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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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带上了异样。
人都陷入了热切的讨论中,唯独顺帝的眼眸一片冰寒,姬乎站在顺帝的下方的左侧,他将顺帝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勾唇,眼中甚至带上了些期待。
“殿下,属下该死!”流觞匆匆忙忙走到姬若离的跟前,他双手捧着一块令牌递到姬若离的跟前,“方才属下一时走神,忘记将令牌交给殿下了。”
“两块令牌!”
“这……难道太子殿下拿出来的那一块是假的么?”
“这……这……”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季氏等后宫女眷不得参与祭祖的只要事宜,只能在旁边陪着,故而站的比官员还要靠后。
“怎么会有两块令牌?”
季氏心中大惊,她竟也顾不得礼法,直接穿过了一众权贵官员,走到祭祀的高台前,流觞跪在一边儿,手中正捧着一块令牌,顺帝的手中也拿着一块令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父皇,皇兄手中的那块令牌是假的!”姬若风指着离殇手中的令牌,不依不饶。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顺帝心中有是一冷,如今的姬若风,一脸笃定的模样,看在他的眼中却十分的伪善人不觉厌恶。
往日姬若风谦逊有礼、敬重兄长的模样,瞬间在他的心中崩塌,那个孝顺懂礼的儿子忽然间变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父皇,那日有人带着皇兄的令牌进城,守城的将士知道后,特意来告诉我的,我按照他说的,找到了那商人,他说东西是他捡到的,在天麟捡到的,皇兄他骗了我们很多年,不信父皇可以让人来查验这两块令牌,皇兄的一定是假的!”
姬若风将之前给季氏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满眼热切的看着顺帝,似乎是希望的到他的回应。
自然,他也得意而轻蔑的扫了一眼姬若离,想着他就要完了,他的心中就无比的畅快,终于可以不再见到这个令人讨厌作呕的兄长了!
在父皇的面前,在天下人的面前扮演兄友弟恭的模样,他已经受够了!
“啪!”的一声,顺帝扬起了手掌,狠狠的落了一记耳光,他咬牙怒道,“逆子!”
“皇上息怒!”
众人齐齐下跪,皆是以为姬若离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想抬头却瞥见姬若风目光呆滞的看着顺帝,或许因为顺帝下手太重,他一边的脸已经高了一些,却红的厉害,五只手指的印记都依稀可见。
“父皇?”姬若风不可置信的看着顺帝。
“皇上!”
季氏冲上高台,将姬若风护到身后,她心疼的看着爱子有些浮肿的半边脸,转身冲顺帝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朕倒是到今天才知道,朕这么些年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你倒是问问他究竟做了什么?”
顺帝冷冷的看着季氏,“朕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是他呢,到了最后,都要将脏水泼到自己的嫡亲的兄长身上!”
众人越听越是一阵茫然,皆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局面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父皇儿臣冤枉,皇兄他,皇兄他确实弄丢了令牌,那个令牌一定是假的!”姬若风固执的看着顺帝,反反复复的重复,似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皇上,风儿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乱说话的,要不是真的,他怎么敢冤枉了阿离啊,他平日里对阿离多好啊,你也不是没看见。”季氏护在姬若风的跟前,柔声求情。
“哼!”顺帝似乎并不买张,他指着姬若风冷道,“那你告诉朕,那个告诉你消息的守城兵去哪里了?”
“守城士兵?”姬若风面上一骇,他不知道为什么顺帝会忽然提及到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大概是转调去了哪里,还是辞官了吧,儿臣也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他信口扯了个谎,守城的士兵多了去了,谁会真的注意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兵头,没了也就没了。
“转调、辞官?”
顺帝抬了抬眉梢,他忽抬手将手里的令牌狠狠的冲姬若风咋了过去,“你倒是会编排理由,朕倒还真不知道自己养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季氏见那令牌冲姬若风而来,上前就要挡,可到底晚了一步,令牌直接砸到了姬若风的额头,晕出了一朵血花后重重的跌落到了高台上。
“你们看,那令牌摔成了两半!”
“纯金的令牌怎么会摔……这么说太子殿下拿出来的令牌真的是假的!”
……
靠的近的大臣忍不住惊呼,姬若风同季氏同时低头去看,令牌不仅碎成了两半,还有许多的碎屑洒在一边儿。
这……
二人的眸子瞬间睁的滚圆,心中皆是猛烈的一沉。
23 这就是惊喜么?()
地上金黄色的令牌摔成了半截儿,中间呈现出黑褐色,两边儿的碎屑呈现出了颗粒状,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点,看着像是琉璃的质地。
所以,他是被人设套了么?
姬若风后知后觉的抬头,姬若离眼中淡漠依旧,他的手在袖中忍不住握拳。
“若风,你到底想好了解释没有?”
顺帝背对着姬若风,颇具威严的开口,姬若风的眼角忍不住跳了又跳,可就是不知道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回答来。
父皇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姬若离淡漠的模样他摸不准,究竟是不是他在给自己下套。
“儿臣……儿臣……”他犹豫了半晌,终是低声道,“儿臣确实不知那守城的将士去了哪里。”
“不知,那么他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顺帝冷道。
身后的姬若风沉默着不说话,顺帝卷了袖冷了眸子看着他,“怎么,利用了人,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么?”
顺帝话音刚落,便有侍从将一妇人和一孩子带到了高台前。
妇人拉着手中的孩子跪下,“民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帝竟然在来的路上,还带了一对母子,众人皆是觉得今儿这事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戚冥亦是疑惑的冲姬若离看去,姬若风一直以为令牌主子的手中,主子原本只是计划着,将令牌先搁在他那儿,等姬若风在皇上面前揭发的时候,再将令牌拿出来。
姬若风在皇帝的心中,一直是一个乖儿子,而且有季氏袒护着,在短期内,绝不会让皇上对他失了信心和期望。
姬若离原本也只是打算将他兄友弟恭的伪善模样揭了就好,毕竟事情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谁能料想到,姬若风竟然拿了一块假令牌出来,还义正言辞的泼脏水,戚冥不想本来下姬若风脸面的令牌,竟然给姬若离证明了清白。
他更加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他们完全料想不到的地步。
姬若离本人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姬若风与他虽然互相看不过眼,可他清楚的明白,姬若风最是在乎自己在父皇面前的假面。
他做事虽没有季氏人前伪善人后毒辣遮天、有恃无恐的火候,但也确实继承了不少。
他既然敢在父皇的面前将令牌拿出来,那就一定是找人查验过令牌,而且必然对令牌的真假深信不疑。
大夏各皇子的令牌做工繁琐,轻易不会被模仿。
能让姬若风深信不疑的,给他令牌的人也当是个人物。
“阿离哥哥,我倒是也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唐淼玩笑的口吻忽然在他的脑海中重现,他的眼眸也染上了些温热的气息,带上了些无奈的笑。
这个唐小七啊,总是做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今儿这事儿,说不准还真是……
想起唐淼,他眼中笑意不自觉的增加,看在旁人的看中,却别有一番风景。
姬乎眯着眼看着姬若离,幽幽道,“皇叔,我看谨世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知的孩子了。”
或许因为他的眼中一直淡漠,所以忽然多出的笑,显得格外的明显,又格外的别有用意,群臣心中都各有计较。
顺帝看着姬若风茫然不识的模样,再看他空落的袖袍,自然猜出他的手在袖里握成了拳头,他心里的不满似乎更加严重了些,他冲高台下的妇人道,“你来告诉太子,你是何人?”
“民妇姓赵,是……”
“是死在你太子府那位守城将士的妻儿!”
姬若风的若无其事、不明就里的模样顺帝的隐忍到了极限,他打断了妇人,冲着姬若风怒道,“朕还真不知道,太子竟还有草菅人命的本事!”
“看看你做的好事儿,这妇人去了府衙,人家听说了这妇人的丈夫是进了太子府,便再也没有人插手管这事儿了!原来太子在上京城竟然这么只手遮天啊!”
姬若风和自己心中的儿子相差太远,现实和想象中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顺帝越说,心中的火气越大,他再次扬起了手,却怎么都没有落下,心中虽对着不成器的儿子生气,可真要到了动手的时候,却又怎么都舍不得下手。
顺帝怒气正盛,姬若风忽然有了印象,张晏确实跟他提起过那将士的母子去了府衙闹,可最后,他花了一千两银子解决了这件事儿。
他听到最后的消息是,这母子在张晏的注视中离开了上京城,可为什么,他们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姬若风握拳的右手更是紧了又紧,姬若离的单纯的笑,在他的眼中,分明就是嘲笑与玩味,似乎在笑他的作茧自缚。
几乎是在看到他眼中笑意的瞬间,他便肯定了,眼面前跪在父皇跟前的母子一定和姬若离脱不了干系。
恐怕,他是跳入了姬若离设下的坑中了吧,他倒是高兴了,心里现在估计在笑了吧。
“若不是这对母子在大理寺卿的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朕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顺帝失望的看着姬若风,他宠爱姬若风的事实,天下人皆知,如今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儿质问姬若风,顺帝忽然间好像老了许多。
大理寺卿柳月白,是了,一定是姬若离,一定是他!
姬若离虽然没有明白上执政,也没有插手朝堂之事,但朝中自有些官员和他走的十分的亲近,柳月白便是其中之一。
姬若风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次还不是柳月白?
他能想到这一点,比他年长许多的季氏当然也想到了,在瞥见儿子眼中猜忌之时,季氏在他开口前,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
“皇上,风儿一贯单纯,这次一定是受了旁人的诓骗,不然他怎么会冤枉了阿离呢。”
季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脸不红不跳的打着温情牌。
“单纯,单纯的话,他会直接杀了人灭口么,朕让人去查了,太子口中的商人,只有那守城的将士一人见过,如今他都死了,太子说什么不行?”
“皇上,既然是这样,只要把那商人找出来,不就好了么?”季氏恳求道,“皇上,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怎么能这样冤枉风儿呢,他该有多委屈啊!”
“委屈,皇后,朕也相信太子是无心之过,所以柳月白带着人到朕面前的时候,朕相信太子柳月白彻查,可是到头来,朕查到了什么?”
顺帝的音调忽然走高,季氏心中有是一阵慌乱。
“太子府的家臣,你的好外甥,他不但帮着太子收买刚刚死了一家之主的孤儿寡母,他竟然还让人了一块假的令牌!”
季氏疑惑的冲张晏看去,他赶紧上前来,跪着恳求道,“皇上,令牌是那商人亲手交给臣下的,还请皇上明查,莫要冤枉了太子!”
“商人,你说的可是这人?”顺帝轻蔑道。
一身着灰色丝绸长袍的男子被人推了出来,几步跌跪在张晏的跟前,张晏细细一看,正是那日交令牌给自己的男人。
“这……”张晏一瞬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再看了那男子两眼,心中自嘲一笑,他明白了,这场戏,他以为自己布局高明,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打从一开始,这商人、母子,都不算被威胁、收买的,而是用来算计他的。
商人受惊的模样、那对母子悲恸远走的模样,全部都是让他深信不疑而编排的一出戏。
他以为自己这个谋臣算计的滴水不漏,却不想,自己反倒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主子。
“皇上,草民,草民该死,但那令牌是,是张晏胁迫草民做的,草民不想的,可张晏说,草民若是不答应的话,就,就杀了草民全家,皇上饶命啊!”
灰衣男子不住的磕头求饶,张晏听着他卖力的表演,丝毫不觉这些话有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