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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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不满的冲着容浅撒娇,说完懒懒的伸了腰,“爹爹,我困了,回去好不好,想睡。”
“好,我们回去。”
容浅看了看怀中已经合上眼眸的女儿,眼中顿时温和了许多,她看了眼姬若离,小声嘱咐道,“这事儿,我看着是冲着风冥涧去的,你担心的话,就去越王府看看,还有,太子府中探查唐水的人没有消息,可却在背后联络大臣,现在令牌你手中,对于他们而言,找不到人也算是好消息,你自己小心应付。”
“唔,我心中有数。”
姬若离点头,他吩咐了戚冥送母女俩离开,自己依旧坐于院中。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一黑衣人翻身进了院子,他单膝跪地,将一只木质锦盒奉于姬若离的面前,“主子。”
姬若离抬手挑开锦盒,取出其中的金簪,是一支足金的凤钗,正面是雕刻繁复栩栩如生的凤凰,背面则出其不意的雕刻上了木槿花,花团锦簇。
一钗双生,一面振翅欲飞,一面清新雅致,倒是别致的厉害。
“这钗是从季家宗祠拿出来的?”他捏着金钗的手忍不住用力。
“嗯,我们按照主子的吩咐,暗中在祠堂中搜寻,最后在祖宗神位安置的地方找到一处暗格,里面就是这锦盒。”
“好,好,好!”
他一手挥退了来人,捏着金钗的手不断握紧,另一手拿着茶盏满满的啜饮,看不出喜怒。
他低眸沉思,余光瞥见另一手中握住的金钗,尖锐的一端,由于他的用力,刺进了他的指尖,嫣红的血滴如水滴般凝结在指腹上。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凝了神,最后竟扯出一抹浅笑,眼眸中幽暗深邃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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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楼天字房
唐淼听完流觞和桃花对绿柳居翻新事件的汇报,正想打发人离开,流觞也接着说了今儿下午来人打探的事情。
他竟流雨和他两人猜测的结果给唐淼一说,她不以为然道,“就这事儿,货我都出手了,就算是真的,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她一脸无赖样,可流觞还是有些担心,他正欲说话,流风引了靳方言进来。
“呦,靳大爷,这么快想我了?”唐淼抬了抬眉梢,说的十分欠抽。
“拉倒吧,我跟你说以蹊跷事儿,今儿我回了府,正准备让人散播消息,你猜怎么着,那消息早就传遍了上京城。”
靳方言不见外的拉了凳子坐在唐淼的对面,“消息说你风冥涧的船进了上京城,就是特意来给越王妃看诊的,我看你明儿还是别去了。”
桃花等人闻言皆是凝眉,唯独唐淼笑着勾唇,“靳大爷,这么担心我,钱都不赚了?”
“谁跟你掰扯那个了。”
靳方言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唐淼,她却笑嘻嘻道,“都跟你说了,爱我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
她一脸痞笑,靳方言却认真起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唐淼认真的点头,靳方言以为她开窍了,却不想信誓旦旦道,“不成,必须去!”
10 局面还真热闹()
翌日清晨,唐淼起了个大早,一番穿戴整齐后,她从屋内拉开了门扉。
她只往内挪动了些微的距离,一股重力感从门外压了过来,该是有人正倚在门扉上。
她微侧了身子,右手猛地拉开门的同时,身子敏捷迅速的闪避到一边儿。
由于门外的重力,门扉迅速的打开,唐淼只瞧见一人由于失去了重心,后背迅速的导向屋内光亮的地板上。
无意识的摔倒最恐怖,一定很疼!
唐淼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眸。
“啊,哪个该天杀的打我后脑勺!”
靳方言睡得朦朦胧胧,巨大的惯性让他倒在了地板上,后脑勺传来的痛感立刻传遍了全身,他下意识的去揉自己的后脑勺,狠狠的骂了一句。
“靳大爷,不是哪个该天杀的,是你自己该。”唐淼蹲下身子,笑眯眯的俯视他,“你说你没事儿堵在我门口干什么?”
“唐淼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谁!”
靳方言听见唐淼笑呵呵的声音,身子一直坐了起来,“要不是你昨晚那句一定要去,我至于……”
他话说到一半,眸光往唐淼身上瞟去,她今日着了件大红色绣花外袍,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一朵一朵妖娆惑人的彼岸花,小巧的金冠将她的墨发高高的竖起,显得十分的帅气洒脱。
玉质的面具遮了她小半张脸,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充满了神秘与蛊惑。
“死小子,都跟你说了那可能是个坑,你还去!”
他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一些?”
唐淼扶额头疼的看着如此关心他的靳方言,还不待她回答,靳方言直接走到门口,伸直了两手,呈大字型堵在门口,一副不让她出去的模样。
“靳家主,您这是做什么?”
桃花和流觞从楼上走上来,惊奇的看着横在门口的靳方言。
昨儿唐淼说一定要去之后,靳方言杨言守在了唐淼的门外不走,桃花和流觞以为他是开玩笑,不想他不仅守了,而且看着架势,还是起劲儿了。
“做什么,你家主子要往坑里跳,我能真的见了不拉她走么?”
靳方言信誓旦旦的看着二人,仍旧不让分毫,唐淼看着无奈,她弯腰抬脚,直接从靳方言的胳膊下猫了出来。
“唐淼!”
靳方言一手扯住唐淼的衣袖,死死的盯着她,“我说你能不能听哥一回,别这么犟?”
“流觞,小爷我看病的规矩是什么?”
她站直了身子,顾左右而言其他,流觞在一旁道,“不论是谁,都不能对人泄露是主子医治的消息。”
靳方言松了唐淼的衣袖,双手环在胸前,他抬了抬眉梢,“所以,你想说什么?”
“靳大爷,你觉得,现在是我比较紧张,还是越王府比较紧张,就算是有坑,我看算计的也未必是我。”
靳方言低眸沉思片刻,先前的坚持已经没有那般的明显,“你是说,对方是冲着越王妃去的?”
“不知道吖,不过你不觉得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一台好戏在里面么?”
“你确定?”靳方言并不做坚持,可依旧有些担忧。
“对啊,而且啊,我又不是马上去,不管消息是不是从越王府传出来的,有人坏了我的规矩,我不见得这么上赶子的送上门去吧,弄得我好像很掉价似得。”
“嗯,你晚些去,最好让越王亲自上门借你去,他有求于你,自然会护着你。”
靳方言点头赞同,唐淼见他确实被自己劝的差不多,她伸手引他一起下楼,“所以喽,我这么聪明怎么会让人算计?”
“不好,还是我找几个人护着你?”他想了想又道。
“靳大爷,你当我风冥涧的暗卫是死的啊!”唐淼没好气的翻了一记白眼。
“也是,倒是我想多了。”
“嗯,对对对,你啊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赶紧去给我把小倌馆的官府许可批文弄下来!”
崔叔一早带着人和马车候在惊鸿楼外,唐淼直接将他推到崔叔的身边,他不放心的回头,“我是,要不还是……”
“崔叔,快管管靳大爷,他都快比女人还啰嗦了!”
唐淼嫌弃的瞥他一眼,靳方言哭笑不得的双手叉腰,“我说,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谁担心呢?”
“知道你爱我,爱我就赶紧去给我弄批文!”
“你小子!”
靳方言狠狠的瞪了唐淼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吩咐人离开。
“主子,其实靳家主是担心你,你何必这么气他?”桃花将马车牵到她跟前。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靳大爷讲义气,我们就不要拖人家下水了,沾上了权贵,有的可烦的。”
她几步踏上马车,吩咐道,“去越王府附近的酒家吧。”
知道唐淼规矩的人,少之又少,她刚才那般的说辞,只有极小的可能性,除了她看戏的幸灾乐祸外,更多的是让靳大爷放心。
唐淼心中清楚,此次大抵是冲着她而来的,她平生最喜结交靳大爷这样的人物,因为这类人耿直、光明磊落、说一不二,最不喜的,便是背后一套又一套的算计。
若这次真是极大可能的后者,她更加要去弄清楚,这个算计她的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不然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惊鸿楼在上京城中心最为繁华的街市上,越王府所在的街道则次之,但也是上京城喧闹异常的地方,同惊鸿楼所在的城市中心隔了三五条街。
桃花这次雇的车夫是当地一个老人,对上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巷道清楚的很,他并没有走车水马龙的街道,同诸多的行人游子抢道,而是没入了居民区,穿了小路,十分快捷便利的穿越到越王府的门口。
老人将车停在越王府斜对面的一处酒家门口,笑着冲桃花道,“姑娘,群芳居应该是离越王府最近的酒家了。”
“嗯,有劳老伯。”桃花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塞给那老人,“回去我们自己想办法,这是赶车的车钱。”
“呦,这可太多了,马车都不是我的,我只是给指了条路。使不得,使不得!”
老人一见这么些银子,立刻惊得连连推诿。
“老人家,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您给指路,已经帮了我们很多的忙了,拿着吧。”
桃花冲着老人浅笑,他连连道谢,方才将银子收到怀中,临走乐呵呵道,“姑娘,若你们想用膳的话,群芳居的菜色可是出名的很,尤其是拿道江豚三吃尤为鲜美,好些人来上京城都一定要试试呢!”
桃花点头道谢,主仆三人下了马车,立刻有小二迎了上来。
唐淼扫了眼群芳居内,还未到日中,店内并没有客人,看起来有些清冷,她勾了唇,“流觞,去跟掌柜的把这群芳居包了。”
“小二哥,你这儿视角最好的地方在哪里?”
她抬步从楼梯走去,小二一听是个金主,立刻笑眯眯的跟上,“爷,三楼雅间风景最好,周围风光一览无余啊!”
“成,带路。”
“好嘞!”小二几步走到唐淼的跟前,“您走好,小心台阶。”
小二殷勤的将唐淼带到三楼,将三楼雅间打开,笑眯眯道,“爷,就这儿,您看着还中意?”
其实,这附近既不靠着江河,也没有远山,哪里有什么风景可看?
不过这雅间胜就胜在,可以将越王府的情况一览无遗。
“小二哥,劳烦你送壶茶和几碟糕点上来。”桃花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
“好嘞,您二位等着。”小二接了银子,直冲着楼下奔去。
小二一走,唐淼直接趴在了桌上,泱泱不快,“哎,今儿这摆谱摆的代价可真有些大!”
“少主子,您就别抱怨了,哪有没有代价的买卖?”流觞从屋外走了进来。
“嗯哼!”唐淼眼皮都没抬一下,“流觞,记得让人好好盯着些,看看今儿明里暗里都来了些什么人,小爷我倒想看看,这传谣言的人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嗯,我这就让人去。”
流觞推门走了出去,正好迎上小二前来送糕点和茶水,他热情的说明,桃花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
待他走后,唐淼捡了块糕点塞进嘴里,不忘叮嘱道,“桃花啊,记得我们今儿都花销了多少,回头全给越王府扣过去。”
桃花不以为意的点头,这羊毛终究还是出在羊身上。
唐淼这厢在群芳居内包场包的爽快,俨然不知道越王府的人已经一宿没有睡。
越王姬恒坐于主座上,眼中满是倦意,可脸上却一副焦急的状态。
“王爷,您要不去睡一会儿。”王府总管见他一脸倦意,忍不住劝道。
“我如何能安心,风冥涧与我约定的时间便是今日,可你看看,这眼看着就日中了,还是没有动静,一定是昨日那消息传得不好!”
“当真是可恶!”他说着忽然动了怒气,拂袖将茶盏扫了下去,茶水溅了一地,“真是不知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管家静默在一边不说话,这事儿说来也真十分的蹊跷,自王妃出事儿后,从求医到最终确定,都是极为隐晦的事情,府中一干人等除了自己和王爷,再无人知晓。
可昨日这消息竟然神奇的传遍了整个上京城,王妃是王爷心中的一块至宝,现如今,还是不见人来,可不是让人神伤么。
“王爷,且在等等,信上也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说不定是下午也说不好呢?”他从旁宽慰。
“哎,若不是当年容家那件事儿,我从旁掺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