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榕]变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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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6点起床上课上到现在,回来的时候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
所以只能晚一点,昨天也是……
另;今天没有多少时间了;明早还要上课;SO;没有回复的帖子我明天一定会回:)
大刀鸣奏(五十七)
更新时间: 11/25 2002
第二天一大早,把敬辉劝去上课後,狄健人自己却匆匆赶往医院的方向,怎料在半途中被某人劫持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你干什麽!我要去医院看病人耶!”
狄健人边挣扎边叫。
陶宇桓的脸色不能说不好,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好。他丝毫不理会狄健人在後面的叫骂,硬是将他给拖到树林子里去了。
“喂!”
等他大爷终於停住脚步後,狄健人气得丢开钳制,一边甩著被揪疼的手,一边不客气地瞪向他。
一大早发什麽神经?摆这种棺材脸,他是哪里得罪他了?
陶宇桓不言也不语,一双阴霾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擒住他,浓郁得仿佛没有搅开的黑咖啡,有一种无名的情感正在里头慢慢蒸腾。好似要被吸进去般,狄健人竟差一点移不开目光。
气氛不佳地对看了N秒之後,狄健人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有什麽事?没事的话,我要赶去医院看邵云!”
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浪费时间就等於浪费是生命!
陶宇桓却预防他溜走地率先扣住他的手腕,沈声道:
“放心,那个人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现在急於解决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不容许他心有旁骛,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叫什麽邵云的就先闪一边去!
什麽叫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可不可以说话不要那麽刻薄!
狄健人恼恨地给了他一眼,口气不善地道:
“那你想干嘛!”
把他拉到这来就为了给他脸色看?
瞥向那只被扣住的手,忽然气恼地发现陶宇桓的手比他的大好多,难怪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
真是不甘心!
越想就越不爽,更不爽的是从那掌心传来的热度竟趁他不备之时窜入了他的心底,迫使他想起昨天由於他半途逃跑而没来得及完成的对话,脸上立刻闪现两抹红云,快得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陶宇桓的目光紧锁著他,忽然拿起他的一只手按到自己的心口,惊得狄健人忙要抽开,却被按得死紧。
“你、你做什麽!快放手!”
不知怎麽搞的,从那一天雨夜起,他觉得陶宇桓越来越奇怪了,加上昨天的事情,连他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或者该说,奇怪的是他对陶宇桓的反应?
本来就不怎麽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现在更是浑身不对劲,因为面对任何人,他都能够镇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中,惟独面对陶宇桓,他不得不方寸大乱,因为他压根猜不透对方下一步将要做什麽。正是这种无法掌控的心慌令他难受,而且非常非常的……
不舒服……
不对,还是用奇怪这个词比较准确!
陶宇桓不放手,仍盯著他。
“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麽?”
狄健人胡乱地说著,使劲想把手抽回来,陶宇桓却坚实地握著不放。
“我的心在和你说话。”
他说,眼里浮现出一缕莫可奈何的悲苦。
狄健人一呆,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那仿佛被烈火焚烧过的沈痛表情。
“我的心在问,为什麽我爱的那个人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为什麽可以这麽轻易地就把我的告白丢到脑後,为什麽他看不到有人在为他伤心流泪,为什麽他老要做一些让人为他捏一把冷汗的事情,为什麽他总非要我心痛不可,为什麽……”
狄健人听不下去地大叫起来。
“拜托别那麽夸张好不好!我又还没死……”
他那该死的是什麽表情?好像他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尤其那双眸子瞅得他的心竟也背叛地跟著内疚起来……
内疚?!
他干嘛内疚?他又不是他生身父母,要内疚对象也不该是他呀!
莫名其妙,他都说没什麽了,他还那麽激动干嘛?
“不准说死!”
陶宇桓暴喝一声,双手越过狄健人的耳边,将其困在自己与树干的狭窄空间内,紧逼著那双错愕的眼,他的心狠狠揪痛著。
“这一点都不夸张!你有没有想过若有个万一,你就……”
害怕地无法说下去,一想到有什麽意外会在狄健人身上发生,他就痛得直抽冷气。
“为什麽你要做这麽危险的事?!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不会心痛不会在乎吗?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爱你?!”
更过分的,他居然还是和严敬辉那白痴小子一起跳!
这算是殉情吗?
“如果你正是要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我,那麽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做?!我真的会为你疯掉!你是不是真的恨我恨到非要我心痛而死不可?!”
捉著他的手,陶宇桓心寒地嘶吼著,惨痛欲裂。
仿佛被龙卷风侵袭过似的,狄健人完全被那揪心的痛喊与因愤怒和悲伤扭曲的表情惊呆了。面对一声声几欲泪下的疯狂质问,他竟一句也无法反驳。而最令他震惊的,是那双眼,黑到地狱深处的眼,被怒痛与狂乱席卷的眼,因生生不息的业火,四处飞烟。
他从没认真想过陶宇桓的感受,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麽强烈,更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欲死不达的痛苦神情。虽然陶宇桓说过爱他,但狄健人还是情愿认为这是一时的错觉或是误会,毕竟他们的关系还称不上改善,而且相处的时间顶多也只有半年,一个人怎麽可能会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对另一个人有如此深的情感?
未完
大刀鸣奏(五十八)
更新时间: 11/26 2002
突然呼吸一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狄健人压进了一堵坚实的肉墙中,一种强劲有力的,狂乱的,炽热的,难以平复但又无法爆发的气息瞬时困住了他。
仿佛来自海底的火焰。
被这火一般的气息扰得心神紊乱之时,耳边又再度响起阵阵如泣如诉的乞求,低哑有如海兽的哀嚎。
“拜托……!再夜不要……再也不要那样做了……我求你!算我求求你!”
他的心……真的无法承受这麽多的疼痛啊,目睹狄健人跳楼的那一幕,他几乎想立刻杀了自己!
那种被野兽撕咬的痛苦,被刀刃穿透的绝望,在那一刻,从头到脚贯穿了他!
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被这麽个大男人抱著哭泣,不知该说滑稽还是恐怖。
狄健人一下慌了起来,忙推拒著他。
“喂,你、你没事吧?除了跳楼我可什麽都没做,你又何必……”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什麽叫除了跳楼什麽都没做?这只笨小猫!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
气愤於狄健人的话,陶宇桓本想藉由吻来给予一点小小的惩罚,但当触到那两片如泉水般甘甜的嘴唇後,大脑就立刻忘了一切,径自沈浸在那如天堂般美好的感受之中。
竭尽一切温柔地吻著,小心翼翼,生怕亵渎了这份难得的圣洁,又难掩激|情,一寸一寸地深入,找寻到那甜蜜的来源……
如此的销魂蚀骨,如此的意乱情迷,却又如此的令人身心皆痛!
只为了那躁动不安的情河欲海!
怀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诱人得令他差一点兽性大发,恨不得马上剥去一切束缚,深深地进入到这完美无暇的身体中去,尽可能地掠夺一切甜美的甘泉!
但同时他也为这越矩的想法感到羞愧,曾几何时,他竟这麽不懂得控制自己!
一碰到狄健人,什麽理智都飞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碰不到的时候只渴望著能触一触那只手,一旦碰到了又渴望著抱一抱那令他梦萦魂牵的身体,一旦抱到了又渴望著吻一吻那两片对他而言是致命诱惑的嘴唇,一旦吻到了又渴望著能够进一步地深入……
简直与禽兽无异!
然而小虎皮猫又是如此的保守与纯洁,使得他愈发为自己难以控制的欲望而羞愧万分!
狄健人则当场傻了眼,如遭五雷轰顶般动弹不得,嘴唇上传来的温度与力度是如此灼烫强劲,令他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这是什麽样的感觉?
不同於以往经历过的吻,犹如春雪融化,带著温阳的味道,一点一滴,沁入心底……
融入每个细胞的最深处……
一直触到神经的末梢……
不同於亲情的温柔……
不同於友情的模糊……
不同於敬辉所带来的安心……
不同於……
细细的吻渴求地来到颈脖周围,不知餍足地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印记,脸颊、耳朵、锁骨……
还有……
狄健人陡然惊醒,一把推开了陶宇桓,疾步後退,一脸的惶恐与不信,不信自己方才居然任由摆布而毫无反抗,不信自己居然没有产生受到侵犯的愤怒,不信自己居然也耽於其中,不信自己体内居然……居然有一种奇妙的东西随著这个男人的吻而慢慢撩起……
天!
他忙打断思绪,痛恨地大骂著自己不知廉耻,想要极力恢复正常的自我,然而那吻的灼热却依然在唇上残留不去。再看陶宇桓,那又是什麽表情?一脸的受伤,两只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包含著数也数不清的自嘲、失望、懊恼、气愤、伤心……
以及无限的苦痛……
心神一震,狄健人忙移开目光,不敢直视那眸中无言的质问。忍住想要用力抹去唇上残留的那股燥热的冲动,他如锋芒在背,热流正迅速地扩张到全身,感觉整个人在那无声的注视下都化为了一簇炭火。
怎麽会这样呢?
又羞愧又害怕,脑子全乱了套,张口也骂不出任何的话。更令他害怕的,他居然没有感到生气,什麽感觉都有,惟独没有针对陶宇桓的气愤……这是什麽道理?!
他侵犯了他耶!为什麽他不生气?
一时间,狄健人只想尽快地逃离这个怪异得令他毛骨悚然的男人身边,才转身提脚要跑,身後却传来一句低沈的问话。
“你是纯粹讨厌我还是因为我们同是男人才感到厌恶?”
狄健人的步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
陶宇桓掐紧了拳头,心碎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痛得眼前一黑,腿也差点软了下去。一心念著狄健人的他,昨晚根本没有回去,一直在外边徘徊到天亮,就为了等狄健人出现,为了等这只狠心而又残酷的小猫……
强迫自己站稳,闭了闭眼又睁开,一抹精光乍现,他语气坚决地道:
“不管是哪种理由,也不管你躲到何处,都休想我会放弃!我会一直追随到底,至死不悔!”
他一生一世的爱恋,绝不可以这麽轻易就夭折。错过将是不尽的遗憾,放弃将是无穷的愧恨,因此不管小虎皮猫身在何处,纵是到地狱,下黄泉,他也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追上去!
因为他不相信有人比他更爱他,也不相信有谁可以比他更好地保护这只暴烈的小猫,更无法忍受小猫爱上其他的人,惟有在他的视线之内,方可令他放心。
像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新闻,狄健人仿佛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树林。
未完
(五十九)
更新时间: 11/27 2002
他又逃了!
狄健人急剧地喘息著,确定已经有一大段距离後才慢慢地放缓脚步,然体内的热流却仍久久不去,不论是唇上、脸上、颈上,还是其他的部位,凡被陶宇桓触碰过的地方都像遭到电击似的,炙入骨髓。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被吻也不是第一次,就当作被狗咬了……
是一样的,不是吗?
狄健人抓著胸口不断地逼问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这难言的悸动从何而来。
──你是纯粹讨厌我还是因为我们同是男人才感到厌恶?
他当然是讨厌他的,同时他也不是同性恋,可是……为什麽没有厌恶?!
太奇怪了!
只是吻……温柔得仿佛在呵护宝物的吻,偏偏在这个时候唤醒了他小时侯那受人宠溺的感觉,那令他眷恋不已却又不得不随著长大而丢弃的宠溺……
曾经,他一度口是心非地认为那是对男子汉的一种羞辱,他不要有人扶持,不要有人同情,不要有人保护,他只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因为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这是从父母离异中得出的一个定理。
久而久之,他忘了受宠的感觉而习惯了去保护去照顾他人,在敬辉身上,他可以轻易地找到自信,确信自己是被需要的,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他给敬辉以关怀,敬辉予他以一种类似成就感的满足,这几乎成了他现有生活的定律,谁有会料到在忘了那麽多年以後,竟然会冒出个男人对他说要保护他?
……可笑透顶!
昏昏沈沈地来到校医院,正好与江夜撞上。
“小心。”
江夜扶住他,巡视著他的面孔。
“昨晚没事吧?谁叫你乱来!”
他有些责备地道,为狄健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