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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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扑哧一笑:“大姐?我年纪很大吗?嘿,我叫他三叔”
“呸,你小小年纪却叫他‘大哥’,冒充长辈么?”,少女似嗔非嗔。
那不过是个称呼王俊张口结舌,无以应对。
罗洪顿觉眼前一亮,这少女说话好不有趣!呃
少女伶牙俐齿,声如百灵:“好了,诸位请回吧。”
罗洪讪笑道:“小妹,我们不走,难道你也要把我们扔出去吗?哈。”
小女打量了一下罗洪的娃娃脸,呸道:“你小毛孩子,年纪很大吗,叫我小妹?哼,把你扔出去又有什么难的?”
嚯嚯嚯,黄毛丫头,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刘龙笑道:“大姐也不行,小妹也不可,难道叫你奶奶不成?扔的话先扔我好了,嘿嘿。”
说着胸脯一挺,负手而立,顾盼自雄,俨然自居壮士。
少女脸色一沉,进步挥拳,直奔面门。刘龙退了一步,慌忙招架。少女趟步前行,双拳击出,竟然非常刚猛。
刘龙又退一步,恼羞成怒,顾不得风度,呼地一拳向少女面门击出。
眼看刘龙拳到,少女竟然不退,仍然上步,左手架打,右拳直击,嘭地一声,正中刘龙胸口。
刘龙又退了好几步,窘迫之中大叫:“喂!小丫头片子真打啊!”,话未落地,已经被少女逼出门外,兀自嘟嘟囔囔,自我遮羞:“好男不和女斗!”。
王俊一脸神往,张恕暗暗称奇,罗洪微微含笑。
少女有些得意,几步跳回院中,莞尔一笑:“诸位请回吧!”
罗洪挺前一步,笑道:“该打我了!”,说话间,双拳似双风贯耳,又似搂抱动作,忽忽悠悠向少女击去。
少女脸一红,呸了一声,仍然不躲,滑前半步,撞入罗洪怀中,双掌向他小腹击去。
罗洪向后急闪,仍然慢了一拍,小腹隐隐作痛。当下不敢怠慢,飞脚向少女踢去。
眼看及身,少女身形暴进,右手一拨,左手冲拳,正击在罗洪胸口,罗洪蹬蹬蹬退后几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罗洪站起身道:“得,我自己出去吧,莫送,莫送!”,转身狼狈逃出门去。
少女一阵咯咯娇笑,更是自负,秀目一扬,向张恕和王俊扫去,分明有挑衅之意。
张恕闷声不响,细思对策。少女片刻之间连败刘龙、罗洪,端的是有些门道,适才仔细观瞧,似乎这少女的拳法只进不退,有了当下对王俊耳语几句,王俊点点头,深以为然,对姑娘笑了笑道:“请吧”。
王俊个头不高,却身材魁梧,力气为四人之冠。当下蹲个马步,猛一拧腰,肩随腰转,拳随肘行,一拳击出,虎虎生风,势不可当。
少女退了一步,笑道:“好!”。
王俊面有得色,前冲一步,同时左臂狠狠绷出。
少女不等王俊发力,倏忽暴进,双手一按王俊小臂,拧腰一撞,王俊被撞出两步,羞得面红耳赤,被小妞收拾,多少有些不大体面。
见少女仰着下巴,仿佛有嘲弄之意,王俊更是大窘,心里想着:万不能退!万不能退!拳打脚踢,用出十成本事,旋风般向少女冲去。
不料还是连连败退,被逼出大门之外,低下头一脸惭色。
其实王俊力量远在少女之上,只是每次出击,没等力道发出,已被少女截住,狠狠一击,竟然不敌。
张恕若有所悟,呆呆出神。
“呔,想什么呢,还是请出去吧!”,少女亭亭玉立,巧笑倩兮。
张恕笑而不言。
“怎么,赖着不走?那我可不客气啦!”,少女左腿进步,左拳虚晃,右拳直击。
张恕后发先至,少女力道尚未使出十分之一,已被张恕撞将进来,生生被撞出三步。
少女粉面含嗔:“你耍赖,学我的拳法!”,她岂肯甘休,又挥拳直进。
张恕如法炮制,又胜了一拳。刘龙、罗洪和王俊兴高采烈,在门外嗷嗷怪叫,这一把可出了口恶气,捡起了碎了一地的面子。
不料少女连败之下竟然不恼,她扑哧一笑,双拳齐出,张恕又伺其将动未动之时,暴进猛击。
眼看得手,突然少女身形略后仰,张恕拳势已是强弩之末,劲力俱失。张恕忙欲收拳变招,已被少女欺进身来,双拳击在小腹之上。
张恕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稍感郁闷。刘龙跳着脚,“好”字刚喊了一半,慢慢合上了青蛙般的大嘴巴:唉
少女叉腰一笑:“怎么样,请出去吧!”
张恕慢慢站起身,暗暗思量,这少女在自己拳老之时出击,拳老则无回旋余地张恕似有所悟,嘴角带笑:“大小姐,你这拳法好不讲理——欺小,也欺老!”。
少女愕然不解,秀眉高扬。
张恕笑道:“拳出未半之时,将发未发,力量未足,好比柔弱稚子。拳出已老之时,强弩之末,力道尽失,好比耄耋老者。”
这不是欺小,也欺老么!
是哩,少女专拣这个时候出击,甚是取巧,故而膂力虽弱,亦能取胜。
少女呵呵一笑:“倒也有理!”。
张恕叫道:“你小心了!”,猛然击出一拳,只是力道寸发,手臂半曲半直,拳力尽出,且未使老。
少女被逼退一步,嘴角含笑,叫了声好。张恕找到了门道,暗暗得意,连出数拳,少女又退几步。
张恕乘胜追击,如猛虎下山,双拳暴出,自以为稳操胜券。
少女突然侧步,已到张恕身旁,双掌推出,张恕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少女又是一阵咯咯娇笑。
哈,不跟俺硬碰哈张恕坐在地上,又有所悟,不怒反笑。
刘龙闲看热闹,急得蛋疼,扯着嗓子叫道:“快起来!打倒她!”
少女呵呵一笑:“你来呀!”
刘龙吐吐舌头:“我还是在外边呆着吧,外边凉快。”
张恕起身,想了想,又和少女战在一处,这次不错,互有输赢。
如此缠斗良久,少女忽而一笑:“我们别打了,打到天黑也打不完,多没意思啊。”
张恕收手,笑了笑,对门外喊道:“你们都进来吧,把桃子拿进来。”
刘龙三个眉飞色舞跑进门来,背囊里装满了桃子。罗洪抓起几个塞给少女,讨好道:“吃吧。”
少女也不客气,吃了一个又一个,大快朵颐,笑道:“今年的野桃,分外好吃。”
罗洪笑道:“好吃!你连吃三十个试试,嘴里淡出个鸟来!”
少女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你是个猪么?”
罗洪哼哼了一声,真如肥猪动静,少女差点儿笑喷:你这人
五人找个地方坐下,信口闲聊,谈天说地,很是投机。时近中午,刘龙腆着脸道:“那个谁,我们吃了一晚上桃子,有没有肉吃?”
少女嗔道:“我又不叫‘那个谁’!”
刘龙驳道:“叫大姐也不行,小妹也不行,当然只能叫‘那个谁’了!嘿嘿。”
少女一笑:“叫我平儿吧。”
刘龙笑道:“瓶儿,怎么不叫碗儿、碟子儿、盆儿?”,张恕等皆笑。
少女嗔道:“你再胡说,那就没肉吃喽”
“可别,罗洪不胡说,罗洪有肉吃”,罗洪抢着说道。少女扑哧一笑,到后院去了,不多时,拎了两只猪腿、一篮白馍出来。
猪腿连着后肘,香气扑鼻,分外诱人,刘龙等两眼放光,直咽口水。
张恕接过猪腿,放在青石之上,用短刀割了一块,递给平儿。又割了一块,本想递给刘龙他们,一看他们三个早就割肉在手,塞在嘴里大嚼特嚼,不由得一笑,也吃了起来。
猪肉入口很硬,却越嚼越香,几个人委屈了一夜,此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一会儿连肉带馍吃了个精光。
再来点儿醪糟果酒啥的就更好了!罗洪打了个饱嗝。
我呸!平儿看着他们的吃相,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张恕摸摸肚子,笑道:“平儿,谢谢你了!”
“甭谢,这就是你们追的那头野猪。”平儿说罢又笑。
后院小楼之上,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切,露出淡淡笑意。
这平儿久居深山,平时也没有个玩伴,张恕四人都是少年心性,此时吵吵闹闹,玩闹甚欢。尤其这罗洪,仿佛脱胎换骨,天文地理、列国风云、逸闻趣事滔滔不绝,听得张恕目瞪口呆,逗得平儿笑声不断。
张恕哪里知道,罗父少风人虽下品,却自诩书香门第,教子甚严。罗洪从小就博览群书,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山海水经、胡越风情、奇经八卦等皆有涉猎。
谁料物极必反,忽有一日,书如隔夜陈饭,罗洪再无兴趣,整日和张恕等人四处游荡,气得乃父七窍生烟,只怪竖子自甘堕落、交游不严,却又无可奈何。
不想罗洪腹中这陈年老货,今日倒派上了用场,这不,连平儿看他的眼神都格外不同。
不知不觉日已西沉。忽而大门一响,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左手荷锄,右手拎了一篮山芋,女子空手,玉面含笑,正是早晨那对神仙伴侣。
“爹,娘!”,平儿雀跃着迎上前,钻进妇人怀里。妇人摸摸平儿的头:“净耍小孩儿性子!”,眼神中无限爱意。
张恕等站起见礼,夫妇两个点头笑笑,到后院去了。
过不片刻,大门一响,却是那青衣人归来,他背着一大捆山柴,大步流星跨进门来。
“三叔!”,平儿叫了一声,青衣人含笑答应,卸下山柴。
刘龙嘴巴蜜甜,也跟着叫了声“三叔”。
青衣人面色不善,理也不理,洒一眼张恕等人,嘴角一撇,似是恼怒,又似怪笑。突然间,陡起飙风,快如闪电,四个少年又被扔出门外,随后大门咣当一声关闭,将平儿一声惊呼隔在门内。
张恕大怒:这个怪人!
第十章 青衣怪客()
腾云驾雾,身不由己,那感觉实在不好!
张恕马马虎虎站稳身形,不由得咒骂:“这厮古怪!”,刘龙更是大嘴巴上下翻飞,问候了无数的先人。
要不咱走?刘龙三人看着他们的大哥。
张恕摇摇头。
熬到日落西山,晚饭还无着落,剩下几个毛桃,却在大门之内。这日子过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免生出几分沮丧。
罗洪忽道:“有了,适才平儿她爹篮子中装着何物?”
山芋!刘龙两眼放光。山芋味道儿寡淡,自然比不得酱猪肉,不过总比饿肚子强些,入得乡,随得俗,享得福,吃得苦刘龙喋喋不休。
张恕笑道:“闭嘴!那是人家田里种的吧。”
刘龙截道:“不妨事,这个,事急从权,还是肚子要紧。”
好一个事急从权,然也!王俊行动力惊人,已然迈出几步。刘龙等三人随后跟上,向那一陇陇梯田奔去。
四人沿着田间小路,从一块梯田跳到另一块梯田,终于找到一大片山芋地,埋头挖了起来,片刻便挖了一堆。
偷挖人家山芋,终是面上无光,张恕忙道:“好了,够了!够了!”
刘龙道:“明天的还不够!”,撅着屁股猛挖。
这厮贪得无厌,后天的更不够!张恕踹了他肥臀一脚,喝道:“明天再说!”,三人这才作罢。
回到门前,张恕等用短刀削去山芋表皮,咯吱咯吱吃得津津有味,端的是饿了粗糠甜如蜜。山风又起,都觉寒冷,生山芋毕竟味道寡淡,还是野猪好,令人回味无穷。刘龙吧嗒吧嗒嘴:若是再吃两只猪腿,必能挡住风寒!
这厮正在遗憾,张恕忽然问道:“说说看,你们今天可有收获?”
刘龙叹道:“收获了一肚子山芋?”,罗洪道:“还收获了几个屁股蹲!”
王俊笑道:“那小姑娘真是有些手段,我一身力气竟然使不出来!”
张恕点头,又将“孩子、老人”之悟说了一番,刘龙怪他啰嗦,罗洪骂道:你个大嘴巴还怪别人啰嗦!
王俊一笑:有理!
刘龙摁了一下王俊脑袋:有个屁理!
王俊怒道:俺说恕哥所言有理。
月上枝头,倦鸟归林,四人在树下捉对儿演练起来,一时各有所悟,尽皆喜上眉梢,再不觉得寒冷,直练到三更才罢。
刘龙像个反刍的老牛,忽又提起青衣怪客,骂道:“平儿那三叔真是个怪胎!”
王俊道:“我倒有个主意,今晚我们替他去砍些柴来,说不定明日他脸色会好看些。”
罗洪、刘龙同时说道:“拍马屁怕也没用!”
张恕笑道:“不妨试‘拍’一把,哈,反正后半夜寒冷,也睡不好觉。”
那就试试!
四人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