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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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自有内侍领着三人入座,姬若离两兄弟也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歌舞管弦方才激荡的画面,似乎自然的揭了过去,纵然在所有人眼中,方才的一幕怎么都能称得上诡异,却没有人敢遑论半句。
姬乎瞧了一眼坐在自己正对面儿的姬若离,又瞧了一眼斜对面的唐淼,虽他父皇方才那话是照着抱全他去说的,可若是过了今晚,难道了确凿证据,这前一刻似乎偏向自己的慈父,就会变成这时间最威严冷酷的帝皇。
他筹谋到了今日,真就这般功败垂成了,才不会这般甘心,他朝何奉丢去一抹阴郁的眼神,何奉当即会意,立刻召了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宫女,低语吩咐了几句,待那宫女去而复返,轻声回禀之后,他又撞似无意的缓缓冲姬乎颔首。
“唐少,你猜,咱们二王爷和何大人勾计着什么心思呢?”
靳方言家虽有个贵胄称谓在身,但因着是经商的关系,每每总是被编排在一众王公大臣最边儿上的位置,是以,唐淼便紧挨着他的坐席,他微一侧身,便显得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
“有兴趣的话,你就跟上去看看?”唐淼同是侧了身子答道。
“我可不,到时候被灭口了可不好,今儿这事儿,弄不好,可是会出连坐的祸事的。”
靳方言一脸正色,唐淼扯了嘴角一笑,这大爷倒是什么时候都看的清楚的很,她一手拿了桌上的筷箸,还没将两根筷箸扯出角度来,又是听得靳方言道,“唐少,你今儿不是来抢亲的么,怎么没下文了?”
这节骨眼儿上,是提这件事情的时候么,慕容枫急的扯了扯靳方言的衣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唐淼今儿这行径,说是荒唐,可总也是勉强找了个理由给姬若离解围,否则一场恶斗是免不了的,哪来他们此刻的安宁。
“这时候,你倒是不害怕连坐的罪名了?”唐淼随手夹了块肉还没瞧清楚什么模样,便往嘴里送。
“好兄弟的终生幸福,我自然操心,在者,我这孤家寡人,有什么好惧怕的?”
靳方言揽了揽自己的衣袖,面上十分大义凌然的模样,很有几分江湖义气的模样,唐远怀幽幽朝着靳方言看了一眼,“靳家主,你是仗着你们大夏的皇帝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吧,此一时彼一时,前一事后一事,可有天差地别的迥异。”
“呵,原来唐三少撇开了唐少,竟是这般能言善辩,倒是叫我见识了。”
靳方言感慨道,唐淼和唐毅中间就隔着一个唐远怀,唐远怀虽个子高挑,却是个瘦削的人,他同他说话时微侧了身子,使得他很容易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唐毅,今天晚上,唐家三少和六少话都不多,更多是来给唐淼做陪的意思,可唐毅整个晚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让人唏嘘。
从靳方言的角度来看,唐毅坐的太过端正,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绷着的,犹如一根两端被人紧紧拉扯的绳索一般,他面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显得严谨刻板的很。
他对唐毅的认识不多,但也知道,他不该是这般刻板的人,靳方言看着这般的唐毅,不由去看自己身边的慕容枫,从唐毅进殿开始,她似乎也十分的紧张,就好像现在,她没有放在台面上的手,正紧紧的握成了拳,她自己也绷的很。
如此说来,倒是他忘记了,慕容枫和唐毅之间,是门对户对青梅竹马,若不是唐毅逃婚,他们早该成亲了吧。
之前,他从未如此正视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之前这两个人虽也有见面,但却都没有如今天这般,气氛尴尬的紧。
靳方言冷眼旁观这两个人,顿时间也提不起兴致去和唐淼讨论方才的话题,只扭了头,兴致缺缺的看着眼前花团锦簇的美人围绕在一起莺歌燕舞的场景。
顺帝居中坐了主座,姬若离兄弟一左一右坐着,下边儿两侧才是其他人的席次,唐家三兄弟坐了临时加出的席次上,从上头看下去,就显得突兀的很。
姬若离连坐姿都没有改变分毫,便轻易的瞧见了唐淼的一举一动,小妮子一手拿着筷箸,一手撑着下巴,品着美酒佳肴欣赏着歌舞,自在随意的犹如花楼中的潇洒公子。
小妮子今日的举动着实是叫他吓了一跳,带着唐家军堂而皇之的用风冥涧的旗号进入大夏皇宫,这般胆大的行径,他到了现在也是后怕。
眼见众人都关注于歌舞,他朝挨着他最近的柳月白道,“月白,找个人去探查一下皇城内外的虚实。”
柳月白颔首,应下的同时,都不忘朝最靠近大殿门口的那席次看过去,即使他瞧不见唐淼的正脸,眼神中却丝毫不减嫌恶之情。
舞姬们跳的是一曲《太平盛世》,唐淼惯常觉得,宫中歌舞排场大、服装精美,但不论是歌姬、舞姬,都挤破了头想要借着御前表演的机会,冲皇帝献媚,再不济,便是冲王公大臣们讨好,总想着借此一步登天,好叫自己拜托了歌姬伶人的下三等户籍,是以,总是比外头花楼里的姑娘少了三分韵味和五分的精彩。
一曲舞毕,也不知是宫中准备庆典的宫人们将宴席间的助兴表演编排的少了,还是中间间隔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许……
唐淼手里的筷箸随意的戳了戳碟子里她最先瞧到的那块白色的圆形糕点,想着这大殿中的气氛甚是尴尬,且大多数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这儿,于是乎,她十分善意的提醒道,“诸位大人,莫要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觉得不自在,原不是要替太子殿下选妃的么,各家小姐要是有什么才艺么,大可展示展示,说不定真有殿下看的上眼的不是?”
唐淼一语落下,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有世家小姐瞥到了唐淼横在小桌上,紧挨着她手边的那柄宝剑,又都扭过脸去,一本正经的端坐。
众人皆是捏不准殿上这位年轻的少尊主究竟想要如何,可想想发生的种种,眼面前这少年可是连唐家军都带进了宫中,尽管他们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天子竟然好似不大在意,但他们委实不能想象得罪这少年的后果。
顺帝瞧了一眼被唐淼摄的不大敢有动向的臣子,再瞧瞧不准备对此发声的姬若离,沉声打破殿中的压抑,“是啊,唐少爷说的很在理,今日他就和南宫太子一样,是来观礼的,这册封大殿都过来,你们拘谨个什么劲儿,难不成和朕做亲家,还委屈你们不成,今日趁着高兴,朕还就做一回主了,趁着人齐,给太子选个太子妃出来。”
好么,太子册封如今直接变成了太子妃,唐淼想着,是不是顺帝知道了容浅离开大夏回烨国的消息,这整个大夏,唯一能和他了,既然她是烨国君上的妻,那么君上的弟弟便是自己的弟弟,这么一来,说唐少爷是容家中人,也没什么不妥的,少尊主在江湖的地位,人尽皆知,而且,她也是天麟唐家的少爷,让她来做容家的家主,合情合理,而且合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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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想灭口?()
容家,若是非得按照大夏律法,十分严肃的掰扯,手中权力确可与天家抗衡,甚至许多事情上,连大夏天家都没有容家那般的特权。
虽说容家自大夏建国伊始,便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帝王的卧榻之内,岂能容得他人安睡。
天家近百年来,历经几代帝王,都想要将容家这时刻制衡着自己的刺给他剔了,容浅如今派了个人来传话,按照这说法,若是阿离和唐淼的事儿能成,一个太子妃的位置换了容家的势力彻底收归天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唐淼虽说是天麟唐家的人,可真要是和阿离一道了,只怕天麟那位对唐家的隔阂忌惮更深,而对阿离和大夏却是没有半点的伤害。
顺帝心中盘算着,如何都觉得,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交易,他心中虽然已经默认了容浅的处理方式,可别说是大夏,就是九州任何一国,多少年可都没有出过什么男妃,他碍着这事儿面上的荒唐,当下没有明确表态,只阴沉着脸静默的端坐于位上。
顺帝不回话,众人心中盘算一番,皆是澄净澄净的,他们揣测不透天子的意思,皆静默着不说话,可那眼神却时不时的朝着唐淼看去。
唐淼面上一派自然的坐在原地,心里却是想着,
“皇上,草民的话皆已传到,至……”
“走水,皇上,谦雪殿走水,走水了!”
宋桥的话被急忙跑来的内侍打断,来人脸上还有些烟火呛出的黑灰色,显然是从事发地不远处赶来。
谦雪殿十分靠近李昭仪的千阕宫,顺帝闻言,直接从坐上起身,直直朝那内侍走来,“火势怎么样,控制住了么?”
“火势太大,虽然有宫女和内侍救火,但眼看着,那火蛇子就往昭仪娘娘宫里去了。”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顺帝还未及有什么想法,便听得姬若离的声音,“糟了,先前母妃宫中的宫女还同我说,母妃身子不爽利,今晚就不来了,说是吃了药睡下了。”
姬若离一面说着,已经越过顺帝的身子,跨出了宫门,朝着千阕宫的方向而去,不大一会子,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唤了宫中其他人一道,赶紧救火去!”
顺帝大喊一声,紧跟着姬若离方才离开的方向夺门而去,众人紧跟着起身,也是顾不得姬若离情急之下的失礼,纷纷跟了上去瞧热闹。
靳方言拉着慕容枫,跟上个了唐家两兄弟,却是没瞧见唐淼,他回头一瞧,好么,这少爷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的筷箸都没舍得搁下,他当下就觉得怪了,“唐少?”
“靳大爷,你先走着,我这还有点事儿,等会儿见了阿离,帮我看着点儿。”
唐淼手中的筷箸朝向大殿外,眼中分明意有所指,靳方言想着今儿晚上不太平,唐淼还是带着人来的,兴得不知是什么事儿。
“成,你放……”
他想着是这么个理儿,正准备回唐淼,外头唐远怀已经回头来催他,他等不及多少什么,便跟着出了门。
姬乎走在人群中间,在回廊中间拽了何奉引到了柱子背后,眼前众人如流水般在他面前晃过,待走在最末端的靳方言等人都消失了没影,他方才探出了些身子。
“王爷这是……”
“何奉,趁着现在宫中乱做一团,你去摸摸这宫中的虚实。”
“王爷是想要……”
何奉一惊,莫不是姬乎还没有放弃今晚原准备的计划?
姬乎无声胜有声,也是,到了这节骨眼儿上,放任谁都不会错失眼面前儿的大好机会,何奉心中也清楚,诚如今晚这般事儿赶事儿的,闹腾的宫中疏于防范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若真放任太子上了台面,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他们这些个人,一个两个,都逃不掉,眼面前儿,只有自己的主子上了台面,这局面方能好看些。
何奉颔首,转身没入夜色中,姬乎瞧不见了他的身影,侧了身也准备离开,
耳边却是传来何奉的一记闷哼声。
他正欲上前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何奉有些肥胖的身影倒退着朝他迫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看了个清楚,何奉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刃,手中握着刀剑的是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他衣衫上血红色的梅花看着十分的艳丽鲜明。
“二王爷不会是想去查看查看我在这大夏皇宫中,究竟安插了带进了多少人吧。”
耳边传来少年儿郎并不成熟的嗓音,姬乎寻声望去,唐淼抱着剑倚靠在距离自己十几步之遥的红色石柱上。
“王爷若是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我这人旁的没有,说实话也算是一种美德,我肯定据实相告,何苦自己派人走一遭呢?”
“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话么?”
“我猜不能。”唐淼客观道,“但是,我也给你提个醒儿,唐家军是正规军不假,可我家那些手下,江湖混久了,脾气暴躁的很,若是碰见了探子,一时失手,让对方有来无回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二王爷得说我年轻无知,不给你面子了。”
这话说的,好像唐淼的风冥涧什么时候给过他面子似得!
姬乎心中翻了个白眼,心中正揣测着唐淼此举,究竟是她当真在宫中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还是说,她只是派了人在这附近,故意给他营造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主子,我瞧着这人就没有相信你的意思,干脆趁着乱,我直接让人把他带进宫来的人都清缴干净算了,至于他那些宫外的兵马,你调集来的兵马应该正好够吧。”
站在那儿的黑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