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匪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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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的灵魂将在白莲的护佑下得到重生。”周亦鸣狰狞的表情异常可怖。
白莲是什么?忽然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林飞脑海中闪现,周亦鸣口中的白莲,是否就是白莲教?要知道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推算,此时应该算是明朝中期的样子,莫否那个白莲教又出现了?
巨大的好奇心,让林飞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无限的仇恨,“你口中的白莲,可是白莲教?”
周亦鸣并不说话,只是戏谑的看着林飞,如同此时被绑在行刑架上的是林飞,并非是他。“我记住你的样子了,待我重生之后,也会有这么一天,同今日一般,将你的脖子割断。”话音刚落,周亦鸣猛的伸长脖子在刀刃上一扬,一抹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淌在林飞的手上。血液温热,但林飞却感觉一道寒气直冲脑门。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周亦鸣口中的白莲到底是什么,会是那传说中的白莲教么?
无论是前世今生,对于宗教林飞总是有着敬而远之的想法,倒不是说对于宗教本身有什么歧义,而是害怕,心中本能的生出敬畏之心。这敬畏之心不是来自于神佛,而是来自于人心,神佛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怕的只是有人以神之名,行私欲之事。
早时的张角,如今的白莲,后世的太平天国,到最终无一不是用累累白骨堆砌成自己雄霸天下的野心。若说恶,此为天下大恶!
看着周亦鸣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林飞心中百味杂陈。
阿大守在监牢门口,待林飞出来后,快步跟上前道:“孙老头去给你娘亲看过了,听他的意思似乎人还有救?”
这一句话将林飞从无边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人在哪儿?”
不等阿大回答,林飞撩起脚便往居住的小院方向跑去。人努力奋斗总是有一个内在的动力驱动着,前世的林飞最初努力只是对于装逼的追求,的渴望,和对于的痛彻心扉,但随着时间流逝,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可能也就只是那中的一员今世重生,他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改变他曾经是这样一个过去,而当今世界最彻底的改变不过就是一统天下,挥斥方遒。可是最后你发现,一切并不同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到现在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连最爱他的母亲都保护不了。他痛恨的是自己!
推开院门,飘落的树叶零零散散的落在地面上,若是平时母亲必然是每日清晨早早的起来,将院子清扫干净。
孙老头此时刚从里屋出来,见林飞直愣愣的站在门前,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道:“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我娘她还有救么?”林飞怯怯的问道。
孙老头捻着胡须道:“救到是有救,这个毒也并非是什么立时毙命的剧毒,好在我老头子救治的早,再晚上个一时三刻,怕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一听此言,便感觉心中千斤重担落地的林飞,重重的舒了口气。“不过命是救回来了,但只怕。。。。。。”
瞬间心又被提道嗓子眼的林飞不耐的道:“你有什么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我娘你到底能不能救?”
“你小子这哪里是求人的架势,分明就是要债的么!”孙老头接着道:“你娘中的是枯藤草之毒,此毒药性并不强烈,一般来说都是,只是这次对你娘下毒似乎一次性放的多了些,才导致其人有假死之相。但即便如此也是相当危险,若非老夫及时赶到,怕是神仙来了也只能是回天乏术。”
见林飞脸上越发暗了下来,孙老头这才进入正题道:“如今你母亲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我以银针刺穴,倒是能够将其唤醒,但不多时必然又会陷入沉睡。若想彻底治愈,只怕需要解药不可。”
“你号称药王,难道连这区区解药都调配不出来?”林飞不甘的道:“孙。。。。。。老,母亲一生抚养我兄弟二人长大,期间操劳,林飞万死难报其一,若能就回母亲性命,我。。。。。。”
“你小子别赌咒发誓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见死不救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孙老头叹了口道:“可是什么办法我都想过了,确实无可奈何,我能做的只是帮着将这口气吊着,并且一年只能可保无虞。至于一年以后,我就无法保证了。”
解药,林飞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所谓的解药是什么,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些似乎都是未知。可以想见,若是轻易能够得到的东西,只怕孙老头根本提都不会提。可是不管这东西多难找,一年之年,林飞必须找到,必须!。。
第四十三章:大势已去()
黑夜如期降临,天空繁星如斗,投射在奔腾流淌的河水之上,仿好似整条河都活了一般。忽然一束光影在天空骤然升起,直冲天际,在最璀璨处轰然散开,点点光亮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般掉落。
“杀!”
喊杀之声在光影散开的瞬间响彻天际,无数的火矢如同炮弹般瞬间将天空照射的如同白昼。
“咻,咻,咻!”
在火矢的映照下,一群人等冲杀向前,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形同疯魔。
在箭矢投射的另一方,却也好似早有准备,前方盾牌兵已经列成盾阵,紧接着便是无数箭矢落在盾牌上的声音。听着人耳朵都发痒,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一轮箭矢过后,敌军依然提着刀冲杀过来。
另一方却并不一人慌张,反而一个个不慌不忙的将腰间长刀抽出。只见那些冲杀过来的人群,在相距数十来米的地方,一个个骤然间停了下来,并且如同喝醉酒似得,左右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回轮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奔前方人群而去,可以相见,箭矢所及,必然是死伤惨重。
“赵主事好算计,既然早就猜到他们此时会来劫营。”云轩看着被射杀的杨家军,心中快慰的道:“这些人从来傲慢,今日是该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赵延阳浅浅一笑道:“云军主过奖了,这并不难猜到,那杨氏兄弟本就是传统武将出身,劫营这等事情从来都是三更半夜,而且前番咱们就分析过,他们的存粮也不允许再拖延下去了。”
“话虽如此,可从来都是有心算无心,今日咱们能在最恰当的时间算准敌人的攻势,赵兄功不可没。”伍鄂面无表情的道:“是时候该咱们出手了,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时又是一番齐射,方才过桥的杨家军,须臾间便全部退到了桥边的位置。此时过桥者依然过半,另有一般人手还在桥的另一边。杨氏兄弟各自在桥的另一头奋力指挥着,
“轰!”的一声巨响,忽然两座想通的石桥骤然断裂,所有人都还没有搞清楚具体事情,便看到桥上一众人等连同掉落的石块,下饺子一般的往河里掉。
也就在此时,磨刀霍霍的伍鄂联军,瞬间冲杀出去。过河之人不过数百人而而已,其中有一些还被箭矢给射伤。尽管月光并非太过明亮,隐约间却也能够看清,这冲杀过来之人,少说也有数千,那明晃晃的兵刃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死神在挥舞着手中镰刀,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来。
这个时的杨家军,却也是进退两难,身后是奔腾不息的河水,眼前是挥刀而来的敌人。若是一般人等跳河而逃,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但杨家军多是北方人,多数并不熟息水性,再说如此夜黑风高,就这么跳下去,生死也是难料。
一河之隔的杨氏兄弟,徒然的挥舞着手中长刀,大势已去的颓然之感,瞬间在军中蔓延。“快快快,可有人知道还有其他捷径过河?”
“有到是有,但只怕此时过去,也只不过是添油战术,去了也是送死。”廖明坐于骏马之上,目视着前方被屠戮的人群道:“这天庆府杨家已经守不住了,还是撤出去吧。”
杨柏松难以置信的道:“不可能,他们方才用的什么东西,过桥之时我们已经派人查探过,这石桥异常稳固,怎么可能说塌就塌了呢?”
“他们一定是用了妖法,一定是用了妖法,不然这石桥不可能说塌就塌的。”杨林松此话却如同瘟疫一般,本就士气低迷的一众人等,更是吓的面色惨白。
廖明瞥视的看了其一眼道:“他们是用了霹雳子,而且是将大量的霹雳子集合在一起,然后同时引爆,只是他们是如何引爆的呢?”
“此时再说其他以是无用,还是撤吧,如此咱们还能有些自保之力,晚了怕是想走都走不了。”廖明掉转马头便要离开,其身后三五骑跟随之人也一同调转马头离开。
“不行,谁他娘的都不能走,这河中还有摆渡船,咱们坐船过去,未必就没有一战斗之力。”杨柏松很清楚,别人能够退,他不能,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别人或许能够安然无恙,但他却是必死无疑。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独断专行,将明镜得罪了,以至于此时他都未出现。想必明镜以修书于伯父,讲述此间之事了。若他能够拿下天庆府,自然一切都好说,反之则是必死无疑。
要怪只能怪他兄弟二人都太过轻敌,实在是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太清楚伍鄂同云雷二人所率的那些土匪是群什么货色了。无论是前番攻打其他山寨,还是十于天前攻打天庆府,主力都是他杨家军。其余人等不过都是群乌合之众,偷奸耍滑,贪生怕死一个比一个厉害,真要拼命却是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如此从本质上杨氏兄弟都未将这些匪寇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只怕稍作抵抗,便会溃不成军。然而事实却全然出乎他的预料,这群匪兵,非但没有一触即溃,反而与挫越勇,到如今己方的惨败只在转瞬之间,一切真恍如梦幻!
廖明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若非杨老大人的那封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他的兄弟们冒险,死在这样一群匪徒手中。
他此时依然记得信上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家中老幼皆翘首以盼,夫君凯旋归来!”很明显这是其夫人杨氏所写,但其中意思很是明了了。凯旋才能归来,若是天庆府丢了呢?
如今已经事不可违,他廖明不能为了自己妻儿,而让众位兄弟去送死。再说他只有活着才有利用价值,想来那明镜了解实情之后,必然会将此间之事禀明上去,以那位老大人的智慧,想来不至于责难于他。
“我大哥让你站住,谁允许你走了?”杨林松大喝道:“擅自离开者,杀无赦!”。。
第四十四章:大胜()
河岸对面随着一人被踹入水中,一场血腥的屠杀已经开始。尽管杨家军个个战力彪悍,却奈何人数相差太大,寡不敌众。一番箭雨下来,已经是死伤惨重了。
此时河岸的另一边,杨家军已经将廖明等人团团围住,“怎么,想和我们动手?”廖明左右打量了一眼道:“看来杨家真是无人了,居然会有这般蠢货?现今谁的看的明白,留下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你要找死,还想拉上我不成?”
“你。。。。。。”杨林松抽出长剑,拨转马头,便要冲着廖明而来。后者不动如山的端坐在狮子骢上,目光冷冷的看着一面凶相的杨林松。
顿时场面上气氛剑拔弩张,廖明手下之人更是纷纷拔出武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杨柏松默然不语,众人目光或有或无的都看向他。
“噗通!”
河岸的对面又是十余人掉入河中,全然是一片被屠杀的景象。杨柏松昂天长叹道:“走吧,你们都走吧。”
“大哥,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咱们还有机会。。。。。。”杨林松不甘的道:“只要坚守住个十来天,待杨家水师一到,到时里应外合,剿灭那帮匪寇不过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
水师?杨柏松暗自想到,若杨家水师真能随意出动,哪还会等到现在。而且即便真的出动水师没个十天半月也不可能到达。这期间他们这区区数百人要在缺粮少食的情况下,顶住十倍之敌坚守下来,他自问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怪只怪当他他杨柏松太过自信,不听明镜先生之言,才有今日之败。常言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不用再说了,我意以决。杨林松听令,我让你立刻率军出城。”杨柏松决绝道。
日出东方,天下大白。这曾经条抚育了天庆府数十万民众的河流,此时河岸的一边已经躺着满地的尸首,这些人装束统一,多数人身上都被利箭射中,是人都看的出来,这是一场屠杀。
走动的人群,搬运着死伤的尸首。伍鄂同赵延阳、云轩二人走在其中,犹如闲庭散步一般,神情相对轻松不少。也是这般一场大胜之后,从此天庆府中便可说再无战事。虽说早间手下来报,杨家军剩余人