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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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的笑了笑,“大人莫要忧心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柳月白但笑不语,她环顾了一圈周围,状似无意道,“大人,听说皇上把太医院人员变动的事情,全都交给谨世子了,我看世子爷除了最初有过动作外,现在都瞧不见动静了,估摸着,这院首的位置,依然是您来做啊,也是,您的医术素来高明,不是您还能有谁呢?”
“大人说笑了,比起医术,老朽惭愧,还不如世子殿下请来的少尊主。”令然自嘲一笑,当日谨世子的举动,可是狠狠打了他医院一巴掌。
柳月白满乎的摆了摆手,“嗳!少尊主是混迹江湖的人,自古朝堂和江湖,就没有什么好做比较的,大人在太医院的威望,不是大人还有谁呢,就算是谨世子,也会考虑到大人的威望和医术的。”
“再说了,真要是换了旁人,这整个太医院,是那人想要掌握就能掌握的了的?”
“老朽借柳大人吉言了。”令然面上又是一阵苦笑,谨世子要真是想这么做,早就该有动作了,他都去世子府走过了,要说诚意,也该出来了,可世子爷那儿,可怎么也没有消息呢。
“大人放心,大人做过什么,大家心中都有数,断不会亏了大人的。”柳月白温声劝了一句,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站起了身,“大人,这外头天色也不早了,我今儿难得得空,跟家慈说好了,要回去看望她的,你也知道,答应老人家的事情,可是不能反悔。”
令然陪着站了起来,“大人稍等,我去给令慈抓几幅药来。”
柳月白点了点头,令然转身伫立在药柜前忙活,不一会儿抓了几幅药递给柳月白,并嘱咐了他服用时注意的事项。
一一听完之后,柳月白拎着药,跟令然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柳月白走后,令然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将刚才的事情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说实话,他和柳月白并不算很有交情,他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总是显得十分的那人寻味。
他看了一眼柳月白刚才离开的方向,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转瞬喊道,“秦芳!”
一二十几岁左右的男子急忙从屋外跑了进来,“师傅,怎么了?”
“去,你瞧瞧的跟在柳大人的身后,看看他家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感染了风寒。”
“师傅,这样……”秦芳显然有些犹豫,柳月白怎么说都是朝廷重臣,他这个太医院的学徒跟着他,万一被发现了……
“让你去你就去,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令然冷喝一声,心中更加的不快。
他脸上阴郁的表情秦芳着实吓了一跳,他连答应都没有答应,就直接转身奔出了太医院。
秦芳从太医院出来,柳月白正好和一小宫女在交谈,似乎在询问什么,秦芳看了一眼柳月白,便心虚的转过了身子,也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样。
秦芳背上发麻得到对着墙站了一会儿,他估摸着时间转了身,柳月白已经走远,他便又小跑着跟上。
一路上,秦芳心惊胆战,但好在柳月白没有发现,可他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十分的纠结,师傅说让他跟着柳大人,看看柳大人的母亲到底有没有风寒,可柳大人来,不是做轿子就是坐马车,如果是坐轿子,还好说一些,可如果是马车的话,他要怎么跟上去呢?
秦芳心中正十分纠结,甚至这纠结写在了脸上,而这样的他柳月白忍不住勾了勾唇,他一眼看到停在宫门口的马车,一面走过去,一面故意扬了声,“赵六,把这药拿去扔了。”
“扔了,大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扔啊。”赵六有些困惑。
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身侧,柳月白丝毫不意外的瞥见了秦芳衣裳的一角,他朗声道,“赵六啊,这药并不对症,拿回去是要吃死人的!”
“什么,吃死人!”赵六一听下了一条,立刻抓起柳月白手中的药,“大人,真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给您扔了吧,这吃死人的东西,可是不能碰!”
药不对症?秦芳心中不由起了嘀咕,这药不是柳大人刚刚从师父那里拿回来的么,怎么会有问题呢?
他眼睛一转,忽然明白过来,柳大人之所以说药不对症,是因为老夫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个药,换句话说,老夫人根本就没有病!
反正不管是怎么回事儿,他估摸这药,柳大人是如何不能用了。看来,他不用在跟着留大人了。
秦芳在暗处等到柳月白的马车走了之后,才敢走出来,原路折回太医院,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给了令然。
令然将的事情听完后,起身严肃的看着秦芳,“你肯定柳大人说了药不对症这话?”
秦芳被他忽如其来的严肃吓到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嘀咕着,师傅今儿是怎么了?
76 怀疑什么()
上京皇城千阙宫
解意正舀水准备浇花,手下的宫女便来报说令然来了,她手上东西该没有放下来,令然便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令大人怎么来了?”解意立刻搁了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浅浅的看着令然,带着些疏冷。
解意在千阙宫的地位,令然清楚的很,想想之前自己做的事儿,人家不待见也是人之常情,令然尴尬一笑,拉下了脸面道,“解意姑娘,劳烦通报一声,下臣寻昭仪娘娘有要事儿商讨,不是,是有要事相告。”
下臣?解意微微眯了眯眼,视线忍不住在令然的身上扫了扫,令然冲着她又是一笑,令然这种人么,帮着皇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瞧见他们世子得势了,便要倒戈,还太医院院首的,说白了,也是跟墙头草!
解意不屑的收回了视线,看在下臣这两个字上,当下也没有发作,礼貌道,“大人,我家自上次小产,身子一直不好,午后总要小憩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这不又睡下了,您着急么,急的话,我给您喊去。”
李昭仪上次小产的事情,他便是最大的参与人,令然如今想要投奔姬若离的阵营,自然害怕有人提及到这件事情,他不清楚解意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背上当时就是一阵冷汗。
“倒也不着急,就不要叨扰了娘娘休息了,下官在这里等着便是。”令然惊得连称呼都改变了,不只是心虚还是其他,他这个太医院的院首,竟然会有不敢直视宫中宫女的一天,倒也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令然自己想着,都忍不住要发笑,可他被逼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方才秦芳回来说柳月白以要不对症的借口,将药给扔了,那他刚才可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试探和敲打他呢么?
坊间和朝堂上早已有传言,说谨世子这些年虽不关心朝政,广交友人,可这许多人中,最后大都演变成了世子府的家臣,柳月白便是其中之一。
这几年来,大理寺和世子府之间,明面上并没有什么往来,两家主人也只是正常的交往,可凡事不可能空**来风。
今日柳月白的到来,和他话中的暗示,似乎在验证这一传言的真实性。
柳月白的话,细细想来,最直接的意思不外是沈柯案的结案与否,追查与否,在于他这个母后主谋的态度,或许他早已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他的态度,只是世子府是否舍弃他这颗棋子的关键。
诚如那一日,他去了谨世子府,却没有十分的诚意,心中还抱着观望的态度,谨世子府何尝又不是,如今,世子殿下把控着大理寺,他一人牵连的是整个家族的兴衰,走在悬崖边上的他,还有什么理由能如昔日那边的嚣张跋扈,不被舍弃,如何能不对昔日的错事负责,如何能不隐忍?
解意这姑娘,身为李昭仪的心腹,难说不是谨世子的人,当年那事儿……
人呐,就是不能做亏心的事儿,令然如今是越想越害怕,他想了又想,最后卷着袖子在院中跪了下来。
“令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解意心中看着解气,脸上却还是伴作惊恐状的看着令然,作势就要拉令然起来,“您倒是快起来,大白天的,没事儿跪什么,您别吓奴婢啊!”
“姑娘忙去吧,老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令然摆手,拒绝了解意的好意,他心中已抱有侥幸的心里,如今他已这把年纪,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他并不求高官厚禄,只求自己人生可以善终,自己的家族,可以逃过一劫。
已经犯了错,就该拿出些认错的表现来,不然旁人怎么会相信你的诚意呢?
“那我有事儿去了,您随意。”
解意并不同情令然,想起那年的寒雪隆冬,她便想要在令然的身上桶几个窟窿才好,她可没忘记,自己在太医院外跪了一天一夜,令然都没有动半点的恻隐之心,甚至连一味草药都没有施舍给她。
如今事情出来了,他倒是知道跪了,解意想着,令然最好被世子爷革职查办,不对,最好是抄家流放才好,还要流放到大夏最冷的地方去他也尝尝那种在冰天雪地里,求人都得不到回应的滋味!
解意浇了花,连多看令然一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转身走近了寝殿,飞鸢坐在珠帘帷幕的前头,见她进来,道,“令然今儿竟然来了,倒还真是稀客。”
“有什么好稀罕的,我倒不希望他来呢,一会儿季氏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么想娘娘了!”
解意面上一冷,想起上次娘娘身子不好的那一次,解意便十分生气,飞鸢明明知道季氏的意图,还由着季氏,这一点,她十分的讨厌。
解意带刺的话,飞鸢听不出才有鬼,她无奈的笑了笑,“你是说我?上次的事儿,还记恨着我呢?”
“我可不敢,只刚才我看到宫里的小太监出了门该是给皇后娘娘报信儿去了,倒是你,没事不做亏心事,怎么会联想到自己?”
“呵,还说不生气,分明就是生气了,真是个记仇的小丫头。”飞鸢摇了摇头,顺着半掩的门扉看了看令然,顶这个大太阳跪着,诚意还真是满满呢。
“那小太监能找谁,还不是最后跟我说,放心吧,传不到季氏的耳朵里。”
“谁知道呢。”
解意又哼了一声,飞鸢没在和她争辩,接着道,“信不信随你,我不跟你贫了,这次来是主子派人传话,等娘娘醒了,你跟娘娘说岐荒城,娘娘自然就明白了。”
飞鸢说完,起身走到一侧的窗户边儿上,作势就要翻出去,解意看了看她,“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回去听那小太监汇报消息啊,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可不能保证旁人不知道令然倒向了世子这边儿,季氏虽信任我,可她的心腹也不止我一个,季氏跳脚的模样虽然解气,但打乱了主子和柳大人的部署,可就不好了。”
飞鸢冲解意眨了眨眼,右脚已经跨到了窗户外,她蜷曲着身子,一半的身子在这边儿,一般已经到了外面,不很大的窗扉,因为她这一个人的关系,显得有些狭小拥挤。
听说飞鸢之前在进宫前,便是世子爷手下一个的手下,身手也十分的厉害,解意看着旁人口中的高手,如今这样憋屈的钻窗户,怕吵醒昭仪娘娘,她还故意放轻了自己的手脚,出去的动作变比之前要慢了一些,也迟钝一些。
解意看飞鸢这模样,忽然间觉得上次在世子殿下面前揭了飞鸢的短,告她的状很不地道,季氏是什么人,他们都不是第一天知道,飞鸢在季氏宫中,本就难做事儿,她还要责怪她不用心,甚至言语中暗示她是故意的,人家现在不计前嫌,面对她不大客气的话,依旧和善礼貌,倒是显得她十分的刻薄。
飞鸢整个人已经翻到了窗外,解意想了想,趁着她没走,出言提醒道,“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知道了。”飞鸢浅笑,身形一闪,消失在解意的跟前。
一个时辰后,李昭仪悠悠转醒,解意递了条方巾给李昭仪擦脸,“娘娘,令大人来了,一直在外头跪着,您现在见还是让他在等会儿?”
李昭仪疑惑道,“令大人好端端的,在外头跪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心虚呗!”
“定是你这丫头跟人家说过什么了,我不是说了么,那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就是了。”
“娘娘!”
“请令大人进来,这大热天的,一个老人家怎么吃得消!”
解意面上老大不情愿,被李昭仪瞪了一眼之后,她垂着头闷闷的走了出去。
就像李昭仪说的,令然已经上了年纪,外头的暑气太大,他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已经浸润了一层汗水,面上也满是倦意,他跟着解意进来,见了李昭仪,又跪了下来,“娘娘,下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