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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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鸢,走,我们看看李妹妹去。”她逼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抬步跟上了顺帝和姬若离。
顺帝刚一踏进千阙宫,便看见眼前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太医,这么多的人,怕是比他一年见到的太医都要多,看着架势,整个太医院怕都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了?”顺帝怪异的扫了眼众人,“你们不去给昭仪看命,一个个都跪在这里做什么?”
顺帝还未等来太医的回答,便听得一少年不满的抱怨,“戚冥,大晚上的小爷还约了人看花灯,你没事拉我来干嘛!”
戚冥在一边儿陪着笑,“小少爷,我的好少爷,真是有急事儿,不然属下我也不敢打扰了您的雅兴啊!”
“急事儿,就是把小爷我拉皇城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最阴森可怖……哇塞,哪儿来这么多的人跪着,都是太医?”
唐淼眼一瞅面前乌泱泱的太医,只觉眼晕,戚冥看了看正打量唐淼的帝后二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啧啧啧,有生之年见到这么多太医,还都跪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活久了,什么都看见了。”她拍了拍手,忽然问道,“是谁死了?”
戚冥不知该怎么回答唐淼的话,他偷偷的超姬若离看了一眼,他去请唐小少爷的时候,她正和桃花闲逛,说是做了花灯准备一会儿去放。
他求了她跟自己走,唐淼虽被他半拖半拽的带了过来,可一路上竟是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哄着她都来不及,压根就没办法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
“大胆,你这无知的刁民是从哪里来的?”顺帝不满的呵斥唐淼。
“我去,这里感情还有一人啊!”
唐淼横着身子跳了几步,她一面拍着胸脯,一面惊恐的看着顺帝,“我说,就算您老是皇帝,也麻烦出个声儿,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顺帝见唐淼看了自己,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有恃无恐的看着他,一时间大怒,“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放肆,见了朕竟不下跪!”
“我师父跟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没有你耶!”
她嘻嘻一笑,这辈子,她见过的皇帝不多,就皇帝姑父和君非白,这两个她一个只是作揖,另一个则是称兄道弟,倒还真是没有跪过。
“你师父是何人?”顺帝依旧不满。
“风冥涧阴庭。”
她不紧不慢道,便宜师傅是说过这话,而且,便宜师傅总说他的名十分的好用,今儿碰到个机会,尽管试试。
顺帝忽然变了脸色,竟是心平气和的看着她,“那么你今儿来是做什么的?”
“父皇,少尊主是我请来替母妃看诊的。”姬若离上前一步,他冷眼扫了一眼千阙宫,“至于这些太医么,大抵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自发的在院中忏悔呢!”
顺帝眼中依旧有些疑惑,姬若离又道,“母妃的宫人告诉儿臣,太医院无人识的母妃所患的病症,正巧越王叔请了素有玉面神医之称的少尊主给王妃瞧病,我便让戚冥是请来陪着儿臣一道来了。”
姬若离这一番解释,唐淼大致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倒是万万没想到,这皇城中竟然还有个姬若离的母妃,倒是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她悄悄瞪了眼戚冥,指责他为什么不早说,戚冥只觉心中委屈,他说一句,小少爷回三句,他也得有机会说才是。
顺帝也听得明白,他看了看面前带着面具的少年,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竟还十分的礼貌,“如此,便是有劳神医了。”
唐淼颔首跟在戚冥的身后,帝后几人先后进了李昭仪的寝室。
看着寝室的门扉开了又关,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心中的恐慌比时候都严重,他们中不少人是迫于院首的压迫和皇后的威仪,才憋着一直沉默到了现在。
可如今倒好,他们刚才听见什么了?
世子殿下将那名震江湖的玉面神医请了出来,就连他们这些深宫内院的太医都有所耳闻的那位玉面神医!
听院首说,昭仪娘娘的病情并不严重,甚至连性命之忧都没有,等会儿那神医一诊脉就会真相大白,那么连此等小病症都瞧不出来的太医院众人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想起姬若离之前冷冷的气质和话语,众人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太医院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戚冥在屏风后停了下来,冲唐淼恭敬道,“神医请。”
哎,没事儿装什么神秘!
唐淼倪了一眼戚冥,只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演戏有些好笑,她也不管他,抬步冲床榻上走去。
姬若离既然能让戚冥喊自己过来,这位没有提及的母妃就一定十分的。
她不做拖沓,利落的坐在床榻一侧,李昭仪右手上的烫伤醒目的刺进唐淼的眼中,她微蹙眉,一手搭在李昭仪的手上。
李昭仪的脉象浮而不实,气血两亏,身子弱的倒还真像是个林妹妹,她今儿算不算是见到书中人物的原型了?
她心中正感叹,忽然探到一丝脉搏滑入走珠,她不觉拧了眉。
微微挪动了指尖,待确定之后,她眉头紧锁,这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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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心律不齐的毛病又犯了!()
她蹙眉的动作被姬若离尽收眼底,他的眉心跟着一拧,“少尊主,母妃的病症十分的棘手么?”
唐淼将李昭仪的手放回薄被中,她与姬若离对视片刻,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清楚的瞧见他眼底的异样,那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慌乱?
她一面替李昭仪掖了掖被角,一面看向寝殿内唯一的一个千阙宫宫女解意,这屋外宫人跪了一地,唯独这个还站着,看来是个心腹。
“你们娘娘今天都吃过什么?”她冲解意问道。
“娘娘还不曾用晚膳就晕倒了,只是,只是在……”解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季氏,不敢再言语。
“你这妮子倒是有意思,看本宫做什么?”季氏面上和善一笑,“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啊!”
“只是今天皇后娘娘招了娘娘过去,听娘娘说是在褚秀宫用了些糕点茶水。”
解意心中虽替李昭仪不服气,但在帝后面前,还是不敢大声的言语,有些怯了场。
“嗯,没错。”季氏毫不避讳的承认,她一手挽着顺帝的手臂,轻道,“皇上,阿离不是身子不爽利么,臣妾想着妹妹一个人无聊,就喊了她一道来说说话,这样也不会太憋闷了不是?”
“嗯,皇后果然贤德。”
顺帝轻拍了季氏的手背夸了一句,又转向了唐淼,“神医,不知爱妃的吃食和她的病症有何关联。”
“哦,娘娘没什么大病,只是食物敏感引起的昏迷,小睡一夜,我在开个方子,喝上几副就没事了。”
她起身走向解意,“小宫女,有纸笔么?”
“有,奴婢这就去拿。”
解意立刻从偏殿找了纸笔递给唐淼,她刚在桌前坐下准备写药方,就听得天顺的疑问,声音很轻,好似在鼻腔中哼出来一般。
“食物敏感?”
他似乎设问又似乎在反问,季氏和李昭仪的关系虽不好,但到底是表姐妹,李昭仪既是食物中毒,又是在褚秀宫出的事儿,季氏自然成了顺帝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季氏拿捏不准顺帝此刻的脾性,但女人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是没错的。
“皇上,臣妾还记得妹妹不能吃凤梨,刻意提醒了去拿糕点的小宫女啊!”季氏一手抓着顺帝的手,一张脸似乎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和顺帝的视线对冲片刻,她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李昭仪,一步一步的冲她走去,最后直接拉住她的手,“哎,我千叮咛万嘱托,怎么妹妹就食物敏感了呢,哎,真是可怜的妹妹,你说阿离刚刚旧病复发,怎么她也紧跟着倒下了呢?”
她两手握着李昭仪的手,越是说越是悲恸,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抽了抽鼻子,从袖中掏出锦帕,侧了身子,面向顺帝擦了擦眼泪。
季氏惯常会演戏,顺帝见她这般悲恸的模样,心中的猜忌立刻烟消云散,他唤了身边的近侍,“去褚秀宫把今儿去取糕点的宫女带来。”
就这么哭几下,顺帝就真相信了皇后的话了?
唐淼取了个空茶碗压住写好的药方,她转了身子看向正安慰着季氏的顺帝,心里有些不明白,这顺帝也是庶子上位,应该是个精明人,怎么看着那么不像呢?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给世子爷请安。”
锦绣被侍卫带来千阙宫,见了门口跪了一地的人,本来就胆小的她,如今更加不敢言语了了安便低着头跪在一边儿。
“你就是今儿皇后派去取糕点的小宫女?”顺帝收回了揽住季氏的手,正色倪了一眼锦绣。
锦绣立刻道,“回皇上,是奴婢去膳房领的糕点。”
顺帝紧跟着道,“你都取了些什么回来?”
“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捡了些精致的小点。”
是该说这丫头聪明呢,还是该说她运气不错?
唐淼微勾了唇,她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场大戏,倒是好奇皇后要怎么拆锦绣这颗炸弹。
顺帝拧眉,似有些不悦,“朕是问你,都拿了些什么回来!”
锦绣虽胆小,但此刻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处境,可天子发话,由不得她不答,她硬着头皮道,“枣泥白糕、红糖起酥、冰晶凤梨……”
“锦绣,你竟然拿了凤梨馅儿的东西,本宫不是告诉过你,李昭仪对凤梨过敏,断不能拿带有凤梨的东西么?”
季氏忽然受到刺激一般,她大步上前,扬手狠狠的打在锦绣的脸上,“你这贱婢,本宫分明那样嘱咐过你,你还拿错,你究竟是和居心?”
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了些血腥的气息,锦绣被季氏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她怔怔的看着季氏跪在顺帝的面前。
“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害的妹妹这般,还请皇上降罪!”
季氏带着泪水深深一拜,言语中满是悲恸,还真天生就是一个演戏的好手!
唐淼毫不意外的看着季氏的表演,无甚兴味的摇了摇头,皇城啊!
“皇后何罪之有,都是奴才的错罢了。”
顺帝伸手扶起季氏,冲锦绣冷喝,“你这宫女,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谋害李昭仪的?”
“皇上,奴婢,奴婢……”
锦绣慌张的看向季氏,她眼中满是冷漠,“你说,妹妹究竟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要这般的加害于她?”
“娘娘?”
锦绣呆愣的看着季氏没有温度的嘴脸,在不似白天般温和,甚至有些阴毒。
她被人利用了,还被人牺牲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她宫中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想起家中高堂,锦绣颓然的垂下了身子,再不发一言。
“来人,把这宫女押下去,一定要让她倒出事情的原委来!”
顺帝冷声从屋外的内侍吩咐,季氏面色一拧,若锦绣是个聪明的丫头就该识趣儿的闭嘴,但事情总有意外。
“皇后。”
顺帝忽然唤了一声,季氏微楞片刻,方才意识到顺帝的手正握着她的手,她奇怪的抬头,他冲她浅笑,“吓坏了吧,这事儿交给你了。”
“皇上相信臣妾?”季氏含泪看着他。
“当然,你啊就是心太善,怕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顺帝温和的看着季氏,她脸上还有些受惊的模样,顺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慰。
季氏得意的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李昭仪,饶是这狐媚子本事再大,她与皇帝多年情谊还在,倒是那小贱种,这次一定以为可以在皇帝面前让她出糗?
这么多年的信任,怎会如此轻易的瓦解,真是太天真!
她的视线嫌恶的掠过姬若离,似是在宣扬自己的胜利。
顺帝与季氏都已是步入暮年的老人了,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这一幕当真是和谐,可放在了这里,怎么看着都是别扭和虚假呢?
季氏得意而嚣张的视线折进了唐淼的眼眸中,莫名激起了她心中的火焰,她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向姬若离,故意扬唇,“啧,谨世子,你倒真是孝顺,你母妃的病就算是个赤脚大夫都能医,犯不着请我来啊,我的诊金可不便宜,你倒真是乱来。”
“少尊主见笑了,母妃是我在宫中唯一的牵挂,纵然是万金也抵不上母妃身体无虞。”
姬若离浅浅的冲她回了一抹浅笑,和往常一样的弧度,唐淼却敏感的觉察出其中的不一样,她的心也不由跟着烦闷。
唯一的牵挂,此言响亮的打了站在一旁,身为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