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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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
记忆中的脸孔渐渐变成了眼前这个孩子的脸,胤禩嘴角微翘,伸手也扯开了这孩子身上绿色的衣襟,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对方胸口处正和他呼应的另半块阴阳鱼的痕迹。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不明所以,怎么两个小孩子忽的就扯开了对方的衣襟大小瞪小眼了呢?倒是一旁的喜寿吓得下巴都要掉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毛孩子胆敢轻薄自家小主子也就罢了,怎的小主子不训斥这不懂事的小孩子,竟然也出手扯人家的衣襟呢?这这这……喜寿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旁边的茶馆楼上,刚刚被胤禩撞到的那两个年轻书生正在上面喝茶,两个人居高临下都目睹了这一切,也都和旁观之人一样的不明所以。
那跛脚的灰衣书生先别过了脸,把思绪从下面两个小孩儿的小打小闹中收了回来,正色对对面的年轻人说道:“何兄,我在京中已经辗转了两年,都没能寻到合适的主家,看来这京中不是我的缘分所在。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蹉跎时光,倒不如回到绍兴去碰碰运气。”
那姓何的年轻书生听了便拧起了眉,良久才叹息了一声:“邬贤弟有大才,奈何京中多是不识明珠的俗人。也罢,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好劝你?只能祝你南下一路顺风,早日寻到有缘之人。”
何姓青年是真的为这位邬兄弟叹息,这人心有大才,奈何身体却有缺陷,朝廷明文规定,这种体貌不整的人不许科举出仕,倒是平白耽误了邬兄弟的满腹才华。便是想做个幕僚寻个明主,世人却也多以貌取人,累得邬兄弟几多碰壁,也难怪心灰意冷了。
此时感慨身世的两个年轻的读书人还不知道,今儿琉璃厂这一撞,他们二人的命运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八爷的cp终于出来露脸啦~话说一见面就扯开八爷衣服啥的,小受你也太急切啦哈哈哈哈~
眼尖的筒子们一定都发现了那个坡脚的姓邬的年轻书生是谁了!没错,身为八爷的亲妈,藤萝就是要开始撬老四的墙角了~给老四点蜡ing~
ps,分享宋清区别的最后几条:
16、【经筵差别】
经筵制度在清代发生了非常荒谬的变异,——宋、明经筵均是由士大夫教化皇帝,清代经筵居然变成了 由皇帝训导士大夫:当讲筵官讲毕,满清皇帝即发表一通御论,然后讲官们跪赞:“皇上圣学高深,发从前所未发,诚足羽翼经传,昭示万世。臣等不胜欣荣之 至。”满清皇帝俨然已是“天生圣人”,君师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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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道统政统】
清代李光地曾大拍康熙的马屁:“伏惟皇上乘天之命, 任斯道之统。”另一名经筵官也露骨地吹捧康熙:“(皇上)治统、道统之要兼备无遗矣。”我们知道,在宋人构建的理学谱系中,从未将“三代”之后的君主列入 其中,而清代士大夫却将康熙捧为“道统”的接班人。“道统”的独立性与高贵性从此丧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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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大臣气质】
宋代士大 夫是一群有脾气的人。宋仁宗时,张知白(一说是张升)担任台谏官,“言事无所避”。一日仁宗皇帝找他谈话,大概是说他“孤寒”(孤单),没有朋友,要注意 说话的方寸之类。张知白一听,回敬了皇帝一句:“臣非孤寒,陛下才孤寒。”仁宗问道:“何也?”张知白说:“臣家有妻孥,外有亲戚,何来孤寒?陛下只有宫 女相伴,岂非孤寒?”说得仁宗神情黯淡,回到内宫,与皇后说起这事,忍不住流泪 。为什么?因为仁宗年事渐高,而他所生育的儿子都夭折了,膝下确实孤单。张知白那番话,戳中了皇帝内心最痛苦的地方。但宋仁宗不能因此怪罪张知白,张知白 还是继续当他的台谏官。
清代士大夫呢?没脾气了。最典型者,就如大学士曹振镛的为官秘诀所言:多磕头少说话。
第36章()
那跛脚的年轻书生名叫邬思道,是绍兴人,自幼就喜爱读书,十五岁便中了秀才。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不免有些年轻气盛,遇到不平之事总要直言几句打抱不平,也因此冲撞了个年轻的贵人,叫人给打断了一条腿,因为救治的不及时,从此便落下了腿上的残疾,也因此断了科举之路。
这邬思道也是个心性坚韧之人,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腿伤养好后,他的性子从之前的外放变得极为内敛,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断腿之仇不可不报,可人海茫茫,他除了知道那仇人是个年轻的旗人外,对那仇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况且如今他一无所有,要报仇又谈何容易?不过他自信自己的一身本事,纵然没有办法继续科举入仕,若能寻到明主做个首席幕僚,借势而为,总有查明仇家报仇雪恨、一展抱负的一天。
因而他便离开绍兴来到了京城,一面暗暗查探那年轻旗人的身份,一面寻觅有没有合适的主家。可在京中辗转了两年多,邬思道发现,索额图和明珠虽然势力最大,却已经站到了悬崖峭壁之上,怕是烈火油烹过后便要落了个烟消云散了,并不适合他去投奔。
邬思道暗暗思量,若是皇帝收拾了索额图和明珠,总要扶植新的势力来稳定朝纲,而这个新势力,恐怕没有谁比皇帝的母家佟佳氏更合适了。等到转过年佟佳皇贵妃被封后,邬思道便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开始汲汲于投到佟国纲或佟国维两兄弟的门下做幕僚。
谁知道他积极的准备投在佟佳兄弟门下的时候,也终于叫他查出了那仇家的身份。那年轻的旗人非是旁人,正是佟国维的次子隆科多。这个结果也让邬思道打消了投在佟国纲两兄弟门下的念头。
放眼四顾京中的权贵人家,他倒是想疏通太子身边的门路,但奈何索额图被圈禁后,太子的东宫外人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他也只能望宫门兴叹了。其余的诸皇子也都并未离宫分府,他便是想要投身过去,也委实要等上好些年。
邬思道觉得在京中多留无益,便决定离京回乡,在江南寻个总督、府衙做个师爷,等上几年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得一明主——左右他也知道了仇人是谁,这点儿时间,他还等得起。
那何姓的青年名叫何焯,是江苏长洲人,同样是少年成名的读书人,奈何那性子与邬思道受伤之前一般无二,以贡生的身份到京城求学不到一年,就得罪了当时在士林名声极好的徐乾学等人,从此之后参加了两次科举两次恩科皆屡试不第。
何焯与邬思道当年在江南的上林书院曾经是同窗,关系也算亲近,邬思道上京后偶遇何焯,何焯见他伤了腿十分痛心,对邬思道很是照顾,两人的关系便越发的亲近了。但邬思道并没有把自己想要报仇的心思说与何焯听,他要对付的是旗人权贵,此事担了太大的干系,他不愿将何焯无辜牵扯进去,何焯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
因此何焯并不知道邬思道这是决定暂时蛰伏等待时机,还当他是真的心灰意冷打算回去绍兴,心中一时为邬思道感伤,一时又为自己前途渺茫的际遇感伤,喝茶觉得不痛快,便拉着邬思道喝酒去了。
他二人刚刚离开茶馆,下面围观胤禩和王怡锦的人群也被刚安给驱散了,胤禩慢条斯理的整理好了自个儿的衣襟,把手上的阴阳鱼玉佩交给了旁边的喜寿,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过头含笑对王怡锦说道:“小公子,此处并非讲话之所,何不到个安静的地方咱们好好的详谈?”
王怡锦绷住脸上的表情,不把内心的崩溃给显露出来,他能说不行吗?人家那可是主系统!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葩的功能控制他呢?
琉璃厂附近的茶楼酒馆人多口杂不大合适,刚安便驱车离开了琉璃厂,去了僻静的三巷那边,那里有个酒楼,等闲不招待外人,最是合适不过。刚安和喜寿守在外面,王怡锦也把身边跟着的那个大汉给请到了外面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胤禩和他两个人。
王怡锦纳闷的看着胤禩:“若说是因为那玉佩才穿越的我就更糊涂了,那玉佩是我家的传家宝,害得我穿越也就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更别说,自己是玉佩的主人,结果最后主系统竟然在人家身上了!王怡锦忍不住腹诽着。
胤禩看了眼对方脸上的困惑情绪,似乎能够猜到对方心中真正的疑问,也不再卖关子,只轻声笑道:“你虽然是玉佩的主人,可我却在玉佩里寄居了百年。算起来,打从你还是光屁{股}小娃娃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只可惜你看不到我而已。”
“你……”王怡锦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倒抽了一口冷气,仔细打量着对方温润无害的脸,继而挫败的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你……你这算是回魂了?”
胤禩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讲,谁知道孤魂野鬼的寄居在玉佩里面百余年,转眼就能将输的彻底的人生重来一次呢?说来,我们都还没有通报姓名呢,想来,你对我应该很熟悉,我是爱新觉罗胤禩,你口中提起过的‘倒霉催的老八’。”
王怡锦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的看着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模样,他没听错吧?对面的这个,这个居然是八爷!!想到自己曾经无聊的陪店里的兼职小妹一起刷清宫剧,当时他还指着剧里面的八阿哥好一通评头论足。此时面对正主儿,王怡锦恨不得把那些话都给吞到肚子里面去。
看到对方还等着他自报家门呢,王怡锦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不会死,当时他说八阿哥是倒霉催的,可如今看来,人家再倒霉,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皇阿哥,又有重生加主系统这么个大外挂,想必这辈子准能活的顺风顺水的。反倒是他,才真的是倒霉催的好么,投生到那么个人家,是每时每刻都面临抄家灭族的危险啊!
干脆放弃治疗,王怡锦任命的老老实实答道:“浙江余姚王怡锦,想必我家祖父你肯定是知道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士元。”
王士元的名字在旁人耳中或许陌生,绝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可王怡锦心中清楚,这位活了两辈子的八阿哥,准是知道王士元此人的。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王怡锦看到对方脸上的神色,便知道了自己所想的没错,八阿哥果然是知道自家祖父的。
“还真是……意料之外啊。”因为早就查到了胡越英和王士元家的关系,此时听了王怡锦的自报家门,胤禩第一个反应竟不是王士元的真实身份,而是:
“本来我这次出宫是要去寻胡越英,没想到倒先遇见了你,他是胡家的人,想必这次你上京就是跟着他一道了?”
王怡锦没想到八阿哥竟会把话题转到族叔身上,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有些凝重的神色,反问道:“你认得我家族叔?”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阵响动,随即便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知内里是哪位贵人,带走了我家的小孩子所为何事?”
胤禩看了眼王怡锦,扬声吩咐刚安:“让外面的人进来。”
话音刚落,房间的们便被退了开,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硕大汉,留着连鬓落腮的胡子,一双豹眼英气十足,浑身上下有些杀伐果断的气势。紧跟在他身后的有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胤禩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乔装改扮的胡越英。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胤禩对着胡越英做了个揖,笑道:“胡先生,别来无恙?当日在上书房得蒙先生的教诲,先生于我也算是一日之师了,当日先生辞官不做回乡守孝,我心里深感遗憾,不知几时还能与先生相见。竟不料今日竟在这儿重逢,我还真是与先生有缘呢。”
胡越英此时也认出了胤禩,当时在上书房他就对这孩子清亮的眼神记忆深刻,此时再见,想到自己还顶着守孝的名头、又是隐瞒身份上京,却不料竟被八阿哥给撞破了,心中不觉一沉,深感此事棘手。
那壮硕大汉闻言眼中不觉露出了些许的杀气,胡越英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义兄,无碍。”
若是旁的功勋子弟也就罢了,就算他们下了杀手,随后好好遮掩一番也就是了。可眼前的是皇家的八阿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这天下都要被搅得腥风血雨了。
胡越英劝住了动了杀心的姚鸿达,凝神瞧了八阿哥一阵,见对方脸上浑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坦然自得的紧,完全不是一个六岁孩童该有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