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痞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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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您介绍一下。”
古月闻言抬起头来,放下了手链,看了侯廉一眼,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侯掌柜的好意,相信以侯掌柜的鉴赏水平,贵首饰行一定会财源滚滚,兴旺发达。”
古月平时都是冷若冰霜,但是这一笑起来,整个房间中的男人无不有一种春回大地,阳光明媚的感觉,古月所展露出来的风情,让正对着她的侯廉更是情思起伏,不能自持了。
“好了,下面就轮到徐公子了……”李掌柜并没有受到古月的影响,出言将此次鉴宝活动进行了下去。
徐乙闻言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李掌柜跟前,其实在侯廉鉴定那个手链的时候,他就开始打量起方桌上的物品来,李掌柜面前是一件木雕材质的“滴水观音”,徐乙释放神识发现这物件没有一丝的灵气,他已是了然于胸。
看到徐乙走过来,李掌柜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以方便徐乙鉴定,坐在李掌柜身边的侯廉,也夸张的把座下的椅子向旁边挪了挪,一脸玩味的看着徐乙,在他眼中,徐乙居然得罪了古小姐,自己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徐乙个难看,给古小姐出气。
徐乙没有在意侯廉的目光,拿起“滴水观音”道:“这个木雕观音像刻工精细,包浆厚实,像是个老物……”。
“当然啦,这佛像从雕工到包浆,肯定是真品无疑啦,不用拿在手里,我都能看出来。”
徐乙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侯廉出言打断了,侯廉也一直在观察这个木雕,心中也是认定这是个真品,听到徐乙的话后,不由出言嘲讽徐乙运气好,捡了个便宜。
淡淡的看了一眼侯廉,徐乙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不过,我个人觉得,这东西是后来做旧的,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这物件是个赝品。”
此话一出,除了吕掌柜不动声色之外,众人都是吃了一惊,侯廉更是面色通红,看向李掌柜,希望他能出言驳斥。
出乎众人的意料,李掌柜面无表情并未多说什么……
昌万泉却趁机道:“徐公子,你再看看我这个鼻烟壶吧!”
昌万泉面前的物件是一个鼻烟壶,很是小巧精致,只有七八公分大小,要是藏在手心里,不注意看都很难发觉。
说到鼻烟壶,那就要先说鼻烟,吸鼻烟的习俗,源自烟草发明者印第安人。意大利人大约在十四世纪选用上好的烟叶、掺入薄荷、冰片等药材碾成粉,密封入窖陈化,经数年而生产商业化的鼻烟。
中国人吸闻鼻烟始于明代,鼻烟壶也就在那个时期诞生了。曾有人评论中国明代制作的鼻烟壶:“小小的鼻烟壶,集历代文化艺术精华于一炉,没有一项中国艺术工艺中能集这么多工艺变化于一身”。
关于鼻烟壶内画的形成有一段有趣的传说,明朝万历末年,一位地方上的小官吏进京办事,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希望以正常途径得到办理。由于朝廷官员办事效率低,也没有进行贿赂,尽管等了很长时间,但他的事仍一拖再拖。地方小官吏钱粮耗尽,无奈的寄宿在京城的一所寺庙里,他嗜好鼻烟成癖,当玻璃鼻烟壶中的鼻烟用尽时,他便用烟签去掏挖壶壁上粘有的鼻烟,在内壁上形成许多的划痕,这个鼻烟壶让一个有心机和尚看见,这和尚通过实验,用竹签烤弯削出尖头,蘸上墨在透明的鼻烟壶的内壁上画上图画,这种奇特的画就诞生了。
民间传说给内画壶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而精美的内画也让许多人对鼻烟壶爱不释手,其实内画壶是匠师们用铁砂、金刚砂在烟壶内来回晃荡、磨擦,使的其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状,细腻而不滑,质地甚至和宣纸接近了,于是就可以随意作画了,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神秘。
徐乙手中的这个鼻烟壶,是一个缩小的花瓶状,椭圆形,顶口和底只有小指头大,而壶身却有半个手心宽,这个鼻烟壶是一件珐琅器,上面画着两个头戴礼帽,手持文明杖的西洋人物,整个画面色彩艳丽,造型*真,没有一丝岁月留痕,他当下释放神识看去,顿时感觉到灵气和自己神识融合,突然想起昨天从蟋蟀罐里吸收到的灵气,和在这个鼻烟壶中吸收的灵气相比,相差无几,心想:这个鼻烟壶应该是明代的物件。
眼镜看徐乙有些发愣,推了下徐乙小声道:“大哥……” 眼镜的声音在徐乙耳边响起,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身旁的那个侯廉正拿着自己刚才所看的鼻烟壶侃侃而谈呢。
“如果这是几百年的物件,色彩上绝对不会如此艳丽,所以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当下的工艺品,不过这也就是我个人所见,大家还是听听徐公子的意见吧,看徐公子刚才若有所思的样子,肯定对这个鼻烟壶有不同的见解。”
这是徐乙清醒过来之后听到侯廉所说的话,他抬起头来之后,看到的也是侯廉那洋洋得意的摸样,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恨不得在那张小白脸上,狠狠的打上一拳,自己又没招惹他,干吗总是拿自己说事,厌恶之心一起,徐乙说话也就不好听了。
“侯掌柜真是博学多才啊,不但在珠宝首饰上深有研究,居然连木雕,鼻烟壶这等杂项也是造诣颇深,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鼻烟壶是真的,年代应该是在万历年间的,呵呵,您不用急,到底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侯掌柜您信口开河,等一会就见分晓了。”
徐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侯廉又想打断自己的话,这次却没有给他机会,一口气将话说完之后,指着赵掌柜面前的一块玉佩说道:“这个物价我看不出来,就不献丑了,下面还是杨大哥来吧。”
徐乙此刻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对现场物件灵气的吸收上面了,后面的进程就有些波澜不惊了,李掌柜和赵掌柜各自出手挑了一个物件鉴定了,看两人的表情,对于自己的鉴赏水平还是有一定自信的,而昌万泉也随手挑拣了赵掌柜面前的一个古玉扳指点评了几句。随后昌万泉、李掌柜和赵掌柜让杨林找来了几副手套开始鉴定起了杨林面前的画册。
第十九章 仇英()
只见昌万泉三人翻动画册时的动作,如果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的话,那他们在鉴定时候的表情,就像是如履薄冰一般了,单是写有“临宋人画册”这五个字的封面,就被几人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大如镜面,小如指甲般大小的各种款式的放大镜,在桌子上摆了一排,让一旁的几个门外汉大开眼界。
看到三人如此的谨慎,徐乙早已释放神识出去了,一股清凉之气,嗡地融入了自己的脑海,又是和蟋蟀罐一样的灵气,看来是真品无疑啊。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昌万泉三人才鉴定完毕,昌万泉对杨林说道:“这是明朝仇英的画册无疑。”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昌万泉三人才鉴定完毕,昌万泉对杨林说道:“这是明朝仇英的画册无疑。”
昌万泉稍顿了顿接着说道:“仇英,原籍江苏太仓,后移居苏州。生于明弘治十一年左右,他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江南四大才子。’仇英年轻时以善画结识了许多当代名家,为文征明、唐寅所器重,又拜周臣门下学画,并曾在著名鉴藏家项元汴、周六观家中见识了大量古代名作,临摹创作了大量精品。仇英英年早逝,只活了四十多岁,但他的创作态度十分认真,一丝不苟,每幅画都是严谨周密、刻画入微。他功力精湛,以临仿唐宋名家稿本为多,这《临宋人画册》就是他临摹的代表作之一。”
昌万泉讲解完后,胖子和眼镜也带上手套,翻阅起来,这种大师的真迹,可是不多见的,自然不能放弃这样的学习机会了。
李掌柜接着昌万泉的道:“正是由于仇英生命短暂,留下的墨宝不多,又加上后世的保存不善,他的作品已经罕有现世,杨老板你这次可是得到宝贝了哦!”
赵掌柜一脸笑容的向杨林问道:“杨老弟,你知道我是玩字画的,你这《临宋人画册》有意转让吗?我愿意出八万两银子!”
“赵掌柜你莫要出价了,这画册我是不卖的!我也是爱画之人啊!”杨林直接就把话堵死了。
李掌柜等人知道杨林可是不缺银子的主,这样的传世佳作,杨林是不可能卖的,也都没跟着赵掌柜起哄了。
鉴定完杨林的画册,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到徐乙的砚台上了,徐乙爽快地把砚台推到了李掌柜他们面前。
李掌柜把砚台上下面和侧面用放大镜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特别是对砚台底部的印字,观察了好一阵子,然后又把砚台拿在手里闭上眼睛摸了又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后,小心翼翼的交给了昌万泉。
昌万泉接过砚台,将砚面用五指托空,轻轻击打,或用手指甲盖弹砚,只听那砚台发出了“噔噔”的木声,昌万泉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最后赵掌柜拿过砚台用放大镜又仔细的看了两遍,也敲了敲砚台,凝神听着声音……
在这个过程中,古月的眼神不时的落到徐乙的身上,她看到徐乙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自己意料之中的兴奋,好像李掌柜等人所鉴定的砚台不是他的一般,他所表露出的那种气定神闲的风度,古月似乎只有在自己那久历风霜的父亲身上才看到过。
昌万泉三人鉴定完之后,相互交换对视了一眼,由李掌柜对大家说道:“这砚台底部的米颠二字你们可知是所指何人?”
刚看完《临宋人画册》的眼镜,见无人作答,就开口说道:“北宋有位很出名的书画家,叫米芾,因其衣着行为以及迷恋书画珍石的态度皆被当世视为癫狂,故又有“米颠”之称。不知可是此人?”
李掌柜满意地对眼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刚才孙公子说的很对,这米颠正是米芾的绰号,而这块砚台正是米芾的!”
李掌柜说完答案,大家又是一惊,全都看向了徐乙,而这砚台早到了杨林手中,被仔细的查看着。
“蕾蕾,怎么样?我早说了我大哥这砚台是老物件,价值不菲。有时间你到我家去,我带你看看我爹爹的收藏,比大哥的更值钱!”胖子很是激动,同时也不忘记吹嘘自己家里的物件,要不是徐蕾蕾瞪着自己,他早就要追问那砚台值多少银子了。
“这砚台的来历,也是有故事的,我说给你们听听吧!
这米芾是北宋著名的书法家,他除了对书画艺术的追求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对砚的收藏也近乎痴狂。一日,宋徽宗特意命人准备了上佳的笔墨纸砚请米芾书法。宋徽宗在宝殿之上当即让米芾以两韵诗草书御屏,想见识一下米芾的书法。米芾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从上而下龙飞凤舞,宋徽宗看后连连拍手称绝。米芾看皇上高兴,便将皇上心爱的砚台急忙装入怀中,也不顾残留的墨汁洒上衣袖。皇帝奇怪的问他为何将砚台揣进怀里。米芾说:‘此砚微臣已用过,哪还配让您用啊,请您就赐予我吧!’米芾爱砚,即便是面对皇帝也毫不忌讳,公然‘敲诈’,宋徽宗命人在砚台上刻写‘米颠’二字后才赐予米芾。
米芾对砚痴迷至深,还曾抱着所爱之砚共眠数日。他不仅赏砚藏砚,还对砚颇有研究,著有《砚史》一书,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听完昌万泉的讲解,大家知道了这砚台的来历,都盯着那砚台舍不得移开。
“李掌柜,这都快到未时了,咱们还是把刚才那几个物件的鉴定点评下吧。”
看到此时房中的光环都笼罩在了徐乙身上,侯廉心中很是嫉妒,忍不住开口说道,在他想来,徐乙对那尊木雕佛像和鼻烟壶肯定的鉴定,十有八九是错的,借此来打击一下对方也是好的。
杨林似乎看出了侯廉的用心,脸上带着一种很古怪的笑意,说道:“这个不急,我还想问问徐兄弟,这块砚台是否愿意转让呢。”
徐乙闻言愣了一下,说实话,这块砚台对他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增加自己的神识了,至于砚台本身的价值,他当时并未在意。
不过刚才听到昌万泉和李掌柜的话后,徐乙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毕竟他又不是出身于什么大富之家,家里的生活甚至还有些窘迫,这些年为了他能安心读书,父亲战死沙场抚恤的那些地,都被卖的差不多了,自己大哥因为家里不宽裕,一直也没有成家,徐乙当然想手里多一些银子,好让母亲和大哥过上舒坦的日子了,这也是他奋发读书所追求的目标。
还有昨天卖出的蟋蟀罐,能说自己不喜欢吗?徐乙肯定是喜欢的,只是在徐乙看来,纯粹的收藏家们,必须要有雄厚的财力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