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然浮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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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今却遇到了这个傲慢的捕头,只恨不得将何翼剥皮拆骨。
柳木问道“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何翼说道“春红是去年到的清河县,去了没多久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来又嫁给当地一个年近五十死了老婆的屠户。谁知那屠户好赌,把春红带去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又要逼春红去青楼卖身,要不然就卖了她儿子。春红无奈只得来金陵向昔日楼中姐妹借钱。当日来金陵借了银两回到家中,可她相公第二日就将银子输光,对她又打又骂。春红想带儿子一走了之,不想被屠户发现,扣下了春红的儿子,扬言说春红若是不带银子回来就摔死她儿子。想必春红这次是还没到金陵就死在了途中。更奇怪的是我赶到石桥镇的时候春红的相公也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当地县令已经结案,说是屠户的弟弟为了家产将屠户杀害。那屠户的弟弟是个鞋匠,为人老实,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亲兄长呢。而且我亲自去看了屠户的尸体,尸体七窍流血,像是被高手用掌力打中头部而死,根本就不可能是被屠户弟弟杀死的。不过我倒是奇怪一个普通的屠户怎么会被这等高手所杀呢。”
柳木说道“照你所说,若是真的将那屠户的弟弟定罪,那岂不是要错杀好人了。何翼,你帮我再送一封信去清河县,就说此案疑点重重有待查证,先将屠户弟弟收监,不得用刑。”
何翼说道“大人,清河县并非咱们金陵管辖范围之内,只怕这县令也未必会听大人的。”
柳木说道“如此就等明日请夏巡抚帮忙吧。”
何翼说道“可嫌犯明日午时就要被处斩了,等夏巡抚派人到清河县的时候,只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柳木起身说道“添油加醋,去马厩备马。何翼,你再随我去一趟清河县。”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清河县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柳木在县衙击鼓却被衙役驱赶,何翼说道“还不快叫你家大人出来。金陵知府要见你家大人。”
衙役打了个哈欠,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击鼓,我家大人早就睡下了。别说是金陵知府,就是当今丞相来了我家大人也没空。”
何翼见请不出知县,只得飞身跳进后衙。
此时赵知县正和姨太太在床上翻云覆雨,何翼拿着剑破门而入,赵知县大喊“什么人!”
何翼说道“我家大人深夜造访,劳烦赵知县去衙门口一见。”
赵知县说道“你三更半夜乱闯朝廷命官府衙……”
何翼听得不耐烦,只拔出剑放在赵知县脖子上,“少废话,不想死就快跟我出去!”
赵知县生怕何翼来真的,吓得急忙穿上外衣随何翼去衙门口将柳木请进衙门。
何翼说道“这位就是我家老爷金陵知府柳大人。我家大人怀疑清河县田姓屠夫被杀一案另有隐情,所以想让知县大人将嫌犯行刑日期延后。”
赵知县说道“虽然柳知府官位比下官大了几级,可本县并不在柳大人监管范围之内,只怕此事还不能让柳大人做主。”
柳木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本官才亲自深夜到访,想请赵知县帮忙,希望赵大人能将刑期延后几日。”
赵知县摸了摸鼻子下面的八字胡,说道“柳大人,本官已经准备将此案上报刑部,行刑日期已定,只怕此事不妥吧。”
柳木拍案而起,“难不成你想草菅人命!为了自己的功绩就能错杀好人吗!”
赵知县笑道“朝廷办案都是有章程的,柳大人就是急眼也没用。”
柳木并未理会赵知县,“何翼!”
“在!”
柳木说道“先将牢中嫌犯带回金陵。”
赵知县喊道“柳大人,你这可是劫狱,按照我朝律法劫狱可是要被斩首的!”
柳木负手说道“此事本官自会亲自向皇上禀报,如果十日之内找不到真凶,本官自愿摘下头上乌沙!”
柳木一大早赶回家中,俞婉然打了盆洗脸水给柳木,“你私自带走清河县的嫌犯,这是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对这案子可有头绪了?”
柳木打了个哈欠,“一点线索都没有呢,我只是不想让好人枉死。那贪官居然想为了自己的功绩就随便找个人做替死鬼。只恨清河县不是我所管辖范围,要不然我非得摘了这糊涂官的乌沙不可。”柳木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说道“今日不用去衙门做事,婉然,我先睡一会儿。叶儿昨日嚷嚷着要我陪她去听戏,说是新来了个戏班子,等我睡醒了咱们一起去吧。”
俞婉然笑了笑,倒是觉得此时的柳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从未想过昔日人见人怕的登徒子做起官来竟然也是个难得的青天父母官。
俞婉然给柳木盖了被子,说道“你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也累了,先好好歇息吧。”
柳木拉着俞婉然的手,笑道“只可惜我如今不是当初的傻子了,要不然婉然姐姐定会躺在床上哄我一起睡的。”
俞婉然抿着嘴在柳木的脸上轻拍了一下,“登徒子,又胡言乱语了!”
78第77章()
“大哥;你醒了!”柳木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与柳叶撞了个正着。柳叶说道“大嫂说你睡醒了就要去陪我看戏的,看你急急忙忙的;难道是要来找我?”
柳木说道“不行不行;春红的死一定另有隐情;我还得去一趟春风阁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大哥;你又不陪我了!”柳叶嘟着嘴说道。
柳木笑道“大哥答应你的又怎么会食言呢,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定陪你去看戏!”
柳木带着官差来到春风阁;老鸨见了急忙迎了上去,“哎呦;柳大人可是好些日子没来我们春风阁了。”
柳木说道“本官是来有公事要办,把你们楼里的所有姑娘和龟公全都叫来,本官要逐一盘问。”
老鸨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做了官的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都有板有眼的,可不是从前那个混球了。”
其中一女子说道“大人,春红的确是来我们楼里借过钱,可你不会怀疑是我们杀了她吧!”
不四说道“人命关天,我家大人自然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那女子说道“把银子借给春红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我们哪敢借她太多呢。不过倒是紫嫣大方,一下子就给了她五十两!还和春红在房里谈了好久呢,如果大人真的要找线索,说不定紫嫣知道些事情呢。”
柳木一愣,失神的说道“那……不四,派人去传紫嫣姑娘。”
紫嫣坐在柳木对面,柳木傻傻的看着对方,半天说道“最近还好吧。”
紫嫣并未理会,只面无表情的说道“柳大人,可是要查问关于春红的事情?”
“我……”柳木挺了挺腰板,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可还记得春红来向你借银子的时候都说过什么吗?比如她为什么要来金陵借钱?”
“她只说是为了给相公还债,还有为了能让儿子平平安安的长大。”
“可还说过其他的事情。”
紫嫣摇了摇头,“春红告诉我的只有这些,如无别事,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说完做了个万福转身要走。
“紫嫣!”柳木叫住对方。
紫嫣回身,语气淡然的说道“大人可还有事。”
“我……你……多保重。”
紫嫣勉强一笑,“多谢柳大人。”
柳木看着紫嫣上了楼梯,心里一团糟,也没什么心情再盘问别人了。不四说道“大人,可还要再问其他的姑娘吗?”
柳木摇了摇头,“这里没什么线索,回去吧。”
柳木走出春风阁的时候只见俞婉然和柳叶已经乘轿子在外面等着了。
柳木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柳叶笑道“我怕你赖皮,所以就拉着大嫂来这里等你了。”
柳木笑了笑,上了俞婉然的轿子。
俞婉然见柳木愁眉不展,自然是猜到了些什么,说道“可是不开心了?”
“哦,还不是这案子没有头绪。”
俞婉然说道“到底是案子没有头绪,还是遇见了某位故人扰乱了心绪呢。”
柳木苦笑,说道“婉然,我和紫嫣没什么的。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是你的相公,就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俞婉然说道“你我虽为夫妻,可我要的不只是因为一纸契约才换来的忠诚。”
柳木点了点头,“我明白。”
俞婉然抚了抚柳木额头,“你虽然总是叫我泼妇,可我并非那不明事理的恶毒妇人。算了,你这几日也累了,无论公事还是私事,暂且放下,任何事情都等到陪叶儿看过这出戏再说吧。”
柳木下了轿子,前脚刚踏进戏楼,就有官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是城南巷子里又发现尸体了。
柳木本是想让俞婉然和柳叶先去听戏的,可柳叶那好凑热闹的性子岂能放过这等机会,也跟柳木一同去了城南的案发地。
官差说道“死者是衙门的刘仵作。死相恐怖,七窍流血,身上再没其他伤处。大人,你说会不会是鬼怪所为?”
柳木说道“胡说。那些鬼怪之词不过都是破不了案的借口罢了。”
刘仵作死了,其徒弟顺理成章的接手了仵作一职,说道“师父在衙门做了几十年的仵作,验尸无数,不想自己死后也成了仵作要检验的对象。”
柳木问道“可查出死因了?”
仵作说道“奇怪了,死者七窍流血,又不是中毒,小的一时间也查不出死因。如此死法的我从未见过。”
何翼蹲□子看了看刘仵作的尸体,又仔细检查了死者头部,起身说道“是被高手打中头部,一掌毙命。与清河县那屠户的死因相同,说不定是被同一个人所杀。”说完又将死者身上的百布盖好。
柳叶挤进人群,不屑的说道“人家仵作都验不出来的死因,难道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捕头随便看两眼就能看出来了。我看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何翼说道“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我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什么!你说本姑娘是妇人!还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柳叶刚要上前理论,忽然来了一阵风,将盖着刘仵作尸体的白布吹了出去。一张面色苍白七窍流血的脸顿时呈现在柳叶眼前,柳叶吓得一声大叫,不自觉的扑进了何翼怀里,何翼见柳叶吓得花容失色,只下意识的将对方搂住,又拍了拍柳叶的后背,“不用怕。”
柳叶颤抖着说道“还不快把那布盖上……”
柳木见柳叶受惊,为了自己妹妹也顾不得什么线索之类的了,急忙说道“先把尸体送去义庄吧。”
柳叶小声问道“可是抬走了?”
“抬走了。”何翼说完这话才意识到柳叶与自己太过亲近了,急忙一把推开了柳叶,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个尸体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柳叶在众人面前被何翼从怀中推了出去,自然觉得没面子,气愤的说道“我一个姑娘家害怕尸体有什么奇怪的!你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把我推了出来!”
何翼说道“一个尸体就吓成这个样子,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一点都不假。”
柳叶说道“看你那冷冰冰的样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怕这辈子都没有人会嫁给你,你就等着做一辈子的光棍吧!”
回衙门途中,柳木说道“金陵多少年都没出过什么大案子了,上一次比较大的案子也不过是我和张福等人将周家公子和随从打伤。不想我刚上任就接二连三的出命案。旧的案子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新的案子就接踵而至了。”
何翼说道“奇怪了,一个小小的仵作怎么会得罪这种高手呢。难不成这仵作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柳木说道“这仵作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如今无亲无故,家穷又好赌,一把年纪了也没娶上媳妇,怎么会有其他身份呢。”
正说着,一男子步履匆忙撞在柳木身上,抬头看了眼柳木,又马上低头快步离开。
柳木边走边说,“这么眼熟呢……”柳木猛地抬头,说道“何捕头,快帮我追回刚刚那人。”何翼刚要走,又被柳木一把拉住,说道“顺便帮我把他腰间的腰牌偷下来。”
柳叶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要抓那个人?”
“我见过那个人,是冯琅渠的随从。冯琅渠离开金陵这么久了,这随从还在这儿,而且刚刚见了我又这么慌张,想必一定有问题!”
“那要他的腰牌做什么?”
柳木说道“若是能擒住这人,一会儿到了公堂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那随从回头见何翼追来,提气飞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