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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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的话到了最后,竟有些尖锐,她隐隐的动了怒气,姬若离的身子猛地一震,“唐小七?”
或许,连这唯一一个肯靠近他的孩子,都要讨厌他了吗?
是啊,他生来,就是个让人讨厌的存在,姬若离眼中的光彩渐渐退去。
耳边忽然传来“哐当”一声,他在抬头,桌上的食盒已经被唐淼扫落在地上,黄连和碎裂的瓷片滚落了一地,他震惊的看着站在石凳上的唐淼,“唐小七?”
“姬若离,小爷最讨厌别人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唐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姬若离,“小爷不管你在大夏是怎么活着的,但是,这里是天麟,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在将军府,小爷罩你,你喜欢就不喜欢,摔什么酷装什么忧郁,看出来小爷耍你,你不会学我三哥那样反抗吗,人活着是自己,又不是迎合别人,就算寄人篱下,也要活出自己的特色来,你懂不懂!”
姬若离心中猛地一震,他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酒酿的后劲儿,还是被他给气得,大概都有吧。
沉默许久,姬若离勾唇看着她,“唐小七,我要真反抗了,你不会后悔吗?”
唐淼别扭的别过脸去,“小爷天生丽质难自弃,你怎么是小爷的对手!”
“有道理。”
耳边是姬若离淡盈盈的笑声,唐淼只觉得刺耳,“那个,小爷回去睡了!”
她匆忙跳下石凳,三步并两步的朝落雪院外走,边走边想着,自己这一定是抽风了,没事乱说什么,这小鬼活了十几年了,不是也挺好的,他肯吃黄连让他吃就好,她没事打抱不平个什么劲啊!
这小子这么有阴谋家的潜质,你还让他跟你对着干,疯了吧!
“唐淼你个神经病!”她边走心里忍不住骂自子,
“七少爷?”
戚冥见唐淼出来,迎上来要打招呼,直接被她忽视,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戚冥心里暗叫不好,主子和七少爷不是又闹上了吧!
他赶紧冲到里面,地上狼藉一片,他立刻蹲下身子收拾,“主子,七少爷的性子虽闹腾一些,但……”
姬若离抬头凝视着天上的月亮,藏于高大的梨花树下,映衬的那洁白的花瓣散发出纯白的光华,他瞬间有些失神,“戚冥,我想我大概有了个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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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我是看着七叔长大的!()
唐家军驻扎在城外西出五十里地,唐慕一番巡视,等到一切结束太阳已经落了山。
他与唐铭回城的时候,不忘去城东唐淼最点心铺买了糕团。
唐家在城南,一来一回,等父子二人回到唐家,月亮已经爬到了中天,高高的挂起。
唐慕提着手中的糕团往府里走,他一边走一边转身看唐铭,似有些不确定,“唐铭啊,你确定这是淼淼最一家店?”
“爹,就这家,谁都没有我们家这小祖宗会享受,吃个糕团都吃个定点的铺子出来,您没瞧见刚才老板一听说是买给七宝的,还特意给现做了份半糖的,说是七宝不喜欢过甜。”
唐铭笑着摇头,走了两步,不由又道,“爹,城南城东可差的远,您那就惯着七宝吧,总有一天要被您给惯坏了。”
“就知道说我,你呢,你们还不是一样?”
唐慕不满的瞪了一眼唐铭,这话说的也不对啊,唐家上上下下,谁不宠着唐淼,要说他惯着,可他一年才回来几天,正要算计起来,各个都比他厉害。
“好好好!”唐铭摆手认输,“谁让我们七宝可爱呢,惯着就惯着了,我们也不指望七宝当个将才,这样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唐慕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立刻冷喝道,“胡说,咱小七活的这么细致,是个将来要做状元的清秀小伙儿。”
“是是是,我们七宝还要中状元呢!”唐铭一听唐铭的声音都沉了下来,立刻跟着附和道。
唐家将门出身,即使家中两个姑娘两个少爷曾在官家学堂念过几年书,但不是中途荒废了,就是直接研习齐射之术,琴棋书画这些个风雅爱好,和唐家人天生相克。
去年唐慕回京述职的时候,还被几个同期的文官阴阳怪气的排挤了一通,说现在太平盛世,唐家人在粗野的路上一条路摸到黑是要吃亏的。
唐慕受了刺激之后,总想着要在唐氏一门的小辈中找出个状元来,好在那些同窗面前好好的露露脸。
唐铭本以为一年过去了,唐慕心里这口气该消下去了,不想这次回京述职,他又给提了出来,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唐家父子二人正要往内院走,迎面撞上福伯,他抬头一瞧,冲唐铭躬身道,“大少爷,今早来了您的信,说是加急的信件您赶紧瞧。”
福伯最后几个字咬字极重,皇里传来消息才会用“加急”二字,唐贵妃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粗,不善更不喜京中权贵间的斗争。
好在唐铭如今大了,心眼也比他爹多了不少,每每有事,她总先跟唐铭通着气儿。
唐慕不曾察觉出福伯话中有话,“铭儿,既然有事就先去处理,为父也很久没有单独和小七说话了。”
唐铭垂首行礼,“孩儿告退。”
“嗯。”
唐慕点了点头,转身往府院深处走去,唐铭站在原地未曾挪动分毫,待唐慕走远,方才将福伯拉到暗处问道,“怎么了?”
“少爷,宫里传来消息,说六少爷的婚事不急于一时。”
福伯将藏于袖中的信封递到唐铭的跟前,“还有,这信封里的东西,娘娘叮嘱少爷看完就烧了,万万不能让老爷瞧见。”
“我知道。”
唐铭沉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人进了书房,拆了信封,里面是一道奏折和一张黄褐色的信纸。
他满满的展开奏折,弹劾唐家的奏文写的铿锵有力,但文采还是稍许欠了一些。
上面说他与唐琴二人,一个娶了朝中一品大员的女儿,一个嫁了镇守西南的大将,唐家如日中天的势力终有一日,会成为唐贵妃扶子争权的利器。
“呵呵。”
唐慕看着奏折上绘声绘色的字句,忍不住发笑,直到瞧见天子御批的“暂缓”二字,唐铭的笑忽然僵住,他颓然的坐在雕花红木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以往这些奏折出现,天子总是毫不避讳的扔到爹爹的肩上,戏言他又给他惹麻烦了,可如今呢,竟是真的起了心思了吗?
他拆了信纸,寥寥几行小字,却让唐铭不由寒了心,上面说天子已经安排了唐淼和姬若离的住所,好让他们两个可以安心的陪伴太子读书。
如果说姬若离是因为质子的身份,住在别处天子心中难安,那么七宝呢,因为唐家已经让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心生忌惮,所以,他要扣下七宝观察唐家吗?
“十年动荡,君臣同心天下平,今朝歌舞升平,再无武将立足地,君心不记当年兄弟情,为今之计,明哲保身尔耳!”
唐铭轻声的念着信上最后的一行小楷,最后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将奏折和信纸合在一起,信手丢进了书房正中央的小火盆中。
宫中不比其他地方,要七宝住在宫中伴读,与生囚有何不同?
父亲的拳拳赤子之心,终究敌不过天子心中的猜忌啊,唐家终究功高震主了吗?
他疲惫的冲椅背靠去,书房的窗扉半开着,正好可以瞧见妻子与儿子在院中嬉闹,唐鑫正好瞧见了他,冲他招手,“爹爹,爹爹!”
他起身走了出去,唐鑫直接撞进了他的怀中,“爹爹,你回来的好晚。”
唐铭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这不是跟你爷爷去给你七叔买糕团吗,所以回来晚了。”
唐鑫立刻问道,“是不是城东那家,七叔嘴可挑呢,买错了她可不吃。”
唐鑫一板一眼的样子让唐铭乐了,“呦,我们鑫儿对七叔的了解这么清楚啊!”
“那是,怎么说我都是看着七叔长大的,七叔小时候哭的时候,我还说会保护七叔呢!”
唐鑫扬着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爹爹不是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话算话吗,而且七叔说,保护一个人,就得知道那个人的喜好,把好的都给那个人留着,爹爹,你看鑫儿是不是很棒?”
“呃……”
唐鑫一脸自豪的模样,唐铭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总听家里人说唐鑫一有了什么好的,就往唐淼那里送。
唐铭心中忍不住叹道,“儿啊,虽然你看着你七叔长大,可你到底没你七叔奸诈,你是被你七叔坑了,还乐颠乐颠的拿着好的孝顺她啊!”
“棒,很棒!”他笑着将他放了下来,在开口,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严肃,“不过鑫儿要记得,除了把好的留出来,更的是要好好练武,不让坏人欺负你七叔,这点也很,知不知道?”
“恩恩。”唐鑫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些急切,“爹爹,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找七叔玩儿,她说今晚要讲故事给我和六叔听,我上次才听了一半!”
“去吧。”
唐铭笑着放行,安沁直待儿子离开,方才担忧的问道,“相公,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鑫儿这孩子还真的是喜欢七宝。”
“有谁会不喜欢七弟呢?”
安沁见他不想回答,也不追问,她上前环住唐铭的腰,贴着胸膛轻道,“如果是跟七弟有关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那孩子总有逢凶化吉的本事。”
唐铭眼中一片茫然,“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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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原来真凶在这儿!()
唐淼和唐毅共住在一个院子里,左半边儿是唐毅的,右半边儿是唐淼的,正中央的小厅是两人共用的。
家里人都知道唐淼很讲究,但讲究的又有些古怪,她屋里的东西都只有一件儿,即使是唐毅去她屋里,想要坐着都得自己带个小板凳去,她管这叫专人专用。
唐鑫摸进了梨落院,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唐毅的屋,抱着个有他一半高的椅子往唐淼哪儿挪,“七叔,七叔,七叔我来了。”
红木重工雕花的椅子对唐毅来说有些吃力,他抬着腿慢慢往前,用自己半个身子的力量驱使着椅子往前。
流觞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椅子,“孙少爷,这种事儿我来就好。”
“不要,七叔说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唐鑫伸手去抢流觞手中的椅子,“你别看不起小孩子,我之前来都是自己搬的椅子。”
唐鑫一脸倔强,流觞只得笑着放了手,跟在唐鑫的身后进了屋,他将手里的糕团搁到了桌上,“少爷,刚才老爷送了糕团过来。”
“哦,那我爹呢?”
无精打采的声音从屋内传了进来,流觞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唐淼,他心里正犯嘀咕,唐淼一人抱着盆象牙树慢慢的挪了出来。
半大个人高的小乔木,流觞忍不住又瞅了瞅唐鑫,这叔侄两个可以啊。
“流觞,手酸。”
唐淼刚露面,便委屈兮兮的喊了声,流觞立刻上前将象牙树接了下来。
“拿去放到桌上去。”唐淼手上一轻,人又往屋里走去,“你接着说啊,我爹怎么没来?”
“好像是关外送了加急文书来。”流觞一边说着,一边将象牙树搁到了桌子上。
唐鑫已经将凳子放好,他一手去扒拉桌上的糕点,一边儿去看唐毅,“六叔,七叔咋了,怎么感觉有些阴阳怪气的?”
“不知道耶。”唐毅摇了摇头,“不过上次淼淼要修树的时候,好像是被太子殿下弄哭的那次。”
“就是七叔放火烧了太子宫的那次?”
“对对对,就是那次!”
唐毅点头如捣蒜,唐鑫伸手拿了块糕团塞进嘴里,又给唐毅递了一块,“六叔,你说七叔这次修树又是什么?”
“不懂呀。”唐毅咬了半口糕团,又去打量了两眼眼前的象牙树,“不过淼淼这树修的可真是漂亮。”
“六叔,你看的懂七叔修的是什么吗?”唐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象牙树,扭曲的好生奇怪,“六叔,七叔就算是把这树全剪了,我看你都会觉得好看。”
唐毅一手握拳咬牙警告他,“要你管,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去大哥那儿告你的状去!”
唐毅和唐鑫两叔侄斗嘴斗的热闹,听得流觞的心里一惊一乍的。
半年前太子宫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阴离下令彻查,可手下官员调查了三个月,最后立成了悬案。
那时,皇后和唐贵妃在宫中矛盾激化,一场大火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风冥涧当年受雇于太子党,前前后后闹得个人仰马翻,也没有摸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