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媳妇纨绔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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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到女婿站在门口,紧忙站起来,“快进屋来,三春,你赶紧给女婿拿把椅子”,
三春没动,“娘,你就别忙乎啦,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进来坐呀”,
陶安招手,“女婿,这个是我的学生,杜子沣”,又看着杜子沣,“子沣啊,这是三春的夫婿”,
杜子沣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修长的身材,面白如玉,长眉凤眼,薄唇,鼻梁笔直,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贵气跟傲气。微抿着的嘴唇显示着他的淡漠。
李骛也在审视着杜子沣,温润的气质,从容的神态,尤其是那好似洞悉一切的笑容,让他着实的不爽。
杜子沣笑了笑,“坐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李骛的身后,
李骛没坐,而是把椅子搬到了三春的身边坐下。
三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杜子沣笑了笑,杜子沣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李骛觉得那笑容异常的刺眼,他垂下眼帘,抓过三春的手,仅仅的握在手里,任凭三春怎么用力,也抽不出去。
第13章 醋意()
三春急了,狠狠地瞪了李骛一眼,手下用力抽着。
李骛笑嘻嘻的,就是不撒手。
陶安轻咳了一声,三春听着这暗含着警告意味的声音,不敢太大的动作了,只能任由着李骛拉着自己的手,心里说道:王八蛋李骛,你等着啊。
宋氏对杜子沣说道,“子沣啊,你陪着你老师说话啊,我去准备晚饭”,
杜子沣也不客气,站起身笑着说,“好啊,好久没吃师母做的饭了,师母,做些简单的就好了,今后有的是时间”,
陶安问道,“子沣啊,上次你来信说打算谋个外放,如今可有定论啦?”,
杜子沣是上一科的探花郎,按照常理应该留在翰林院,可是,他不愿意留在京城,就有意要外放,寻思着到基层,能切实的为百姓做点实事。
听到陶安问他,杜子沣抿嘴一笑,“定了,县令”,
三春听到县令两个字,又看到杜子沣那促狭的笑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子沣哥,你该不会就是我们这里新上任的县令吧?”
杜子沣笑着点头,“没错,三春还是那么聪明”,
陶安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人,二十刚出头,就已是一方父母官,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也极有可能啊,想想自己,年轻时也曾怀有一腔热血,想着考科举,入仕途,哪怕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呢,只要能为百姓做事,谁知,自从十八岁考中秀才,便是到了尽头,唉,空有一腔抱负,却付诸流水啊。
宋氏也为他高兴,“哟,那可太好了,我今个得多做几个好菜去”,
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只有李骛暗自撇嘴:不就是一个破县令吗?那至于就乐成那样了。
回到了自己家里,李骛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呢,他只要一想到三春那甜甜的笑容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别人笑的,还是一个明显心怀不轨的男人,他就觉得气闷。
三春也发现李骛的不对劲了,脸色很难看,表情很纠结,再有就是特别的黏人,三春走一步他就跟在后面,去哪儿都跟着,怎么赶都不走,三春气得直拿脚踹他,“哎,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总跟着我干嘛?”,
李骛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跟着,再不是拉着三春的手不放开。
三春没辙了,拉着他坐到了床上,盯着他的眼睛,“哎,你看着我,说吧,你究竟是怎么啦?”,
怎么啦?其实李骛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这种感觉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呢?一只手摩梭着光洁的下颌,皱着眉头琢磨着。
三春也不催他,坐在他对面,也歪着头看他,看着看着,三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李骛正在那冥思苦想呢,被三春的笑声给打断了,不高兴的瞪着三春,当他对着那灿如春花的笑容时,脑袋一下子开窍了,他猛地扑了过去,把三春搂在怀里,“你往后不许对别人笑”,声音极是霸道,
三春被他给勒得都快出不了气了,只好伸出去掰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骛吓了一跳,赶紧的松开胳膊,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三春,“你、哎,我不是有意的啊,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揉揉啊”,说着,两只手就在三春的面颊上揉搓,
三春气得,抓过他的两只手爪子甩一边去了,“你打算憋死我呀?咱俩是不是有仇啊?”,
李骛挠着头开始解释,“不是,我这不是想要抱着你吗?我都说了嘛,不是有意的”,
三春翻了个白眼,拥抱憋死人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家伙能做的出来,“你抽什么风,抱我干嘛?”,
李骛大声说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不能抱啊?”,
三春冷笑,“你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骛急了,“你怎么不知道?啊,你都嫁给我了,怎么就不是我媳妇啦?”,
“嫁给你?哼哼,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啥时候承认过呀?”,三春责问他,
李骛听着就是一愣神,“承认?怎么不承认,我要是不承认,怎么还会在这呆着呀”,
三春冷冷的看着他,“哼,说瞎话都不会说,你不是说过吗,你根本就没打算娶我,现在又来说这些干嘛?哄我是那不懂事的小孩子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李骛被三春这一番话给问住了,是啊,自己当初可不就是不愿意娶她吗,成亲的时候还说过一些伤人的话,可是,那是当初啊,现在自己的想法变啦,可是,这个要怎么说呢?李骛心里想着事情呢,一时也就没再说话,
李骛的沉默看在三春的眼里就别有意味了,三春想到:看来我是说对了,这个王八蛋就是嘴上说着好听的蒙我呢,哼,幸亏我没有听信他的话,看来呀,这男人的话呀,绝对信不得,不仅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难道就这样跟他混下去?哼,女人就是要独立,不能依靠男人活着,今后自己要多赚钱,然后出去游玩,走遍这个大辉朝,也不枉自己重新投胎转世一回,什么男人呀,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三春的脸色越来越冷,转过身就要下地。
李骛一抬眼就看到三春的后背,他感觉到了冰冷,三春那个背影有些僵硬,挺得直直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觉得他的心有些凉意,伸手拉住三春,“三春,你、你要干啥去?”,
三春没回头,“我干啥还不用跟三少爷你请示吧?”,
李骛气结,“我也没有让你请示呀,你怎么这么别扭呢”,
三春猛地转过身,“我别扭?我怎么就别扭啦?你说,你说呀?”
李骛从没见过如此模样的三春,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你刚才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揪住不放呢,我现在的想法跟当初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你明不明白?”,
按照李骛的性格脾气,他是说不出什么‘后悔’,‘吃醋’一类的话的,所以,他就一直在说当初,现在什么的。
三春却已是打定主意了,守住自己的本心,不去想着那些爱情什么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因此,对于李骛的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没有去往深层的琢磨,“我明不明白的,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意义了,今后,咱们还是按照成亲那晚定下的章程办吧”,
李骛急了,“我不答应,那个破章程我早就烦了,作废了,不算了”,
三春嗤笑,“你说不算就不算呀?你以为你是谁呀?哼”,
李骛实在觉得无力,心里有好些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春走了。
这边的小夫妻闹别扭了,而在陶顺家里,夫妻二人也有些不睦了。
自打从陶杨氏的屋子里出来,陶顺的心情就有些不爽快,他娘也实在偏心了,大概在陶杨氏的心里,只有陶平才是她儿子呢。
陶顺闷闷不乐的给武氏念叨着陶杨氏跟陶平他们算计陶安家的事情。
武氏越听越心惊,心里面特别不齿婆婆陶杨氏的人品。
武氏端正了神色,对着陶顺说“她爹,我可和你说啊,咱不管你娘和老二一家怎么算计,你都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大哥家的家产再厚,那也是人家的”
陶顺摸着下颌,含糊着说“那也不能让二哥一家得了便宜啊”
武氏有些急了,声音有些高,“我可不许你拿着自己的儿子去换钱,她爹啊,你不能犯糊涂啊,自古来就没有把自家长子过继出去的”
陶顺赶紧来捂她的嘴,“小点声,你想把咱娘招来呀”。
武氏没理他,“儿子那可是咱们自己的,你娘他们不心疼,难道你这个当爹的还不疼吗?怎么好好的儿子,干嘛非要过继出去?虽说那是亲大伯家,可是能赶得上自己的生身爹娘吗?再说了,人家大哥一家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送个孩子过去给人家添堵呢?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钱财那个东西,有多就多花些,没有多就少花,没有就不花,怎么就非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呢?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怎么也不能变成你的呀,真是的,你娘他们的想法就是奇怪”,
陶顺听着武氏这一通长篇大论,“你,你可是真能说,我娘跟我二哥他们算计的,可没有我什么事”,
武氏问道,“她爹啊,我都不明白,咱娘对大哥大嫂咋就那么大的仇恨呢,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可看咱娘算计大哥可是下了狠手的”
陶顺摇摇头,“我刚才也在想呢,咱娘在大嫂进门时就不对劲了。咳,这些不是咱能管的,别瞎操心了。我琢磨着,娘和二哥他们算计那事啊,十有**成不了”。
武氏看着摇头晃脑的丈夫,失笑道“你以为你是那庙里的老道呐,能掐会算的”
陶顺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第14章 冷战()
三春自从那天晚上跟李骛两个人闹别扭,就一个人去了东耳房睡了,但是,白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因此,就是她娘宋氏都没看出来小夫妻在冷战。
李骛是想着改变这种现状,可是,他从来不是个能服软的人,说出的话往往都是起反做用的,等于火上浇油那一类的,不仅没有把三春给哄好了,反而更加生气了。
这一天,三春在娘家吃的晚饭,吃过了晚饭,陶安就拉着宋氏进了屋,陶三春一面收拾碗筷,一面看着她娘做鬼脸儿,窘的宋氏抬手想打她,却被陶安一路拉进了屋。
宋氏甩开陶安的手,嗔怪道,“越老越不正经了,给孩子们看见成什么样子”。
陶安苦笑着,“阿恒啊,你想哪去了,我真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啊”。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急三火四的?”,宋氏一下子羞红了脸。
“过继的事情”,陶安赶紧岔开了话头。
“是不是你娘又找你的麻烦了?”,宋氏有些着急
“不是,不过我寻思着,也拖不了多久。你想啊,咱三春已经成亲了,娘她们肯定着急,我就想着啊,趁她们还没明着提出来,咱们先想个章程出来,到时候也好应对”,陶安向宋氏解释着
“对,对”,宋氏赞同,“也省得到时候和她们掰扯不清,你娘心头不痛快,又生出事端来”
陶安满心感慨的看着容貌依然秀美的妻子,想到刚成亲时那温婉柔顺的小媳妇,被自己的娘一次次的刁难,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想到陶杨氏那些充满着屈辱的谩骂,想到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想到至亲的家人无情的算计,种种这些就像是一块磨石,一点一点的打磨掉了妻子身上的圆融,露出了粗粝的创面,她不再逆来顺受了,像一只愤怒的老母鸡,保护着她的孩子,这种变化既是可悲的又是可怜的。可悲的是,亲情已经不再是温暖的了,它已经冰冷了;可怜是陶杨氏少了一个真心敬重她的好媳妇。
宋氏现在和婆婆陶杨氏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敬而远之”。作为一个媳妇该做的,从不推拖,年节的孝敬礼也都是很丰厚的,照理说陶安应该是非常的乐于见到这种情形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难受,他觉得妻子在和她娘相处时,好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脸上也仿佛戴上了面罩,再不是原来的那个巧笑倩兮的柔美的女子了。
陶安思忖了下,有些艰难的开口“……其实,娘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阿恒你陪嫁的桃树林和那十亩地,我想着趁三春成亲,就把这些都给她做陪嫁吧,这样的话,谁也说不出别的来了,还有就是,三春的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