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媳妇纨绔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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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骛听着这话茬不对啊,昨天,“哦,你说昨天呀,我睡觉起来发现头发乱了,担心走在路上太难看了,就让她们给重新梳了梳”,
三春头也没回,“那你还去找她们梳吧,我没时间伺候你”,
李骛自小到大,也没被人这样的对待过,此时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我不用你梳头了,你跟我一起回家吧”,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三春淡漠的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
李骛腾的站起来,嘴唇抖了抖,“好,你不走是吧?我走”,转身蹬蹬的就出去了。
宋氏有些担心的看着三春,三春无所谓的一笑,“这就是男人,犯了错误,却还强横的男人,真不知道他们的依仗是什么?就因为他们是男人?”,
三春在娘家住了三天了,李骛来过三次,每次都是气呼呼的走了。
李骛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脾气也是越来越暴躁,家里的下人已经没人敢靠近他三尺范围之内了。
家里的下人们也在琢磨,究竟是三少爷怎么惹着三少奶奶了,让三少奶奶生了这么大的气,回娘家就不回来了。
李骛也不明白啊,他这几日也在痛苦的煎熬中,照着他以前的脾气,早就火了,一个女人竟敢跟他叫板,他也想过,爱咋咋地吧,三春不回来拉倒,女人吗,再找就是了。
可是,每次他这么想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难受,他就又会想起三春那神采飞扬的小模样,想到自己的公司在三春的出谋划策下,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而他自己也由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霸王变成了今天这个安保公司的董事长,每天都能体会到有所作为的快乐跟满足感、成就感。这一切都源自三春,那个可爱的小女人,想到她坐在桌前认真算账的样子,想到她数着银子那小财迷的样子,想到她为自己鼓劲的样子,李骛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明明就在眼前的东西,可是,无论他怎么伸手,就是抓不到,而且好像还越来越远了,他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好像有一样他心里的珍宝就要失去一样。
于四海看出了李骛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对劲,“三少爷,你这是怎么啦?这几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了”,
李骛唉声叹气,“别提了,老于,你说我是不是完蛋了?”,
于四海觉得奇怪,这可不是三少爷的做法啊,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垂头丧气的三少爷呢,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啊,究竟是什么样的打击能把一个小霸王给弄成这样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呢?
于四海的好奇心起来了,他拉着李骛,“走走,三少爷,咱们去喝一杯”,
李骛也正觉着心烦呢,就跟着于四海去了桃花坳的食堂,路上遇到了梁师傅,也被于四海给拉了来。
三个人点了几个菜,食堂的人都认识李骛,一看是姑爷来了,捡那还吃的特色菜给上了六个菜,又给热了一壶桃花酒,于四海他们一看,嗨,还是三少爷的面子打呀,操起筷子就是一通风卷残云。
吃喝的差不多了,于四海就开始问了,“三少爷,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呀?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
梁师傅也说道,“是啊,三少爷,究竟有啥事情,跟我们说说,不一定能解决,排解排解也是好的啊”,
李骛也是借着些酒意,听了他们两个的话,眼圈就有些发红,“老于,老梁,你们不知道啊,这女人可真不是好东西啊,我这火大了”,
于四海跟梁师傅对视了一眼,难道三少爷在外面有女人啦?以前可没听说三少爷好女色啊,难道是成了亲,开荤了,就好上这口啦?备不住啊,男人吗,哪有真正吃素的呢。
于四海劝道,“三少爷,这女人那,就像是衣服,脱一件穿一件的简单得很,你可不能陷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啊”,
梁师傅也说,“再说了,外面的女人就那么回事,有心情了,看着顺眼了,就玩玩,觉着烦了,就扔一边去,再找新鲜的,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这一点啊,三少爷你还得跟我们哥几个学学”,
李骛一瞪眼,“你们瞎说什么呀?什么外面的女人,哪有外面的女人,就那一个女人我都搞不定,再有几个,还不要了小爷我的命啦?”,
于四海一听李骛嘟嘟囔囔的说着,心里一动,“三少爷,你是不是跟三少奶奶闹别扭啦?”,这几日可没见找三少奶奶过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三少奶奶经常过来看看他们公司的情况,帮着出出主意,想个点子什么的,
李骛一拍桌子,“谁跟她闹别扭?是她在跟小爷闹,也不回家了,就是话都懒得跟我说了,我都不知道哪的事儿呀,老于,我难受啊,我他妈的都不知道哪的事儿”,李骛的脸扭曲着,都要哭了,
于四海看了看对面的梁师傅,梁师傅说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可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可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你再好好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19章 女人()
于四海也提醒李骛,“三少爷,老梁说得对,你好好想想,三少奶奶是从啥时候跟你生气的?”,
李骛拍着脑门,“啥时候?就是我去县城那天,这女人她就是麻烦,我临走的时候,都跟她说了,晚上不回来了,你们说,这也值得生气吗?”,
于四海没经验,他一听,有道理啊,晚上不回来了,还能想着说一声,这就是好男人呐。
梁师傅眼珠转了转,“这件事不简单,但是,问题肯定出在三少爷你这一宿没回来上,三少爷,你再想想,你是啥时候回来的,你回来后三少奶奶是个啥样子的?”,
李骛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我是第二天的中午回来的,反正我一回来,三春就不高兴了,我挨着她坐着,她都躲开了”,
梁师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三少爷,你说你一晚上没回家,那你去哪里了?”,
李骛回答的快,“去喝酒了,那个叫倚翠楼的,那里的姑娘长得好,曲唱的也好”,
于四海跟梁师傅同时一抖落手,“三少爷,这回属下们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骛没听明白,“怎么啦?我不就是找了个女人陪着喝酒了吗?再说了,一群男人喝酒有啥意思呀,三春能因为这个生气?不可能吧”,
于四海有些无奈,“三少爷,你是真的不了解女人啊,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生物”,
梁师傅也说道,“三少爷,你没听说吗,千万不要跟每个月都流一次血,却依然活蹦乱跳的生物较真这句话吗?”,
李骛摇头,“你们说,三春真的是因为这个生气吗?”,这女人可真是太奇怪了,男人在外面喝酒,她们也生气?不可理喻啊。
李骛在纠结,而此时的陶三春也在纠结着,同样都是女人,做人的差别咋就这样大呢?
三春冷眼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白氏一大早就带着她女儿陶春花来了陶安家。
一进门,白氏就拉着陶春花的手,满脸得意的说道,“那个,我们春花可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昨天就念叨着要来看看她大伯跟大伯娘呢,哟,没想到,三春也在家呢,呵呵”,
陶春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穿着一身红底黄花的袄裤,衬着本来就不白的肤色更加的暗淡,这姑娘的五官面相和白氏有五六分相像,所不同的就是眼睛稍大一些,嘴唇也没有白氏那样肥厚,颜色也是略深的红色,脸型圆润,面颊丰满,和大多数山村的女子一样,看起来很是健康。
宋氏不甚热络的说道,“进屋里坐着吧”,宋氏对白氏历来就没有好印象,这个白氏整天的串门子,扯闲话,芝麻粒大的事情,只要经过她那张嘴一传,就能变成了倭瓜大,宋氏对她一向是持远离的态度。
白氏的女儿陶春花自从进门就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坐在那里,白氏伸手捅了她一下,她只是把身子向外挪了挪,并没抬头。
白氏急得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的扯了扯,这次陶春花抬起了头,白氏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嘴角使劲的朝三春的方向撇,哪知那个春花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三春,然后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陶三春冷眼看着这母女两个互动。春花和三春她们姐妹一点都不亲近,一年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说话的次数几乎为零。三春也懒得去研究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提醒自己远离她准没错,这种闷不吭声的人其实很危险的,保不齐啥时候咬你一口,不要你命也得让你脱层皮。
白氏大概觉得无计可施了,只得干笑了两声,“那个,三春啊,你看咱春花就是这么害羞,呵呵”,眼珠转了转,又说道,
“那个,三春啊,你看你都能嫁给王爷的儿子了,我们春花肯定也跑不了,你说是不?你成亲的时候,我看见你婆婆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啊?你给我们春花说和说和啊,要不介绍他们见个面也成,就凭春花这样的,一准能成,往后,她也能拉拔你一把不是吗”,白氏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就凑到三春跟前儿来了。
三春不动声色的向外移了椅子,“二婶,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啊,你不是常说你们家春花最守礼的吗?哪能随意见陌生的男子呢?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半截话最能引人遐思。
白氏的眼睛倏的闪了下,“那个,不碍的,就说是你……”
“打住”,三春一下子就火了,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是病猫呐,欺人太甚了,“二婶,你啥话都别说了,王爷的儿子你也认得的,你就等着跟他说去吧”
白氏一想到那个煞神,还是心有余悸的,就有些愣怔。
这时,宋氏也进来说道,“她二婶啊,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说你,哪有做长辈的让孩子们做那种事情的?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啊,我们三春已经嫁人了,这要是让婆家人知道了,她今后还怎么在婆家呆在啊?你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我们三春也是有娘疼着的”,宋氏的脸色很是难看,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对于护孩子,宋氏绝对的敢称第一,她自己受点气可以忍了,但是,要欺负她这三个孩子,宋氏肯定反击。
白氏被数落的有些下不来台,她翕了翕嘴唇,还没等她说话呢,就听院子里又传来了说话声,一个爽利的女声,“哟,三春娘啊,家里有客人呐?”
穿着一身干净利索蓝色长褂子裤子,裤腿打着黑色腿带的妇人一面说着话迈步进了屋。
宋氏赶紧迎过去,“哟,她二孬婶子来啦,快进来坐,也没什么客人,二弟妹带着孩子过来坐坐”。
二孬婶子当家的姓孙,自小就没了爹娘,也就没有个正经名字,在村子里游手好闲的晃荡了好几年,被人指着说,“真是个二了吧唧的孬货”,一来二去的就叫开了,“二孬”,三十岁那年,一直打着光棍的二孬突然就走了桃花运了,娶了个逃荒过来的女子,也是孤身一人,是个极爽利的女子,家里外头一把抓,成亲没多久,就把个邋里邋遢,躺地上都分不清的二孬拾掇的头是头,脚是脚的了,家里的烟囱也开始冒烟了,院子里的杂草也不见了,小孩子们也不再往他们家扔石头了,只是这“二孬”的名号乃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也就这么持续下去了。
二年后,二孬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把个二孬高兴的,险些没把嘴乐歪了,想了三天三夜,把脸憋通红,终于给他的宝贝儿子想出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金蛋”。
长到十五六岁上,情窦初开的金蛋喜欢上了陶家漂亮的三春,央求她娘去陶家提亲,二孬两口子那是一致反对,“金蛋啊,你想娶谁家的姑娘都成,娘就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磕头,也要给你求来,就是陶家三丫头不成,你不知道她‘克夫’啊,我和你爹就你这一颗独苗啊,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爹还活不活了,听话啊,金蛋”,“金蛋啊,爹也是男人,知道你喜欢那丫头长得好看,可是她那命不好啊,‘克夫’,那可是个邪乎的事啊,爹不能看着你被个女人给祸害了,咱换一个啊”
二孬两口子轮番上阵,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鼻涕眼泪齐飞,却奈何不了金蛋那一颗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心,他采取了绝食这一最直接,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抵抗手段。
但是,对敌斗争经验严重缺乏的金蛋,低估她娘的战斗力,二孬婶子没有继续和儿子纠缠,转移了斗争的方向,直接奔去了陶家,进了门就坐地上撒开了泼,拍打着大腿,哭天嚎地的闹腾开了,“我的那个天啊,我不活着了,我就那么一个独苗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