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痞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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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善元心想,自己这闺女心气极高,好多世家子弟都瞧不上眼,看来对这姓徐的小子不错啊,不过这小伙子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家世如何?他当下就十分爽快地说道:“好,这杯酒我认罚哦!”徐乙连忙陪了一杯。
随后徐乙和胖子、眼镜三人也敬了一圈酒,一时间,酒宴进行的十分热闹,通过畅聊徐乙知道,这古善元与昌万泉的创业经历几乎相同,也是靠自己的打拼,才造就了这一翻事业的。
最另徐乙惊异的是杨宇,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九门提督从五品的步军副都尉,他心想:“还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啊!”
一个时辰后,午宴就结束了,胖子应昌万泉之邀,随马车去了徐家住几天,徐乙和杨林也把古善元父女俩送上了马车。
而后他和眼镜正要向杨林告辞,只听有人在二楼打招呼道:“杨大老板,自从这三笑楼开业之后,就没见过你露过面啊,是不是怕给我们免单啊?”
“小王爷,我可是冤枉啊!我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是您来,就免单的啊!是哪个奴才胆敢收您的银子?您告诉我,我非好好收拾他不行!”杨林连忙诚惶诚恐地迎上去说道。
“呵呵,给你开个玩笑而已,都是别人请客,干嘛不让他们出银子!你放心,我自己请客的时候,绝不和你客气!”那小王爷笑道。
徐乙回头只见,一个二十一二岁模样的俊美公子,左拥右抱着两个漂亮的女孩,正带着四五个随从侍卫从二楼走下来,瞧步伐,那几名侍卫的功夫看起来都是不弱。
“小王爷,给您请安了!”杨宇见小王爷走了下来,也连忙上前施礼。
“徐兄弟,孙兄弟,快来给奕详小王爷见礼!”杨林对徐乙和眼镜招了招手,然后对奕详道:“小王爷,这位徐乙是豫省的解元郎,还有这位孙文文是豫省的举人,两人都是来京参加会试的,也都是我的好朋友。”
“草民给小王爷请安了!”徐乙和眼镜立即躬身施礼道。
“你们二人都是公明在身之人,怎能自称草民呢!该罚,该罚!”奕详笑着说道。
杨林见到奕详心情不错,就趁机说道:“是该罚,至少罚酒三杯!小王爷,要不咱们进去再喝点吧?我这次从豫省带回来了一坛五十年的杜康,正琢磨着哪日孝敬您来品品呢!”
“真不愧是生意人啊,杨老三你的嘴巴永远都像是抹了蜜似的!不过咱们俩也许久没聚了,那就去再痛饮几杯!”奕详一看就是午宴没尽兴。
杨林一听大喜,说道:“那咱们就去望海阁吧!”
“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吧,说了要罚三杯酒的嘛!”见徐乙和眼镜没动,奕详便对他们两人招了招手道。
两人闻言也是满心欢喜地跟了过来,徐乙见这奕详十分的爽朗有趣,毫无王爷的架子,亦有攀交之意。
这望海阁也是在二楼,上楼时杨宇特意慢了几步,悄声对徐乙两人说道:“这奕详小王爷,是当朝和硕惠亲王唯一的儿子,小王爷性情豪爽,爱结交一些有志之士,你们俩放松点没事,今天他点名你们俩和他共宴,说明对你俩印象不错!”
徐乙和眼镜闻言都会心地点了点头,紧随着杨宇进了包间,几人刚落座,伙计们端上来了六个精致的小凉菜。
几杯酒下肚,徐乙和眼镜算是见识了这小王爷的酒量,几人连番敬他,他都是来者不拒。徐乙自然毫不示弱,喝酒亦是极其爽快,就是两位女孩儿以茶代酒,到了他这儿,也都是一口扪,眨眼间,半坛多的杜康都进了他的肚子,但是他表现的坦然自若,席间谈笑风生,出口成章,丝毫不给人好酒的感觉,使得奕详对徐乙不由的另眼想看。
杨林为了抬高徐乙,便把他用三十一两银子,买了明万历年间的‘五彩海水云龙纹六棱蟋蟀罐’和北宋‘米颠古砚’的故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听得奕详两眼放光,直嚷着有机会要徐乙陪着去古玩市场转转呢!其实这些王爷贝勒平时娱乐节目并不多,无非就些个“熬鹰遛狗、架鸟提笼”;高雅些的就是“钟情翰墨琴棋书画,结社玩票粉墨唱戏”等等。奕详还是第一次听说淘宝捡漏这些故事,自然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于是和徐乙又碰了几杯。
酒宴进行的正酣之时,突然奕详的随从由门外闯了进来,对奕详小声耳语了几句,“什么?”当他听到随从的话,脸色马上就变了:“混蛋,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先别告诉我阿玛,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死定了!”他抬手向徐乙几人抱歉道:“诸位兄弟,我家里出了点事儿,酒宴就先到此为止吧!”说罢,就匆忙出了门。
那两个女孩儿甚是知趣,不再尾随。徐乙由刚才奕详随从汇报的话语中,已经听的很明白了,他和杨林、眼镜打了个招呼,便追了出去,来到奕详身旁低声道:“小王爷,要不我陪您去,也许能帮上忙!”
奕详转头盯着徐乙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俩上了马车朝着什刹海驶去。奕详告诉徐乙,他妹妹奕羚格格走失了,奕羚今天上午在两名丫鬟和两名护卫随从的陪同下去什刹海采风绘画的,可是她突然在湖边失踪了。
第五十九章 北海寻人——换书名,狂更!()
徐乙感到很奇怪,奕羚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按理说已经不算小了,应该有了足够的自理能力,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奕详接下来的话很快就做出了解释,原来奕羚格格三年前从树上摔下来,右腿到现在都没知觉,左腿也不是很灵活,难怪奕详会表现的如此担心。
两人来到什刹海的北海公园,大门处遇到了其中的一个丫鬟,奕详怒吼道:“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人你们也会看丢?”
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我们去茅厕的时候,格格说在外面画画,可……可我们出来她就不见了!”
奕详询问的时候,又有一马车停在他们面前,从车内下来了一位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少妇,奕详低声告诉徐乙这是他大姐奕彤,只见奕彤体态玲珑,婀娜多姿,成熟的躯体似乎随时都要将她的衣服挣破开来,秀眉修长上挑,一双美眸充满了焦急之色,嘴唇稍嫌丰厚,可是却更显得性感而饱满,她的身上仿佛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雍容,这是她的出身和门第决定的,寻常女性的身上是不会有的。
奕彤显然要比奕详要冷静的多,她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道:“公园班房处通知了没有?辖区的衙门通知了没有?如果没有现在马上去做,奕详,我们分头去找!”她以为徐乙只是奕详的普通朋友,所以并没有特别的留意,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已经率先走入了公园,奕详和徐乙也跟了进去。
北海是京城内的最大水域之一,以湖称海,取“海上三仙岛”之意。其水源来自颐和园的昆明湖。北海流经紫竹院、什刹海,注入本湖后,通向中南海及紫禁城的筒子河,然后经通惠河流注渤海,是京城百姓最喜爱的城区游乐水域之一。
众人分头在北海公园内找了一圈,来到中心会集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是一无所获,公园班房处也有八名差役参于了搜寻,其中一个差役提醒说:“南边两里处还有一块地方没有开发,可是围栏被游人毁坏了,格格不会到哪里去了吧?”
奕彤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妹妹行动不便,只能用双拐,她应该不会到那种地方去。”
“北边植物园还没有去过!”另一名差役提醒道。
奕彤点了点头道:“走,我们去植物园看看!”
徐乙看了看南边,他感觉应该要不了这么多人去植物园,不如自己去南边看看,他给奕详打了个招呼,便根据差役的指点,向南面的空地走去。
公园和荒地之间原本有围栏阻隔,可是现在围栏已经被好事的游人损毁,沿着小路徐乙走了进去,顺着这条曲曲折折的小路没走太久,就看到了遍布鹅卵石的岸边,放眼望去,北海就在不远处,一眼望不到边,午后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湖面的风浪也大了许多,湖水的色彩也变得低沉凝重,徐乙眯起双目,向周围张望着,突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小白点,徐乙的目光凝滞了,那苍白的色彩在灰暗的天地间显得如此耀眼,如此夺目。
徐乙慢慢向白色走去,这单纯的颜色和灰暗的世界对比如此强烈。
女孩身穿白色长裙,坐在石头上,黑色的发辫被湖风吹得凌乱,她的俏脸苍白如雪,可是她明澈如水的美眸中却充满了新奇和兴奋,她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在宣纸上迅速勾画着。
徐乙看到双拐,看到女孩,已经断定,眼前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儿就是奕羚格格,他不忍心惊扰这个沉浸在自然景色的女孩,悄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蝴蝶般飞舞的雪白小手,看着那幅在她勾勒下变得清晰地图画。
奕羚忽然停下了画笔,她拄起双拐起身向前走去,试图更加贴近这美丽的自然。
徐乙看着她艰难地拄拐前行,正考虑是不是出手帮她的时候,奕羚的拐棍被石头一绊,身体重重摔倒在卵石堆上,额角撞在卵石上,碰出了好大一个包,很疼,擦破的表皮处,泌出了血丝儿。
徐乙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来到奕羚身旁,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关切道:“你没事儿吧?”
奕羚看到一位陌生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惊慌的摇了摇头,挣脱开徐乙的双手。
徐乙望着这个宛如受伤小鸟一般的女孩儿,不禁露出一丝怜惜的微笑道:“忘了做自我介绍了,在下徐乙,是奕详小王爷的朋友,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奕羚格格吧?您真是调皮,一个人居然跑到了这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担心,有多少人在寻找你?”
不知为何,奕羚对徐乙温暖的笑容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她的声音很小很柔,怯生生道:“我哥他们来找我了?”
徐乙笑着点了点头:“我扶你起来吧?”毕竟奕羚是格格,所以做任何事之前必须要先征求她的同意。
奕羚点点头,徐乙一手拿起拐棍,一手揽住她的纤腰,说道:“回家吧!”
奕羚摇了摇头道:“我喜欢这里,空气清新,没有任何人打扰,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不快!能让我感觉到自由!像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
徐乙笑道:“看来我打扰了你的清净,下次补偿你,亲自送你再来一次!”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奕羚睁大了眼睛,说道:“你说的,我记住了!”
徐乙不由得一愣,这时候天空中已经开始落下了黄豆大小的雨滴儿,徐乙也就不再避讳什么了,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奕羚遮雨,而后一手搂住她的膝弯,抱起她那轻的像羽毛一样的身躯,快步向公园内赶去。可走到半路上,雨就下了起来,暴雨倾盆,奕羚虽然顶着徐乙的外套,可仍然被淋得浑身湿透,徐大官人就更别提了,他抱着奕羚赶紧到了一间废弃的茅草棚下避雨。
奕羚看着徐乙像落汤鸡似的,有些歉然道:“不好意思啊,都怨我……”
徐乙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拦不住!”
奕羚听到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她耐不住寒冷,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徐乙在她的面前蹲下,伸出大手道:“可以把手交给我吗?”
奕羚眨动了一下单纯的美眸,把白嫩的小手慢慢放在徐乙的掌心,徐乙握住她的小手,潜运内力,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奕羚的经脉之中,这热流驱散了她身体的寒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徐乙在用内力为奕羚驱寒的同时,也顺便探查了一下她的病情,奕羚右腿的经脉完全闭塞不通,左腿的经脉也有恶化的迹象,但徐乙确信以自己的医术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这是一个接近王爷的机会,也有可能将是自己前途命运的转折点,当然,奕羚如此的单纯善良,谁都不想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将要瘫痪一生。
奕羚望着徐乙,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让一个陌生男子握住自己的手,而且感到如此坦然,她不知为何会对徐乙产生这样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他那双清纯的眼神,奕羚道:“你的手很暖!”
徐乙笑道:“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
奕羚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我从没喝过酒,酒好喝吗?”
徐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酒并非总是越喝越暖,有些时候,会让人心冷,会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