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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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些昏暗,她仍有些头晕,“流觞,流觞!”
流觞和桃花一直在屋外守着,一听唐淼叫喊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主子,您醒了!”
“流觞,我晕倒的时候,你们都给我喝什么了?”
她舔了舔唇,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骚腥气。
“少主子,是谨世子身边的一个大夫给你看的诊开的药方,怎么了?”
流觞见她这般问,以为她是不舒服,立刻紧张了,“少主子,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让晏老来给瞧瞧。”
“回来,把药方给我!”
她伸手讨要药方,桃花立刻将药方递了过去,唐淼一眼扫过药方,知道看到上面的“果子狸血三钱”,她立刻不淡定了。
终于知道嘴里那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原来是动物血,还放了整整三钱!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在药里掺动物血,这下不仅掺了,她还喝了!
唐淼似乎闻到了新鲜热乎的果子狸血,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她反胃的厉害。
她强忍着不适,看了眼桃花,“所以,我昏迷的时候,你们给我熬了几副?”
桃花想了想道,“前前后后,有七八副吧,晏老说第一次要加重计量,将五副药熬成一碗。”
“你们还真是嫌我的命长是不是?”
唐淼哭丧着脸坐起身子,撩了衣架上的衣裳。
穿戴整齐后,她直接冲进杏花楼后院的井边,她吩咐了流觞打水,自己则找了个大海碗。
流觞看着满满一晾子的水,不免问道,“少主子,您这是要干嘛?”
“漱口啊!”
唐淼也不管流觞怪异的目光,直接将碗埋进木桶中,灌了一碗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漱口。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忍不了动物血的味道,一连七八碗水下去,她依旧觉得嘴里残留着的那种气息还在。
她郁闷的抬头,“流觞,去给我找点盐来。”
“少尊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容商一进后院就看到唐淼一个人抱着个水桶,一个人忙的好不欢腾,忍不住问道。
唐淼头都每抬,“清理点污垢。”
容商也不知她这是何意,但显然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衣裳换过的事实,与其等她发现,她打算先提醒她。
“少尊主,晏老在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个秘密,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唐淼的手一顿,她将手中的海碗搁进水桶中,起身走到容商的跟前,“容家主,你想说什么?”
“不要这么紧张。”容商浅笑,“此事你知我知晏老知,我不会说出去的。”
“条件!”唐淼从不相信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简单,我不希望风冥涧插手容家的事情。”
唐淼眉心一皱,“容家主,是容浅说的?”
“谁说的不,我知道君非白和风冥涧的关系匪浅,但这事儿,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也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
很明显,容商对君非白很了解,但这没有道理啊,君非白跟她的对话中,从未提及过容商,若二人相熟,不可能只知容浅活着,而不知容商的近况。
况且,容浅若真没有死,她不可能一点不提及她大哥的近况。
真是一个好复杂的事情!
唐淼心中正郁闷,身边已经没有了容商的影子。
君非白让帮着,容商就偏警告她不要帮,这单子生意还真是难办!
唐淼叹了口气,舀了一碗水,她一面漱口,一面想着,自己找一天要跟姬若离好好问问容商的事情。
她总觉得容商、容浅和君非白三人之间,有哪里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唐小七。”
“那小娃在哪里呢,老夫听说她醒了。”
唐淼低头漱口间,姬若离和晏老前后脚进了院子。
流觞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小罐子盐。
晏老瞧见了,不由问道,“流觞,你拿盐做什么。”
“晏老,这我也不知道。”
流觞摇头,将盐给唐淼递了过去,“主子,盐。”
“小子,你要盐做什么?”晏老上前问道。
唐淼一听他这话,便知容商所言非虚,她一手接了盐罐,舀了一大勺盐直接倒进了嘴里。
果然巨咸!
唐淼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面部扭曲的含了一小会儿,众人见她这模样,都静默着不说话。
晏老惊奇的看她,“小子,你疯了?”
“呸,呸,呸!”
唐淼终于忍不住把嘴里的盐都吐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灌水漱口,待嘴里一片清爽后,方才狠狠的去看晏老,“死老头,还不得怪你没事在药方里放果子狸血,难受死小爷了!”
要不是这老头,她能这么以毒攻毒么,就差没齁死她!
晏老没好气的看她,“老小儿我是在救你的命,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切,你别框小爷,小爷那日心脉虽受损,但可死不了,你就算不管小爷,等小爷自己醒了,也一样把自己弄的爽利爽利的!”
唐淼嚣张的从晏老身边掠过,“桃花,去把药方里的果子狸血和白烁去了,加防风三钱,木星五钱,煎药的时候记得加些水雾花做药引,五碗水熬成一碗水,记着了?”
“属下记下了。”桃花忙点头。
晏老一愣,心里想了想唐淼的药方,不禁道,“妙,妙啊!”
他眼中神采飞扬,一手扒拉开桃花,走到唐淼的跟前,“小子,想不到你还挺有见地,我们聊聊。”
“聊你个鬼,你给我喝血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唐淼别过脸去,她一手拉了姬若离的手,“阿离哥哥,你有没有让他给你看?”
“没,我怕你醒了说我不信任你的医术。”
唐淼一听乐了,拉了姬若离就走,“对对对,阿离哥哥,这老头学艺不精,的亏你没让他看,走,我们吃点东西去,我一边吃饭一边给你看。”
晏老多骄傲的一个人啊,他行医多年,多少人请他看病他都不待见,他现在好容易对着小子有点兴趣,可唐淼倒好,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给晏老气得啊!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唐淼昏睡了许久,肚子里饿的厉害,饭桌上奋发图强,连声都没有吭,只管解决碗里的菜。
一顿酒饱饭足之后,她擦了擦嘴,探了姬若离的脉象,写了药方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她当着姬若离的面也不避讳,“流觞,距离李叔免战牌挂出已有几日了?”
“该有三天了吧。”
“擦,都这么久了!”
唐淼惊得站了起来,“流觞备马,最快的马,赶紧的!”
“唐小七,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上赶子的?”姬若离见她这般,不由问道。
“有事儿,真有事儿!”唐淼笑眯眯的看他,“就是不能跟你说就是了。”
姬若离也不问,“戚冥,你去把我的坐骑给唐小七牵过来。”
他吩咐完,温和的看向唐淼,“杏花楼附近大抵找不到比追风骑更快的马匹了,唐小七,你看这样如何?”
“阿离哥哥,还是你上倒。”唐淼豪爽的夸了一句。
“什么时候走?”
“立刻,马上。”
“这么急?”
“就这么急!”
唐淼肯定的点头,瞥见桌上剩下的一块桂花糕,贪嘴的用筷子戳了搁进嘴里。
一块糕点下肚,她心满意足,冲姬若离卖乖,“阿离哥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不是么?”
她忽委屈兮兮的,“你要记得到了潼关,可要给我留点面子。”
“唐小七,我们根本不会交手,你担心这些做什么?”
姬若离只觉哭笑不得,可唐淼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他又道,“我你还不了解,真要是和你交上手,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看这样行不?”
戚冥已经将马牵到了杏花楼前,桃花收拾好行囊之后,来唤唐淼。
唐淼临了给姬若离抛了个赞赏的眼神,“上道!”
主仆三人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卷得尘土飞扬。
“主子,小少爷这么急是要去哪里?”戚冥瞧着三人望尘而去的影子,有些费解。
姬若离起身走到客栈大门远眺,“你看唐小七离开的方向是哪边?”
“反正不是潼关!”
“嗯。”
姬若离点头却不答话,戚冥沉思片刻,忽然顿悟,“资林,主子,小少爷要去资林!”
“可小少爷去资林做什么?”他再一次疑惑。
“戚冥,你是否忘了,我与兄长入主潼关,缺一个理由。”
“所以,小少爷是这个?”
“非也。”姬若离摇了摇头,眸中笑意肆虐,“你忘了小时候,流风不小心得罪了她,她是怎么时时记挂着流风的?”
“流风说错了话,她尚且时时记着,不时报复,何况这次是有人正儿八经的要动唐家,她这次怕是要狠狠的给盛都那位下一记猛药,我们的事,不过是顺带。”
“可那位也是当今……”
“你不行她能办到?”姬若离郎声反问。
“我信!”
戚冥忍不住赞同的点头,小少爷记仇的性子确实厉害,而且,就小少爷妖孽的程度,怕是没什么事是她不敢的,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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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林与临城仅一水之隔,是天麟在边关的一座要塞重城。
三月前,烨国三公子君非麟在资林城内失踪,天麟一时间给不出说法,君非麟在柳城封地的家臣直接于资林城外拥兵三万。
柳城的军队只堵了资林来去官道,也不叫嚣更不出兵,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唐淼三人日夜兼程,足足赶了一天的路才抵达资林地界。
资林城外的路还算是畅通,可越是往城门走,沿路的士兵就越是多,三人断断续续的走了两三里地便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流觞一眼望去,全是兵马,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甚至都看不清资林城门的位置。
他转身看向唐淼,“少主子,路已经被柳城的军队堵死。”
“一个柳城的藩王竟可以随意出兵,君非白的心可真大,就不怕这些个藩王独大!”
唐淼眯了眯眼,勒了缰绳调转了方向,“走,我们去柳城军的帅营。”
柳城军的营地就驻扎在郊外,并不难找,可到了门前流觞和桃花都有些担忧。
“主子,我们这样贸然进去,不好吧。”
“是啊,少主子,唐家军现在可正和柳城军对峙呢,您万一进去了,出不来,那对大少爷来说岂不是更加的不利?”
“你俩还是不是我手下,一点儿胆子都没有,得了,你俩不敢直接留在外面就是!”唐淼冲二人翻了一记白眼,大摇大摆冲着军营走去。
流觞和桃花没讨到好,却也不会放着唐淼一人进去,立刻紧跟着她的步伐。
守营的士兵瞧见三人,立刻上前问道,“来着何人!”
唐淼也不回话,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那士兵一见,大惊失色,忙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觞与桃花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惊奇。
唐淼收了令牌,虚抬了手,“行了,带我去你们主帅的营帐。”
“公子这边请!”士兵恭敬的给她带路。
流觞紧跟着唐淼,小声道,“少主子,那令牌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君非白泼我,还让我办事,总得付点利息吧。”
唐淼挑眉看他一眼,“不过君非白也是个爽快人,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
她想想,有忍不住嫌弃的瞟了一眼流觞,“不过你俩刚才在门口是个什么死德性,我是那种喜欢乱闯军营的人么,我不要太惜命!”
流觞乖乖的闭嘴,这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士兵进了营帐通报,“将军,这位公子说要见您。”
唐淼抬头看了一眼坐于上首的将军,二十三四的模样,和君非白倒是同龄人。
他没有穿军装,只是着了一件常服,腰间别了块墨玉翡翠雕刻的玉佩,手中卷着本书再看。
那玉佩虽看不清雕刻着什么花纹,但纯粹的黑让给唐淼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三公子倒是好兴致!”
她一言及出,流觞和桃花皆是错愕,那士兵面上惊恐。
君非麟撤了手中书卷,他抬手挥退了士兵,走到唐淼的跟前,饶有兴趣的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唐淼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烨国并不盛产玉石,但十数年前,出了一块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