已满,即将卸任,而新来的县令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
三春对于这样的消息一贯的不感兴趣,无论谁当县令,都不关他们家的事情,他们还是一样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天,三春刚从桃花源回到家,就被宋氏给叫了过去,又打发人去找李骛回家。
三春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就问宋氏,“娘,家里来客人啦?”,
宋氏笑着说,“可不是嘛,子沣来看望你爹来了”,语气很是亲昵,
三春一听,高兴的就往屋子里面跑,“子沣哥”,
“三春,别跑那么快,当心摔倒”,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三春抬起头,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六年未见,容颜已经不见了当年的青涩,只有眼睛里依旧是熟悉的温润的目光。
三春笑看着眼前的男子,“子沣哥,几年没见了,你还好吧?”,
杜子沣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心里面是抑制不住的心潮涌动,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甜糯糯的喊着,“子沣哥”,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大了,像一朵芙蓉花般的美丽娇艳。
他伸出手,打算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头顶,可是,视线落在那表示她已经嫁人的发髻上时,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一抹苦笑浮现在脸上。
“我很好,这些年一直不得空闲,也没来探望老师跟师母,二位老人家不会怪罪子沣吧”,杜子沣笑着转移了话题,
宋氏慈爱的说道,“你专心读书,哪有什么时间往这跑啊,快进屋坐着”,
杜子沣自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三春,“三春,这个送给你,恭喜你成亲”,只是心里泛着的苦味已经蔓延到了嘴里,最后几个字说的很是酸涩,
三春却没在意,笑嘻嘻的接过锦盒,“谢谢子沣哥”,
锦盒里是一只碧绿的镯子,在阳光下发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送礼的人是花了大心思挑选的,肯定价值不菲。
三春拿出镯子套在手腕上,嫩白衬着碧绿,看上去是那么样的和谐养眼,“还是子沣哥的眼光好,娘,好看不?”,举起手腕凑到宋氏的面前,
宋氏宠溺的嗔道,“你这孩子,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这要是有外人在,还不招人笑话啊”,
三春得意的吐了下舌头,“子沣哥根本不会笑我的,是不是子沣哥?”,
杜子沣看着眼前如盛开的鲜花般的笑靥,一时有些怔仲,仿佛岁月又倒回了从前的日子。
陶安开口唤道,“子沣啊,快过来坐”,
杜子沣是陶安最得意的学生,他曾经跟着外公在桃花坳住过五年,那时候,他在陶家的学堂读书,因着他的性子稳重,悟性又好,深得陶安的喜欢,后来,十五岁的他考中了秀才,被他父亲接回了京城,这一去就是六年,今日来探望昔日的老师,陶安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激动的。
三春轻靠在宋氏的身旁,静静的听着陶安跟杜子沣的谈话,
李骛还没进屋呢,就听见从屋子里传出三春那轻快的笑声,不由得加快脚步 。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轻松,岳父正满面笑容的跟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说着话,岳母跟三春也是面含微笑的坐在一旁,看情景就像是一家人在闲聊天似的。
李骛就觉得没来由的烦躁,尤其是他看到那个青年时不时的往三春这边扫一眼,心里十分的别扭,就停在门口没进屋。
宋氏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到女婿站在门口,紧忙站起来,“快进屋来,三春,你赶紧给女婿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