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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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季氏伸手去拉皇帝的衣袖,小声道,“皇上,就算你真的怀疑和臣妾有关,您也当着九州这么多使臣的面儿啊,等他们都走了,您在慢慢审也不迟啊!”
季氏小心翼翼的提醒,若是换做了往日,顺帝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就听取了季氏的意见,但今天,顺帝无情的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甚至都没有去看季氏一眼,“郑斌,你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指使你做了什么的话,朕可以保证你的没事儿!”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顺帝当着其它人的面儿,当着九州使臣的面儿,这样不给自己的面子,也这样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
从御花园不理不睬到了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也丝丝毫意,究竟,究竟皇上是在呢么了,又是哪里除了岔子,季氏内心十分的郁闷和不解。
季氏心中怅然若失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现在她更加害怕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随时会毁了她经营多年的形象,这一点儿,是她最为害怕的!
“皇……皇上……”
看了一眼季氏,郑斌咽了咽口水,终是道,“是,是皇后娘娘让奴才把纸袋放进昭仪娘娘的寝宫中的,奴才不知道这里面是碳粉,奴才……”
郑斌最后还说了什么,顺帝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最想听的,也是最不想听的,已经不容拒绝的听的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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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搜宫()
郑斌的话,无疑是这初秋的夜晚中,最为寒凉的风,吹的季氏的心底都凉飕飕的,想到刚才顺帝强硬的态度,季氏心已经寒了,看来,今晚不上她的生辰宴,而是她的清算会么?
“父皇,你不要听郑斌胡说,他一定是受了人的唆使,他说的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想害母后!”
姬若风迅速的站了出来,在郑斌没有说出更多的话之前,他蛮横的拦在了郑斌的面前,阻断了他和顺帝之间的视线,他脸上带着急切,余光似有似无的朝姬若离和李昭仪那边儿看去。
他余光中,分散着某种名叫嫉恨的情愫,顺帝看的清楚,姬若风的话本没有错,但加上他不经意间的眼神,却惹得天子勃然大怒,“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天底下,还有人自己在自己的宫中放了碳粉,然后勾结了你母后的亲信,来诬陷自己,最终的目的,就是污蔑你母后么?”
“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觉得费劲儿么,朕还真是不知道,平素善良的太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是你怀疑的对象么?”
顺帝丝毫不留情面,无情的话冲姬若风劈头盖脸的砸来,姬若风自己都愣了,他刚才看向姬若离母子,只是因为自己平素的习惯,他没来得及往父皇说的那一方面去想,他训斥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直接懵在了当场,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皇帝无情的污蔑和训斥,周围的大臣没有摸清楚皇帝心中的想法,谁都不敢贸然的说话。
那孩子,小时候,就是她和顺帝捧在手掌心的宝贝,抱着怕摔了,天冷了怕冻着,一点儿苦都舍不得给那孩子吃的,天一般骄傲和惹人疼惜的孩子。
如果说之前祭祀典礼的时候,风儿确实有错,可现在呢,他只是维护自己的母亲,还什么忤逆的话都没有说呢!
季氏瞬间觉得委屈,她护在了姬若风的跟前,“皇上,风儿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臣妾求皇上不要迁怒于风儿。”
“不迁怒?朕何时说过要迁怒这个孩子,朕只是想要皇后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顺帝甚至连头都懒得低下,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自己,季氏抿着唇,眼中的神采愈加的寒冷,她还未开口,顺帝叹了口气,“罢了,朕也知道皇后不是那些蛇蝎毒妇,起来吧。”
“臣妾谢皇上。”
依旧没有得到皇帝的肢体接触和关怀,季氏拉着姬若风站了起来,顺帝又道,“既然皇后说这人和你无关,那朕相信,皇后的寝宫中应该没有什么像碳粉一样的东西吧。”
“皇上放心,臣妾的宫中绝对没有那样的东西!”
季氏瞬间又信心满满,她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这天底下有多少的凶手,自己做了案,还会把证据留在自己的地方的,皇上这么做,可不是说明了,他的心还是在自己这里的,即使怀疑自己有问题,但还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甚至还反过来这样偏帮自己,单单这一点,她就比李昭仪那小贱人要略胜一筹!
“韩硕,带人搜,搜仔细些,朕可不希望对皇后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
顺帝冷声命令,皇后都没有意见,韩硕动作自然十分的迅速,柳月白眉心一蹙,皇城中,有些事情,并不若他们料想的一样,比如眼前这件事情,按照顺帝的性格,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人搜查皇后的寝宫。
虽然这看着是给皇后正名,可当着九州人的面儿做这件事情,怎么看着,都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柳月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双手负于身后的顺帝,并不能清楚他究竟是在等什么,又是在什么做准备,但他下了命令,总比他们刻意安排的要少了很多认为刻意的痕迹,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韩硕带着人了季氏的寝宫,点亮的蜡烛和外头明亮的火把,将一方天空照的透亮透亮的,初秋的夜晚,九州的精英人物们,就着火把,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夏皇宫中的这一出闹剧。
宫中侍卫做起事情来,尤其是搜查的事情,自然不会如姑娘家细手细脚的,他们的动作算不上粗俗,但绝对算不上温和,但到底因为是皇后的寝宫,他们都尽量放低了自己手上的力道,翻箱倒柜的声音也笑了很多。
韩硕一个人站在门口,矜矜业业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做着搜查的工作,忽然一手下手持锦盒走到韩硕的面前,“大人,这锦盒看着古怪的很。”
那锦盒做的极为细巧,上头的雕花栩栩如生,锦盒上并没有的锁眼,却怎么都打不开,韩硕拿了锦盒呈到顺帝的面前,“皇上。”
朱红色的锦盒,在明亮的火把下,映衬出了些橙红色,上头雕刻着的白色睡莲很,圣洁的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只刺季氏的瞳孔,她面色瞬间大变,这东西,这东西,她明明放的小心,怎么会被人找出来的!
然而这时候,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她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只告诉自己要冷静。
“皇后,你……”
季氏的心往上一提,顺帝话还没有说完,有侍卫从她的寝宫中跑了出来,“皇上,奴才在花盆下找到了这个。”
季氏视线忍不住往下,眼角瞥到那侍卫手上的东西,身子立刻不稳,若不是姬若风站在她的身后,她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上。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姬若风一手托住季氏,担忧的看着她。
那侍卫手中的是一支金簪,一支早该和它的主人一同葬在地下的金簪,凤钗并没有因为岁月失去当年的风采,上面的雕花,即使是隔着一定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棱角分明和无可比拟的光泽度。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氏想都不想的看向了姬若离,毫无疑问,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姬若离脱不了干系!
当年,她心怀愧疚,每每看到这支金簪,都会睡不着,甚至是做噩梦,最后,在那个人下葬的时候,她将金簪一同放入了她的棺材中。
当年那件事情顺帝大怒,他甚至都不同意那个人葬入皇陵,即使后来她处于愧疚求情,也只是让她葬回了季家。
如今,金簪时隔多年重见天日,她吃惊的看着姬若离,这孩子,当年还是那般的弱小,转眼间,竟然变成这样让人陌生可怖的存在,即使是看到他唇角的笑容,她都觉得这异常的可怖。
想来,当年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了吧,这孩子,风儿斗不过啊,眼前这孩子,连自己生母的坟都给撅了吧,连死去的人都可以叨扰,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所以,这是报复么,是那个人时隔多年后的报复么,她没有来,就让她的儿子来了么?
“皇后看到这金簪似乎很害怕,可这不是当年你我大婚时,朕亲自给你戴上的么?”
顺帝接过手中的金簪,眼眸中的神采越来越冷淡,柳月白忽然间惊觉,在他们算计季氏的时候,皇上也是这么打算的,怀疑季氏的人,从头至尾都不止他大理寺,又或者,皇上早就知道,只是顺着他们的计划,将计就计了?
“唐少,你绝不觉得,皇上的话好像在暗示什么?”靳方言明显和柳月白想到了一起去。
“别吵!”唐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惹得靳方言白了一眼,这什么人,碰到了靳世子的事情,就变得这么粗鲁,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皇上,臣妾……臣妾……”
“咔哒”。
季氏话还没有说全,就听到了声响,她知道这是什么被人打开的声音,猛地抬头,她果然就看到了锦盒被顺帝打开,他正准备拿锦盒中的东西。
“不要!”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或者说根本就是她内心的恐惧,推着她站了起来,她几步冲到顺帝的跟前,可已经来不及了,东西已经被顺帝拿在了手中,她一脸惊恐、恐惧,“不要……不要……不……”
她嘴里低低呢喃,然而顺帝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皇后,季家的锦盒做的精巧,里头有个灵活的机巧,开这样的锦盒,不能用蛮力,是要有方法的,而这方法,还是当年你教会朕的,忘了么?”
顺帝在笑,笑的和煦,却和平日判若两人,他的笑里,带着十分的冷峻,不用猜测,不用费力气,直接就可以看出,直接就可以明白,这是让季氏最为害怕、最为陌生的顺帝。
季氏联系了前后发生的事情,她似乎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愿意相信,只拼命的摇头,“不……不会的……不会……”
在季氏摇头的时候,顺帝已经彻底打开了锦盒,拿出了那锦盒中唯一的一样东西,白色的绢布上,红色的血液如同涂料一般,即使过了很久,即使血液干涸了,透着那熟悉的娟秀的字迹,他仿佛看见了,看见了她!
191 你敢()
干涸的血迹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温度,借着光火,透着斑驳的光点,顺帝从自己不算陌生的字迹中,看到了当年那个温婉娴静的她。
那一年的木槿花开的很好、很好,在人都在花园中赏花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去了河边,沿着石阶坐下,丝毫不顾及一个大家闺秀的仪态,也丝毫不担心,自己漂亮的衣裙被弄脏。
她一个人安静的坐下,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娴静的如同她观赏的睡莲一样,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一样,而她,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惊艳了他的时光,从此走进了他的心中,再不能忘记。
那一日之后,托了许多人,才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季家的长女季凝嬅,支撑大夏三大家族之一的,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在那刻,他想到的不是娶了姑娘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而是想着,哦,是季家的女儿啊,怪道和旁人家的姑娘不太一样呢。
顺帝那时候,在一众的皇室子弟中,并不算是很出挑的,也并没有要做一国之君的野心,只想着娶了心爱的姑娘,再有个孩子,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在江南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安生度日,才是最为快活的。
顺帝在做王爷的时候,就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他心中有了季家的大姑娘凝嬅,却并没有拿着自己皇室子孙的地位去欺压,而是一定要那姑娘心中和自己一样由他才好,这是他心中固守的原则和骄傲。
凝嬅并不是乐意出风头的人,可即便如此,顶着季家继承人名声的她,每一年到了京中嫁娶的高峰日子里,季家的门槛总会被各种人踏破,顺帝在其中,绝不是最为出众的,可却只有他一人,不是看中了凝嬅身后庞大的季家。
或许人们总说,当你意一些东西的时候,它却自然而然成了你的,说的就是顺帝这样的人。
顺帝不带功利心的接近,使得他很快和凝嬅熟络起来,直至最后,顺帝和季家大小姐的这段婚姻,震惊了他的兄弟姐妹。
没有人会相信,季家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毫无前途和出息的王爷,但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了,但或许是顺帝太过不起眼还是其它,即使他身后有了季家,身边的兄弟也不把他当一会事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却好像失忆一样,独独拉下了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