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婿-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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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一脸的不明所以,我在桌下踢六哥一脚,好意思说,小时候我可是时常被你耍得团团转的。你又几时听过我的话。
送了儿上学去,子晟跟我打商量,他要出去玩儿。
六哥正紧张兮兮的扶着我起身,闻言道:“你母后这一年都不能出去了,要在宫里养胎,你也收收心,不要成日惦着出去玩了。”
“啊一年啊。”他耷拉下小脑袋。
我推开六哥的手,“不用扶,还没出怀呢。”
六哥对着子晟说:“你出去。”
子晟出去了,他陪着笑脸说:“我那天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气你又把要走的话挂在嘴边,所以没控制好力度。晚上过来看到你腰上青了一块心疼死我了。”
我摸摸肚子,“我本来满心欢喜要告诉你的,结果就出了让人不愉快的事。你那么一挥,如果没有香炉挡着,我岂不是要摔到地上去,那我肚子里这个说不定就保不住了。”我想到这个后果,心头就气得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如果因此没了,我瞪一眼六哥,他抓着我的手使劲打他的脸,“都是我的错,一时鬼迷心窍,差点铸成大错。”
我抽回自己的手,“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反正我是要定了。”不要你我也得要孩子。
“我当然是想,既然怀都怀上了,也没有叫你打掉的道理,打孩子也很伤身的。”
“那我这个孩子是不会出什么意外咯?”
他捂住我的嘴,“赶快呸两声,说童言无忌,叫过往神明不要当真。”
我一想也是,赶紧照做。
“我走了,争取早点回来陪你和孩子。”
“嗯,不要紧,国事为重。”
他回身刮一下我的鼻子,“不用这么善解人意,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跟我胡搅蛮缠的就好了。”
“我几时在大事上跟你胡搅蛮缠过。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答应。”
“什么?”
“就是这一年都不许出门的事。难道旁人怀了孕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么。有人随身保护,我自己也会更加的小心的。”
他蹙眉,“等坐稳了胎再说。”
“嗯,我只是不答应,可是也不会总想出去的。带着个西瓜在肚子上总是不方便。”
他点头,叫过翠侬交代了几句,尤其是强调不能让子晟缠在我身上来。
“皇上放心,奴婢省得。”
“你好像是要嫁出宫去了吧?”
翠侬看看我,我看她一脸的决然,“不要,你照旧嫁就是了,这坤泰殿这么多人难道还照顾不了我。你不是还带了个小锦出来么?”
六哥不再说什么,由秦涌服侍着出去了。
翠侬也没说什么,直接出去把秦嬷嬷也叫了进来。两个人一起跪在我面前,“娘娘,婚期就往后推一推无妨的,您用惯了翠侬,现在又是双身子的人,临时换人不习惯。”
我叹口气,知道六哥临走那么问,这事已经无可转圜了。其实,翠侬在之前就跟我说过她想等我第二个孩子出世再嫁。我当时说:“等第二个出世,那是不是接下来要等子晟娶媳妇,等不完的,你给我按期嫁。”
“可是,奴婢以后就没这么容易进宫来了,想在娘娘身边再留一年。”
“你都二十一了,再留一年就更成老姑娘了。”
就算我替她做主,她也会有所担心。好在秦嬷嬷也是宫里当差的,知道轻重不会怪她。
“那好,可怜秦仲又要再多做一年光棍了。”
秦嬷嬷抬头要说话,我摆摆手阻止,“本宫知道你们的好意,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旁的也不必说,本宫心头都记着呢。”我知道秦嬷嬷是要表忠心,这个就不用听了。
我出到外面庭院去看,子晟正让小太监陪着在玩跷跷板,反正他就是整日停不下来。六哥曾经说过他从小就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候,让子晟有了这么自在的几年,以后的日子更加难熬。
“就当给他留一个念想嘛。你小时候不是逮着机会就要出门去玩,尤其是爱上青楼走走。”
他被我堵得没话,只好作罢。
“母后!”子晟在小太监怀里朝我招手。
我笑笑,由得他自个玩。他玩了一会儿腻了,又去荡秋千,还让人抱到梅花桩上去试着迈腿就是够不着。
“儿臣想飞飞!”
“还没开始习武呢,就想飞了。等以后你就知道要做到能飞飞得吃多少苦头了。”
他让人抱下来,“宫里不好玩儿。”
我揉揉他的头,“有得玩儿就知足吧,按你老子的想法,你现在该开始扎马步了。”
他闻言立马要贴到我身上来,被翠侬站我面前抢先把他抱起,“三皇子,娘娘现在不能抱你哦,抱你小妹妹就没有了,你也不想吧。”
“嗯。”他点点头,就窝在翠侬怀里,“母后,儿臣不要跟着父皇,他就知道叫儿臣听话,不要乱翻东西。”
“你翻他什么了?”
“没有啊,我就看看桌上是什么,结果茶杯自己翻了。母后不在宫里的时候,儿臣就只好跟着父皇过日子,每天都好辛苦。”
“辛苦的是你父皇还有秦涌他们吧。”
子晟嘿嘿笑,“父皇有一回还叫我‘小祖宗’,我还以为他骂我呢,秦公公说不是的,是他求我不要闹了。”
这小子,还好意思说。
回到屋里,御膳房送了补品过来,小厨房的管事收下了,核点后来告诉翠侬。
翠侬进来同我说了,然后压低声音道:“莫姑娘已经离宫了,据说她开始不肯走,秦公公就说不肯回家也行,但是要去别苑。”
“然后呢?”
“她眼看无望,最后只有收拾东西出宫去。听说皇上说的,会替她们三人都觅一段良缘,连着另两位姑娘一起送走的。”
“嗯。翠侬,你记住,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如果一味的只想靠着男人,那就是自掘坟墓、画地为牢。你的心始终得是自由的。你看得太紧了,他就会腻烦的。”
翠侬笑,“只要有娘娘在,奴婢就什么都不怕。”
“你说得倒也是实话。”只有我这个皇后不倒,秦家就绝不敢对翠侬怎样。
“因为娘娘喜欢听实话嘛。”
我看着她,“哪里,我也喜欢听奉承话,譬如你刚说的这句。”
“娘娘,我们要不要动点手脚,让莫菁华嫁得不好?”翠侬悄声说。
“不必了,本就目下无尘了,又丢了皇帝这么好的对象,什么人她还看的入眼,这辈子也只能是意难平了。我们插手只能令这件事没个了结,人都是偏向弱者的。怎么能让她有机会在皇帝眼里成一个特委屈的人呢。还是让她好好的嫁吧,到时候日子过得怎样,那是她自己的事。”
我再次怀孕的消息传出去,自然有不少道贺的人,我懒得接待,一概以害喜为名打发了去。
“娘娘,魏夫人有信来。”
“哦,拿来我看看。”翠侬口里的魏夫人就是当初我们再随王起兵时投奔过的魏筱的夫人,这几年她时常有信给我,我也会回信。她的信都是寄到小胡同去的,我们也算是手帕交了。
不过这回她写信来倒不是例行问候和一些家长里短,而是告诉我,他们一家要上京城来做生意,希望能与我相聚。
六哥回来,笑着摸我的肚子,“听说你害喜啊,我瞅着挺好啊。”
“懒得搭理,省得见一个不见一个的。除了娘家人我只好一概不见了。”连平常很谈得来的陈夫人和薛夫人我都没见,那些命妇该知道我的态度了。
我扬扬信纸,“魏筱一家要进京了。”
六哥看那信纸是闺中用的,还带了香气就没有拿过去看,“哦,他啊,来就来吧。说不定他还要跟你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他家的二夫人不知道这些年消不消停,他夫人也从不提这个事儿。还有她的小姑娘,应该八九岁了,变化肯定很大。”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又想出宫会故人了,行,到时我陪你一道去。”
“嗯。”
贤妃问我是怎么办到的,又让某人像当初追着我跑时候那样,成天多紧张我的。
我摸摸刚开始显怀的肚子,“喏,托肚子里这个的福。”
她白我一眼,“不讲算了。他哪是用孩子能绑住的人。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有法子来个逆转的。”
哦,原来都看出来我们之间感情在转淡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之前我看得太紧了,他有点腻烦吧。”
贤妃眨眼,“那现在的情况是,你不看着他了,他又开始患得患失了。”她摇摇头,“算了,这也只有你能办到。旁人谁敢跟他耍花腔。”
我没耍花腔,对他,我是实实在在有点失望,据说人对最亲近的人总是要求非常高。
他那么敏锐,应该也感觉到我的失望了。这些时日一直小心翼翼的,抽出不少时间陪我跟儿子。常常陪着我在坤泰殿的后花园散步,不要紧的折子也搬过来看。
我在躺椅上阖目养神,觉得他在看我,就睁开眼,他果然手捧着折子,眼神却落在我脸上。
“有事?”
他幽幽的说:“从前我看折子,你常在旁边看我。可是,现在你很长时间都不会往我这里看上一眼了。”
“我在打瞌睡嘛,孕妇都嗜睡。”我拿过纸笔,刷刷刷的在上头描摹,画好给他看,“你看,我们的女儿。”
他接过去看,那上头是我按我俩的五官拼出来的小女孩相貌。我又低头去画,既然是拼出来的,那就有很多很多种可能。
“你的画技有长进啊。”
“嘿嘿,没事瞎琢磨。不过,我自个儿可没什么感觉。”我来了兴致,继续刷刷刷的画,直到子晟进来问,“这是谁呀?”
“小妹妹。”我把画的几十张一起拢起来,“来,儿子,挑张最好看,你最喜欢的,然后贴到母后床头,小妹妹就会按这个长。”
“真的?”我儿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点头以后他就忙活开了,把几十张一起铺开在地毯上,仔仔细细的挑选。第一批先选出二十张,然后十张,五张,两张,最后犹豫不决的拿过来,“母后,这两张儿臣都喜欢,都好看。”
六哥过来看,指指其中一张,“贴这张,这张眼睛像你娘。”一边跟我还说:“还有儿子呢,你再画儿子什么样。”
“好!”我笑开,好像很有意思呢。
画了几十张出来,他们父子并头在那里挑选着。
我甩甩手,站起来。
子晟拿着一张说:“这不是我么?”
是很像很像,接近度达到八成以上,看来我这么画挺靠谱的,愈发有了信心。于是干脆在给孩子留的房间里把这些画份两边统统贴上,微风过时,就听纸张哗啦啦的响。子晟跟儿就在里头跑来跑去,‘小弟弟小妹妹’的乱叫。
我穿一件单薄飘逸的长衫,手里的团扇不住扇着,虽然是殿外放了冰也解不了暑气,孕妇又禁食生冷的,真是热得难受。
子晟更是成天泡水里不起来了,连儿都抱着块浮板大着胆子下水去。
我怎么办,孕妇可是火体啊。可是冰块又不敢用得太多了。我就有些烦躁起来。
六哥的手横在我胸口,我一把给他摔了开去。
他迷糊睁眼,“怎么了?”
“热!”
白日里坐着梁上有大扇子扇还好过些,可这睡觉总不能叫人扇风吧。那帐子总不能敞着吧,再说太监不是男人我也别扭。那大扇子宫女可扇不动。就是扇得动,我旁边还睡了个打赤膊的呢,叫人白看了去不成。
这宫里都知道我小气,皇帝近身的事都不用宫女的。
他顺手捞了我扔在一边的团扇给我扇风,“我估着你是不是最近补上火了,明儿叫老章来给你看看。唉,老五还没找着那个写治水册子的人呢。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我真怕银子是扔到水里去。”
“这么大声势都没能找出来,那人肯定有什么怨气,或许是害怕。你让人往治水得了罪过的人身上去查查。说不定是那些人的后人呢。这倒好,鲧被天帝弄死了,现在要找大禹出来了。可人的脑袋就一个,人家或许真是怕了。”
“这个说法有道理,我明儿就让人查去,兴许现在还是罪籍,所以不敢露头呢。”他说着凑过来亲我一下,我把他推开,“热着呢,腻在一起汗津津的,一边去。”
他又加紧扇了几下,然后还是狠命亲了两下,“这么下去不行啊,今年天儿是热了一点。这么一来,我得旱死啊。”
“你旱不死,到处都有人等着你月下谈心呢,别让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